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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大概以为自己被抛弃了吧?他一定恨自己入骨,再也不愿意见自己了吧?十二年间,这样的假设无时无刻都在李医生的脑海中萦绕,让他痛彻心扉。
有无数个夜晚,李医生在噩梦中惊醒,耳边总会回响起儿子对自己说的最后一句话:“爸,你快点儿啊……我们还等你吃饭呢……”那句话,像一个魔咒,一直在李医生心头萦绕了十二年之久。每当想起儿子说那句话时充满了期待的眼神,李医生就心如刀割。一顿饭,竟然让儿子等了十二年之久。
现在,十二年过去了,李医生终于读懂了那本异书,而儿子也已经**了。李医生觉得面对儿子,告诉他一起的时机终于来临了。
2004年8月24日的晚上,月明星稀。那天,李医生早早便结束了工作,回到了家里。因为儿子那天要坐火车来昆明,李医生决定要到车站接他。想到即将上演的父子重逢,李医生既期待又紧张。
晚上6点30分,离儿子的火车到达的时间还有整整四个小时。李医生忽然想起他忘记通知助理今天要休诊。于是他拨通了助理的电话,可是助理的电话正在通话中。于是,李医生挂断了电话,打开了电脑,决定给助理发一封邮件。
邮件发送完毕后,李医生习惯性地浏览了一遍自己的收件箱。那里面和往常一样,堆满了患者发来的感谢邮件和公文。李医生随意性地浏览了一遍邮件的标题,便准备关闭邮箱了。就在此时,一封标有紧急符号的邮件忽然被发送了过来。
发送邮件的,是一个陌生的地址。邮件的标题是:“这个古怪的病患!”
李医生怔怔地看着那封邮件,正在犹豫要不要点开,他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李医生接通了电话,助理的声音立刻像炸开的炮仗一样在电话那头响了起来:“主任,快来啊!烧伤科有急诊!”
“烧伤科的急诊,电话怎么打到我这儿来了?”李医生纳闷地问。外科的事,他一个神经科医生向来是无从插手的。
“不是啊主任,这个病人有点儿怪!烧伤科的刘主任点名要你过来……”助理说到这里,声音忽然停了,没过多久,院长的声音便从听筒的那头传了过来。“李主任,你务必请您过来一趟!”刘主任说完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没有给李医生任何回绝的机会。
挂断了电话,李医生匆匆离开了家。也罢,儿子的火车四个小时以后才来,但愿自己能在四个小时以内解决问题。
十五分钟后,李医生驱车来到了附一院,便马上被拉进了更衣室。
“什么事儿非要我过来啊?”李医生一边戴着白手套,一边问助理。
“说不清楚,总之,刘主任要您马上进手术室!”助理含糊地说了一句,便将李医生让进了手术室。
李医生一踏进手术室,便感到了里面不一样的气氛。冰冷的手术室里,烧伤科几乎所有的主任医师都表情严肃地围在手术台前。刘主任则表情肃穆地站在一旁,眉心明显地攒了起来。这样的阵势,从自己进入附一院以后,还是头一遭。
刘主任看见李医生,马上迎了上去,好像看到了救星一样,“李主任,你来了!”
“刘主任,是什么事啊?”刘主任的反应,马上让李医生感到了事态的不寻常。
“今天下午五点左右,我们烧伤科送进来一个**的病人。值班的大夫,马上就对这个病人进行了抢救。可是,情况却十分奇怪啊!”刘主任一边说,一边将李医生让道了手术台边。
李医生走近手术台,立刻便看见了刘主任口中那个古怪的病人。那是一个中等个子的中年男人,浑身上下被大面积烧伤,已经无法辨认出男人的容貌了。
“病人叫什么名字?为什么自杀?”李医生一边问,一边翻开了病人的眼皮。
“据说这个病人是民大的一名教授,前几天刚被学校开除了,可能一时想不通便自杀了。这个病人的名字还挺怪,好像叫,叫什么宝……对,宝翁!”站在李医生身侧的一名年轻的医生回到了李医生的问题。
“宝翁?”乍闻病人的名字,李医生一时惊讶得说不出话来。他怎么能忘记这个名字呢?如果他没有记错,这十二年来,日日夜夜陪伴他的那本《苗语字典》的编纂者正是一名叫做宝翁的民大教授。某种程度上说,这位宝翁教授对自己是有恩的,如果不是他编纂的那本字典,自己还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才能读懂那本古书上的内容。
本来李医生还期望着如果有机会能见一见这名教授,没想到,这个期望这么快就实现了,只是让李医生始料未及的是,他和宝翁教授的见面的地点竟然是在这样一间冰冷的手术室里,并且已经阴阳相隔了。
想到这里,李医生的心底莫名地升起了一阵惆怅。他摘下口罩,无限悲哀地看着身侧地刘主任,轻轻叹了一口气,“我刚才查看了病人的瞳孔,发现病人的瞳孔已经明显的散大了。然后李医生又用手电筒翟徽病人眼睛,病人的瞳孔大小也没有发生变化。晚了!病人可能已经过世……”
李医生话到一半忽然住口了。因为他看见了病人身旁的脑电诊断仪。根据那上面的显示,病人的脑电波依然像一个健康人一样有规律的波动着。可是再看脑电诊断仪旁的心电图机,那上面却只有一条水平的直线。李医生慌忙地将手搭到病人的脉搏处,发现病人的脉搏也停止了跳动。
“这是怎么回事?”李医生诧异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叫了起来。
刘主任走到李医生身边,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这个病人被送进来以后,瞳孔已经放大了,心跳和脉搏也都停止了跳动。可是脑电波也一直保持着波动,嘴里还时不时地说上两句话!我从医四十几年,还从来没有遇到如此古怪的病人!我们烧伤科的所有兵马都上阵了,也查不出这是怎么回事,这不,不得已才请到你这个神医!”
仿佛要证明刘医生所说的话似的,病人的嘴忽然在此时张开了,并从那里面断断续续地逸出了一些话语。李医生俯身凑近了病人的嘴边,从那些只字片语中分辨出了三个字:“始……楚……纽……”
闻言,李医生立刻如遭遇雷劈一样楞在了当场。诚然,在别人听来,从病人所说的这三个字,只是三个毫不相关联的字,可是对于研究了那本异书长达十二年的李医生来说,却能马上听出那三个字背后的含义。
那三个字对上古的九黎部落来说具有十分特别的含义。它们既是九黎部族对蚩尤的尊称,同时也代表了一道封印了千年的诅咒——一道暗含着血腥和复仇的诅咒。
“李主任,依你看,这个病人是判定死亡还是继续抢救?”刘主任等了半天,没看见李医生的反应,只得直白地在这个时候插话进来,他更关心的是对病人的处置问题。
李医生并没有马上回答刘主任的话,沉思了一阵,对刘主任说,“刘主任,如果你不介意,我想将这个病人转到我们神经内科。”
“这样啊……”刘主任故作为难地推辞了一阵后,暗自窃喜地点了点头。对于他来说,能把这样一个烫手山芋甩给李医生是再好不过的了。
第十二战。复仇电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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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当李医生拖着疲惫的步伐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半夜2:40了。儿子乘坐的列车早已到达了昆明,李医生再次错过了一次父子重逢的机会。
遗憾吗?有一些。但在李医生的心里更多的却是释然。宝翁教授的病情虽然让李医生揪心,但更让李医生在意的还是从宝翁教授口中吐出的那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李医生心里隐隐有一种预感,那本上古异书将要带来的厄运,似乎就要正式来临了。
“幸好还没有见到儿子!就算有什么不测,也还不至于殃及他!”李医生在心底暗忖,同时坐到了电脑面前,并打开了电子邮箱。第一眼,李医生便看见了收件箱里那封题为“这个古怪的病患!”的邮件。
不知道为什么,看见这封邮件的时候,李医生的心里忽然涌起了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并且那种古怪的感觉一刻强似一刻,逼得李医生无法漠视它。
踌躇了一阵,李医生点开了那封邮件,并很快被邮件上所写的内容惊得说不出话来。只见邮件上写着:
“这个古怪的病患!他的瞳孔已经变大,心跳和脉搏也都停止了!可是他的脑电波却一直保持着波动,口中还不住的呢喃。
凑近他的身边,你能听到什么?
“始楚纽……始楚纽……”一道尘封了千年的魔咒,带着我失去的光明和燃烧的仇恨,来到你身边!它将像制造一场海啸,毁灭你的一切。
你害怕吗?你惶恐吗?你失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