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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足以建立一支试验性质的战队。
「同样在进攻亚法的战争之中,我的家族给予侯爵的帮助也非常大,我的家族控制下的兵工厂,总是比后勤部更关注侯爵所率领的兵团,他的兵团供给总是特别充足,他的火炮兵团永远不必担心弹药的消耗,他的士兵用不着遵守节省子弹的命令,他的火炮被亚法人摧毁,只需要一天就能够得到足额补充,联合钢铁公司的维修工厂永远停留在离他的兵团五公里之外的地方。
「作为回报,侯爵将支持联合钢铁公司在南方的一切事务,并且给联合钢铁公司的扩展提供最大的便利,而联合钢铁公司则将负责这次扩展的业务交给菲利普家族完成,正因为如此,我被提名为负责人,不过我只是名义上的负责人,家族另外有人做这件事情,我需要做的,只是经营好与侯爵的关系。
「前往雪露特之后,另一件重要事情就是和安祺正式订婚,侯爵只有一个女儿,将来一切都将由安祺继承,而侯爵本人又是道克曼家族的旁支,按照惯例,侯爵的财产将来会由安祺继承,这对于我的家庭非常重要。
「我家虽然是家族的直系后代,却只是直系的分支,菲利普家族由一个类似议会的组织决定未来的走向,这个小型的议会有十个席位,直系后代占据其中的六个席位,旁系之中挑选出四个代表,占据四个席位。而直系的六个席位之中,我家占据三分之一,也就是需要和两个堂亲支脉争夺一个席位,和侯爵的联姻,可以使得我家永远地占据这个席位。」
菲利普毫不掩饰地将一切都说了出来。
这几天,他一直在诉说他的过去,从他的出生到他在泊利读大学的经历,每一个他曾经认识,曾经打过交道的人,都非常详细地描述一番。而且他还会将一块水芯片贴在额头上面,然后努力回忆他所说的那个人的样子。
他的记忆力不错,大多数时候,他都能够回忆起来。
「再给我说说菲利普家族另外几支的情况,特别是和你关系最近,并且和你争夺那个表决席位的堂亲家族的情况。」对面那个人说道。
菲利普感到相当为难,因为他一直都对这种勾心斗角的事情不感兴趣,所以对于那几位叔叔和堂兄弟,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努力回忆一下,他们对你是否友好?」对面那个人问道。
「不,只要有利益冲突就不可能友好,特别是当侯爵崭露头角之后,我们的关系变得越来越恶劣,那个时候,我的家庭已经暂时得到了表决席位,不过据我所知,我的堂兄萨格和骆芒曾经游说其它拥有表决权的家族反对支持道克曼侯爵的决议。」菲利普说道。
「有人那么干了吗?」对面那个人问道。
「是的,前前后后有三个人跳出来加以反对。」菲利普说道。
「他们全都是你家族的敌人?」对面那个人直言不讳地说道。
「有一个是,那是直系的另外一个分支,另外两个反对者应该是被收买的。」菲利普说道。
「你们的仇恨是因为什么而产生的?」对面那个人问道。
「我不知道,时间已经太过久远了,在我的记忆之中,我们两个家族就一直互相反对。」菲利普无可奈何地说道。
或许是因为刚才那个问题太伤脑筋,菲利普感到有些头晕目眩。
对面那个人立刻停止了询问:「好吧,休息一下吧,我亲爱的朋友,明天,我还需要你帮我介绍你的那些朋友们呢,你真的肯定你只有这些朋友?」
「是的。」菲利普尴尬地笑了笑:「我并不是一个擅长交际的人,你应该看得出,我和身边的一切都有些格格不入,事实上,有的时候,我甚至怀疑,我是否应该主动放弃家族的席位,或许那样做,对家族更加有利也说不定。」
「你在开玩笑吧。」对面那个人说道:「你对其他人说过这个想法吗?」
「当然没有。」菲利普摇头叹道。
对面那个人当然知道菲利普为什么不敢对其他人提起这种想法,和亚法人的浪漫开放正好相反,贝鲁人的性格之中天生就有一种自我拘束的特征,或许也正是因为这种天性,使得贝鲁人成为整个大陆最好的士兵来源,一千多年来贝鲁一直被看作是一个巨大的兵营。
对于一个国家一种民族来说,自我约束、和强烈的使命感确实是好事,但是对一个人来说,这很容易让他们陷入抑郁和神经崩溃的边缘。
眼前这位菲利普先生恐怕就有些这样的倾向。
或许自己现在正在干的事情,是在拯救这个可怜的人,这样一想他的心情就好了许多。
让菲利普先生回卧室去休息,对面那个人将水芯片轻轻贴在自己的额头上,他在读取菲利普的回忆。
这片小小的水芯片里有很多东西,显然儿时回忆对于菲利普先生来说,有许多珍贵的记忆,他有一个温馨的家庭,一家之主是年迈的祖父,那是一个严厉而又睿智的老头,但是对他却非常和善,不过这位老人在十年前就去世了。
这让菲利普感到哀伤的同时,也让此刻正在读取记忆的那个人庆幸不已,要知道他最担心的就是这位老人。
那个人就是赫尔,所有这一切,都是一个庞大的计划的一部分。
从教廷国回来之后,赫尔就发现布朗顿已经回不去了,无论是密斯康还是雪露特,都布满了暗探,不过那还不是最讨厌的。
比这些暗探更麻烦的是,那些被当局彻底收买的当地人。
并不是每一个亚法人都仇恨入侵者,那些软弱的惟利是图的孬种至少占据十分之一,而对于这些人来说,监视身边的十个人简直轻而易举。
那十分之九的对贝鲁当局没有好感的亚法人里面,又有百分之七十决心不管外面的事情,当初抵抗组织成员到处都能够得到帮助的情况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之所以这样,不得不承认贝鲁当局采取的一系列手段确实起到了作用。
他们故意让三大行省变得非常混乱,让劫匪的强盗四处横行,甚至暗中怂恿暴徒进行抢劫,等局势混乱到让普通平民百姓感到恐慌的时候,他们才施展霹雳手段,将真正的暴徒连同抵抗组织全都一网打尽。
紧接着就是一连串表演一般的审判,当局极尽栽赃诬陷之能事,把所有的抵抗组织成员都诬陷为匪徒和盗贼,又找来一群亚法奸细作为陪审和旁听,现场的气氛简直热闹极了。
这一连串的打击,使得三大行省彻底平静下来,与此同时被平息的还有亚法人的抵抗精神。
不过真正的打击还是梵塞正在发生的事情。亚法政局的混乱,临时政府为了镇压平民,向仇敌贝鲁帝国请求援助,贝鲁的兵团再一次进入梵塞,所有这一切都无比打击三大行省的亚法人的情绪。
如果说刚刚过去的那场战争,标志着亚法这个曾经的霸主的没落的话,那么此刻梵塞那变换不定的局势,则让每一个亚法人丧失了希望。
对未来丧失了希望的三大行省,彻底陷入了沉寂之中,面对贝鲁当局制订的一系列严苛的法令,居然再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反对。
所有这一切,让原本打算返回雪露特的赫尔发现,不管他掩饰得多么完美,都没有办法躲避开当局那密布的眼线。他曾经的邻居随时有可能出卖他,以便换取当局的奖励,马路上那些窜来窜去依靠传递消息赚钱的小孩们,现在也多了一条生财的路子,那就是监视每一个没有见过的可疑人物。
在此刻的布朗顿,唯一不会受到监视的,就只有那些越来越骄横起来的贝鲁人。
随着来自北方的移民越来越多,布朗顿已经彻底为贝鲁帝国所控制,作为战胜者,贝鲁人在这片土地上显得高人一等。在工厂里面,一个贝鲁工人完全可以越几级质疑工程师或者技师的决定,大街上经常看到,普通的贝鲁平民抓住亚法人警察狠狠扇耳光的情景。
甚至连赫尔本人都碰到几个对他蛮横无礼的贝鲁人,不过他可不像其它人那样软弱,他随手就将那几个贝鲁人化为一堆飞灰,然后用一连串的爆焰将匆匆赶来的贝鲁骑兵烤成焦炭,然后光明正大地飞到空中,迳直往魔鬼山脉而去。
虽然威风了一把,但是赫尔没有一丝兴奋,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做,所以必须拥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
唯一的办法就是成为一个贝鲁人。不过赫尔并不打算装成一个普通的贝鲁人。
装扮一个普通的贝鲁人并不容易,贝鲁人的预备役制度非常严格,每一个成年男子都是预备役成员,每个星期六都要接受军事训练。
贝鲁人不管迁徙到哪里,只要在贝鲁帝国的统治之下,就必须进行预备役训练,这里面涉及到身份的核实,预备役军阶的管理,以及以往的训练成绩。
可以说一个成年的贝鲁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