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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夫人一行听着一行面上就堆起笑来,待王善保家的说完,便拍她一下道:“老货!倒是好心思!不错,咱们就这么办!”又问费婆子,“他们统共弄了多少银子来?”
费婆子眼见自己牵出来的事儿又让王善保家的抢了功,正不乐意,就听邢夫人问了这句,忙道:“只看东西拿出去了,到底当了多少还不晓得,一会儿我寻人打听去。”
邢夫人点点头:“这个要紧,一会儿你自己去一趟。不晓得他们的根底怕捏不实他们呢!”
费婆子同王善保家的便都领了命,各自忙去不提。
又说孙绍祖自上回拿出去五千两,等了好一阵子竟没一句儿回音,这日忍不住又去寻那位彭将军。这人不过是贾赦身边常陪的清客相公之流,不过听说早年也入过行伍,故众人当面都尊称一声彭将军。
他见孙绍祖来了,忙迎了进去道:“正要寻你,一桩天大的好事,只怕你还不知道呢。到时候事成了,可要记得谢我。”
孙绍祖浑浑噩噩听得他说贾赦有意把女儿许配给自己,只当是发梦呢,姓彭的笑道:“才说世兄一表人才,也难怪我们老爷见了喜欢。我们老爷儿子不止一个,女儿却就这一根独苗。若非实在相中了世兄人品才华,恐怕还舍不得哩。”
孙绍祖喜得无可无不可,半日,方又问起前程,姓彭的笑道:“世兄也太着急了些儿。银子早就送上去了,铁定没跑的缺。不过是时候早晚。不过若真成了好事,到时候世兄就是国公府的女婿,要什么前程没有?家里奴才子,早两年还刚放出去做了一方父母,何况世兄这般家世人品,又是半子?!”
孙绍祖听了这话也觉有理,只又疑心这姓彭的哄他,等了一会儿,贾赦送走了客人,这姓彭的就带了孙绍祖进去相见。贾赦此前也听这姓彭的一通说,夸得孙绍祖天上有地下无的,又说如何诸般肖似赦公,又敬重赦公人品,欲与府里结秦晋之好云云。如今见了孙绍祖便当个来提亲的看待,两相一错,倒都觉妥当。
贾赦近日又得贾珍那头的话,想是里头要尽快安插自家人手,这送上门的女婿岂非再妥当没有的?心里就暗暗计划着最好年前能把婚事办了,这才能赶上立大功的时机。孙绍祖那里自然也巴不得快些成了贾家的女婿,好谋个远大前程。如此两相一说无误,孙绍祖又是孤身一人在此,贾赦便将事情都交给了那位彭将军,让他居中操持。
贾母那里也得了信,不由想起了之前迎春乳母的事。原先自己一直不喜这个孙女,只嫌她太过怯懦,有些不思进取。这回出了这乳母的事,又有王柱儿一家的行事态度。可见这些奴才私下是如何欺负主子的。这又是从小儿带她的人,还不晓得小时候受过多少怠慢!
自己当年虽堪称有手段,到底年岁大了,还能一个个顾过来?只一眼没看见,就能到这个地步,真是谁也指不上!连着对凤姐都有了两分不满——这种奴才呆在姑娘家身边这许久,管家的没有分毫举动,到底是真没听见风声?还是碍着这个那个的佯作未见?不管是哪头都不算个好的了。
原还想着邢夫人虽见识浅些儿,好歹不是个狠毒的性子,她自己又无儿女,那院子里合她管的也没多少事,总该在这头大面上不错。如今看看,连自己亲侄女那里还要抠下点银粉子来,真不晓得这人脸是什么做的心又是什么生的!
这会子听到迎春相看人家的事,原先知道些风声,因着一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也不想多管。如今看来,自己若没个像样的安排,只怕到时候要闹出笑话来。不晓得会寻什么人给她陪嫁,给置办什么嫁妆呢!哼,若是拿纸能糊,说不定给糊一套就打发了去了,往后可让这傻姑娘怎么在婆家立足?
贾母既上了心思,便先把鸳鸯叫来问她:“二姑娘身边都是什么人伺候的?你细说来我听听。”
待得听说竟只有司棋绣橘一大一小两个丫头算是可用的,虽一早心里有底,也不由得生气。骂道:“这还是自家亲闺女呢!能指着他干什么?!啊?能指着他干什么?!”
鸳鸯赶紧上前给贾母揉胸口顺气,又拿话劝慰,又让琥珀换了橘香茶上来。
贾母好一会子才缓了过来,自知生气也无用,又大概问了几句,心里就打算开了。这两个丫头陪过去,司棋却嫌大了点儿,只好容易有个知心仗义的,舍了未免可惜,倒不如让她先许了人家,当个陪房,也算两全。另外还得挑几个机灵的丫头陪了去才好,嫁妆倒是都有定例的,不消多管,只问一句让她们别给私扣了就成。
只如今她也不想同邢夫人多说话,眼前又快到中秋了,便想等过了节后同邢夫人提这个事儿。
第322章 抄家
凤姐来问王夫人八月节的布置,又要问外头的打算,在家时问过贾琏,只说要贾政做主,少不得还得来问王夫人。王夫人答应了,就闲等着贾政回来。
贾政这日回来的却早,王夫人让丫头们奉上茶来,方要说话,贾政放下茶碗道:“朝中出了大事,我前两日不经心,这会子才知道。”
王夫人忙问是什么话,贾政便道:“甄家,被抄了家了。”
王夫人一笑道:“老爷也听着那些糊涂话了?我们这里早多久之前就听着风声儿了,凤丫头还怕我同老太太听了担心,特去遣人问了来告诉的,哪里是什么抄家了。原是她们自家要查什么要紧东西,外头就都给传歪了去。”
贾政皱眉道:“你这又说的什么胡话。是御史台上的书,圣上着内六部人去详查了,得了各样罪状报刑部、大理寺共审,前日定了罪,按律抄家,这两日恐怕都押解来京了,这里头的人该什么罪怎么论处还得看到京之后再议。”
王夫人一下子懵了,良久,才颤着嘴唇喃喃道:“怎么好端端的就抄家了?”
贾政赶紧拦着道:“噤声!什么好端端的,胡话!圣上既然下了明旨的,自然是罪证确凿,难道还冤枉了他们不成!”
王夫人回过神来,赶紧道:“我哪里是那个意思!只是这好……这忽然得了消息,心里惊讶罢了。到底我们两家也算有些沾亲带故的。”
贾政捋了捋胡须道:“不过是原先结下的老亲,算不得如何亲近。他们也是心太大了,总想谋个长久富贵,唉!贪生万恶,做人为家总是知足清静一道才是正本正根。好在我们寻常也没什么大事掺和到一起去,几分故旧亲友之谊,皆乃人之常情,倒无关大碍。”
王夫人忙道:“这到底如何说法,我使人往宫里问一声去?还有老爷自任上回来,原职原品这许久了,也没个说法儿,早先里头只说朝中该有大事,只让稍安勿躁。如今想来该就是甄家这事儿了,既出来论定了,也该问问旁的了。老爷的意思呢?”
贾政缓缓道:“浮名虚利,又那么看在眼里作甚?我看再缓缓吧。那甄家的事儿刚闹出来,后头还且审且议呢,我们这时候上赶着谋起这个来,说出去也不好听。”
王夫人迟疑道:“要不为问问老太太去?听听老太太的意思再说。”
贾政忙道:“转眼就中秋了,大节下的,好好的说这些做什么,老太太也不爱听。倒是这往宫里的进礼预备得怎么样了?”
王夫人忙道:“凤丫头早一个月忙老太太寿辰的时候就一同打点了,如今只差两三样小东西,这二日就都能齐了。”
王夫人又问贾政八月节的打算,贾政道:“我一会儿同琏儿说一声,不烦着你们里头,到那日,你就紧着老太太那里布置罢。”
王夫人都答应了,夫妻二人又闲话几句家务,贾珍仍往外头同清客相公们下棋去了。
一时小周姨娘同白姨娘进来伺候,王夫人忽然想起来问小周姨娘道:“原先老爷最爱去周姨娘那里喝茶的。听说你也很通这个,怎么好像没见老爷去你那里喝茶过?”
小周姨娘一笑道:“原先周姨娘在的时候,她一日日安静得跟屋里没这个人似的。老爷去了就寻会子清静的意思,茶倒不一定多要紧。如今我那里还有珹儿这个小魔头,一见老爷就闹得呀,奶娘同我两个人都摁不住他。老爷哪里还得清静?就算我泡上两缸子茶水也顶不了事。”
王夫人听了笑道:“这两年最闹腾的时候,说了他又半懂不懂的,可不是难劝得很。”
正说着,外头王善保家的来了。王夫人心里疑惑,这头就让两个姨娘都各自去了,又让人请王善保家的进来。王善保家的行了礼,又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