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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吹到天边,一句话,你贾家那么能耐,有本事,肯定是先捧自己的儿子啊,怎么可能便宜外人呢?
难道你贾家都是傻子,那么大公无私,自家那么好的资源,宁可捧女婿也不捧自己的儿子?
说穿了,还是那句话,烂泥扶不上墙,谁叫你贾家子弟自己没本事来着。
赖大家的看着贾母被气得发青的脸,心惊胆战的小声回道:“是,老太太,公主殿下问‘不会跟上次一样,说是二嫂子还我钱,结果把我们母女诳了去,就是让荣寿去跟人取乐的’?”
她抬头看了贾母一眼,大约是因为贾母的脸色实在是太骇人,她赶紧又底下头,打死都不敢抬头了。
“好,好,好得很,一个二个的,都不听我的话了,翅膀都硬了。”贾母气得浑身哆嗦,一跤跌到罗汉床上。
她本想借着林家的东风,拉贾政一把,现在看来,多半要泡汤了。
只是一想到贾敏因为一个丫头片子跟自己闹脾气,她的一颗心都痛起来。就为了个臭丫头,你还没儿子呢。
她就不信,林海建了这么大的功业,会不想要个儿子来继承。
既然贾敏已经不能生了,那肥水也不能流了外人田。
这个时候,贾母已然将林家的利益视为己有,不容外人染指了。
与她一样想法的人不少,概因这个世道,女人若是不能生出儿子来,她就不是个真正的女人。
王夫人给贾母请安时,顺嘴提了一句,“我娘家一个族叔,有个小女儿,生得实在好颜色,因为她原先说定的那家小子害痨病,丢下她去了,好好的姑娘,白被耽搁了,现在二十多岁,依媳妇看,四妹妹既然不能生了,不若将这姑娘送了去,做个贵妾,日后若是能生个一男半女,就养在妹妹膝下,老太太您看这可使得?”
你是公主又怎么样?谁叫你生不出儿子?
只要你没儿子,你就不能挡着你男人另娶。
我叫你得意,叫你为了那死丫头践踏我儿,我现在就在你心上扎根刺,看你以后还得意个什么劲儿。
贾母撩起眼皮觑了王夫人一眼,“老二家的说的不错,让我再想想。”
不笨嘛,居然能想到这招。
不过对于广大的只能窝在后宅的妇女同志们来说,这些手段,于她们而言,当真是熟极而流,你敢让我不痛快,老娘就让你一辈子不痛快。
想让一个女人不痛快的办法莫过于什么?
那就是往她丈夫身边不停的塞美娇娘了,哪个男人不偷腥?
都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一个不合适,那就送两个三个四个……
总有一个,能得男人心的。
到时候,贾敏你个小贱人就哭去吧。
王夫人想看贾敏倒霉,已经想了十多年了,想得她都要发疯了。
明明去年都还在写信给贾母诉苦要娘家帮忙的娇小姐,一转身,居然就变成了端华长公主,这是什么世道?
她趁着这次贾敏把贾母也气火了,撺掇着贾母给林海送女人,到时候定要那贾敏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这个可是她亲娘送的,看她怎么办?
贾母用不用她王家的人都无所谓,你用固然好,不用也没啥,管你用谁,她要的就是贾敏伤心,贾敏不痛快。
只要贾敏的日子不好过了,她就满意了。
贾敏凉了贾家几日,一直等到自己这边应酬完了,又休息了几天,完全缓过气来,方才带着黛玉,再度回了荣国府。
不过,这次她可是全幅的公主仪仗排开,比之贾元春那次省亲也不遑多让。
什么谦虚,什么孝道,我去。
那红楼中,贾元春省亲她还是孙辈,不一样折腾着阖家老小,上上下下上千口子人不得安宁。老太太见了她还不是照样施礼,她亲爹亲娘见了她,不也还是得准备下跪。
跟贾元春比起来,我这可已经好多了,没让你们修什么大观园。
王夫人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她居然要给贾敏这个小贱人下跪?!
有没有搞错,这个贱人,她和那林海,若非贾家扶持,能有今天?
她好大的面皮!
满心以为贾敏会给他们免礼的贾政夫妇失望了,一直到他们磕完最后一个头,贾敏也没有吐一个‘免’字。
一直等他们把头都磕完了,他们才听到那迟来的一声,“免礼。”
我头都磕完了你才叫停,有用吗?
王夫人差点儿没跳起来跟贾敏理论。
贾母捂住胸口,她看得出来,贾敏就是故意的,真是没有想到,四丫头现在跟她二哥嫌隙居然这么深。
贾母将目光投到脸色涨得通红,胸口起伏,一双眼睛直欲喷火的王夫人面上。
都是这个蠢妇,若不是她,敏敏跟老二,何至于闹得如此冤怨不解的地步。
只是她一拿王夫人无法,谁叫人家的哥哥争气,能拉拔老二。
老二,也实在是时运不济,一个户部员外郎,做了许多年,都无法挪窝。
唉,她就是想打压王氏,也实在是无法出手啊,自己儿子前程还要不要了?
若是,若是敏敏和林海能拉拔老二一把?她就收拾收拾王氏给四丫头出口恶气,不过,那个度却必须要把握好,毕竟还得看在元春与宝玉面上,实在是投鼠忌器啊。
这种场合,没有谁会说那些丧气的话。
大家都围着贾敏恭维,待得乳母抱着黛玉上来见过贾母,那恭维话更是不要钱的往外说。
“哟,这小郡君可真漂亮,就像那观音座下的玉女儿一般。”
“哎哟,听说这小郡君小名儿叫玉儿,看看,还真是个玉做的娃娃。”
“看看,看她那眼珠子,可真是黑,就跟个水葡萄似的,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漂亮的娃娃呢……”
……
以前,这些话可都是贾宝玉的专用词,现在,却转投他人。
贾母还能忍住,王夫人眼珠子都红了,一群趋炎附势的家伙,以前你们对着我的宝玉,也是说的这些话。
这些都是说我宝玉的,你们怎么能拿来说这臭丫头。
贾敏似笑非笑的看着王夫人通红的双眼,张开的鼻翼,不知道,这次王夫人能忍多久?她以前得有多蠢,才会认为她妈能压制住这个女人?
看看,看看,看着王夫人手中几乎被她扯烂的帕子。她居然都不知道,这女人的耐性如此之差。
以前不是这样的啊,她可记得很清楚,王夫人才嫁进贾家时,被她妈磨搓的惨样,那个时候她的忍耐力很好嘛。
可见,人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啊。
先是生了珠儿,然后是大年初一命格贵重的贾元春,再接着就是天命神子贾宝玉,呵呵,她这二嫂,还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圣母,看看,人家都生的是什么玩意儿?
都是稀罕物啊!
可见,一个女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肚子!
不管你是什么出身,长得怎样,学了些什么?
只要你那肚子会生,自然就会有人捧着你过日子。
不过这舒心的日子过久了,自然就忘了以前受过的罪,和那些该吸取的教训了。
看她气成这个样儿,可想而知,她这些年,过得可都是好日子啊。
就不知道,她还能忍多久了?
忍多久?!
贾敏实在是高看她了,王夫人是半分钟都不能忍了,“哟,这小郡君是可爱,可是再可爱,也没资格继承妹夫的功业吧。”
一时之间,大堂上落针可闻。
对,这话儿大家私下也在议论,可是敢拿到大堂上,跟公主当面说的,还真就只有王夫人一个,大家实在是不能不佩服她的勇气。
王夫人对着众人的目光视而不见,反正说都说了,人也都得罪了,还忌惮个啥,她按了按鬓边的珠钗,轻飘飘的接着道:“我知道一位姑娘,二十出头了,被她夫家给耽搁了,都说她宜生养,我帮妹妹留意下,不知道公主意下如何?”她必须逼着贾母将此事做实,毕竟她们是亲母女,万一贾母心疼贾敏,心一软,不忍心,那她岂不是白高兴一场。
贾敏将震惊的目光投向贾母,“老太太,这是什么话?何时听说过做嫂子的将手伸到小姑子的房里去的?哦,也不奇怪,我这个嫂子,向来对我都关心异常,上次,关心了我的嫁妆铺子庄子还不够,这次是直接关注到我的床上去了,王家的家教,还真是特别啊。”
一旁的众人都掩住嘴,嗤嗤的笑。
王夫人陡然涨红了脸,“公主这是什么话?明明是做嫂子的我关心你,你已经不能生养了,难道还不该给别人让路?”这个小贱人居然还有脸提那嫁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