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迹部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内,分毫不差。
她不由得想起上次和荼毘打赌输了,带荼毘去动物园看斑马,但是因为她路上遇到事情耽误了,到那里时迟到了快两个小时,动物园早就关门了。
荼毘独自一人坐在动物园门口的长凳上,嘴里叼着根草。看到星野铃过来,不气也不恼,问道:“事情解决了吗?”
“解决了。”
“你没受伤吧。”
“没。”
然后他才伸出手开始扯她的头发:“大小姐,我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你居然放我鸽子,我好气啊。”
……
责备和祝福的顺序弄反了,往往给人天差地别的感受。
星野铃眨了眨眼睛:“欢迎回来,哥哥,带我去雄英办入学手续吧。”
迹部景吾眉头微蹙:“不用这么急。”
他大爷刚回来日本,还没喝完一杯咖啡,也还没有将为她挑选的新年礼物给她看。
星野铃摇了摇头:“我急。”
“……”
她又重复了一遍:“我急。”
迹部望着她没有什么表情的脸,瞬间有点心塞。
她并没有期待看到他,他望着那张脸,企图从上面找到一点相熟的痕迹,但一点也没有。
她不有求于他的时候,装都懒得装。
两人在去雄英的路上一直无话。
迹部眯着眼睛假寐,从反光镜里看到星野铃手指飞快地在手机上点来点去。
……不知道她又交了什么朋友,做了什么奇怪的事。
对于这个从小由他照顾,感情深厚,却和他渐行渐远的妹妹,他一直很矛盾。
想放她自由,让她过她想过的生活,却又不得不听从母亲的告诫,时刻保持警惕,防止她走上她父亲的老路。
星野樱溪这个名字已经成了家族中的禁忌,从少年英雄到反英雄的经历让人心情沉痛。迹部也就是在那时,被父母扼杀了想成为英雄的梦想。
家族中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再去插手英雄的事。
星野铃一路上都没和迹部讲话,低头玩着手机。
爆杀王发来的砍人表情包已经超过99+了,她往上拉,划拉半天,却没有发现她这边有任何发过去的内容。
恐怕是荼毘发了什么激怒了爆杀王,然后又删除了。
星野铃脑补了一只生气的猴子,拿着砍刀在那里一边砍一边怒吼着“去死,去死”。
她笑着给爆杀王回了消息:【怎么了?】
对方回过来一连串的砍人表情包,末了发了一句:【你还有脸问?】
她不知道荼毘到底发了什么,估计去问荼毘,那家伙也只会回她“你猜啊”,于是对爆杀王解释道:【手机昨天被小偷偷走了,我今天去买了新的手机。怎么了吗?】
爆杀王终于停止了发砍人表情包。
【蠢货,手机都能丢!】
【抱歉啊,下次我会注意安全的。对了,我要上学了。终于有学校要我了。】
【真是垃圾啊,到现在才找到学校收,老子还有一年半就要毕业了。】
虽然爆杀王的语气很差,还时刻透露着高人一等的骄傲,但星野铃一点也不生气,她的生活中还没有遇到过脾气这么差的人,所以反而因为物种稀有,而一直与他保持着联系。
【爆爆很厉害,我要向你学习。加油。jpg】
【你学不来的!你这种人,乖乖给我在后面喝彩就行。】
【好,我一定会是你最忠实的粉丝。】
【别说废话了,我还有事,被你的破辣酱害惨了,我家院子放不下,老太婆两天都赶着我去送礼,过年都没觉睡。鄙视。jpg,鄙视。jpg,鄙视。jpg】
星野铃想了想那几万瓶堆满爆杀王家院子的辣椒酱,顿觉好笑。
她肯定是被荼毘带坏了,才会这么皮。
“到了。”
迹部景吾侧过脸看着她,她收起手机,轻轻“嗯”了一声。
*
这不是星野铃第一次来雄英高中,却是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进来。
敌联盟特别喜欢对雄英高中下手,先后袭击过几次,星野铃猜想这是因为死柄木弔自己没上过学,黑雾又遭受过校园霸凌,所以对学校满怀怨念。
迹部没给星野铃参观学校的时间,直接带她去了校长室。敲门前思忖了一下,说:“把猫留在外面。”
星野铃怀里的云母猫不服气地喵了两声,迹部皱眉:“把猫放下。”
“知道了。”
星野铃放下云母,小猫挣扎了两下,想要扑回她怀里。
这只猫不像它的母亲那么乖巧,性格淘气,又被荼毘养出一身娇气的公主病。
“对不起了,你在这里等我一下吧。”
如星野铃在新闻里看到的一样,雄英的校长根津是一只白老鼠。
这只白老鼠看起来很有学问,穿着一身正式的西装,正坐在椅子上看报纸,看到两人进来后,将报纸叠好放在桌上,站起身来。
“迹部老师,你来了。”
“根津校长,”迹部景吾对白老鼠的态度很恭敬,“这是我的表妹星野铃,之前跟您提到的。虽然这么做很不妥当,但请允许我推荐她入学……”
饶是见惯了大风大浪的迹部景吾,在提出这个异常羞耻的开后门要求后,也觉得有点丢人。
根津校长点了点头:“我相信迹部老师的眼光。”
“真的抱歉,但她的能力尚可,一年级的入学测评,应该没有问题。”
星野铃一直蠢蠢欲动想捏根津的脸,这只老鼠不仅长得可爱,还是全世界唯一一只超越人类智商的动物,但现在又不能捏,只能忍着。直到听到迹部嘴里说出的“一年级”这个词后,忍不住开口了:“请容我打扰一句,按照我的年纪,入学也应当是三年级吧。”
“绝对不可能。”迹部景吾立刻打断了她的念想,“你连国小都没毕业,凭什么一跃进入高三?”
“那我这几年也在家接受了各科的教育,根本不存在脱节的问题,除非你对你请来的那些老师的能力有所怀疑。”
开什么玩笑,从高一开始学起,根本就和她的计划有出入啊。
而且牛都和轰焦冻吹了,又从学姐变成学妹,这多尴尬啊。
“看来你们两人并没有事先商量好。”根津校长朝星野铃善意地笑笑,说,“星野同学,我和迹部老师先谈一下,你先去休息室吃些茶点,或者可以先参观一下校园。我们雄英超棒的哦。”
星野铃垂下眼眸,说:“好,谢谢校长先生。”
等到星野铃离开,根津才说道:“迹部老师,很少看你这样啊……”
迹部扶额:“抱歉,校长,我担心她再不接受同龄人的教育,会……”
迹部没脸说雄英高中的变性事件就是星野铃搞出来的,更没脸提起她以前的恶行。
根津反问道:“你将她送来雄英的初衷是什么?”
“希望她能在雄英的教导下——”迹部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缓缓道,“……保持身心健康。”
只求她不搞事,安安分分的。
“迹部老师,您知道我当初从事教育行业的缘由吗?”根津将两手背在身后,踱着小步说道,“说起来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曾受过人类的虐待,也曾对人类充满仇恨,但我后来发现,害我的那个人,他同我一样可怜,他长期生活在糟糕的环境下,变成了后来的样子。所以我不想变得和他一样。环境对一个人的成长和变化起着决定性的作用,任何人都一样。”
“从小吃着糖果在阳光下长大的孩子,大部分都坏不到哪里去。而从小忍受着孤独,受到欺凌,有不少人后来变成了反社会的异己。当然,这不是绝对的数据。但根据调查,敌联盟的很多成员,都没有完整的家庭,有不少也遭受过生活的巨大变故。”
“有位教育家说,教育的本质就是一棵树摇动另一棵树,一朵云推动另一朵云,一个灵魂唤醒另一个灵魂。”根津微微一笑,“我很赞同,你认为呢?”
“所以,迹部老师,请你对雄英有信心,也请你对星野同学有信心。我相信在这样的环境下,她能够重拾初心,找到自己的价值。”
“……是,校长。”
*
“云母,云母,跑到哪里去了?”
星野铃在出来校长室的时候,就发现云母不见了,随行的迹部家的两个保镖顶着满脸的猫抓痕,正在四处寻找。
星野铃循着云母在雪地里留下的脚印,一路小跑。
“云母……”
她一脚踩在了一本笔记本上,停下来,捡了起来。
视线停留在笔记本封面上的名字:【绿谷出久】。
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了挂在死柄木弔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