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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雏菊宝宝感到有些沮丧,撑着地板站起身,想去找爸爸。
但在爸爸之前,已经有个人先一步进了别墅。
那是个身材非常好的女人。
紧身的黑色制服将窈窕的曲线勾勒得恰到好处,高跟短靴踏在地板,敲出“噔,噔,噔”的清脆声响,她又从光照不到的暗处走来,像神秘的夜魅。
她走到黛茜跟前,俯身,金发就从肩头滑落了一缕。
团子并着小胖腿站在那里,手里握着爸爸给的小牌牌,看见她过来,没有害怕地躲开。
甚至反而在那女人做个表情之后,被逗得眼睛弯弯,瞧着很高兴的样子。
托尼进入别墅的时候,黛茜已经不在客厅了。
他是真的很想打人,所幸还保有充足的理智,听贾维斯说有人在地下仓库用他的电脑,乘着电梯下去,握紧了拳头。
一出电梯就听见黛茜咯咯咯的笑声,令愤怒的老父亲诧异地止了步。
小团子一见爸爸就快乐地奔了过来,帽子上的红鸡冠跟着飞舞。她手里举着金红相间的小牌子,想让爸爸重新给打开。
托尼没有说话。
他一只手就遮了黛茜的脸,看这小的在手掌底下乱钻,想一想还是抱起来,摘掉她手里的牌,却没有要帮忙开牌子的意思,注意力全用去看那坐在电脑屏幕前双手如飞的女人。
电脑面屏上正弹出个对话框,上面写着大大的【准许进入】。
这一幕实在不能算陌生。
“我已经快忘了上次看见你在我家里坐着是什么时候。”托尼沉默半晌,道。
“是吗?”那染了金发的女人知道他在,无暇回头,操作键盘调出一整个数据库,“这才像你。外面那艘飞船的数据库比我想象中大很多,传输要点时间,麻烦你拖住那位外星朋友,托尼。”
“我以为该先打电话报警。”怀里的小女儿伸着手在乱摸升起的面甲,托尼用大手捉了她的胳膊,面无表情地道,“政府签的那张通缉令到现在都还生效。如果没记错,你不该在纽约,应当跟另外一群人待在一起。”
他眸光一动,别开眼去:“或者说——”
“史蒂夫·罗杰斯早就离开纽约了。”所谓的“通缉犯”终于转头望他一眼,红唇扬起一个意味不明的笑,“我当初做了自认为正确的选择,过了就过了,现在做什么跟他们没关系。抱团行动总会带来不便,不可抗力太多,你是知道的。”
她手边一个U盘在闪着光,正从韦勒瑞恩的飞船里拷贝数据。
“或者你不擅长应付外星来客,我可以代劳。”她说着站起身,从制服内侧取了个圆溜溜的东西。
正是斯塔克家炙手可热的珍珠。
先前洛基不知道因为什么缘故,盗取后又还给黛茜,现在又到了她的手上。
说话间她已走过来,手拈珍珠,对托尼道:“替我看好U盘,别让传输中断。”
说着要走,但随即被一只装甲包覆的大手握住了腕。
“娜塔莎。”托尼道。
第62章
娜塔莎·罗曼诺夫; 赫赫有名的“黑寡妇”,神盾局十级特工; 超英内战里她帮过美国队长; 所以也上了美国政府的通缉令。
但如今看来,被通缉对她产生不了什么影响。
“尼克·弗瑞就让你这么满世界乱跑。”托尼道,“一点都不像他的作风。”
“现在这种形势; 我的一言一行已经不代表神盾局的任何立场。”娜塔莎道,“弗瑞不用操心这个。”
一边说,一边不动声色地拧转手腕,把手从托尼的桎梏下解脱出来。
娜塔莎目光下滑时,正逢着趴在爸爸怀里的小面团待不住; 扭着头望来望去,一见她就笑。
她睫毛颤了颤; 屏息几秒; 转过头去假装没看见。
托尼顺势收了手,把黛茜放到地上自己玩,又道:“所以你是路过。”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意见。”娜塔莎道。
她无疑是个极其迷人的女人; 性感在举手投足间,红唇一勾; 恐怕有许多人死在她手下也心甘情愿。
换句话说; 这样的美丽有多危险,用命一试才知道。
再说下去,恐怕外头白白受了一发电弧脉冲炮的韦勒瑞恩要打进来。
“给他吧; 珍珠。”娜塔莎道,“我看过他的资料,珍珠要用来重建一个已经毁灭了的星球。”
“如果他说的是真话,我也未必不会给。”托尼瞧着她道。
他说完就又沉默了。
老父亲腿上黏了一块嫩黄小鸡状的橡皮糖,一抬腿就带了起来,小鸡帽在黛茜后背一颠一颠。
就这么样,这小的也能玩得很开心。
她倒是万事顺心,哪怕十万火急的境地,有爸爸在依旧无忧无虑。
娜塔莎拿着珍珠往前走了几步,想起什么,站定重申道:“看好U盘。”
她似有意似无意低声补充,不知说给自己听,还是说给托尼:“我从他那里拿了东西,当然也要送点什么过去……飞船的发射程序难改,不代表不能改,拿到珍珠要想做坏事,先炸的就是他自己。”
音量总归是控制得托尼也能刚好听清楚。
他道:“这是马后炮。”
“不。”娜塔莎按开电梯,转身面对他,“是偏袒。”
“说得真好听。”
—— —— —— —— ——
韦勒瑞恩用一袋外星矿石交换了缪星的珍珠。
他没有追究托尼开的那一炮,时间紧急,来得低调,去得也低调,除开斯塔克一家,没有惊动多少地球居民。
危机迎刃而解,第二天早上的晨景看着就格外舒服。
托尼起得比平时要晚一些,穿了半敞的睡袍、顶着一头乱糟糟的褐发走出卧室,在走廊上就闻见煎鸡蛋的香气。
斯塔克工业董事长刚刚起床时那股慵懒的劲儿很受女人欢迎,睡眼朦胧时的一个吻,轻易令人热血贲张。
他醒来的时候,卧房小床里不见了女儿,走到餐厅一看,小小的宝宝果然已经坐在餐桌边挥舞着手里抓握得黏糊糊的半个猕猴桃,正在边吃边玩。
温蒂今天没有来。
保姆要是在,不会把只吃了一半的南瓜羹放在桌上。黛茜爱玩,但她总是先喂了正餐再给水果。
厨房里煎的鸡蛋闻着也跟平时的不一样。
美式煎蛋喜欢放黑胡椒和香草,但这会儿空气里弥漫着的除了鸡蛋触碰热锅和黄油时散发的微焦的味道,还有洋葱和蘑菇的二重奏,吸入鼻腔的同时刺激了味蕾,洋葱的辛辣气味被新鲜蘑菇中和,菌类煎熟之后有种自然的香甜,搭配得刚刚好。
流理台前那金发女人的背影,在晨光中看着也格外赏心悦目。
可惜玫瑰有刺,不能够轻易触碰。
娜塔莎难得换了一条素而简的裙子,头发拢成一束,松松地垂在脑后。
托尼看见她的一瞬间,脑中并非是黑寡妇,反而恍惚地闪过另一个人的影子。
那影子被他一眨眼,跟晨光一道揉碎在眼底,不再去想。
“你起得很早。”他咳嗽一声清嗓,拉开椅子,在黛茜旁边坐下。
小团子拿着已经面目全非的猕猴桃,想要喂一喂爸爸,被无情的老父亲推了回来。
“还好。”娜塔莎将煎蛋倒进餐盘,送到托尼跟前,“比黛茜早了十分钟。”
她一走近,餐桌遮挡不住视觉死角,那左小腿上一大片止血贴就很有些显眼。
这位新住客对怎么受的伤避而不谈,昨晚住下,草草处理过就不在意。
托尼拿起水杯喝一口冰水,余光斜下去,轻轻扫了一眼。
等他收回目光,一早去买药的哈皮这时候也就坐着电梯上楼来了。
顺带着能享用黑寡妇做的早餐,胖胖司机受宠若惊。
娜塔莎上了药,带着小团子在客厅玩。
对于小雏菊宝宝来说,除了保姆之外,长到这么大,带自己的阿姨真的太少太少了。
一见面她就喜欢娜塔莎,娜塔莎身上很香,抱她的动作也很轻,更重要的是,跟爸爸抱相比,娜塔莎的怀抱柔软很多很多。
于十五个月的幼儿,这是种相当舒适的体验。
于是哈皮吃饱了早餐,心满意足踏出餐厅,走到客厅边缘,就看见娜塔莎坐在沙发上,那穿得粉粉的小面团正笑得开心,小脑袋在她胸前拱来拱去。
还能埋脸。
哈皮刷地停下脚步。一口气没来得及呼出,憋在胸腔,想移开眼睛,移了一会儿,忍不住望回去。
羡慕之情,溢于言表。
他看看左右没人,悄悄地拿出手机,拍了一张温馨又养眼的照片。
正在窃喜,忽听得身后压低了的一声道:“传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