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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不能永远躲藏的。
“你能答应吗?”特查拉问。
黛茜乖乖点了头,随即又摇头:“爸爸说要把秘密告诉大人。”
“这又不是什么秘密。”特查拉道,“只是你需要忘记说给斯塔克听而已。”
团子有点儿懵。
她暂时是不会把冬兵的事情告诉爸爸,因为眼前还有更紧要的话,要同特查拉说。
特查拉是一个国王。
在现实世界里,不是每个人都能当成国王,托尼这么有钱,也不可以做国王。
“做国王好吗,伯伯?”黛茜问。
“如果你做国王,那么整个国家都是你的。”特查拉道,“但是不能乱来,绝对不可以做坏事。”
怎么样才能成为一个国王?
特查拉道:“你要有强健的体魄。”
他手臂一用力,堆出小山似的健壮肌肉。
黛茜也把手臂一用力,勉强用手指拉起来一点儿软软的嫩肉。
“还要有洪亮的嗓门。”特查拉道。
“当国王要唱歌吗?”黛茜问。
“决斗的时候,你总要喊的吧。”特查拉想起登上王位时的种种挑战,如今只觉做了一场要分级观看的梦,不由摇头一笑。
他笑起来的时候,牙齿可真白。
黛茜摸了摸自己的喉咙。
她的声音并不算大,在当国王这件事上可能要吃亏了。
“还要有坚强的意志。”特查拉道。
“什么是坚强的意志?”黛茜问。
要当国王,必备的条件可真多。
“比如说,下一次再吃撑,你就不能哭。”特查拉把她肚子一指,“没有勇士会为撑了肚皮哭泣。”
团子惭愧地低下头。
“你还得会做无比炫酷的手势。”特查拉又道。
他虎虎生风地在胸前交叉双臂,比了个强有力的“瓦坎达万岁”,带着一种强大的自信看向黛茜:“别人一看,就知道你来自哪个国家。战斗之前你还需要用这种手势来鼓舞士气。”
黛茜听着,犹犹豫豫地在胸前用手比了个心:“瓦坎达万岁……”
“你不可以用我的口号。”特查拉抬手制止。
“对不起。”黛茜道。
还以为特查拉是个不喜欢小孩的人,很久很久之前他跟女朋友来斯塔克家收回振金,摆出一张正经无比的脸,很有派头,却少了两分亲切。
现在正经的国王人设崩了,他反倒有一点儿可爱。
“你会在王冠上放很多的宝石吗?”黛茜问。
特查拉道:“我不会。”
“你的衣服可以打结吗?”团子用手比了个蝴蝶的手势,“是小蝴蝶。”
“我不会。”特查拉道。
“有没有人给你做衣服,只有聪明人才能看见?”黛茜又问。
她前不久才听了个“皇帝的新衣”的故事。
“就算有我也不想做。”特查拉严词拒绝。
“如果有人给你讲笑话,你要不要笑?”黛茜又问。
她总有问不完的问题,明明那样小的脑袋,不知哪里藏这么多的话。
特查拉正色道:“我想笑才笑。”
“你就是一个严肃的国王吗?”黛茜问。
“是的。”特查拉道。
团子觉得不是的。但哪里不对,她仿佛没有理清,张张嘴巴,又闭上了。
来来回回说许多的话,一大一小都感到口渴,抱个杯子默默地喝水。末了一张口,都发出一声喉咙被滋润了的满足的慨叹。
“再喝点吗?”特查拉问。
“好。”黛茜道。
于是两个人又豪饮了一大口。
苏睿来见贾维斯,已经用了许多的时间,国王和公主也不是很好当的,日程表上还有许多的事情要做,于是不可以一起用晚饭,过不了多久就要动身返回国际援助中心,再转道回瓦坎达。
“如果有需要,可以联络我。”特查拉道。
他跟大人说话就又是严肃的脸,下巴抬得高高,背也很挺直。
黛茜在底下看见,悄悄把自己的脊背也挺了一挺,像个小哨兵。
“你们怎么回去?”幻视问。
苏睿微微一笑,转动手腕上的脉冲珠,复仇者大厦外高高的天幕中,逐渐显露出一架黑色金属铸造的大家伙的轮廓。
瓦坎达的飞船。
“什么时候停在这里的?”托尼问。
特查拉和苏睿要走了。
国王到底是国王,同大人道别,面对小孩,也微微地点头致意:“再见,小斯塔克。”
“我要告诉你,伯伯。”黛茜道。
“什么?”特查拉一皱眉。
他那穿着皇家拖鞋的脚往前一步,停在了黛茜跟前。
“你就是……”团子慢慢地道,“你就是也是一个可爱的国王,对吗?”
特查拉脸一凛:“不,我不是。”
“可是你认真地和我说话。”黛茜把两只小手背在身后,“爸爸说,认真听小孩说话的人很可爱。你还教我很多事情,对吗?”
“这不能代表我可爱。”特查拉面无表情道,“再见。”
飞船跟大厦边缘对接,脚一踏就踏上甲板。
瓦坎达国王和公主面对托尼诸人,齐刷刷做个双手交叉的手势,手放下来时,飞船的门也就关上了。
“噢,原来你不可爱。”苏睿促狭地盯着特查拉。
国王用他的金手指指了下妹妹,板着脸道:“不许说我‘可爱’。”
“那你脸红什么?”
第279章
斯塔克家里有个琴房。
仿佛符合大多数豪宅的配置; 得有个乐器在家里,或摆设或陶冶性情; 总之少不了用处; 斯塔克家的琴房也摆着一台纯黑的格罗特里亚。
格罗特里亚的高音,像精灵在水珠上轻灵一跃,而它的低音又格外有力; 仿佛琴键深深一敲击,以默而不宣的力度,击打到听众的灵魂深处,反弹回来,是一圈一圈扩开的水波。
这样好的钢琴; 托尼从来不碰。
格罗特里亚是玛利亚·斯塔克生前很喜欢弹的钢琴,圣诞节的夜晚; 她总坐喜欢在灯下; 声音轻柔地低低吟唱。
她的声音那样温柔,琴声也温柔,竟没有盖过她的嗓音,现在回想; 虽然很遗憾,但有些音调已经开始模糊了。
岁月不等人; 也不肯饶过人的记忆。
家里现在摆着的这架格罗特里亚当然不是玛利亚弹过的那一架; 是托尼买了崭新的同款,放在房间里。如同锁住了他青少年时的许多个圣诞节。
好在家里有勤快的温蒂,虽然因为别墅太大; 她时常有些忙不过来,不过也没有叫钢琴吃灰,擦拭得干干净净。
黛茜在家里散步的时候,偶然推开琴房的门,走了进去。
“这就是一个琴。”她道。
幼儿园里也有钢琴,每每上音乐课,教音乐的老师都要坐在琴凳上,闭目沉醉地流连琴键,一时不知道是在教小朋友,还是借上课的机会自己享受音乐。
她这样喜爱音乐,情绪喷发得能感染人,连带着幼儿园的小朋友也很喜欢,上音乐课,都乖乖地坐好,放松耳朵听琴键的声音。
音乐仿佛是压制人性野蛮的圣经——再怎么样生气,耳朵里听见一阵叮咚,脾气也要渐渐地缓下来。
黛茜爬上了琴凳。
她是见过人弹钢琴的,有样学样,在琴凳上坐得蛮好,短短的小胳膊伸出去,掀开键盘盖。
“小姐,要小心摔下来。”贾维斯道。
“我不会摔下来。”黛茜道,“你不要担心。”
她伸出一根手指,挑了个雪白的琴键,也不知道是什么音,轻轻按下去。
Re。
黛茜一抖。
这架沉默已久的格罗特里亚唱了。
初试歌喉,音色依然轻灵美妙,敲击得团子一喜,又觉手指下又凉又滑的触感实在巧妙。
音乐是那样可贵的东西,自己唱歌还可能走调,或者声音不好听,现在用手指一碰就有了很好听的。
黛茜轻轻地把琴键又敲了三下。
Re Re Re。
小雏菊宝宝一下笑出声,眼睛弯起来。
她才刚弹,就不止会一指禅,两只小手放在琴键上,像抚摸波浪,从左滑到右——
小河叮叮咚咚地急切流淌。
从右滑到左——
逃走的河水又倒流回来。
“你在干什么?”门口有人问。
黛茜听见声音,停了小手上的动作,转头一看,正见去外头参加了宴会、穿着正装打着领结的老父亲回来,倚在门框上瞧她。
“爸爸!”团子高兴地招手,“爸爸欢迎你回家。”
“但是今天没看见有人在客厅等我。”托尼道,“怎么突然有弹琴的闲情逸致?”
他说着,单手插袋,缓缓走过来。
“我不会弹。”黛茜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