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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是其他几个投资商,就连导演都对他青睐有加,黄濑敬完一圈酒回到香澄身边坐下,口袋里尾戒的价签被她食指勾了起来。
“嗯哼?”她撑着下巴,显然想让黄濑给自己一个解释。
“巧合而已啦。”黄濑眨眨眼,“你的外套很可爱,小香澄。”
“你酒量如何?”
“还不错~不过,要我帮你挡酒的话,小高尾就没多大用处了~”
“不是我。”她冷眼看着另外一旁被其他几个制片人怂恿着坐到了导演身旁的濑名和丸井,“他们两个,高尾去把丸井叫过来,就说是我的人。黄濑你把濑名拽出来,一把年纪
了还妄图和偶像勾勾搭搭,真是不要脸。”
“噢~”黄濑眼波闪了闪,眼睫轻扬,“这圈子里都是这样啦,你难道还没习惯?”
“之前女演员们已经跟他们聚过一次了。”黄濑把酒杯举得更高一点,“到这里来的人我以为他们应该很清楚,吃过饭不是想走就能走的。”
她环顾了一周,发现不止是黄濑,连带着白石高尾几个人一同都是心有戚戚焉的模样。
生活毕竟不是什么你站出来主持正义就能获得回报,被人高呼你是个大英雄的励志剧。
她再次看向勉强维持着脸上笑容的高中同学丸井文太,一头红发此刻都变得垂头丧气,眼眸里的恐慌显而易见,坐在几个陌生男性之间。
年轻的长相,俊秀的外表有时候也是一种罪过。
风早香澄默不作声,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恢复了灿烂的笑意,举着酒杯走过去,按下了导演伸向丸井肩膀的手,下意识规避了两个人的接触。
“风早小姐,贪心不足蛇吞象啊。”
导演显然对自己的急色被打断感到不悦,斜眼看了看香澄发问,话刚说完,身旁其他人都恶意的笑了。
“他是我高中同学,给我个面子吧。”
“那也不至于两个都是,对吧。”说完导演起身,站在了香澄另外一边濑名身旁,逼迫的意味明显。
“说笑了,濑名的我替他喝。”
“我知道你是什么天才编剧。”导演握着香澄的手说的漫不经心,手指在她手背摩挲着好像是语重心长地劝诫,“现在我也不妨直说出来,你的这个名号在我看来根本什么都不是,如果不是迹部的关照,现在你已经没办法在这里跟我说话了。”
他的口气很轻,却像是巴掌一样,扇醒了风早香澄,提醒了她。
“你知道他关照我就好。”香澄举起一杯酒,“算我敬你的,放他们一马,迹部那边我会好好跟他说你的事情的。我如果没记错的话,高桥导演那边10月开拍的电影好像现在为止都没找到投资商啊,迹部好像听说对这类文艺片稍稍有点计划……”
“……”导演有些不悦,却不能反驳香澄分毫,只是继续把酒倒上然后递给她,香澄一杯接着一杯,不露声色的把酒喝下,身体本能的厌恶,脑袋被酒灌得不甚清明的同时,还不忘招手让高尾赶快把两个人拉走。
她的大脑抛了一个问题给自己:我不是最讨厌的人就是迹部景吾吗?我怎么这个时候还得靠他来帮我。
大脑回答说:因为你自己本身就是不得不攀附迹部生存的植物,他只要不要你,什么天才编剧,史上最年轻文学奖获得者统统不存在。
于是香澄乐的弯下腰,我为什么不可以靠着我自己呢?
大脑说:因为你从被幸村精市甩掉的那刻起,你就是个废物了。
她笑的乐不可支,酒喝得太多以至于脑袋都在发昏,被不知道是黄濑凉太还是高尾和成搀扶着,还是学着学生模样似的蹦跳着往前走。
呼吸开始变得沉重了,胃部翻江倒海一般的灼烧感来到了喉咙。
砰咚一声。
她径直倒在了高尾的面前。
“小真——!快来帮我一下……我这边好像有人,酒精中毒了……”
耳鸣声嗡嗡嗡嗡嗡超过了高尾唤着自己名字的声音。
第6章 和初恋见面
风早香澄一度厌恶睡眠。
因为每一天她都会在噩梦中惊醒,后背一片冷汗。
噩梦的内容很多,有父母刚离异时自己被世界所遗弃的恐惧感,也有梦见过在教会学校那些讥讽她,践踏她的人,更多的是——
眼睛流淌着深紫色光华,五官精致又漂亮,唇角会勾起很浅的弧度的那个人。
幸村精市。
和幸村精市谈恋爱的时间只有短短一年,那是风早香澄人生最美好的时间。
神奈川的海边向来美丽,尤其是清晨挽着幸村的手走在栽满棕榈树的大道上,他的微笑像是纷扬的花瓣如织如羽。
她对自己的初恋尽心尽力,只要她有,只要他要。
全心全意,双手奉上,不管代价如何都在所不惜。
穿着白衬衫的少年在她的梦境里身影渐渐开始消散了,原本温暖的日光伴随着他那句「分手吧」也被黑暗完全遮蔽了。
“不要……”
“不要走……”
此刻医院的病房里,良好的遮光窗帘完全遮住了屋外的日光,负责查看病房的绿间真太郎听到了些微的呼唤声,穿着白衣的医生举着记录板尽职地靠近了这张病床。
躺在上面的是个模样看起来跟高中生差不多大的女性,是绿间高中朋友高尾的上司。
绿间瞥了眼床头的病历卡,风早香澄,21岁。
这不是一个令医生省心的好病患。
红白烈酒混杂的饮法本身就很容易令人酒精中毒,更何况此人之前胃部似乎就做过手术,第二天清晨她的病情更加严重,消化道出血伴随着发高烧,已经到了不得不留院查看的地步。
通常的病人生病时常常会左右翻转,伴随着无意识的呻/吟。
好像这样就能缓清自己的病痛似的。
她一个人皱眉蜷身,死死地把自己缩在被子里,即使护士喂了药还会吐出来,实在是不忍直视的一片惨状。
因为身体过瘦,血管不好找,针管扎了很多次导致右手腕现在肿了一片。半夜身体的温度忽高忽低,热度从未真正停下来。
疾病带来的连锁反应在她身上完全看不出来。
绿间靠近她身侧,伸手抚摸了下她的额头,那里依旧滚烫,温度没有丝毫降下来的趋势。
忽略掉因为病痛而显得憔悴的神情,这无疑是个长相挑不出任何毛病的人,茶色的齐肩短发,五官完美,外貌看上去就像是玩偶师制作出一个精致的玩偶后注入了灵魂一般,精致动人。
他正打算低头时,脖颈忽的被人揽住了。
这是她从昨晚入院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不要走。
柔弱清淡的声音在他脸侧边萦绕着,绿间还没有反应过来——
如同富士山雪顶一样白皙的脸颊迅速贴近自己,淡樱色的嘴唇轻轻抿着,然后……
绿间一阵诧异,不仅因为与她靠的太近,还有唇上突然覆盖上冰凉柔软的触感……
被、被强吻了?
欸??!!
除了嘴唇轻轻的相贴之外,正抱着他的风早香澄还沉浸在梦境中,眼泪也顺着她的脸颊滑到了脖颈里。
她的睫毛摩擦在他的皮肤上,声音近在咫尺:“别离开我。”
“哇喔,这样对待一位病弱的小姐真的好吗,绿间医生。”
一丝锐利的视线自背后直射过来,声音也是慵懒优雅的。
绿间真太郎手忙脚乱把风早香澄推开,脸上的尴尬还未褪去,他转向门前——
“忍足,你看见了?”
“看的一清二楚呐。”同样年轻的医生刻意摘下自己的圆框眼镜,宝蓝色的眸子里也染上些许好事的神色。
“跟我无关!”绿间像弹簧一样猛地跳开好几米远,往日里的冷静不复存在,“是,是她突然扑上来的——”
“但是在我看来。”忍足走过去替绿间整理了一下衬衫上的折痕,“我看到的是你先过去摸人家小姑娘的额头然后亲了对方一下,还是挺符合你平时尽人事听天命的那句话不对吗?毕竟人家小姑娘长得也是挺好看的……绿间医生,你脸红了。”
绿间打小就不是个擅长与人辩论的人,尤其对面还是平时工作中令他最头痛的家伙,比起高尾的聒噪还过犹不及的忍足侑士。
……
…………
………………
望着落荒而逃的绿间,忍足重新把眼镜戴回,俯身向下打量着病床上的风早香澄。
“睡美人小姐,还需要我再吻你第二次吗?”
“不要,刚才已经够丢人了。”
忍足转身坐在床沿,略略点头表示对风早香澄很理解,“不过刚才那位是我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