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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林恪在十五岁那年高中探花,倒是让世人又惊叹了一把,而后与梅欣完婚,两人倒是运气极好,第一胎就是一对龙凤胎,可是羡煞了她这个只有三个皮小子的人。
而王朝内部也被血洗了一遍,岳铭这五年内用雷霆手段让四王八公那是死的死,散的散,忠顺现在在家就跟在大牢没区别。
“想什么呢?”一个高大的身影笼罩而来,随后她便被拥进一个结实而温暖的怀抱,“有没有想我?”
林素没有回头,因为这人她已经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没有,你天天都在,又有什么好想的?”
“南疆战事已起,皇上今日招我和留仙前去,委派我们二人去平定南蛮。”低低地声音听不出情绪,但是林素却是知道这人现在是既担忧,又兴奋。担忧战场无情,兴奋多年计划终于可是实行。
林素转过身,看着这个越发沉稳精干的男人,岁月让他变得更加有魅力。
“不论你再哪里,不论你是生是死,我都陪着你。”按上岳峥微微皱起的眉头,林素笑着说道。这些年的相处,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爱上了这个男人,但是她知道她现在已经离不开他了,他是她唯一依赖着的人。
“不会死,只有生。信我。”眼中有着坚定,也有温柔,林素只是点点头。
而此刻林府中林恪和林清泽正对坐着。
“父亲,这是最好的时机。”林恪现在早已经褪去年少的稚气,整个人如古井般平和而文雅,但是唯独知之甚深的人才知道那优雅的背后影藏着尖刀。
林清泽颔首表示同意。半年前他便辞去了朝中的事务,专心打理林家的产业,将最后部分给转移走。
梅欣出了屋子便见着迎面而来的林恪,二人相视一笑。即使已经五年,但是每每看到林恪的那一张容颜,梅欣仍然觉着还是会脸红心跳,真的是仙人之姿,可惜他爱的不是她。不过这她并不在意,只要她能陪着他一辈子就好。
“大爷,宫里头的梁明公公正在门口候着,说是皇上有请。”双儿给二人行礼,顺便将事情给说了。
梅欣推了推林恪道:“快些去吧,别让皇上给等着了。”
林恪无奈一笑,自己这妻子多早晚能长大,即使现在也跟个小姑娘似的。
梁明站在林府门前,等了又等,终于见到那一袭玄青出现在了门口。华光将林恪的脸在夜晚映衬的分外好看,连梁明都失神了片刻,心中暗叹,难怪皇上一直念念不忘。
林恪见着这样的梁明忍不住出言打趣:“梁总管,还不走么?还是你准备就拉着个空马车回去?”
梁明赶紧笑哈哈出声,拉着林恪就要他上马车:“林大人您要是真这般做了,那咱家也就没命了。”
一路之上林恪都在想,岳铭这时候将他叫过去意欲何为?难不成是南蛮之事有变?就在心里盘桓了好几个猜想之后,还是不能想通,干脆,放下心来,不再多做无谓的假想。
“这是?”奇怪了,梁明大晚上把他领到御花园来干什么?
行了一个礼,梁明低声道:“林大人,咱家就送到这里了。您往里边去就可了,皇上在那亭子里等着您。”
而后不等林恪出声,就转身离开了,那速度就跟练过轻功似的。
林恪不疑有他,慢慢往里头走着,他也记得这处是有一个凉亭的。
隐约间有琴声传来,模糊不甚清楚。越是往里边去,那琴声越是分明,林恪低头似有似无的苦笑了一下,莫不是圣上在这大晚上约他来听这曲《凤求凰》吧?
凉亭已然出现在眼前,那人一身玄金色的袍子在月光之下显得幽暗而神秘,一模一样的衣裳他曾经也穿过,在他听自己弹奏这曲《凤求凰》的时候。只是而今,亭台依旧,锦衣似曾,奈何人已非昨。
待一曲完毕,林恪跪拜下去:“臣参见······”
话未说完,人已经被托了起来:“朕曾经说过,你我之间,不必如此,你于朕,永远是不同的,这话到现在依旧管用。”
林恪微微退开,拉开了他和岳铭之间的距离,低头道:“君君臣臣,礼不可废。”
身前之人传来低低地叹息声,似后悔,似无奈:“你还在怪朕?”
林恪浅笑,抬头看着岳铭那张棱角分明的脸,五年时间,让这个曾经幼稚的帝王变成今日这般威严而不可高攀。
“臣从未怪过陛下,臣只是一直在责怪自己,明明知道这是一段不可开始的情,却偏偏让它开始了。”
岳铭听此一言,脸上似有惊异之色,但是夜色浓郁,却也看得不甚清楚。
“陛下您要成为一代明君,自然不可能干出那三千佳丽专宠一人的事情,更别说你我皆是男子。您是帝王,自该为着这如画江山日理万机,而不是自困于情之一字中。若是您为了林恪一人而置天下不顾,那么臣才会怪您,才会觉着自己看错了人。”
这回岳铭终是忍不住了,一把将林恪搂紧了怀中,一代帝王此刻颤抖的就像一个无知的孩子:“就让朕再抱一这一回,就算临别前的赠礼可好?”
“陛下······”林恪无言以对,原来这些年岳铭从未放下。
“我知道你想要离开,一直想要离开,中原终归是一处牢笼,而你是雄鹰,不愿在这牢笼中飞翔,即使我可以为你将它打造成金的,但是我知你不会稀罕。所以我不阻止你,这一次南蛮之行,你怕是不会回来了吧?我不想你走,却也舍不得看你过的如此不舒心。”
林恪心中一惊,而后便是一种酸楚感弥漫了全身,原来他一直都知道,什么都知道,就是什么都不说,看着他任意妄为。
“为我弹一曲罢,好久都未曾听你弹曲子了。”
“好。”现在他除了答应,已经没什么能再为这位帝王做了。
“这把琴······”回首问道,心里却似一汪清泉流过,使人迷恋,但是却理智的知道那泉水终会流走,非自己所能留住。
岳铭走到略过琴桌,走到林恪对面坐下:“我将它修好了,即使此琴已经不再是那把琴了,但是我仍旧想把它留着。”
林恪不知现在该如何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只得坐下,抬手抚琴,但愿这琴音能代自己说出些什么。
岳铭拜岳峥为大将军,林恪为军师征战南蛮,半个月后,大军开拔。同样是夜晚,千军万马离开了京城,月光如水,寒光铁衣。即便知道即将面对的是无情的战场,是金戈铁马的艰苦生活,然,作为军士,他们义不容辞。
岳铭怔怔地坐于凉亭之中,望着那月色一直到天明。留仙,朕会一直在这里等着你,无论你什么时候想要回来,朕都等着你······
而同一时刻,镇国将军府中,云邈靠着老树,一夜未眠。
三年征战,血染长空,南蛮终是被攻克而下,然,噩耗也随之传到了京城。睿亲王岳峥与军师林恪一同牺牲与南蛮战场,尸骨无存。
京城中听闻者皆黯然泪下,只为那两位少年英豪。
而接到消息的两家亦是悲恸的无法言喻,王妃更是当场痛到昏倒,三日方醒。
第二天林府与睿亲王府便人去楼空,不见半点人影。
“小青子,你们家王妃去了哪儿?”偶有王府旧仆遇到相熟之人便经常这般被问。
那仆人状似可惜道:“还能怎样?当然是带着小世子们去南蛮找王爷了。王妃说过,既然无法将王爷的尸骨带回,那么她便去到那里,和孩子们一起守着他,直至白头,方不韪当初白首相守之约。”
而后整个京城人便知,原来王妃还是那般痴情女子,怕是那林府中人亦是去寻那林大军师了。
再而后,便没有了而后,因为两家人再没有回来过······
这时日正是出海的好时节,海面上总是风平浪静的。船头站着一对男女,皆是龙凤之姿,一看便知不是平凡人。
“姐姐,今日我们总算是离了那里了,若非太王和太妃早几年过去,怕是现在我们去了那异国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说话之人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端是如玉树芝兰,正是那传言死于南蛮战场的林恪。
其实他和岳峥不过是玩了个金蝉脱壳罢了,否则可是不好与人交待的。
林素远眺着那一望无际的大洋,深深呼吸了一口大海咸腥的空气,却觉着甜美无比。她本就是现代人,即使在王朝住了二十几年,却也是不习惯那里的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