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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军借道!只有四个字。说话那人地声音淡淡的,没有一丝情绪波动。说不上严厉。更谈不上威胁。
可是。这群疯子,就用这四个字开路。一路秋风扫落叶般席卷而来!
无法抵抗这蛮横霸道的四个字的人,都乖乖的让开了路。而那些抵抗或者只是试图抵抗的,都已经消失了他们甚至没能延缓一下这两百多辆疯狂机甲的前进脚步。
出发时,匪军是二百三十八辆,到了这里还是二百三十八辆!一辆也不少!
现在,这些还残留着硝烟和鲜血地味道的冰冷钢铁躯壳,就站在面前冷冷地看着自己。只要想一想这些疯子发动冲锋时的场景,在场的卡斯青年党所有人,就觉得腿肚子发软。
人家驾驶的,可是有能量炮和能量护罩的军用机甲!这些沙包,壕沟和隔离网,在他们面前,和纸扎的没区别!
“匪军借道!”
冰冷的声音第二次响起。
所有人都打了个寒战,一些武装人员甚至失手把枪掉在了地上。许多人转头四顾,焦急而惊惶地寻找着有权利应承一声的军官。
这仗没法打。这个路口,不过只有两百多名拿着老式枪械的步兵和十几辆私人机甲。连给人家塞牙缝都不够。就算把其他防线和换防休息地武装人员都拉过来,也不过是让人家多花上几分钟而已。
听见第二声匪军借道,福尔曼如同被针扎了一般飞快地跳起来,大步就往楼下冲。如果说在没有看见匪军机甲的时候,他还心存侥幸地话,现在,他已经完全没有抵抗的念头了。
一辈子老谋深算,福尔曼怎么会看不出来这些机甲的杀气。不说别的,就凭人家站的那姿势。排地那阵型,就能知道这久经训练的精锐之师,绝不是自己那些站如歪松坐如闹钟地流氓地痞手下可以阻挡地。
路口防线已经陷入了一片死寂。
匪军机甲沉默无声,卡斯青年党武装沉默颤抖。
当第三声“匪军借道”冷冰冰响起的时候,福尔曼终于气喘吁吁地跑到了防线前。
“让路!让路!”福尔曼气急败坏地挥着手。
刷地一声,早已经站不稳脚跟的青年党武装人员顿时拉开了隔离网,丢掉了手里的武器站到路旁。有几个胆小的还高举着双手,眼睛里满是无辜,生怕不小心引起了匪军的误会。
“上!”
随着胖子地一声令下,尖刀连立刻以班为单位。冲进了卡斯青年党的防区。一部分人继续往纵深挺进防御,另一部分人则控制了路旁的所有散兵。
看见这些凶恶的钢铁怪物冲入防区,包括福尔曼在内,所有人都举起了手,眼睛里无辜的眼神拼命地闪啊闪,示意自己没有丝毫抵抗的意思。伸手不打笑脸人。咱们让了路,驾驶机甲地大爷们也要讲讲义气不是?
横刀在福尔曼身前停下,液压臂推开座舱盖,胖子乜着眼睛上上下下地打量着福尔曼,一脸怒气。
福尔曼僵硬的脸上,不知道是哭还是笑,看着胖子小心翼翼地道:“长官。我已经命令下去了,一路放行!卡斯青年党和匪军绝对没有任何矛盾冲突,从这里到硅谷北区一区,只要是卡斯青年党的地盘,绝对畅通无阻。”
被胖子地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福尔曼转换话题道:“不过,北二区不在我们手上,那是个小雇佣军控制的,就怕那些家伙不知好歹。”他讨好地道:“要不,我派人去帮帮忙?”
胖子的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那”福尔曼回头看了看那些控制了整个街区的机甲。心里有些着急。不是说让开防线这帮家伙一点不耽搁就过去了么怎么个个呆在这里一点没离开地意思?
“我们到目的地了,其他地方。就不去了。”胖子带着坏笑的声音,如同一个惊雷在福尔曼耳边炸响!
“这这里?”福尔曼只觉得浑身冰冷,眼里那个面相憨厚地胖子,怎么看怎么像一只举着叉子,晃着三角尾巴的恶魔。他嗫嚅道:“兄弟,咱们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井水不犯河水,这”
福尔曼心里那个悔啊。早知道匪军是来抢自己地盘的。自己要么就该带着人离开。要么就该跟他拼了!谁知道自己被前面匪军的行动给迷惑了,猪油蒙了心。自己就把性命交到了别人手上!
现在,别说抵抗,就算想死,恐怕都得人家先点头!
“你不讲义气!”福尔曼委屈得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
“谁说我不讲义气?”胖子不干了!
“你们说借道,我们把路让开了你们又不走了,我们无冤无仇,这是什么意思?”福尔曼大声道。
“对啊。”胖子振振有词,声音比福尔曼还大:“我们借道,是进入这里,没说从这里出去啊!”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福尔曼看着一脸拧不清的胖子,知道自己是秀才遇见兵有理说不清。这胖子摆出来的架势,和泼妇吵架的起手式没有丝毫区别。
“那贵军想要做什么?”福尔曼万般无奈,可怜兮兮地道。
“来你们控制的硅谷第三区接几个人!”胖子看了看时间,淡淡地道:“黑魔鬼工作室地所有人,我都要带走。”
“接人?”一听不是来剿灭自己的,福尔曼顿时松了一口气,心里想着第三区,忽然间,如同火烧屁股地猴子一般跳了起来!那个区,是该死的科勒夫控制的,现在,科勒夫正在他的命令下清扫物质!听说,已经杀了好几个工作室的人了。
“我带你们去!”福尔曼飞快地道。
“早就跟你们说过,做人要知足!”科勒夫把枪口对准呆呆站在一旁的一个工作人员,扣下了扳机。
“砰”地一声枪响。工作人员地胸口,应声冒出一个大洞。这个中年男子呆呆地看着自己地胸口,仰头倒下。黏稠殷红地鲜血慢慢地从身下流淌出来。顺着防静电地板扩散开来。
“给了你们时间,就要学会感恩戴德!”科勒夫狞笑着把枪口对准下一个人:“可惜,你们失去了最后地机会,要学感恩,得等到下辈子了!”
科学家们呆呆地看着眼前倒下的同伴,就在几分钟前,这些同伴还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面前说这话,可是现在。他们就已经成了没有生命地尸体。
一直以来,尽管玛尔斯自由港是典型的弱肉强食世界,可是,对于这些天才科学家们来说,并不怎么可怕。那些帮派之间的争斗,和他们没有什么关系。只要有智慧和头脑。很多组织都要笼络他们。
这是一个科技为王的时代,一个科研项目,一个发明,就可能让一个企业一个组织起死回生大发横财,也可能让他们在互相之间的竞争中占据优势。最重要的是,只专注于科学研究地科学家,是不会参与到势力争斗中去的。他们对任何人都没有威胁!
这种定位,一度让科学家们很满意!在他们眼中,只要有足够的时间和空间埋头于他们的研究,就是世界上最幸福的生活了。
可是现在,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恨自己为什么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地科学家而不是一个战士!他们恨不得撕碎眼前这个毫无人性的杂种,可是,他们一直以来迷信的智慧力量,在科勒夫的枪口面前如此软弱无力!
被科勒夫用枪指着的一个工作人员,不过二十多岁。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此刻已经没有了任何思维。他只能死死地盯着科勒夫的手指。只要那个手指轻轻一扣,他就会和先前被枪杀地两个人一样。倒在血泊中。
年轻的生命,就如此轻易的被终结?
科勒夫的手指轻轻动了两下。他在折磨猎物的神经,这样的事情,他常干。在猎物最终分神或者心怀侥幸的情况下将其击杀,最让他兴奋不过了。
哔哔。一声轻响从科勒夫手腕上的通讯器响起。
科勒夫惊奇地看了看手上的通讯器,收回了枪,准备接听。
就在那年轻的工作人员刚刚不可避免地松弛下来的一瞬间,一声枪响。他地额头上。同样出现了一个血洞。
在他睁着不可置信的眼睛倒下的一瞬间。
“哈哈哈哈哈!”科勒夫爆发出一阵狂笑,在周围科学家目眦欲裂的仇视下。他手舞足蹈,几乎笑出了眼泪。然后,他才摁下了通讯器的接听键。
枪声中,福尔曼飞快地冲进想象力科技大厦。
在他身后,是一脸铁青的胖子,和四十名全副武装面无表情的匪军士兵。
通讯器,终于接通了。
“科勒夫?!”福尔曼气喘吁吁地冲进悬浮电梯。
“是我,福尔曼主席!”通讯器里,传来了科勒夫毕恭毕敬地声音。
“谁他妈让你开枪地,你立刻在原地给我站好!不许动!”福尔曼看着身旁胖子的一张不住抽抽地黑脸,连声音都在颤抖:“什么都不能做,连眼睛也不能眨一下!明白了么?我马上就到!”
狂笑过后地潮红还残留在脸上,科勒夫的表情忽然间凝固了。
他呆呆地看了看地上躺着的三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