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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后,润玉在天界悄然排查起接触过废天后和旭凤的人和事,废天后那边,没多久就有了结果,除了天帝、旭凤,就只有穗禾前去探望过。至于旭凤,他之前又是禁足又是养伤的,倒是没见过几人,除了燎原君一直侍奉于前,就只有探望他的数人,看起来并无异常之处。
想到先前他联合隐雀卸去了穗禾鸟族族长之职,而穗禾还曾潜入璇玑宫偷袭锦觅,润玉立刻就怀疑起她来,只是没有证据,无法断定是不是她所为。
反观旭凤这边,能查到的线索皆指向他自己,可他自己清楚,根本不是他所为,燎原君怀疑是润玉蓄意陷害,也被他否决了,最后,他去了毗娑牢狱,从天后那儿得知,水神、风神之事竟与他的母神有关。
这结果让旭凤又委屈又无措,又愤懑又不甘,但他更不敢将查探的结果告诉锦觅,本来锦觅就在怀疑他,如今证实了与他母神有关,那和与他有关有什么区别?
锦觅的娘亲先花神便是死于母神之手,如今连水神、风神都……若是锦觅知道,他们就真的再无可能了,这让他如何甘心?如何愿意?
所以,他只得瞒着锦觅,也无颜再去花界见她。
转眼已过月余,润玉在天界益发权重,彦佑看着他步步为营变得再不复从前,劝他不要重蹈簌离覆辙,且不赞同他如今所为,但润玉走至如今已再难回头,也不能回头,于是,他便带着鲤儿准备离开。
润玉不愿失去两位义弟,出言挽留,但彦佑执意离开,邝露见此提议让鲤儿自行决定去留,最终鲤儿留下,彦佑离开,润玉因鲤儿留下心感慰藉,可仍然难免伤心。
“你说得对,峣峣者易折,皎皎者易污,既然走上这条路,不管别人怎么看,我是再无回头之身了。”
自水神、风神出事后,锦觅头一次来天界看望润玉,谁知刚到璇玑宫,就听到了这么一句,因他言语间暗藏的自伤之情,她立时询问庭院中的花木,从它们那里得知了始末,顿时怒上心头,转身便驾云去找彦佑。
她自己都舍不得让润玉难过,那条水蛇怎敢?早些年他蓄意算计她,后来润玉认了他这个兄弟,又得知那是润玉生母吩咐的,她才按下不提。
说什么“没有火神的能耐,如何胜任大殿兄弟的身份”,莫非这条水蛇忘了,是谁受了废天后三万道极刑救的他?是谁拼了命的争取,方有他今日的逍遥自在?
果真不负蛇类冷血无情之名!
第34章 锦觅嘴炮上线
彦佑驾云离开天界,为劝不住润玉心生黯然不解,也为鲤儿不随他同行深感郁闷,正飞的好好的,突然从背后袭来一道剑光,锋锐无比几欲将他一斩两半。
性命攸关,他心神骤紧,闪身险险避过,翻手间玉箫入手,转身看向来人,谁料随着来人渐近,他竟看到了意料之外的人…………锦觅!
“我说美人儿,近来我可没惹你,为何对我下此狠手啊!”他口吻随意地抱屈,眼神却分外凝重,只觉得眼前这个锦觅与他熟悉的大不相同,简直像是两个人。
锦觅提剑而来,怒意腾腾地连连挥剑,道道剑光都冲着彦佑而去。
彦佑大吃一惊,连忙奋力抵挡,再没有想到她会一言不发直接动手,还是如此凌厉带着杀意的剑招。
“锦觅,你真要杀了我吗?总得有个理由吧?”一交手便知深浅,彦佑心中一沉,使出了十分的本事避开这些越来越密集的剑光,同时不忘出声申诉。
“杀你还需要理由?”锦觅冷睨着他,手中的剑越加快了,“你的命本就是润玉捞回来的,不仅不思回报,还存心伤他,我今日收回又何妨?”
“锦觅,你如此做大殿可知?”彦佑渐渐挡的吃力,躲避不及之下,已被剑光划出了十数道口子,绿色的衣衫上血迹明显。
锦觅闻言更怒,闪身逼近提着剑纯以蛮力狠狠砍向他面目:“你还有脸提他?还有脸以他之名意图拦我?既不愿与他做兄弟,那便将他承了三万道极刑救下的命还他!既不愿与他为伍,那便没资格以他之名自救!既不愿与他同行,你且安心受死便是,何必出手抵挡?”
彦佑狼狈地以武器玉箫挡在身前,看着那一剑又一剑将他的箫劈出裂缝,直至一劈两半,眼中流露出慌乱和惊骇,只觉得眼前这人是疯了。
锦觅劈断玉箫,维持着劈下剑的姿势,鄙夷又嫌恶地直直盯着气喘吁吁的彦佑,反手便一拳打向他的脸,且乘着他脱力无法反击接连揍了好几拳:“彦佑,认识你千年之久,从未有一刻让我如此刻般痛恨你、厌恶你,恨不得就此将你斩于剑下。”
彦佑闻言浑身一颤,抬起被揍得青紫的脸,满眼满脸都是难以置信,只觉得心头揪痛、实难承受。
锦觅提着剑后退,与他拉开距离,明明白白表露出“不屑与之为伍”的姿态,她不甘道:“然而我却不能,只因他认你这个兄弟,拿你当亲人,即使在我看来,你狼心狗肺、忘恩负义,不配为他兄弟,更不配受他这份兄弟之情,可只要他在意,我便不能如此做。”
“你……你说我狼心狗肺……忘恩负义?”彦佑心痛得无以复加,他内心里是喜欢眼前这人的,可听她亲口说出这样的评价,他何其难堪?
“难道不是?”锦觅嗤笑,“他不过是想要为生母报仇雪恨,何错之有?而你,承受他生母养育之恩,霸占他几千年的母爱,不止自己不愿报仇,还不愿让他报仇,凭什么?不过是仗着他拿你当兄弟,对你心软纵容,便随意指责、妄图以自己所思左右他之所为,你哪来的脸?”
“我只是不愿他重蹈干娘覆辙、一错再错!”彦佑脸色发白地辩解道。
“别说的那么冠冕堂皇,你根本没资格站在道德的制高点评判他,因为你不配!”锦觅冷笑连连,“彦佑,你不过是懦弱无能罢了,不敢为了养母与废天后为敌,也害怕那般做了只会万劫不复,等来失败。”
彦佑一把扔掉手中的断箫:“锦觅,你又有何资格来说教我?我们只是行事准则不同,我不赞同他的行事准则,有何不可?”
锦觅面露嘲讽:“行事准则不同?呵,就当如此好了!但彦佑,你内心深处是嫉妒他、羡慕他的,嫉妒他得你养母纯粹的爱,羡慕他是你养母最重视之人,为此与他背道而驰,为此……明知他在意你这个亲人,才肆意伤他的心,寻求那么一点阴暗的优越感。”
彦佑浑身发抖,却不知是气得还是被说中了吓得。
“至于我有没有资格……”锦觅忽然绽出一抹轻笑,眸光温柔得仿若春水,她翻手收起佩剑,转身飞向九重天,“无论他意欲何为,我总会与他共同进退,哪怕这条路终将无果,陪他共赴鸿蒙又有何惧?”
她知道他在做什么,亦无心阻他拦他,还会尽己所能助他帮他,他日……成则并肩看朝阳,败则携手归天地,她早已心有准备。
夜间,润玉一人独坐璇玑宫寝殿,虽早已到了休息时间,但他手中还是捧着奏折,想着今日多处理一些,明日便能早点去花界看锦觅了。
这时,锦觅悄然入殿,也不打扰他,旋身化出真身,以霜花的姿态飘向他,悠悠自领口贴到他逆鳞之伤处。
她知道,润玉是重礼之人,若是她以人形抱着他给予安慰,必会让他深感无措紧张,倒不如这般做来得自然。
熟悉的气息闯入他寝殿,润玉第一时间就发现了,兀自惊喜地抬头,就看到空中一片五瓣霜花贴着他的逆鳞朝他飘来,他微微一怔,就这么看着她飘入他的衣领,贴在了逆鳞疤痕处。
微凉的触感,从疤痕处渗入体内的精纯水系灵力,让他倍感安心的同时,又难免担忧。
“觅儿,出了何事?受伤了吗?”润玉关切地问道,抬手轻轻抚在胸口处,将霜花虚拢在掌心。
早先他受三万道极刑养伤的那段日子,每晚他们都是这样相处的,所以,此刻的他并未多吃惊,倒是很自然就接受了。
霜花在他胸口蹭了蹭,不言不语。
润玉以为她不想说,也不再追问,只由着她这么贴着他:“罢了,等你想说了再告诉我,可好?”
他放下手中奏折,走向床榻合衣而卧,有她在旁不便更换寝衣,今夜便如此吧。虽然他还想再看会儿奏折,可他暂无睡意,并不代表锦觅不需休息,时辰已晚,她该早些入睡才是。
夜色正浓,璇玑宫的寝殿内空荡荡的,但比之往日里无处不在的清冷,润玉却觉得今晚甚是温暖,让他无比眷恋满足。
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