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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城美朱来了?温暖抬头,看向心宿。后者只是点头示意她。
“谢陛下恩典。”心宿叩首拜谢。
“皇上皇上,我呢?我呢?找回巫女,我也有功劳的!”一听有奖赏,角宿来劲了,恨不能他怎么将温暖从人贩子手中救出来,在皇道上怎么护卫她都一并说了,以此好能多得点酬劳。
“朕也听说了,那么……朕就派你成为保护巫女的侍卫吧。”
角宿眨了眨眼,“没有了?”没有黄金?哪怕白银也好啊……那么良田百亩呢?
皇帝笑:“你还想有什么?”
角宿大惊:“……没有了……谢陛下恩典……”
老狐狸!竟然这么糊弄他!当他是好打发的主?一会儿回去,他要把刚刚看到的画成册子拿去卖,哼哼!
叫你不给我黄金!
叫你不给我白银!
叫你不给我良田百亩!
叫你那么抠门!
“那么,将军,巫女暂时就由你来保护了,不管是吃穿用,都给她最好的。”
“是,陛下。”
回到将军府,已是日上三竿的时刻。
将军府很大,就如角宿一路上念叨的那四个字——良田百亩。
不仅是良田百亩,更是富丽堂皇。假山、竹林、亭台楼阁,可以说是应有尽有。府上的丫鬟婆子,穿得也是极体面的,不过分暴露,也不是包裹得严严实实。
心宿调给她两个丫鬟,都是乖巧可人的那种,分别照顾她的饮食起居,打点生活。
寝居是一间宽敞的院落,半月形的拱门上方,写着“翠玉轩”三个大字。
穿过拱门,满眼的蝴蝶兰,淡紫色的蝴蝶兰,远远望去,如若展翅欲飞的样子。丫鬟们带着她进到里屋,简单的家具、简单的摆设,被褥、茶具都是新的,朝东还摆放了一张长桌,桌上放着砚台和几支毛笔。
别院是心宿给安排的,听其中一个丫鬟说,早在好几个月前,他就已经把这给腾空出来,令人打扫干净,为的是哪天她回来好能有个居所。
院落的阳光很充足,地理位置也极好,冬暖夏凉的。
小丫鬟说的时候,脸上尽是艳羡,眼里毫不掩饰她对他的爱慕。
温暖心里一声叹息,淡淡的失落流淌在心底。她所拥有的这些特殊待遇,若是放在别人身上,定会误会他的用心良苦,但……她明白,这一切,不过是她的身份而已。
他,有他的野心,而她,不过是他野心中的一枚棋子。
然,即便如此,她也爱着这个男人,哪怕是飞蛾扑火。只因为,她想给予他温暖,对他好。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滴水必会带来穿石的力量,所以微小的爱也能冲破一切,不是吗?这么想着,笑容再次回到她脸上,眼神也变得柔和起来。手一下一下抚弄着小可的下巴,让它舒舒服服地枕着大腿休憩。
刚铺好床的小丫鬟见到这一幕,一下子惊呆了,喃喃着“小姐笑起来真好看”什么的。
和两个丫鬟聊了会儿,也询问了她俩的名字、生辰,以她随和的性子,也就一下子和她们混熟了。
她也记住了她们的基本特点。一个好动,一个喜静。
好动的叫桃儿,喜静的唤梅娟,都刚过及笄的年纪,比她小了一点,心智却比较成熟。
“叩叩叩——”门外响起敲门声,不多不少,正好三下。
接着,是那清冷的声音,说:“温暖小姐,房间还满意吗?”
☆、第五章:废除
接着,是那清冷的声音,说:“温暖小姐,房间还满意吗?”
其他什么都好,唯一不好的是这次回来得那么突然,什么东西都没带,总觉得有那么一点觉得不安全感。其实,温暖也想不到还能回到这里,本来是无望了,却不想再次发生了奇迹。
倘若她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就该把东西都预备好的,只是,奇迹是在她失望的时候发生,措手不及。
不过,有得必有失,能来到这里,已经是上天赐给的莫大恩惠了,她要感恩才是。
心里这么想着,温暖开心地出去开门。
阳光下,男人依旧铠甲装,一身铠甲装,三分冷然七分桀骜不羁,俊美中透着飞扬跋扈。好像自她见他时,就不曾见过穿其他服饰的他。
心宿见她站着,略略皱眉,道,“丫鬟呢?梅娟!桃儿!”
两个小丫鬟小跑出来,脸上还带着茫然。“将军?”
“怎么让你们主子开门?本将军留你们何用?!”
话一出,立马吓得她们扑通跪在地上,脸色惨白,连连叩首。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
“将军饶命——”
“饶命?”话语中带着轻蔑,心宿居高临下道,“怎么饶?”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桃儿把额头磕得咚咚响,一会儿就见红了。小小的身子猛烈地抖动着,像被电击那般。
而梅娟都快吓哭了。
“心宿,算了。”按着门楣,温暖回过神来说。
这样子的场面,她着着实实被吓愣住,以前看古装剧那会儿,她还不觉得什么惊讶,如今亲身经历了,才知道其中的厉害之处。
“是我自己要来开门的,这不怪她俩,得饶人处且饶人罢。”
蓝眸闪烁了下,脸色缓和些后,心宿微微一笑,说:“是,温暖小姐。”随后他转向跪在地上的那两人,冷然道,“今日念在巫女大人的面子上放过你们,下不为例。”
梅娟依旧跪在地上不起来,“谢将军!谢谢巫女大人!谢谢将军!谢谢巫女大人……”
“你们下去吧,”他冷着声音让桃儿二人退下,“那么温暖小姐,请您先休息一下,待到用午膳,我会吩咐下人过来请您。”
“心宿,心宿,等等!”小跑着追上那抹快步离去的高大背影,温暖扯住他的袖子。
心宿转过身,视线掠过她紧抓着他袖子的小手上,手臂微微一用力。袖子从她掌心里滑出来,他才看向她的脸,问:“您还有什么吩咐?”
他抽离袖子的速度很快,也很轻柔,但她还是感受到他那无言的拒绝与隔阂。
她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有金疮药吗?我,不是我受伤,桃儿和梅娟都磕出了血,伤口需要处理下。”
淡漠地看着她,他以讥讽的口吻道:“只是两个卑贱的下人而已,何须让您记挂在心上?”
卑贱的下人?
温暖抬起头,看向那对没有丝毫温度的眸子。“并不是每个人一生下来就注定身份的贫富与贵贱,也并不是每个人都愿意选择屈就的生活。如果说她们俩是卑贱,那么我也差不多,只是她们受环境所迫,不得已,而我,恰好相反而已。”
“心宿,你我都拥有在上的地位,却也不能因此而瞧不起没有身份地位的人,或许她们在某些人眼里是根草,然在她们双亲眼中是块宝,无价之宝。一个人的价值,不在于旁人怎么看,乃在于最亲密的人怎么看待,在于他自己怎么看待自己,如果一个人连自己都看不起自己,那么就不能说让别人去尊重他、拥戴他,因为,在别人没有说话之前,他已经率先放弃了自己。”
薄光照着少女那张巴掌大的脸上,站在他面前的人儿,不是之前那个眼里充满了痴迷没有她自己的少女,也不再是那个会因为他的注视而脸红讲话还结巴的可人儿。此刻的她,像是经历过人生患难娓娓道来一些真谛的智者,明亮的眼睛似能看透人心,以简单的字眼击打在守旧的观念上。
但是……这样的说法未免可笑了点……若果上天真的公平,那么,这个不公平的世界该怎么说?还不是拜上天所赐?
薄唇微翘,他掩饰住眼底的讥讽,“心宿铭记于心,那么,请您随我一起去取药。”
拿着金疮药一路在管事的婆子的带领下去到梅娟的桃儿的住处,推门进去,正见到俩丫头哭得眼睛红肿,桃儿坐在床沿上抽泣,梅娟一手搂着她另一手拍她的背替她顺气,显然,这两人还从来没受到过这样的惊吓。
婆子在旁边叹了口气,说她俩刚来将军府没多久,大总管也是因为看中她俩手脚利索才委派她们去照顾她的,却没料到才第一天就出现了问题。在她俩刚回来时还被大总管狠狠训斥了顿,责令不用再去照顾她了。
温暖默然,她没想到这件事带来了如此大的影响,对方还是不谙世事的姑娘,怎么能经受得起这般打击?而她,又何尝不是如此?
“谢谢您,一会儿我自然会去同大总管说说。”
见巫女大人道谢,婆子吓得眼珠子都瞪出来了,结结巴巴道,“这,这么大的礼您可是要折煞老奴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