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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定……?”瑞德把这个词的在《牛津高阶英英词典》上的意思于脑海里过了一遍,试图参透。
“你可以试试约她出去看看,要主动些。”摩根意味深长地拍了一下他的肩,“好了,继续工作吧。”
瑞德还呆在原地傻傻发愣的时候,摩根已经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重新拿起笔在白纸上分析犯案过程。
不过天才博士的理解学习能力还是很强的,他在低头吃意面时就一直在酝酿了半天,就连把他过去所有的话加起来,都没这一句在他脑海中停留准备的那么充分。最后终于鼓起了十二万分的勇气开口:“洛佩斯,我想问你愿不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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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罗拉完全忽视了在自己喊出“我知道了!”后,瑞德那副快哭出来了的表情,自顾自继续道:“这是二进制呀,换算成十进制的话……”,她掏出手机准备计算。
瑞德当然不会真的不想弄清楚这堆数字的意思,他的大脑已经先一步给出了答案:“是77,换成字母的话是个m!”他话落后,随即在白板上用马克笔写了个大大的“m”
敢不敢难得一次让她这个“天才”表现完=口=
“我也考虑过这种可能性,可是“m”和“saved”(拯救)到底有什么联系?”瑞德继续盯着白板。
“如果以二进制贴近计算机的逻辑来思考,ctrl+m作为快捷键是“保存页面”,计算机里的“saved”不是“拯救”,是另一个“saved”(储存)。”
芙罗拉觉得自己已经说得很明显了,转过头发现瑞德依旧瞪着两只大眼睛困惑地盯着她。
她想表达的是“储存”,无奈两个意思是一个单词。
“瑞德,你平时不写报告吗?”芙罗拉对这位“活在上世纪无计算机化社会”的博士有点绝望。
“写呀,我一直交纸质报告。”他对这原始的办公方式态度倒是理所当然。
“那么你能回忆一下save的英英解释吗?”这是芙罗拉能用的最后一个办法了。
小片刻,瑞德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我竟然没想到,你真的是个天才洛佩斯!”
话音才落,芙罗拉感觉到整个人突然被抱住,是那种贴得不紧实的虚抱,手也很规矩,但芙罗斯还是不免惊呆了。等一下,这什么情况?
意识到自己失态的瑞德这才松手,面露尴尬:“抱歉,我平时这些都和摩根一块完成,我差点以为……”
好吧,她被当成那位黑人小伙了=。=
谁信!
她盯着瑞德有些发红的两颊,露出了一个不怀好意的笑容,趁他还没退后整个人主动去回抱他,见到他整个人都呆住的那一刻,芙罗拉觉得之前所有的“恩恩怨怨”都了结了。
瑞德这高达187的智商怎么会记错身边是谁,他承认自己那个拥抱带着一些“故意”在里面,记起摩根才跟他说要主动些。但没想到的是,他才松手,芙罗拉竟然回抱了过来,发丝上洗发露的香气带着衣服上的淡淡清新涌入鼻腔,柔软的触感重击胸腔,瑞德的脑海里瞬间一片空白。
芙罗拉舔了舔嘴角偷笑着,想想这恶作剧也算过了,准备松开时,门被推开了。
“瑞德,霍奇叫我来问问你这解决的……”罗西只是想进来问一下瑞德进度,却看到了惊爆的一幕。
*!玩脱了……
“我,我本来是想说!”芙罗拉立马松开解释,险些咬到舌头,“抱歉我把你错当成了家里那只总在我办公时滚在键盘上的猫。”
这个解释糟透了……
瑞德也顿时无措起来,手在身前也不知该放哪,最后背在了身后。“我想我已经知道该找怎么样一个人了。”他明显察觉自己的心脏仍在重重敲打着。
“好的,那我叫他们都过来。”罗西一脸“我懂的”的表情合上了门,随即很快又推开,惊得明明已经老实立在原地的芙罗拉本能再次看门口。
“瑞德,我们还在办案。”说完这句,门重新被关上。罗西这句话语气不重,更像是在建议。
别走,求听她解释一下qaq
芙罗拉恨死这突如其来的孩子气了。
此后两人都沉默不语,直到bau小组成员进来。不过庆幸的是,罗西应该什么都没说,其他人意会的也不过是芙罗拉特意来给瑞德送饭,他们沾沾光。
“那我先告辞……”芙罗拉终于有借口可以暂时离开这了。
“等一下!”瑞德突然叫住她。芙罗拉停住脚步,同样困惑的是其他的小组成员。
他的表情没有一点不自然,解释道:“这个数字串与“saved”的联系是洛佩斯帮忙我才意识到的。我想她暂时留下来帮助还会更大。”
芙罗拉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她偷偷扫了一眼罗西,他有些似笑非笑,摩根也是。
“凶手想要表达的是“截图”和“储存”,所以我认为凶手即便没有过度虐杀,但仍对杀人有迷恋,他把井然有计划的成功杀害作为一种对权力的满足和控制,他很可能将被害者遇害后的照片拍摄下来,存进电脑内一遍遍欣赏,一次又一次体会那种满足感。”瑞德直接进入分析。
“所以我们要找的是一位电脑里藏有铁证的学生?”艾米丽低头沉思。
“准确说,是一名计算机系的,电脑里藏有铁证的学生。他在现场留下的东西,必定是自己最熟悉的。”瑞德补充道。
摩根拨了一串电话,那头很快被接通:
“你的神奇助手加西亚随时为您服务,甜心你要找什么?”
“请把今日的讲座记录中所有计算机系的学生挑选出来。”
“没问题,挥挥鼠标分分钟搞定传过去。”
这个说话模式……
——“你万能的黑皇后随时为苹果派甜心服务”。
——“担任正义使者,调戏帅哥,对付变态狂,美好每一天。”
她立刻把“调戏帅哥”一词和刚才的对话对上了。
还真是,意外惊喜。
黑皇后,不,加西亚,你同样神奇迷人的苹果派找到你了。
******
晚些,艾米丽通知了上午所有预约了讲座的计算机系男学生,将他们聚集在了一间空教室。人也不少,有近百来号。
和bau在一块“那个人”绝不会跳到她面前,芙罗拉趁着人手都在询问这些学生,她决定自己偷偷溜去第二案发现场查证一下那两个字母。
案发现场距离芙罗拉所在间隔了三层了。她迈上楼梯刚跨进楼层走廊,便与一个人对了个正着。这个人她认识,是她讲座前主动找她谈话、提问时不依不饶提问的计算机系研究生,她清晰地记得他姓诺依曼,计算机之父的姓。
但是,他不应该在这。
芙罗拉发现他相比讲座时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接下来的注意力全被他脖子上依旧挂着那台数码相机夺去了——“他很可能将被害者遇害后的照片拍摄下来,存进电脑内一遍遍欣赏。”
她尽可能的表现得无知、镇定,口吻里带上小小的惊讶:“这么晚了,你怎么也在这里,诺依曼同学?”
——诺依曼,计算机二进制理论的创始者。
真是糟糕,她本天真地以为凶手一定在那个教室里淹没在一百来号人中,没想到可以在这碰个正着,她应该早点想起这位听个讲座还背着数码相机称自己姓诺依曼的研究生的。
“我是这里的学生,当然可以在这。倒是你,洛佩斯小姐,你怎么在这?”他说话的语气很正常,自然的毫无破绽。
不,不全是毫无破绽。他称她为小姐,而不是博士。他对她是不屑的。
——“他的朋友甚至会对他的性格大加好评,但他内在绝对自负多疑。”
她必须想一个能够期满过这位高智商人士的理由。
“bau在现场发现了和计算机有关的数字串以及单词,我当时正好在,所以顺便帮了个忙。嗯……然后主动留下来看看还能不能帮些什么?这可是我的母校,发生这种事真是太难过了。”芙罗拉假戏真做地叹了口气。
“哦?他们发现了什么?”诺依曼在不经意间逼近了一步。
“被害人身上的二进制化成字母是个m,此外就没什么了。”芙罗拉掏出手机,装作瞥一眼时间,拇指迅速划过电话本,记住了瑞德手机号的位置后重新塞回口袋,“哎呀那么晚了,我还是走吧。”
“截图和保存。”诺依曼突然放高了音量,“数字和单词的意思。”
*不要告诉她她听不到!
“什么意思?”芙罗拉继续装傻,口袋里的一只手指已经悬在拨号键上方,只要问完那个问题……
“伟大的约翰·冯·诺依曼,他精通数学、德语以及计算机,祭奠的前两个已经达成了。”芙罗拉见他不紧不慢地从口袋里掏出一支针管,一步步靠近。
——“凶手处于自己的假想中,试图完成某一个任务、或一种仪式。”
瑞德的侧写和这位杀人犯几乎都对上了。
而他这句话的意思是,一名计算机学类的博士,再合适不够。
这位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