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到了这一步,阿玉能说啥?除了趁机将东南栅栏周围多建起点竹屋,还是那种借着夏日,不用起火炕,不用糊泥外墙的简单竹屋之外,就是尽力赶货罢了。这些人,都是传播他名声的好媒介,他可没放过的意思,怎么也要笼络好了。
此外,稳如泰山也好,波澜不惊也罢,这样的表情,这样的态度,不单单是为了对外形象,更多也是为了福寿叔他们。好歹是家主,作为主心骨,他的态度情绪,很容易影响到一家子人。这一点阿玉心里明白着呢,哪怕是让他们能更稳得住,不至于在这些外人面前露了怯,他也要端着。
所以啊,这会儿他也不说别的,直接将福寿叔最关心的,这可以挣的钱甩出来,立马那福寿叔什么抱怨都给压了下去。看看,掰着手指头,翻着眼珠子,眉头一皱只顾着算钱的是谁?还是刚才那个抱怨的快跳起来的福寿叔?简直就是个貔貅。
“按照这么算200盒是一定要有的,那就是2万钱,哎呦,这要是换了银子,怎么也有20两了,这分出去一半当本钱,给那些采药做活的,咱们也能有一万钱,这才不到半个月的功夫吧,若是一个夏天都要,那做下来……一个月两万,四个月八万,哎呦,都够咱们庄子里起个大院子了。郎君,这事儿还真是做的。”
“怎么,不嫌弃人多了?”
“多什么啊,越多越好,最好每一个都要个百八十盒,那咱们怎么也能攒下个一二十万钱来。到时候咱们庄子也起上两人高的围墙,装上哨塔,盖上五六个大院子,那才气派呢。”
听到福寿叔这么说,阿玉的背脊也忍不住又伸直了几分,建一个气派的庄园啊,这事儿他还真是没经历过,干一次好像也挺不错,嗯,当然,这是建立在他对于自己挣钱能力相当有自信的情况下筹划的。
“对了,纸怎么样?”
再怎么挣钱,阿玉的主要目标依然没变,这造纸依然是大事情,即使在如此忙碌的时节,
“放心吧郎君,那边不是刚换过水嘛,我瞅着,怎么都还要四五日。”
“那就好,那个踏锥山根做好了?”
“做好了,做了三个,都是按照你吩咐的那种做的。”
“嗯,用这个,咱们能弄得更细致些,想来比上次肯定效果更好。”
说话间,这什么蚊香的,福寿叔,你还记得几分?又给阿玉兜回去了吧,看看,这急匆匆的往山下去的脚步就知道,前头说什么顾忌都快忘了。
不管怎么说吧,这一次的以外来客,让阿玉终于走出了第一步,而随着蚊香陆陆续续的走近官宦人家,世家大族,随着王祥的北归,随着联姻世家之间的礼物往来,阿玉的名声也开始一点点的顺着他的希望,往北面传扬而去。或许……阿玉的那个引得北面学子自动上门送到他面前这个希望能比计划的更快一些?要是那样真的是太好了,对了嵇康呢?这家伙儿这会儿在哪儿?
第179章 在三国做个大当家32
嵇康在哪儿这个问题……这还用问?12岁的娃娃; 能在哪儿?豫州谯国铚县(今安徽省濉溪县临涣镇),就是他们一家所在,这是嵇康出生的地方; 也是他们一家守孝的地方; 因为这个时候; 嵇康的老爹; 官至治书侍御史的嵇昭已经在两年前病逝了。现如今嵇康跟着老娘,靠着已经15岁,渐渐的展露出几分才学,有了些名声的哥哥嵇喜操持着家中祖产过活。
听着似乎还不错?最起码……离着王祥家不远吧!来来来,我们拿地图来比比。
王祥如今隐居的地方在哪儿呢?庐江,也就是如今的庐江县; 和嵇康所在的地方; 根据如今的地图显示; 自驾时间最短的路线,只要4。5小时; 全程355。6公里; 过路费215元就能到达。而若是走国道啥的,最多9小时; 也妥妥能到,那么换过来到了三国的时期……
700里路多那么一咪咪; 牛车7天还是走的完的,若是这么算,好像双方确实不算远; 若是快马加鞭什么的,咳咳咳,这个不好算,人八百里加急的名词已经很说明问题了。
可真说起来,这个时候即使王祥回去了,名声传过去了,就嵇康家目前的情势来看,做多也就听过拉倒,离着阿玉所想,自动自发的过来被观察,还有老长的一段距离呢。若是在说的彻底些,嵇康家的情况比阿玉家其实也未必好到哪里去。
是,北方相对比南面安稳些,盗匪山寇的,也没那么多,周边士族大户什么的,也不少,环境相对安全些,使得他们不至于像是阿玉这样不得不避开世人,跑到山上过活。可同样的,因为人多也有人多的烦恼。
嵇康祖上本姓奚,住在会稽上虞(今浙江省绍兴市上虞区),也就是阿玉他们家附近。因其曾祖父躲避仇家的需要,这才迁徙到了如今的地界,甚至为了安全,连着姓氏都一并给改了,这么一来,即使嵇康他爹还算是争气,让他们家换上了官宦的门脸,可在这周围的中原大族眼里,依然是属于底气不足,跟脚不深,祖宗不显的一类人。
对于这样明显的士族中的弱势群体,猛地连个大人都没有了,嘿,这可好,越发的成了软柿子了。即使那些士族的主家们因为形象问题,没跑出来欺负一下,可那些靠着当贴心人讨赏过日子的豪奴呢?他们能放过?如此一来,这嵇康一家子日子过的有多憋屈,那其实是可以想象的。
观察对象如今日子这么苦/逼,你说阿玉知不知道?就他这脑子,从王祥的只言片语中,其实对于北面那些士族人家已经有了大致的了解。然后将对方情况那么一套进入,得,还有啥不知道的?
(你当阿玉为啥对王祥招呼的这么周全?为啥议程送的人家王祥都要留下礼物?关键点其实就在这里了。世事洞明皆学问,人情练达即文章。他这是套话深入了解这个时代知道不。)
夜深人静,阿玉睡不着的时候,从现实延伸到史书,双方印证对比之后,挖深了往细想,也曾有过这么一个念头:嵇康幼年经历或许就是他到处得罪人,最后被钟会构陷,落下如此悲惨结局的根本原因。
换句话说,那就是小时候从官宦子弟,猛地失去所有,整日被歧视被欺负,等着哥哥做官,他又重新被看好。这上上下下的,从自卑到自尊,转换速度太快太极端,导致了青年时期心态有些失衡。所以才动不动疾世愤俗,嘴巴不饶人。
这样的性子若是换在后世太平年间,等着成熟了,知道好歹了,来个浪子回头什么的,指不定还能混个好名声。可偏偏世情如刀,政事如局,他没这个福气等到这样的机会,所以最终把自己都给坑了进去。
要阿玉说,人活一世,路都是自己走的,吃苦受罪还是风光无限,也都和你自己有关,何必太在意别人怎么看?又不是为了别人活的?像是阮籍也好,吕安也罢,还有嵇康,这些所谓的晋魏名士,在阿玉看来,他们的所谓不羁,所谓肆意,有几分真?几分假?或许到了最后连他们自己都分不清了吧!所有的一切,都像是一出出的默剧,在演给别人看。他们的人生,留给自己的还剩下几成?
反正就阿玉这几世历练的眼光,他不喜欢嵇康,即使用音乐家的神经质来解释,也不能让他更欣赏,反过来倒是那个总被比作丑角的嵇喜,让阿玉说更像是个励志传奇。更符合他对精英人才的评判标准。
弱弱的解释一下,那些推崇竹林七贤,喜好古琴的亲们。阿玉真心没有鄙视嵇康的意思,只是吧……
咱们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作为嵇康的好友…阮籍,母亲去世了,嵇康的哥哥嵇喜前去吊唁,阮籍居然就因为觉得嵇喜为人鄙俗,就白眼相加,不理不睬,愣是将嵇喜挤兑的,自己尴尬回去。而等到嵇康携酒挟琴前去,他则欣喜非常,马上黑眼珠转过来了。这就是“加以青眼”这个词的由来。
看看,这还不够说明问题?你这到底是办丧事呢,还是摆谱呢?人好心来祭奠,你就这么个态度?还笑嘻嘻的和人喝酒弹琴?这不是找骂是什么?反正这种混账,除了这晋魏时期,估计到哪个朝代都是被骂的份。
若说阮籍一个不能说明问题,那《世说新语·简傲》中还有类似的记载,这次说的是嵇康的莫逆之交吕安,一次,吕安访嵇康未遇。倒是嵇喜在家,想着是自家兄弟的朋友,就客客气气地招呼他进屋坐,结果他不肯不说,还在门上写了一个很大的“鳯”(“凤”的繁体字)字就走了。
嵇喜是个实在人,心想这凤是吉祥之物,以为他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