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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当天晚上,吃了晚饭之后,羊水破了。这就发作了。史可原本就是医生,要进去陪产,林雨桐自然也是申请。别的人家医院肯定也不会批。但从医生到护士,不是史可的熟人,就是姚思云的熟人。而且林雨桐还是卫生系统的老领导呢。只要申请了就没障碍。严格也非要进去,史可嘴角动动,不想叫儿子去吧,又有顾虑,就看清宁和林雨桐。林雨桐能管吗?这是小两口的事,去不去的,他们说了算。她不插话。清宁却不乐意:“太丑了……你还是别看了……”就是不叫严格去。
不去就不去,亲妈跟婆婆进去,还有啥可担心的。
陪着闺女生产,林雨桐还是第一次。
自己生孩子不觉得,但看着孩子受罪,她自己就先受不住。看孩子疼的脸都变形了,她是眼泪根本就止不住。医生只叫在一边陪着,想动手帮着辅助生产,那是做梦。
清宁拉着她妈的手:“生我的时候……妈也这么疼……”
“就疼这一会……等你看见他……什么疼就都忘了……”
事实上清宁那种要命的疼痛的时间真的不长,孩子生的也很顺利。从进产房,到孩子生出来,四十来分钟,不到一个小时的样子。
顺产,生下个整整七斤的小子。
史可抱着孩子笑的见牙不见眼的,林雨桐帮着护士给清宁清理身上。
孩子是史可抱出去的,严厉和四爷都站起来。
“我孙子怎么样啊?”这一声是严厉问的。
“清宁还好?”这一声是严格问的。
四爷只是踱步到产房的门口,问里面的林雨桐:“都好着没?”
林雨桐在里面没听见,出来的护士才笑着道:“产妇挺好的。生的特别顺利!”
严格整个人才放松了下来。见自家妈把孩子往自己的怀里递,他是想抱又不敢抱,就怕伤了他。
他这么小!
严格就说:“我给清宁弄饭去。”
四爷说:“清远马上到了,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清远紧赶慢赶的,赶来的时候都已经生了。清平提着饭盒:“都好着没?”
清宁已经推回产房了,精神特别好:“我觉得还能再生俩。”
生孩子这种事,因人而异。清平就觉得生个孩子要了半条命。清宁这种第二天早上自己就下床了。上厕所干啥的,根本就不需要人管。
严厉给孩子取名严峻。
四爷十分看不上,干脆给孩子取了个字,叫谦高。并且写了一幅字,叫清远给严格送去。
严厉觉得这是孩子姥爷跟他挑衅呢,人家是领导,别的时候让着他也行,但是孙子的名字,这种事怎么能让呢。见对方又是取字,又是送字的,就示意儿子:“打开!打开!”
看看能写什么!
清远只在一边笑,然后就帮着打开了。
只见纸上龙凤凤舞的写着:居高以谦,泰山气象。有容乃大,东海胸怀。
严厉放在嘴里咂摸,不得不说,这字取的好。
然后又看看怀里的孙子,品着‘居高’两个字的意味。
晚上就跟史可说:“我明儿得回蒙省了,你跟我回去吧。爸一个人,我不放心。”
史可当然是不愿意了,“孩子这么小,不帮着照看怎么行?”
“有孩子的姥姥姥爷呢,你看生的多顺利,亲姥姥姥爷还能亏待了他了?”严厉翻身,“就这么定了。要是想孩子,你哪怕是一两个月回来一趟呢。”
史可气的不行:“他们两口子忙,亲家两口子更忙,孩子怎么照看?我跟你说……”
“你啥也别说!”严厉白她:“没看那副字吗?居高以谦……细细想想居高这两个字。”
居高?居高怎么了?
严厉轻哼了一声:“你这个政治觉悟啊。”
居高以谦,看似是希望孩子以后居高了,也要谦和,要有胸襟和胸怀。可实际上呢,给刚出生的孩子取字,跟过去那种成年了取字还是不一样的。过去那是行了冠礼之后,二十岁的人了,才给取字。这个时候品行学识作为都有了一定的雏形了。那么取字,不管是赞扬的勉励的,都有个出处。可这刚出生的孩子,谁知道他将来的成就会不会‘居高’呢?
可人家那一直很靠谱的姥爷偏给了孩子这么一个字。
什么意思?
居高从哪来?
自然从出身上来。人家有自信,就敢说自家能居高,自家的孙子出身和起点自然就比别人高。勉戒孩子要‘谦’。再往深的想一步,这算不算是一种保证。保证孩子就是能一直‘居高’。怎么才能一直居高呢?姥姥姥爷能居高!将来也会叫孩子的爸爸妈妈居高。再往后,自家孩子自然就能居高。
居高也不是光政治上的,人家金家还有钱呢。
按照这个意思一直想下去,是不是觉得孩子放在人家身边才是好的?
四爷一幅字,把严家两口子给打发走了。把孙子就这么给抢回来了。
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内,这女儿女婿带着外孙,都是得在家里住的。
四爷抱着孩子就比较得意,跟林雨桐说:“严厉那人吧,就是爱多想。”
看把你得意的!
带孩子可是个累人的活。没出月子,林雨桐不敢叫清宁和严格两人带孩子。把严格打发去书房睡了,她跟清宁睡。这么大点的孩子,一会子一尿,一会子一拉。就是有月嫂帮着,也累人。她又舍不得叫清宁累着,晚上除了孩子吃奶把清宁叫起来之外,其它时候都是她跟月嫂管的。
可这样也熬人的不行。第二天还得上班呢。
四爷就说,再找一月嫂。不行就再找两个。
就是找八个,该不放心还是不放心。
咋办呢?
英子过来帮忙了,叫林雨桐只管歇着去。清平那边是孩子都大了,也都断奶了。又有月嫂和新请来的保姆。相对来说,是能撒开手了,“……我帮着带上三五个月,就好侍弄了……”
清宁原本以为是出了月子就能上班去的。现在呢?叫她上班她也舍不得,孩子还要吃奶呢。
她就跟清平说,“不管怎么说,女人在婚姻里还是牺牲比较大的一方。光是一个生孩子,就能叫女人的事业中途给夭折了。”
谁说不是?
跟他们一样大学毕业的,有几个敢结婚,结婚后有几个敢要孩子的?
要了孩子的,直到孩子上了幼儿园才能出去上班。像是有老人带孩子的,又有稳定工作的,还好一点。不过是孩子吃奶干啥的不方便罢了。但像是在外面那些公司上班的。这一生孩子,完了!之前的努力全白费了。很多都得面临着重新找工作,从头干起。这都不说了,如今这世界变化快,在家呆上三年,就跟不上人家的节奏了。
清宁也不敢说啥也不干,平时在家,帮着整理老师给的资料。
家里刚刚适应了多了一个小家伙的节奏,步入正轨了。
老家又打了电话来。
是老二打来的,不是啥好消息。金满城跟李仙儿被车给撞了。撞的比较严重,据老二说,金满城的两小腿,都被碾的血肉模糊了。腿肯定是保不住了……但这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医生下了病危通知书,命能不能保住都不知道。
突如其来的,一点的征兆都没有!
人都到了这份上了,你说不回去行不行?肯定不行!
人在省城的医院,现在这种情况,就是想弄到京城治疗都不行。
林雨桐就问四爷:“联系京城这些专家吗?”
四爷点头:“联系!”能救还救!
英子的嘴动了动,到底没说话。叫她说,这种情况,其实死了比活着更好些。
清丰两口子已经回去了,清辉清平他们带着孩子也都走了。清远跟着先行了一步。清宁这边呢,要等史可过来。英子才敢离开。四爷和林雨桐是想等医生去的时候,一道走。
这次是个大事故。
黄河滩里种西瓜,这种时候大棚西瓜正需要人手呢。好些人都去那打一些零碎的小工。一天能挣上五六十块钱。金满城这两口子呢,家里没有杨美丽这个媳妇管着,那是挣一天的钱花一天。清收找杨美丽去了,天天往县城跑。根本就指望不上。地也荒了。就随着巷子里的人,坐着三轮车,往黄河滩去了。
早上起的早,天不亮就得走。赶到地方天蒙蒙亮,刚好赶上干活。
那天跟其他时候一样,一车的人拉的都是一个巷子里的,在车上说说笑笑的,司机不知道是打盹了还是怎么的,拐弯的时候跟一大货车撞上了。一个是大卡车,一个是小三轮。连人带着车都给卷到车轱辘底下去的。就是车打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