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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老大两口子都呆了。
严格这边帮着叫救护车,跟到医院,帮着处理手续。
刚好爷爷也在医院住着,严厉和史可都在,坐在一起一说,才知道怎么回事。
一天一夜的手术,高洁爸只能维持基本的生命体征。
医生的给的结果就是:清醒的机会不大。看家属怎么选择了。是维持?还是放弃?
高洁妈都傻了:他为什么要救自己?他根本就不爱自己!要不是为了孩子早离婚了,怎么会过到现在。可是到了这个时候会什么要救自己?
她一遍一遍的问,“为什么要救我?为什么要救我?救了我想死就去死,要死就死干净!可为什么要这半死不活的,你叫我怎么办?你叫我怎么舍得说放弃?”
她嘴里狠狠的咒骂,恨不能叫他一了百了算了。可她温柔的拂过丈夫脸的手,还是出卖了她。
不爱,就真的不会再纠缠了。
还纠缠的,就是还有放不下。
纠缠了这么多年了,都没彻底放心,不管是不甘还是别的,说到底不过是三个字——舍不得!
高洁蹲在病房门口,一遍一遍的问自己,为什么?为什么要对他说那样的话?他要是永远醒不过来,那么自己的话就是这一辈子对父亲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的心里难受吗?
肯定难受的吧!
为什么非得用这种办法刺激折磨他呢?如此,自己就能好过一些吗?
严冬靠过去,蹲下来摸她的头,一下又一下。
高洁将头埋在膝盖之间,没有抬起来,张口却问:“韩超,你说我爸能醒吗?”
严冬的手僵了一下,面色微微变了,而后又恢复如常,他说:“能!能醒的!肯定能!”
他沉默的一直看着她,她还是没抬头,不过却伸手从她自己的头顶把他的手拉下来,然后他感觉到,拉着他的手的那只手明显的僵硬了一下,手指快速的在他的手心里划过,然后快速的松开,抬起头来,“是你……”她顿了一下,“你看看,我爸的住院手续这些,都是谁办的,垫付了多少钱,我以后得还人家。”
严冬把手收回来,自己看了看自己的手,干净修长,却不是她熟悉的手,或者说,是一双并不能给她安全感的手吧。
她对自己的手是陌生的,但对另一个人的手却是熟悉的,熟悉到只靠着手指短暂的碰触,都能准确的认出来。
这是自己的妻子,可她的心里好像还住着另一个人。
可如今能怎么办呢?
要是没出今儿这事,是该好好跟她谈谈的。可是她爸出事了!
现在什么都不能说。
他就说:“你别操心,陪着你妈。其他的事情我来办。”
高洁诧异的看了他一眼,才慌乱的垂下眼睑,低下头,说了一声:“谢谢。”
严冬找严格,递了一根烟过去,“垫付了多少?告诉我个数,好叫我心里有底。”
严格接过来看了不远处的清宁一眼,没点燃,在手里夹着,去掏出打火机给堂哥点烟,“带手术费,一共交了八万了。”
严冬深深的吸了一口烟,八万,对自家来说,不是个小数目。
但还是点点头,“你等一下。”
然后起身去了护士台,严格还以为去干什么了呢,没想到等人过来,却塞给自己一张欠条,“带上之前的十万,一共十八万。以后还你。”
严格就摇头:“用不上这个。”
严冬用手点了一下,“以前是以前,以后是以后。你以后也要有媳妇,成家立业的,不好跟媳妇交代。”
严格又朝清宁看了一眼,清宁正在陪自家老妈说话。见自己看她,扭脸也看自己,手指轻敲了两下,是问自己有事吗?
他摆摆手,嘴角带着几分笑意,这才将借条收起来了。
严冬松了一口气,在护士的注视下,将烟掐灭了,才道:“问你点事。”
“嗯!”严格以为他要求自己打听医生之类的事,还说这哪里用求的,自家妈自家舅舅那边,但凡有好的医生好的治疗方案,一定会提供的。
却没想到严冬张嘴就问:“韩超……是个什么样的人?”
严格愣了一下,看了一眼走廊的尽头坐在地上穿着婚纱的高洁,似有所悟,然后就说:“不算是好人,但绝对是个有责任心的人。”说着,就顿了一下,补充了一句,“而且现在还是一个有钱人。”
‘有钱人’这三个字落在严冬的耳朵里,却烫了心。
高家现在真的挺需要一个有钱人做女婿的。
严冬笑了一下,说了一声:“我知道了!”
到底知道什么了,那谁知道呢。
喜事差点变丧事。叫人怪唏嘘的。
清宁回去说这事,清平在边上用笔刷刷的记,清涓盯着她大姐的本子,发现那上面记得字,一个也不认识。
为了记素材,跟得上别人的说话速度,她专门去学了速记。
清宁说完了她也记完了。
清辉还在一边问:“要跟超哥说吗?”
清平瞪他:“说啥啊?人家嫁人了,有困难那也是人家两口子的事,韩超就是知道了?能怎么的?管吗?怎么管?拿什么身份管?”
事就不是那么办的。
清辉被呲了,然后起身跑了,“公司还忙着呢……”走到门口了又问徐强,“我二伯母说过几天来京城,谁去接?”
英子为闺女嫁人的事来的。
虽说回去办婚礼吧,但好歹得知道闺女这边的房子到底收拾的怎样,大门朝哪边开吧?
更有很多嫁妆,都得准备。从老家运来不合适,就想着在京城里给准备齐全了。
把一个家填充起来是那么容易的。住进去就知道了,家里那些需要的东西有些是你光想根本就想不到的。
一般老家老人都是他去接的,毕竟好像别人都比他忙。
但这次他是真没时间,通州那边承包了整整一栋办公楼的开荒工作,加班加点干还未必干的完。这次真顾不上了。
徐强就说:“我去!”当然得是我去!
丈母娘好容易来一趟,你就是想去我还不想让你去呢。
新房还在装修中,快好了。装修完还得晾上半年,所以归置里面可以,但是住人就不行了。
清平现在住的是小公寓,徐强的意思:“你跟妈住我那边,我住你那边。”
商量的挺好的,结果林雨桐回来说:“瞎折腾。你妈肯定不乐意那么住。”
结果英子就是不愿意那么住,直接住四爷和林雨桐这边了,平时做做家务,做做饭。得空了叫闺女带着出去买东西。
清平比较崩溃的是,自家老妈非要给自己缝制十六床被子。问哪里有卖棉花的,哪里有卖被面被里子的。
外面现成的被子真挺好的。
说不通这个道理!她还挺生气,觉得自己不理解她,坐在沙发上给自家老爸打电话:“你都不知道这死丫头脾气多倔。见过谁家嫁闺女不给闺女缝制被子的?外面卖的?外面卖的能有自家做的暖和?”
林雨桐和四爷回来的时候,见这娘俩一人坐一边,都气呼呼的。一问才知道咋回事。
英子气的什么似的:“你说咱们结婚那时候,孩子他奶多抠门,给的那个新被子,都是不够尺寸的。人家有办法的人家,哪家不是儿女结婚的时候,把一辈子的被子都给置办了。见过谁家嫁闺女不给闺女带铺盖的?那还不得被人给笑话死了?”
“笑话啥啊?”清平一想到自家四叔给自己设计的家里,放进一大床一大床那种红底大花的被子,整个人都不好了。
这就跟把乾隆的碗放在雍正爷的碗边上似的,衬的怎么那么村呢?
她急道:“如今是啥世道,那时候是啥世道?如今这世道,谁家缺被子盖了?谁家笑话这个干啥?”
“你大伯家就缺被子。”英子瞪眼,“你大伯就会笑话你爸嫁闺女陪嫁不起被子。”
“我大伯那脑子就没清楚过,你说他干嘛……”话说完了,赶紧捂嘴,看她四叔的脸,“那个……四叔……我不是说我大伯脑子不清楚……就是吧,我大伯这思维模式,跟大部分人都不一样。”
小辈私下里说长辈的不对这个可以,但当着长辈的面说另一个长辈,金家没这个家教。
四爷倒是没老二在这方面的规矩严格,但还是瞪清平,“跟你妈好好说话。”
清平丧气,看了一眼在一边端着酸奶吸的滋溜溜响的清宁,给她使眼色:你倒是帮着说句话啊。
清宁含着吸管,凑过去,问她姨妈:“给我姐置办被子,光棉花的也不好吧。明儿我带您出去,有蚕丝被,羽绒被,还有羊毛被。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