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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国红就说:“你这一天也不少操心,怎么就不见老呢?我家那位,一个破院长当的,如今已经是满脸的褶子了。要让她干你的活,估计早白头了。”
江汉的老婆就笑:“那是咱们这位大部长当的游刃有余。不费劲呗。”
这是恭维人的话。
林雨桐哪里敢承认,只道:“一是得用心保养,二是我基本不怎么化妆。”
化妆,在正式场合也是对别人的尊重。她倒也不是完全不化,只是不怎么用粉底这些,最多描个眼线抹点唇膏,人看起来精神就行。
再说了,这个职业本身的性质上来说,就不需要那么浓妆艳抹。
反正对外的形象,得庄重。
女人在一块聊聊保养养生,然后就是聊男人孩子。
乔国红吐槽完她家男人,又说起侄女乔南,“……年纪也不小了,就是不成家。我嫂子都说了,不拘是啥出身,不拘是干啥的,只要五官端正,体貌中等,能养家糊口的就行。”说着就笑,“真是愁死个人。”
林雨桐心里一动,这是再给自己递话吧。
成海是自家的人。
人家说乔家不挑,其实是暗示自己可以上门的。
越是像乔家这样的人家,越是讲究。孩子们就算是相互有意,这中间也得找个身份上体面一些的长辈或者亲近的人先过去,也就是媒人嘛。将找个事情说了,得到允许了,女婿才好登门的。
要不然,本来出身门第上就有问题,带着偏见就越发会觉得这是没规矩。
林雨桐就笑道:“南南是好孩子,什么样的俊杰配不上?赶明啊,我给咱南南说个好小伙子。到时候乔嫂子可别把我赶出门才好。”
乔国红就知道林雨桐的明白她的意思了,马上笑道:“那绝对不会!我回去就跟我嫂子说去,叫她准备一双谢媒鞋。”
“一双可不行,怎么也得赚两双,我们两口子一人双。”她半是玩笑的说了一句。
乔国红明白,这是告诉自己,等到她家那位回来之后,会找机会登乔家的大门。
江汉的老婆就说,那是快要吃喜酒了。然后又说早结婚,要孩子还不算晚。反正说不了几句话,就绕到他的宝贝孙子上去。随身带着就有她孙子的照片,叫人看。就爱听人家夸她孙子。
许是乔家挑女婿不挑的事叫她有些感触,又说她家儿媳妇:“……小门小户出来的孩子……也不是说就不好,我们家的媳妇吧,要真是挑拣起来,也是没啥可挑拣的。长相不错,学历不错,人也聪明。关键是吃苦耐劳,在家什么家务活都能干的妥帖。那边的亲家呢,没来添乱,本分的人家。真说起来,好处我也知道。但是吧,这在一块处,真心话,不是很好相处。这样的孩子敏感……”然后又诉苦,“在自己家嘛,谁说话能有多小心。看个电视剧,我就说电视剧上那姑娘嫌贫爱富一心攀高枝……我就是想着年纪轻轻的姑娘都喜欢看电视剧,跟儿媳妇在家有啥可聊的?没共同的话题嘛。我就特别耐的住性子跟她一起看电视剧。结果看着看着,说了那么一句真没啥指代的话。然后她那边就不给我反应了。我扭脸一瞧,头也低了,眼泪也下来了,哽咽着说了一句‘妈,对不起’就跑上楼了。我儿子回来一看,好家伙,媳妇眼皮都是肿的。不过倒是没敢来问我,可那欲言又止的样子气的我更想踹他……好在!不一起住了。真当我不知道他把我支开的……”
说起来的时候,嘴里的语气还真有些酸溜溜的。
林雨桐和乔国红搁在一边笑,她还道:“笑啥啊?都是有儿子的,将来这有了儿媳妇,你们就知道厉害了。现在的孩子可真是了不得啊,甭管是穷家富家娶回来的媳妇,都是祖宗……”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家务事容不得别人插话。
说起孩子的婚事乔国红就不免问起清宁:“我们家格格是好孩子,不是我这当舅妈的催,很是该抓紧的。”不等林雨桐表达,又问起清平的婚事,“你家那侄女我是见过的,南南也常提起。结婚的时候可要给我发帖子。”
你看这事闹的。
自家侄女结婚,本来就是想回老家办的,如今说给她们发帖子,你说这婚事怎么办?难不成在京城还得再办一回喜宴?
林雨桐把这事记下来,打算四爷回来跟他商量的。
女人家说话,很少有什么目的性,闲聊嘛,谁知道偏到什么地方去了。
江汉的老婆就说到一件事:“你们听说了吗?最近信访那边闹的很厉害……一些退休的老干部上京了……反应问题反应情况……”
乔国红就笑:“哪一年不闹出点这样的事?”又说林雨桐,“咱得自己提醒自己,这到退休的年纪,该退就得退了。心态还是得放好。”
好些老领导就是这样,退了还总想开了会,做个指示啥的。你当回事吧,他会越来越来劲,你不当回事吧,他这心理又失衡了。说你不尊重老领导。
尤其是这上下班子衔接的问题上,更是这样。
老领导退了,没有去别的地方,就在老干局呆着呢。
然后新领导说句话,他这边都知道了。尤其是在对一些问题的处理上,个人有个人的看法,哪怕是领导想法也绝对不会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政令方向,也有各自的侧重点。
然后老领导就觉得你这是否定了他的成绩,又总能按照他的逻辑找出你的问题出来。
因此上,每年都有这么来反映问题的。
谁也没往心里去。
见乔国红这么说了,江汉的老婆好像也觉得这事确实有些大惊小怪的,没再往下说。
林雨桐却抓住了个重点词,她说的是‘闹的很厉害’和‘一些’。到底是多少才算是一些呢?
又是哪里的一些老干部闹的厉害呢?
回去之后就打电话给秘书,叫他打听一下。
这小伙子一直很机灵,晚上就来了电话,告诉林雨桐——秦市!
但上京是反应什么问题的,这个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秘书小伙子递给林雨桐一份报告:“林部长……我昨天晚上打电话给秦市的一位老同学,他在水质检部门工作,这是他们单位给出的一份H河的水质检合格报告……”
林雨桐眉头一挑,这给的是合格的报告,你给我看干什么?
她带着疑问看秘书,秘书也认真的看她。
好小子!长进了,会打哑谜了。
林雨桐低头看这份报告,其实只看报告,不见水样品,不叫信得过的人检测,这东西什么都不是。
但叫既然拿来叫自己看了,这里面一定有猫腻。
她打开电脑,调出秦市的地图出来。
沿着H河一条线上,林雨桐注意到了,这里有个疗养院。
这疗养院在青云山上,上下就是H河。她以前还来过这个地方,看望过住在这里的老领导。要是没记错,当时老领导还炫耀,说住在这里不错,半山腰的泉水一点也不比西山的差。
想到闹事的是老干部,刚叫秘书打听了这事,第二天就给了这么一份莫名其妙的报告。将两者联系起来,只怕手里的这份报告才是有问题的。
可水如果出现问题,原因在哪里呢?
污染了?
谁有胆子去那里污染?
哪里有疗养院,还能在哪里开工厂还是怎么的?
想到四爷在秦市,她心里一动,想起江山之前提到过的一句话,他说‘为了金矿的事情,之前已经闹过一次不愉快’。
难道金矿就在青云山?
她立马打电话给赵梅:“你知道H河边的金矿吗?”
赵梅立马就道:“您也知道了?哎呦!已经闹起来了。”
这一问之下,林雨桐才算知道了始末。
青云山下确实是开了金矿了。先开始,是山下村民养的鱼成批的死亡,村民就不敢用这样的水养鱼浇灌庄稼了。可是打井出来的水,也带着臭味,还闪着绿光。
但是当时是找人反应了的。
不过对方很快给了答复,水质检合格。
很快的,疗养院以维护修缮的名义,把老领导都迁出去了,迁到哪里去了?迁到由企业牵头集资兴建的新的疗养院去了。新址在岭山山下,不管各方面的条件都比老址好,于是都在这里安家落户了。
本来一切都相安无事,挺好的。
可这不是秦市开始查三公经费了嘛。
查到了质监局的领导的座驾。这为的座驾初看起来不起眼,但却是改装过的。据说光是改装费得四十万,还得是美金。
你说,你哪里来的钱,改装这么一辆车?
这人喝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