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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信你的!臭味相投说的就是你们这样的。你看中的必是跟你一样的货色,我能害我姐吗?
他只得拿着鸡毛当令箭,“这事皇额娘说她心里有数,连我都不叫跟着掺和,你就更别掺和了。你知道我嫡额娘的,要知道你都插一手,再加她对你有误会就不好了。”
好说歹说才把这位热情过度的四阿哥送走了。
弘历长了马车,脸上的笑意和无所谓就都收起来了。弘旺对自己非常戒备,他相信自己的直觉没有错。弘旺常跟在御前,比自己见到皇阿玛的时候多的多,可至今为止,他一点都没感觉到对方的态度改变,也就是皇阿玛的心里恐怕真得没有自己的位子。
心里有些颓然也有些丧气,难道真要跟皇阿玛似得,隐忍不发静待时机,可这一个‘忍’字何等艰难?
心里正烦,就听外面吴书来的声音传进来,“爷……”
“怎么了?”他睁开眼一个冷眼过去。吴书来撩开马车的帘子,塞了个竹筒进来,“不知道是什么人放在马车上的,已经查看过了,没有危险……”
弘历将东西接到手里,刚才可是从弘旺的府里出来,看来他这贝子府里也并不干净。这么想着,就顺手将竹筒打开,里面是一副绢帛做的画,画上碧波荡漾,水面上荡悠悠飘着一只船,船头坐着一个汉家装扮的年轻姑娘,很有意境的一副画。弘历正不解,手挪开往眼前凑了凑,这才发现了刚才没发现的一点,这幅画除了船头的姑娘,还有一个人。这个人就隐在船舱里,只隐隐约约的能看见从船舱里飘出来的黄带子。
黄带子是近枝宗亲才能系的,以此来表示身份。
一个黄带子宗亲带着一个姑娘游湖,这本没什么好奇怪的。雅事而已。可问题就在这汉家女子腰间的荷包上隐隐约约的绣着一个‘钱’字,而黄带子上别着的扇子并没有合严实,上面似有似无有个‘雍’字。
看明白了这两个字,他头上的汗一瞬间就下来了。
他可没忘了十二叔最初是为什么被责罚的,就是将自己生母的姓氏给弄错了。弄错的那个姓氏恰好就是‘钱’。而敢用‘雍’这个字的,除了皇阿玛这个天下没有第二个人。
一个姓钱的女子和皇阿玛泛舟……湖上,因为水的另一边隐隐的露出亭子的一角,这肯定不是河里和海里有的情形。
而这样一幅丝绢画偏偏送到自己的手上,是个什么意思?平白无故的,没道理啊。
除非自己跟着画上的情形有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呢?
弘历头上的汗都下来了。还能是什么关系?
要是自己没理解错,这人是想告诉自己的出身到底是什么吧。难道自己真不是额娘生的,而是这个画上陪皇阿玛泛舟的钱姓女子。
这个念头一旦出现,就怎么也压不下去。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千万别这么想,这里面肯定有事,这么想就是钻到别人的套子里去了,可是心里就是止不住的想那个坐在船头的女子。画上的她身材纤细,身形婀娜,坐在那里如同娇花照水,好一副美景。任何一个男人看了只怕都会动心的吧。皇阿玛看上这样的女子跟她春风一度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后来呢?后来她去哪了?进府了吗?进府了府上该有记载的!没有那就意味着没有进府。没进府的话她去哪里了?还活着吗?生下孩子又被带走该是很伤心吧。现在呢?还活着呢吗?有没有记挂自己?过的如何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就是酸酸软软的,觉得那个温柔娴雅楚楚动人的女人就该是自己的母亲,是自己的亲生额娘。自己长的不像阿玛,也不想额娘,那到底是像谁了呢?知道这么想不对,可心里就是止不住这么想。
还有,这事这么些年都没有听过一星半点,如今怎么就被翻出来了?还偏偏以这样隐晦的方式给自己递消息?
心里焦灼的很,但却不能露出来,将丝绢画收起来贴身放了,这才吩咐吴书来,“直接回宫。”
听说弘历回来了,富察氏起都没起来,只看了身边的丫头一眼,“跟爷说,额娘有请,叫爷赶紧去一趟,看是什么事。”
弘历听到传话微微皱眉,他现在只想静一静,可偏偏谁都来添乱。他这传话的小丫头,“你们福晋呢。”
小丫头眼睛闪了闪才道:“熹嫔娘娘叫我们福晋做几双鞋,做细致些,别总在宫里瞎晃悠……”
福晋是做鞋的?
不在宫里晃悠怎么能熟悉宫里的人和事?
可是她是额娘,她说了富察氏就得听着。
心里一肚子气,三分怀疑都变成了五分,起身急匆匆的就往出走,朝永寿宫而去。
富察氏听了禀报,眼神都没动,“爷今儿去旺贝子府了?”
一个嘴角长着痣的嬷嬷点点头,沙哑着嗓子只说了一个‘是’。
富察氏嘴角挑起一个奇怪的弧度,去了就好!去了就好啊!
第945章 重返大清(50)三合一
晚上的永寿宫灯火通明,从门口的瑞兽灯笼到院子里的琉璃彩灯,再到大殿里的花灯彩照,对比起来,别说是富察氏的正院不能比,就是皇后的寝宫也比不上这里奢侈。
太过了些!
皇阿玛只是去了园子,不是驾鹤西去永远不回来了。他最讨厌的就是铺张浪费,像是自家额娘这样的,叫皇阿玛知道了,又该被训斥了。
因此以进门他就皱眉,吩咐桂嬷嬷。“灯减一半,把那些扎眼的都收起来。”节礼的时候拿出来用用那是喜庆,平常摆场成那样这是给谁摆呢。
桂嬷嬷小心看熹嫔脸色,轻轻的叫了一声,“娘娘……”
熹嫔之前还带着笑的脸一瞬间笑意全无,但到底没有将弘历给怼回去,只对着桂嬷嬷摆摆手,“听四阿哥的吩咐就是了。”
桂嬷嬷应了一声,轻手轻脚的退下去。临下去的时候还带走了屋里其他伺候的人,只留下母子二人。
熹嫔没让弘历坐下,只在榻上坐的端端的没有言语。
弘历像是没看见熹嫔的面色一样,拱手行礼之后,就坐在榻边的椅子上,自己伸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脸色没有刚进来的时候那么难看了,不过一开口说话还有些凉薄,“……额娘叫儿子来,可是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熹嫔的脸拉了下来,“你这几个月过来请了几次安?”
以前皇上在宫里的时候,弘历是早请安晚请安的,如今皇上不在宫里了,他是十天半月都不见一面。这次跟上次请安,中间都隔了一个月了。你说着当额娘的,从来没有跟儿子这么长时间没见过,心里能不记挂吗?就是那时候被先帝接到畅春园,那也是十天被允许回来一次,总能见到的。可现在呢?没有万岁爷看着了,这儿子就把自己这个当额娘的给丢到脑袋后面了。他现在可不是三岁不懂事的小儿了,是娶了媳妇的人了。这当儿子的都没把亲娘放在心上,那在儿媳妇心里,这婆婆的地位也就那样了。自己生养了儿子一场,不能落到这个下场吧。越发的连弘昼都不如了。弘昼是隔三差五的,只要上宗学,必然会回宫的。回宫都是先给自己请安,然后才是见裕嫔。不为争这个先后,就是觉得这事办的叫人心里舒服。一问那孩子,他是怎么说的?说是养恩大于生恩。当然了,弘昼说这话她觉得舒服,弘历说这话她必然是会觉得不怎么顺耳的。现在都不是细究这些的时候,弘历现在是不管亲娘养娘,他都抛到脑后了。每天至少一半时间在宫里吧,只在阿哥院里呆着,出来请安腿都遛细吗?
这是谁的过错?弘历成亲之前可不是这样的。这都是富察氏的过错。
熹嫔气的上火满嘴都是泡,压着脾气问道:“最近在忙什么?”
明知故问嘛!
皇阿玛并没有给自己旁的差事。反贪的事皇阿玛没说继续也没说叫自己卸职,想干的人还在干着,不相干的人都不去了。皇阿玛没说,应该也没事。这不是一天有一半的时间都在做功课,然后叫人送到园子里叫皇阿玛预览。
这些事没有跟额娘细说的必要,他只道:“也没忙什么。觉得功课有些不足,得用用功了。”
皇阿哥的功课全在课堂之外!
熹嫔想起之前弘昼无意间说起的这句话,很想拿来教训弘历,连弘昼都知道的道理你都不明白。想想还是算了,知儿莫若母,自己的儿子有多好面子自己知道。真要剥了他的脸皮,这个隔阂可真就存在了。
只咬着牙点头,然后话音一转问道:“我还当你忙着呢。最近也没见你过来……”
弘历有些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