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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会背叛我的组织。”方云半点都不妥协,“少给我玩花样。你要是愿意等死,你就去死!再救你我就是王八蛋!”
“方云!”原野压低了声音,“我不会让你背叛谁。真的只是一点小事。还记得以前,我告诉你的,我母亲的生死,是在正月的事吧。我说的不是袁野的母亲,而是我的亲生母亲。按照你们的日历算,应该就是正月。我昏迷了几天我也不清楚了。我怕错过了我母亲的生日,她的生日是正月初五……”中枪的时候是正月初一的晚上,自己的受伤情况再加上林雨桐手术和治疗的手段推断,自己最多昏迷了三天,也就是说今天和可能就是正月初四。那么说母亲的生日是正月初五,应该刚卡在线上才对。他心里不停的算计着,“每年我都会给母亲祈福……今年我不行,你是我的妻子,能替我给我母亲祈福吗?我罪有应得,但是我的母亲,却是无辜的。华夏究竟孝道……”
方云眼睛闪了闪,声音的冷意却没有减退,“不要废话,只说怎么祈福?”
原野松了一口气,“我记住,我以前给安安买过几个乒乓球,找一个出来吧。再把还安安擦口水的白帕子给我一个。”
方云翻箱倒柜的将东西给他找出来,就听原野道:“再给我一点绳子。”
就见他将兵乓球放在手帕中间,然后用帕子将乒乓球给包起来,用绳子绑住,然后递给方云,“挂在咱们的院子里,最好是窗口。”
方云接过来哼笑一声:“还是别挂在外面,挂在里面得了。省得你闹幺蛾子。”
原野点点头:“随你!”这个窗户每天早中晚都会开小半个钟头透气,挂在里面外面的人一样看的见。
方云在窗户边忙了好一会子,只往上面挂了个玉米芯子,“好了!别没事找事了,安心歇你的吧。”
然后就从屋里出去,跟结巴示意了一下,就出了门。
林雨桐接过方云递过来的东西,“晴天娃娃?”
没错,这就是一个简易的晴天娃娃。虽然没有画上五官。
方云皱眉:“挂在屋里的窗口,他也答应了。这就证明,他确定有人一定能看见这东西。这是不是说,这个跟他联络的人,其实离咱们并不远,或许就在学校医院里,是学生或者是护士?或者,干脆就是警卫人员。”
她的这个猜想,林雨桐不得不说是有道理的。
方云不能老是找廖凯,所以这里就成了消息传递中心。等她走了,林雨桐就问四爷:“这个人的范围越来越小了,可怎么找到他,从他身上撕下来一个缺口。还是没有头绪。”
“谁说没有头绪。”四爷奇怪的看了一眼林雨桐,“这枪声一响,该惊动的就都惊动了。廖凯也不是吃闲饭的。去那梁上放羊的人,真的就没人看见过?只要查能查不出来?还有那烟蒂,能买得起那种烟的,真没多少人,想要有个大致的名单,也不是难事。这俩下一对照,又有机会弄到好烟,又曾经出现在这一带的山梁上的人,也就没几个了。这枪声一响,那真正的隐在暗处观察原野的人,心里急不急?这一急,就得想办法确认原野的消息,他想知道到底是谁下的命令做了这么一件事。而原野急着给窗口挂信物,不就正好证明,他知道对方会来探听消息。所以啊,有点耐心,这个人快要出来了。”
这么一说还真是。
林雨桐就笑:“原野还以为他的嘴紧,却不知道把女人惹急了,她们可比男人会做戏。方云这是一定程度上得到原野的信任了。”
那也是原野小看了女人。
廖凯的行动很迅速,这个人要找到,就得逼着他主动露头。防备的这么严密,谁敢主动露头,所以很快的,医院就忙乱了起来。就连医科学校那边都调来了不少学生。因为给医院分配了体检了任务,一个单位一个单位的,排好时间过来体检。好家伙,周围的人进进出出,谁能看得住?
原野在里面,听着外面乱糟糟的声音,就挣扎着忍着疼痛起身摸索着下炕去,走到窗户跟前,将窗户打开了。寒风夹着尘土一下子就吹了进来,他吸了一口凉气,就又躺回去了。结巴在院子里看着那动静,就马上收回视线,拿了铁锨准备翻了院子两边的空地好种菜,天寒地冻的,地都冻结实了。他又一趟一趟的去将一边的树叶扫过来,然后点燃,一受热,这地好翻多了。只是院子里弄得烟雾缭绕的,路过的人都不由的捂着嘴不停的咳嗽。
门外的路上站着不少人,结巴的眼睛透过烟雾,锁定在几个人身上,他们的视线都若有若无的朝这边看,但这里面有没有要找的人,他却一点也不知道。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原先的目标是五个人,现在走了三个剩下连个,又过了一会,其中一个也走了,还剩下一个背对着这边站着,却好似在等人,一直也没离开过。结巴抱了一捆柴火过来,这一捆柴火,是干柴。结果干柴往上一铺,风这么一吹,火苗一下子就窜上来了。
外面有的人看见了,赶紧喊了起来:“救火了——救火了——”
门一下子就撞开,从外面一下子涌进来许多热心的人,有的找水,有的干脆找工具,挖了土朝火上盖。
结巴从火堆边退开,隐在暗处盯着窑洞的门,就见一个拿着脸盆的人,急着去了窑洞,看似就找水救火,但那个身影恰恰是自己最开始就关注的那个人。他急忙走了进去,果然看见这人在炕边,看见自己进来还愣了一下,“病人好喝水。”
结巴点点头,面无异色;“我来!”
说着走了过去,去接对方收了的碗,这人一手端着碗递过来,另一只手往腰里摸。结巴接碗的手一动,一碗水直接就泼在这人脸上。这一眨眼的功夫,夺枪抓人一气呵成。连给他叫喊的机会都没有,就晕过去了。
原野直能靠着耳朵听,去也看不见发生了什么。他这会子都纳闷呢,明明将晴雨娃娃给挂出去了,这人怎么还找来了?如今听那动静,肯定是两边有了摩擦了,他脑子里一个念头接着一个念头闪过,结巴带着人出去了,他都不知道。
等到方云的声音传来,“吃饭了,勺子放在你嘴边这么半天,就是不吃,什么意思?”
原野朝头一转,朝方云这边看来,一双看不见任何东西的眼睛,闪着幽暗的光,“方云,连你也骗我?”
“骗你?”方云的语气带着几分莫名其妙,“我骗你什么了?”
“晴天娃娃……”原野的声音压抑着愤怒,“我们你把晴天娃娃挂在哪了?”
“窗户边上!”方云应了一声,这才怒道:“你什么意思?不相信我?”
原野沉默了良久才道:“别欺负我瞎……”
第770章 民国旧影(57)三合一
原野从来都不是一个笨人,这些事情前前后后的一思量,还有什么想不明白的。他将自己这次在方云手上吃的亏,归纳为倭国女人和华夏女人的差异。这场革命,包括的女性的解放在内的革命,将华夏革命队伍中的女人变的不再像是他记忆中的女人,她们比男人还要坚毅有韧劲。
林雨桐后来思量,也觉得原野从骨子里应该是对女人轻视的,哪怕他再怎么提醒他自己要重视,但是骨子里的东西是不会变的。她想起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看过的一片报道,说是在日本,基本很少会问女孩子将来的理想是什么,人生的目标是什么。因为在整个国民的意识里,女性自然是要回归家庭的,相夫教子,做个贤妻良母。如果你不了解这个国家的问话,而是去问这些女孩子,她们百分之九十的人会十分惊讶,然后理所当然的告诉你,当然是做个好妻子好母亲。这就是她们的价值观。女孩子在学校里,是专门有家政课的,从小学开始,就有专门的课程教女孩子怎么做饭,怎么缝衣服。到了高中,课程就更加复杂,包括缝纫教学,育婴保健。大学有专门的家政专业,学习如何穿衣,如何设计衣服,如何插花,儿童营养之类的,就是专门培养家庭主妇的。再过上半个世纪都是如此,那么如今,倭国的女人的地位又该是怎么样的呢?原野在这样一种氛围中长大,某种认知已经刻在他的骨头里了。因此,小看了女人的代价就是如此。
原野说方云在欺负他瞎了。
方云久久没有说话,但心里未尝不是觉得对方小瞧了她。但即便原野心里什么都明白了,但方云嘴上却什么都没有承认。因为此时,她还不能确定这抓住的人会不会将知道的东西都撂了。要是万一还有用得着原野的地方呢?她谨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