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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天方也失笑:“姑娘家心细,能想到这些。给下面的人解决点实际的困难,比什么都强些。你以后也上点心。再一个,你传话下去,这本是好事,凑份子也成,但只别为了这个最后起了纷争才好。”
“是。”管家应了一声,才笑着退了下去。
闻天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匣子,揣在怀里,才起身,打算去一趟林家。
林雨桐听说闻天方来了,还愣了一下。林如海如今还在宫里,今晚上都不一定能回来,估计得在班房里睡了。林雨杨跟张老学士,去城外拜访什么大儒了。归期也不定。这些闻天方都知道啊,怎么还亲自上门来了。
难道有大事不成。
林雨桐忙站起身,带着丫头花厅去了。
“伯爷。”林雨桐微微欠了欠身道:“可是有什么紧要的事。”
闻天方一愣,哪里有什么紧要的事,不过是想来见见她罢了。这话一问,倒叫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他笑了一下,道:“你今儿打发人说了贾家的事,我才想起有一件事或许要告诉你一声。这事倒不好叫别人传话,所以,这才亲自过来了。”
林雨桐点点头,笑道:“那就坐下说。”
闻天方低声道:“那贾家在宫里的娘娘有了身孕,这事你知道了吗。”
林雨桐心里‘咯噔’一下,她不由的想起了‘榴花开出照宫闱’。石榴象征多子,榴花是说石榴开花,可只开了花没结果,就证明这个孩子是生不下来的。而元春的死期大概就不远了。
闻天方见林雨桐脸色一变,就知道她看出了里面的凶险。低声道:“这贾元春也是昏了头了,手段也不怎么光明,再加上,后宫的事情不是看上去那般的简单。所以……”
“该不是被什么人利用了。”林雨桐接话道。
闻天方诧异了一瞬,他可从来没有透露过这方面的意思。只是不知道这姑娘从哪看出来的。他点点头,道:“我跟岳父尚且不敢参与,她倒是胆子大了。这里面牵扯的事情多了,有几位王爷,也有皇上的皇子。也不知道她听了谁的撺掇,主意打到了皇上的身上,竟敢用药。她倒是只想承宠生子,可因此皇上滞留在她的寝宫,差点遇刺。你道甄家的老太妃是因为什么去的。就是这里面有甄家的影子。或许是皇上要动甄家的心思叫他们知道了,所以就先下手为强。”
“原来如此。”林雨桐问道:“那既然如此,贾元春怀孕的月份,岂不是也被瞒报了。皇上不想叫这些事跟老太妃的死联系在一起。可是也不对啊,老太妃的儿子义忠亲王不是已经被太上皇圈了吗?”
“可义忠亲王还有儿子啊。而且这个儿子很得太上皇喜欢。要不然,甄家为什么能蹦跶这么多年。”闻天方笑道。想来这姑娘还是很少询问林如海朝堂上的事的。
林雨桐就有些恍然。
她想起了‘榴花开出照宫闱’的下一句,‘三春争及初春景,虎兕相逢大梦归。’
虎是一种猛兽,兕也是一种猛兽。虎兕相逢,可不是一场争斗吗。
“我知道了。”林雨桐点点头,“只要你和父亲在这牵扯不到里面,就没有太大的关系。其他的人,都无关紧要。”
闻天方咳嗽了一声,道:“我们有分寸,出不了岔子。你只别担心就好。”说着,从怀里拿出来一个匣子放在桌上,推到林雨桐的面前,“这是我叫人买回来的,你看着若是喜欢,就自己收着。”
林雨桐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闻天方过来根本就不是说什么贾元春的事。贾元春的事,跟林家没有什么关系。林家对贾家的态度想必他也十分清楚的。那么,他就只是来见自己,顺便送东西给自己的。想到了这个,她脸上露出几分赧然来。诧异的看了闻天方一眼。
见闻天方果然尴尬的咳嗽了一声,就不免轻笑出声,她伸手接过匣子,伸手打开,然后不由的倒吸一口冷气,“这是钻石。”
白的,粉的,黄的,真是难为他怎么收集到这么多。虽然以如今的工艺,打磨的并不好,但也不妨碍它的璀璨啊。
“我见你不喜欢金银首饰,就找来这个,要是喜欢,就叫人镶在首饰上,带着玩。这也不值什么银子,是海商从海外带回来的。用咱们的瓷器和绸缎就能换来不少。”闻天方见林雨桐认识这个东西,就解释了一句。至于林雨桐是怎么知道这玩意的,他什么也没问。
“喜欢,怎么不喜欢。”林雨桐轻轻的将匣子合上,道:“有劳了。”
闻天方见她是真喜欢,似乎也送了一口气。今天在一处说了这么久的话,却不能再耽搁了。就起身告辞。
林雨桐将他送到二门口,才打发林家管将人送了出去。
闻天方出了林家,才转出巷子,就见有人蹭一下躲了旁边的胡同去了。根本不用闻天方吩咐,就有随从去查看,不大一会子功夫就回来了,低声禀报道:“是贾家那个贾宝玉,在林家周围也不知道做什么。差不多隔三差五的就来这里转一圈。因着没干什么出格的事,咱们巡查的人也就没管过。您放心,他想靠近林家却是不能的。”
而贾宝玉看着闻天方一行人走远,才皱眉问茗烟道:“你不是说成亲之前,就是定了亲也不能见面吗。怎么靖海伯就能进去啊。”
“您要是想见林姑老爷和林家表少爷,也能进去。”茗烟赶紧笑道:“刚才靖海伯已经看见咱们了,再待下去就不好了,还是先回。”可别在这里叫嚷什么订了亲的话,叫林家知道了非打上门不可。
“也不知道林妹妹的胭脂用完了没有,我新做的想送也送不进去。你知道紫鹃如今在哪吗。找到她不就能递进去了吗?”贾宝突然问道。
茗烟想哭的心都有了,道:“紫鹃不知道被林姑老爷送到哪里去了。二爷也别找了。叫林家知道,只怕人家又得反悔了。”
“蠢材,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再叫我听见你说这些混账话,我可就不客气了。”贾宝玉跺脚道。
到底是心不甘情不愿的回了家。贾家的园子草木虽然旺盛,却早已不似最开始的繁华。园子里小丫头们来回的跑跳玩闹,一点也不知道外面的烦难。宝玉叹了一口气,见薛宝钗迎面走了过来。他连忙站住,道:“宝姐姐这是去哪了。怎的一个人在外面。。”
“不过是三妹妹相邀,过去说了一会子闲话罢了。”薛宝钗见贾宝玉身上的衣裳,就道:“可是出门去了。”要不然再不能穿的这样的齐整。
“是!不过是闲着无事,出去转转罢了。”贾宝玉说完,就见袭人又来接了。他在这家里,就如同被人牵了线一般,半点不得自由。
薛宝钗也扭头一笑,道:“再是没见过比袭人更用心的了。”
这话叫人听不出褒贬。贾宝玉冷哼了一声,“她不用心些,我还能自在些。”
薛宝钗笑了一下,没有言语,转身就离开了。
袭人笑着走过来道:“刚才那是谁,怎么见我来了,反倒走了。”
“明知道是谁,何必明知故问。”贾宝玉冷笑道:“如今家里住的亲戚,就剩下她敢不避讳我。你还要说什么不成。”
袭人只觉得脸涨得通红,拉住贾宝玉的袖子道:“横竖二爷只把云姑娘的事,记恨在我头上不成。”
“不要提云妹妹。”贾宝玉摔开袭人的手,道:“那些闺房里的话究竟是怎么传出去的,只有你心里清楚。”
袭人一噎,道:“二爷这是从哪里回来,又被谁惹着了。只拿我撒气。如今这般的误会我,叫我如何是好,非得是一头撞死了,二爷才能相信吗。”
“真死了,倒比活着的人干净了。”说完,只不理袭人,转身就往院子里去。
袭人看着宝玉走远了,倒也不追了。转身出了园子,去了荣禧堂,王夫人听说袭人来了,眉头皱了皱眉,才叫她进来。
“可是宝玉有什么不妥当。”王夫人问道。
“二爷最近常出门,听说,每每常去林家周围转悠。可这瞒着,终不是长久之计。”袭人觑着王夫人的神色,小声道:“在园子里住着,爷们家我们也是看不住的。不若叫二爷从园子里搬出来,一则,园子里的姑娘都大了。二则,毕竟有亲戚家的姑娘在。”
“你这亲戚家的姑娘说的是谁?”王夫人冷哼一声,道:“管好你自己的差事,旁的不用你操心。”邢蚰烟住在迎春那里,等闲连屋子都不出。这话说的只能是薛宝钗。这让她有些不喜。再说,林家的事,还不是这些多嘴多舌的丫头们的说的。如今闹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