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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可怕的事,由这么美丽动人的女人若无其事地娓娓道来,三人不由涌起奇异和不协调的感觉。
金统嘘出一口凉气道:“大自然可说是非常残忍的。”
莎朗·姬翠柔声道:“这并不是残酷,只是冷漠无情!我们或者很难去承认。
但事实上大自然既非善良也非邪恶,更不是残酷或仁慈的问题,只不过是冷漠和不在乎所有的受难者,更不具任何目的。”
凌渡宇和金统听得面面相觑。
像莎朗·姬翠这种罕有的绝世尤物,受尽别人另眼相看和爱宠崇慕,偏对这世界有如此这般冷酷和没趣的看法
马奇曼叹了一口气道:“大自然或者对是非善恶漠不关心,但人类并非如此。
否则我们的文明根本不能存在,生命是该有某种目标的。”
姬翠那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美眸移往凌渡宇,相与冷冷地对视,语气平静道:“生命的目的只是人脑的产品,驱使我们面对任何事物时,都很难不去过问;这是为了它的动机在哪里?或是它背后的目的是什么?在原始我们的祖先便对闪电、日月蚀、高山大河生出同样的问题,于是在遭遇不幸时,我们会说为什么会是这样?是否我正晦运当头呢?”
凌渡宇忍不住首次发言道:“姬翠博士使我想起法国存在主义大师作家卡缨笔下的《异乡人》,那是一个局外人的眼光冷漠地去看待周遭的世界,得出的结论就像博士对人们的看法。
这些虽是难被否认的真理的部分,但却使人感到很可怕。”
“嘟!”
马奇曼的无线电话响了起来,他掏出电话,只听了两句,便大喜道:“我立即来!”
三人目光全集中到他身上。
马奇曼挺身而起道:“找到那凶手了!”
第二章 历史重演
有关的街道都给封锁起来。
街的两端停满拦路的警车,穿上避弹衣、手持半自动步枪的警方特种部队布置在每一个角落、掩护物和引宅四周的高处,或临时征用的民居内。
那是一幢两层高的房子,表面看不出任何异样。一切部署停当,只等破门入屋的命令。
马奇曼、姬翠、金统和凌渡宇赶抵现场,警官古森迎上来,先瞧着金统和凌渡宇道,“这两位是……”
金统亮出国际刑警的招牌,马奇曼道:“是我老朋友,没有问题。”
古森显然认得姬翠是学界名人,又震撼于她那惊。魄的美丽,特别恭敬地向她自我介绍和握手,不过姬翠冷冷道:“怎样寻到疑凶的?”
古森低声道:“我们依马奇曼博士的指示,以两处凶案现场为中心点,逐渐扩大搜索范围,凭着警犬的鼻子,在这所离第一现场只两里远的房子的车房里,找到一部驾驶座位上染满血迹的车子。”
马奇曼问道:“疑凶是什么人?”
古森迅快答道:“他叫佐治·撤勤,白人,独身而居,二十五岁,十年前才随父亲移居此处,父亲五年前在一宗交通意外身故后,他得到巨额赔偿,便一直没有工作。
邻居说他为人彬彬有礼,但沉默寡言,从不与人打交道。”
姬翠道:“有没有精神病患的前科?”
古森摇头道:“暂时仍找不到有关纪录。”
另一个侦探桑斯来到众人身旁,向古森道:“准备好了,只等待入屋擒人的指示。”
古森望向马奇曼,后者道:“此人极度危险,只要有合法的入屋令,什么警告都可省了。”
古森和桑斯领命去了。
四人伏在一辆车后,凝神观看那所平静得出奇的屋子。
凌渡宇刚好站在姬翠之侧,嗅着由她身上传来的淡淡幽香,道:“这人连血迹都不懂以第一时间来清洗消灭线索,神智显然不太清醒。”
姬翠“嗯”的一声,像有点嫌他说多余话般,没有答他。
“砰砰砰砰!”
破碎的声音连串响起,两层楼的所有门窗同时粉碎二十个全副装备的警方特种部队人员冲入屋内。
碰撞声、奔跑的足音和叱喝声不住由屋内传来,逼归于沉寂,令人生出异样之极的感觉。
万众期待下,一名特警出现在被轻量炸药爆开的大门处打出可以入屋的手势。
古森、桑斯等人蜂拥而去,抢入屋内。
金统低声道:“情况似乎有点不妥。”
人人心情沉重,没有应他。
过了像整个世纪般漫长的二十分钟后,古森茫茫多走出屋来。
被警员拦在警戒线外大批闻风而至的记者,手中白光灯摄镜顿时闪个不停,并潮水般向古森涌过去提出问
古森作了个无可奉告的姿势,示意马奇曼等到屋内
当迎上众人时,古森低声向马奇曼道:“点子死了
据医官初步审定,疑犯是窒息至死的,却找不到他如何令自己窒息的原因。”
马奇曼脸上的血色倏地褪个一千二净,沉声道:“就像澳洲那趟一样!”
包括凌渡宇在内,众人都生出不寒而栗的可怕感觉。
兰芝离开她的办公椅子,投入凌渡宇怀里,娇媚地埋怨道:“你到了哪里去啊?今早睁开眼睛你就失踪了。”
凌渡宇微笑道:“约了金统那家伙,咦!你准备去哪里?”
兰芝见他目光落在搁在一旁长几上的公事包和简单的行李,热切地道:“我要到里约热内卢签一分重要的合同,并诚心邀请你和我一起去,签约后所有时间就是我们的了!公司的飞机正在候命出发。”
凌渡宇想起卓楚媛,皱眉道:“我要先给金统一个电话才行。”
当他拨通了电话后,金统在那边大嚷道:“快来!有天大的事情发生了,楚媛在我这里。”
凌渡宇精神一振迎上兰芝失望得想哭的玉容,抱歉道:“恐怕我不能陪你去了。”
凌渡宇看着卓楚媛,失声道:“什么?”
脸容肃穆的卓楚媛沉声道:“幻石不见了。
前日清晨,博物馆启门时,发觉通往地库的门打了开来,而幻石则和其中一个叫乔本拉的守卫同时失踪,到现在仍未找到他的踪影。”
金统脸无人色地倒抽一口凉气道:“是否那些家伙又来作祟呢?”
凌渡宇忍不住打了个寒战,只要想起那批埋在某处层中跟人类想象的魔鬼同一模样、时常等候回来重新这世界的可怕生物,他就犹有余悸。
它们曾经是地球的霸主,但转瞬就给一场全球性的灾难掩埋在地底深处,唯一能使它们保持对外界接触的,是这块秘不可测的幻石。当年考古学家得到了幻石,还以为可借此来进窥史另一文明的奥秘,却闯出了弥天大祸。
后来凌渡宇费尽千辛万苦,才把幻石寻回,物归原主,交回开罗博物馆,利用金宇塔的神奇力量把它镇压在地里,想不到幻石又失踪了。事见拙作《月魔》)
凌渡宇头皮发麻道:“这乔本拉是怎样的人?”
卓楚媛正伸手翻看金统办公桌上的日历,答道:“他干那份看更工作只有三个月,事后追查时,才发觉他完全没有朋友和亲人,且移居开罗只有半年时间,他的证件更是伪造的,教人没有任何线索可以根查。”
凌渡宇愕然道:“这确是非常奇怪,月魔只能通过幻控制人类。而这个人极可能是给控制了心神,才会作出这种事来。但那怎么可能呢?因为幻石在此前一直存在地库里。”
卓楚媛道:“这正是我由开罗赶回来的原因,知道有关月魔真相的人可以数得出有多少人。
连开罗博物馆馆长都被我们瞒着,所以我要首先查清楚究竟谁翻阅过存在国际刑警纽约分部机密档案里有关此事的报告。”
凌渡宇道:“结果如何?”
金统将一叠整齐的档案文件重重掷到台上,脸寒如冰道:“文件失踪了,而据纪录,它只有一个人看过,这人叫白度年,是美国人,曾在联邦调查局当了十多年情报分析专家,是这方面首屈一指的人材。到了我们这里后,亦是这方面的第一把交椅人物,八个月前才辞职不干。
今年应是四十二岁,这里有他的照片,他旁边那个正是小弟本人。”
凌渡宇接过照片一看,差点还以为见到的是华伦比提这个荷李活花花公子。
相中人衣着入时,风度潇洒,那双嵌在英俊脸容上敲眼睛似是永远带着种暧昧的笑意。
他沉声道:“找到他的行踪吗?”
卓楚媛狠声道:“我们查过移民局的出入境纪录,半年前他去了以色列的台拉维夫,之后就从没有人听过他的柞息。”
凌渡宇抓头道:“这样一个人看上去只会欢喜嫖、赌玩、乐。他会千方百计去偷一块能把魔鬼从地狱释放出来的石头吗?”金统拍台怒道:“定是这贼子,我到天脚底也要把他追回来。”
卓楚媛叹道:“台拉维夫尚有十二天就月圆了。不用我提醒两位,也该明白幻石在月圆之夜是特别具有威力的,所以我们必须在他走到天脚底之前,把幻石从他手上取回来。”
金统和凌渡宇你眼望我眼时,敲门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