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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绮思索着摇头。“我想应该没有,这个村子向来都很安宁,而且村民之间感情也不错,应该不会有人如此凶残吧?”话才说完,她便瞧见圆台那里正有人向她直招手。于是向司少玮他们打了个招呼后,她便连走带跑了过去。
“她不过才二十几岁,就要担起一家甚至一个村子的重任,真不简单啊!”司少玮不由赞叹道,同时又加了一句。“换作是我的话,肯定早就垮了,要不就是我自己垮。要不就是这个家被我给整垮,反正维持不了多少时间。”
素和莫昕望着他,一致同意的点点头,那动作难得地是极为默契
正在此时,听闻一串急切的脚步声,才一转过,便看见杜可复正向着他跑来,已经到了离他不远处的地方。不多时便跑到了他身旁,急喘着气道:“又,又出事了?”
司少玮一惊,“怎么了?难道又是?”
杜可复点头,边喘边道:“这次是倪怀荣。就在,就在他自己房间里。”
司少玮望向素。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他用手指不停的敲击着额头,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叫道:“在哪?你快带我去!!”
在他的带路下,司少玮他们很快便赶到了倪怀荣地房间,此时只有王广玄一人守在门口,看到他们来到,他微微侧过了身,让出了一条道。
“在浴室。”见到司少玮正左右张望着房间,杜可复开口提醒道。司少玮望了他一眼,便走到了浴室前推开了门,只见倪怀荣双脚跪在浴缸旁,而他整个上半身陷在了那注满了水的浴缸中,而水已经被血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色。
拍下了几张照片后,司少玮先是关掉了水龙头,这才将他从水中扶了起来,他的头部有重物撞击所产生的伤痕,而水中地血便是从这伤口流入的,只是…这伤口从外表看来并不是很严重,所以司少玮判断,他很有可能是被人打昏后再按入注满水的浴缸中窒息所导致地死亡……当然在经过专业的法医验尸之前,这也只是他个人的推断而已。
除此之外,从他体表看来,并无太大的伤痕,当然也看不出明显的搏斗过的痕迹……正因为如此,司少玮更是认定这是熟人所为。
司少玮脱下手套,又细细的洗过了手之后才走了出去,面对那神情焦虑的两人,他微微摇头,“除了能够认定是他杀外,我暂时找不到其他任何线索……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们是如何发现地?”
“今天约定了会上惠石山,可是直到约定时间过去很久都不见他出来,所以我们就上来找他……”
“这次门是锁着还是开着?”
“开着。”杜可复肯定道,“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才会疑惑着推门进去看个究竟,谁料想房间中没人,可浴室却有水声传来。我们以为他在洗澡,所以叫了两声,可是都没有人应,于是就敲了敲浴室的门,可这门也没锁,一推之下就打开了,然后我们就看到……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
“那这次你们有没有动过房间里的东西?”
“应该没有。我们从进门就直接到浴室,哪来得及碰什么东西啊?!”
“那…对于这个凶手,你们自己有何看法?”
杜可复与王广玄对望一眼,神色都有些犹豫,见状司少玮更肯定他们知道些什么,于是加重了语气说道:“你们六人之中已经死了三人了,说不定凶手下一个目标就是你们两人中的一个,所以…要想清楚了,你们是不是知道凶手可能会是谁?”
“若说他们得罪了什么人,我们又怎么可能会知道?”
“你们真不知道吗?你们现在只有三个人了,其中一个还吊着一只骨折地右手,你们真那么肯定自己可以幸运的逃脱在不知将从何而来地猎杀吗?有一个人始终盯在你们身后,他等待着的就是你们松懈的那一刻……你们觉得自己可以保持着120分的警惕多久?一天?两天?那么一个月?一年呢?”
“够了!”杜可复吼道,“别再对我们危言耸听,我说过,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死,是被谁所杀的,这完全不是我们可以猜测到的,你这样我是不是可以控告你恐吓?”他怒目瞪着司少玮,虽然是一闪而过的,但司少玮确实查觉到了他眼神中闪过的恐惧。
司少玮还想说些什么,想设法劝服他们能够告知他一些情况,可是……那两人没有再留给他任何开口的余地,一甩手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轻叹一声说道:“素,你说我是不是太着急些?”
黎明前夕24 幸家的女儿
素抱着双手靠在那里悠然自得的说道:“你只是用错了方法,如果你不是这样胡乱通,而是讲求下问话的技巧的话,就算他们依旧紧咬着牙关,但也能从中套出些线索来。最怕的就是像你这样,完全直来直去的,那只要气氛一弄僵就再也没有丝毫转圜余地了,比如像他们现在这样一甩手,你还能问出些什么呢?”
见他很认真的在思考着自己的话,素呵呵一笑抱过刚从浴室走出的莫昕,她似在扭头看着什么,但在那他们俩人眼睛余光之外,她的眼神中却闪过了一丝担忧,并一种微不可闻的声音喃喃着:“这让我怎么能够放心呢……”
“你说什么?”司少玮疑惑的眨眨眼,“刚刚有谁在说话吗?”
素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他一圈,又“喔”了好长一声说道:“这里只有我和你还有猫小姐,我没说话,你也没说话,猫小姐更是不会说话,所以说你应该是得了幻听!那你可得注意了,幻听很有可能是妄想症的前兆,要不要你介绍个心理医生给你?”
司少玮一副敬而远之的态度,摆摆手道:“免了,你介绍的人如果像你一样的话,我估计我得的将不是妄想症而是精神分裂症。”
离开凶案现场后,杜可复便与王广玄分开,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将门紧紧锁上之后,杜可复又不放心的再三检查了一下,又搬过一张椅子抵着门,这才进入到房间内,往茶几旁的椅子上一坐,很是疲惫的叹了口气。
“真得会是那个人吗?”杜可复自言自语道。“可是那人虽然有理由这么做,但这却对他并没有任何好处啊,而且若真是那人的话倒也好办,我可不相信他真会这么不顾一切……而除他之外,又有谁会与我们六人有仇呢?倪怀荣,卓佩兰……。难不成会是?!”
杜可复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不住的喘着气。不由瘫倒在了椅子上,“不可能,幸家地人都已经死绝了,又有谁会来为他们报仇?不过……”
突然之间有一篇报导的内容在他脑海中闪现,无论如何都挥不去……那是他在几个月前看到的。几乎占据了报纸的大半个版面,其内容则是某叶姓富商家中发生火灾,全家上上下下6口人无一人幸免,据调查那是有人故意纵火。而火灾后的数日,有一封信寄到了S市的某看守所。那是一封遗书,其中讲述了那家男主人纵火的原因,而收信人则是他那被关押在看守所地妹妹……
对杜可复来说这原先只是被他当作一个有趣的故事而打发时间而已,直到那之后不久他才从朋友处听到了一个消息,原来篇报导实是所称的某叶姓富商家竟是他过往好友叶承明,而那纵火者恰恰是他的独子叶昂,至于那被关在看守所的却是他地继女叶璃……
表面看来,这只是因为叶昂一时想不开而做出的傻事,但等当通过各种渠道了解到了一些情况后,他慢慢发现到了事情并不是这么简单。可是问题出在哪儿他又说不上来……不由的,他又想了不久之前得到的消息,桐村的桐家竟然早已被灭门,而那个村子……更是无一人生还。
突然间,他全身泛起了一丝寒意就如同被蛇所盯上地猎物一样……
他的心顿时像停了几拍一下。口中依旧呢喃:“幸家夫妻两人确实是已经死了,但是他们那两个女儿……若还活着的话。今年应该是18和22岁,以这年纪来看也确实有可能……”
他用手在茶几上重重一拍,怒不可耐道,“MD,当时就让他们收拾干净了,都是那叶承明硬是贪图了藏宝图要放她们一条生路,现在果然留下后患了!”
“真得会是她们吗?”杜可复不知不觉就站了起来,他用手揉着额头在房间不停地转着圈圈,口中不停喃喃着的只是同一句话,“早知道当时就应该一起扔下山崖的,不然的话现在也不会弄成这样……”
“不对。”他突然停下了脚步,“就算是那个大的,当时也才不过4岁,4岁的孩子就有记忆了吗?既便有…这些隐秘的事她也不应该会知道啊,而且陆池也与当时的事情没有任何关系……”
他取出烟,慌忙着点着,又深深吸了一口,这才瘫在椅子上,“或许是我太敏感了,对,叶家地事只是他们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