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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严果,以蔡凤琴的名义把那六个当年凌ru过你的学生都请来聚会,很容易暗中下药制住了他们,然后残忍的把他们折磨死了。”
“我在医院打扫过卫生,偷偷摆弄过医生的手术刀,针线什么的。我那个时候就想过把我的仇人们都开膛破肚、大卸八块,我还特意练习过呢。你肯定都见过了那些尸体。怎么样,我开刀和缝合的手法还不错吧,”
“见过,够变tai的。”
“比起他们当年对我做过的一切,还有我这些年遭的罪,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丁潜叹息,“你在床上躺了多少年。”
“六年。”
“那正好是你爸说你死的的时候。”
“跳楼之后被抢救过来,我就瘫痪在床,整整瘫了6年,所有人谁都以为我死定了。但我心里有委屈,有恨,我不能就这么窝囊的死。我乞求老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让那些伤害过我,侮ru过我的人付出代价!!”
“你父亲同意你这么做吗?”
“他同不同意有什么关系,那个懦弱的怂包。他连自己的女儿都保护不了。当年如果他能选择相信自己的女儿,能在自己女儿受人欺/凌的时候站出来,教训那帮王八蛋,也许就不会有今天的结果了。他非但没有帮我,反而打我,骂我,仿佛我给他丢脸了,不可饶恕。为了他可怜的面子和糊涂,跟那些人一起把自己的女儿推上绝路。他根本就不配做一个父亲。”
“我知道他做错事,他一直为此充满愧疚。”
“那是应该的,他应该感到愧疚。”吴芸情绪激动的叫道。“一个父亲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女儿,他觉得对不起我,对不起我妈。即使是这样,他女儿都瘫痪在床奄奄一息了,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为我报仇。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让我能活下来,就算是他兑现了答应我妈要照顾我一辈子。可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一切已经回不到当初了。这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弱者注定无法生存。我能出床上爬起来那天,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要让那些人血债血偿!
“可是他不赞同你……”
“哼,他那么懦弱自私的人,怎么可能赞同。但我心意已决,他也没有办法。”
丁潜唏嘘,“也许他软弱过,但这不能减少他对你的爱。作为父亲,他从一开始就准备替你承担罪名了……为了制造畏罪自杀的假象,他在看守所里用了一个小时的时间才把自己杀死。你能想象面对狱警的监控,偷偷撕裂自己的皮肤,寻找动脉血管是一种什么滋味吗?人们都认为他是疯子,认为只有这样的疯子才能做出食人狂的血案。但他们不知道,吴宏胜只是为了掩护自己的女儿。”
“……”吴芸没说话,从那张布满疤痕,凹凸不平的脸上划下两行眼泪。
汪——汪——汪——
突然起来的狗吠声打破了两人的沉默。
第17章 恶之花(3)
第17章 恶之花(3)
吴芸忽然想起来什么,转身朝另外一边跑去,丁潜愣了一下,不过看样子,吴芸不是想逃跑。过了一会儿,她牵着一条尖嘴大狼狗回来了。
狼狗朝丁潜低吼两声,威胁的亮出锯齿般的牙齿。
……
……
三辆警车风驰电掣停在人民医院大门口。
从车上纷纷走下荷枪实弹的刑警。
杜志勋面沉似水的带着警员们走进大厅。把值班医生和挂号等看病的人都惊到了。
他带着警员直接赶到263病房。
房中没人。
孙建洲找来值班医生,医生也不知道病人去了哪里。
孙建洲也有点儿慌神了,对杜志勋说:“难道丁潜真把严果带走了?”
杜志冷笑,“我把丁潜能去的所有地方都想到了,医院本来是他最不敢来的地方,没想到他不按套路出牌,这个人真有意思。”
“那他能把人带到哪儿?”孙建洲问。
“哪儿都没去,应该就在医院。”
……
……
“跟我走吧。”丁潜说。
“去哪儿?”
“自首。你唯一的出路。”
“……”吴芸冷笑,一动不动。
“我是心理医生,我可以为你做一份精神病证明。”
“你是在怜悯我吗,因为我悲惨的遭遇?你觉得这样可以让自己的心里好受一些?”
“……”
“你自以为你这样很高尚吗,其实你跟其他人一样虚伪,自私,你们故意表现出高尚,只不过是掩饰自己冷漠内心的遮羞布而已。”
“……”
“我从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孩沦落成今天这样人不人鬼不鬼,这么多年,可有一个人真正帮过我,为我说句公道话。都是假的,统统都是假的。”
“至少,我能帮你活下去。”
“后半辈子都关在精神病院里吗,哈哈哈,把我像动物一样关起来,那和判我死刑有什么区别。”
“难道你……”
“不,你别搞错了,我还没想死。”吴芸阴冷的一笑,“我爸死后,只有你知道我叫吴芸,可惜你对我的测谎失败了,你的上司已经不信任你了,你现在再对他们说我是吴芸,又有谁会相信你呢?”
“是啊,没人会相信。”丁潜苦笑了一下。
“要不然,我怎么会对你如此坦白呢。你以为我还是当初那个需要同情的任人摆布的小女孩吗。我现在可是一个嗜血的连环杀人狂。你也可以叫我食人魔,嘿嘿嘿……”吴芸朝丁潜伸出舌头,做出吓人的鬼脸。
“是啊。不管当初怎样,你现在已经变成了一个穷凶极恶的罪犯。我要把你绳之以法。”
“那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你首先得证明我不是严果,是吴芸。但估计做DNA匹配的话,你的上司不会同意你那样做。很头痛吧。”
“是很头疼,不过,我也不是找不到证据。”
“你有证据么?”
丁潜指指她身边那条狼狗,“这条狗之前一直在你爸家里养的吧。”
“……”
“吴宏胜被捕那天,它跑丢了。没想到跑到了你这儿。它躲在病床底下,把我吓了一跳,还以为是个人呢。我猜,你在杀害那六个同学的时候,肯定把他们的内脏喂给这条狗吃过吧。残留的内脏上留着狗的牙印,应该就是它。狗牙和人牙一样,每个个体都有独一无二的牙印。我们只要给它做一个牙模就行,跟被害人内脏上的牙印对比一下就知道是不是同样一条狗。”
“原来是这样,没文化真可怕。你说我是不是应该恨蔡凤琴,简直误人子弟嘛。”吴芸自嘲。
“来,骆驼。”她牵着狼狗走到楼边。
丁潜已经意识到她要干什么了,还未等阻止,吴芸双手一推,毫无防备的狼狗惨叫着掉下楼。
“这样行了吗,楼下的死狗现在跟我一点儿关系都没有了。”吴芸冷笑着看着丁潜,“没文化的人,只好用没文化的办法。”
这个女人的冷酷无情实在让人惊骇。
她已经从当年那个含冤自杀的小姑娘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狡诈凶手
“如果我早一点儿告诉你我还有证据,你是不是就不会杀它了。”丁潜惋惜的说。
“你还有什么证据?”吴芸将信将疑。
“疑点往往对应的就是证据。”
“……”
“你和蔡凤琴都患有前行性失忆症,为什么她把自己做过的事情都忘了,而你还能记忆起关键的部分?我在给你进行催眠的时候,你确实是忘记了凶手是谁,否则我早就怀疑到你了,失忆症成了你最好的掩饰,甚至帮你骗过了测谎仪。可是你计划杀人的步骤那么周密,你又是通过什么办法都记住的呢?”
“你想到了?”
“其实很简单……日记。”
“我哪有什么日记。你看见过我写日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