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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潜平静的看着严果,缓慢清晰的说出自己的想法。
严果不屑一顾的用鼻子一哼,带着愤怒说:“我跟蔡凤琴可是母女,我们虽然关系有点儿僵,我也不至于用这种手段伤害我妈妈。吴宏胜才是凶手,你们调查他就够了,为什么要胡乱怀疑我?你的想法实在太不可理喻了,你真是个疯子。”
“我有时候是有点儿疯,但肯定没有你疯。我必须承认,你是一个天才的罪犯,也许这起犯罪你已经构思了很久,推翻了各种假设最终才想到现在这个方案。你本人也为此付出了巨大代价,但对于你来说,这都不算什么,因为你还能支撑着活到今天的目的就是报复蔡凤琴……我说的没错的吧……吴芸……我这样称呼你可以吧。”
女人像被电击一样全身僵硬。
时间也仿佛在这一刻暂停。
许久,女人长吁一声,带着疲惫的口吻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吴宏胜,你父亲。”
“……”
“从他自杀开始起,我就对你产生了怀疑,呃不,应该是更早一点儿,就在严果的生父严骏到医院看望你的时候。他因为看到你的面容突发冠心病,变成了植物人。我当时就注意到他看你的眼神很怪异,是惊讶和恐惧,那不是一个父亲对女儿应该有的感情。即便你毁容了,也不至于把他吓得犯病,肯定另有原因。不过,我当时只是怀疑你跟这起案子有牵连,还没猜到你是吴芸。之后我赶到看所守审问吴宏胜,我告诉他,我怀疑你们是共犯。当然,那只是一个假设而已。以你是蔡凤琴女儿的身份考虑你有作案嫌疑确实很荒谬。我当时甚至想,你可能只是受人利用,或者一时糊涂,只是想惩罚一下你妈妈,才想到用金刚石沙。我甚至希望吴宏胜能够说服我,给我一个更容易接受的解释,但他没有,他选择了自杀……”
“……那么,自杀就只能有一个目的——保护你。这就更不可思议了。他怎么可能为了保护仇人的女儿自杀?除非你们之间有更不为人知的关系。老实说,我曾经假设过你们是情人,不可否认,他的个人条件确实不怎么出众,你们之间的年纪又整整相差了一辈。情人这种可能性实在太小了。但我也想试一试。”
“在测谎的时候,你好像并没有问过我这个吧。”
“的确没问,这么抓狂的问题我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怎么可能问?所以,我选择了最有把握的问题。问你是不是跟吴宏胜一起作案,你完全否认,这都在我意料之中。但我没想到你能通过测谎。我不放心,又问了类似的问题,结果你仍然能通过测谎。把我之前的假设一下都推翻了……”
“……我忽然意识到我从一开始就想错了,我以为你和吴宏胜是共犯,但事实上,吴宏胜根本就没有参与作案。由于我的问题就是伪命题,你正常回答就顺利的通过了测谎仪。但这让我想到,真正的作案者,食人狂,其实只有你一个人。而吴宏胜完全是在替你顶罪。他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是他什么人,他宁肯搭上自己的性命也要隐藏你?”
“……”
“还记得测谎时,我最后告诉你,他为了掩盖你不惜自杀,你当时的反应吗?我在那儿一瞬间就知道你是谁了。但我当时还有些细节没有想清楚,所以好好琢磨了一下,才回来了。”
“现在你都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譬如说,你如何以严果的身份接近蔡凤琴。不得不说,你这个想法确实够奇妙,既能隐蔽的实施犯罪,又能以被害人身份从容脱身。所以,我想,真正的严果,恐怕早就被你弄死了吧,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就是在郊区公路,第一个被食人狂啃脸杀害的女人。”
片刻沉默,她缓缓开口,“你猜对了,那个女人才是真正的严果。杀死她容易,难就难在如何做的自然,最好还能让你们发现。”
“这一点我倒是有点儿好奇。严果是死在了半路上,她本来开电动车,还是因为临时有内急下车进了树林。然后,你才有机会伪装成丧尸突然袭击她,但这看起来确实很像是一起偶然案子,你是怎么做到的?”
吴芸带着一点儿得意的说:“耐心,加上一点点算计……我在动手之前,已经在她身边潜伏了好几个月了,就是为了摸清楚她的生活习惯。她在郊区的一个度假村饭店里做服务生,我混到了饭店当打扫卫生的。平时带着大口罩也没人注意到我。我逐渐摸清了,她大约一两个月回家一趟,她们母女关系不好,但也没有那么僵。因为距离家近,她都是骑电动车到蔡凤琴家。所以,我事前先把附近路况都摸熟了,准备在她回家半路上动手,那条路十分合适下手。早在五个月前,我就尝试动手了,但是头两次失败了,不是路程没算好就是没时间下药。第三次我成功把巴豆粉下到她的水杯里,她骑到到半路上就挺不住了,那条路只有一片树林能隐藏,所以她才强忍着骑到树林边下车。这不是偶然,这是我事前想到的……”
第17章 恶之花(2)
第17章 恶之花(2)
“……看见她下车进了树林,我扮成丧尸随后跟过去,看见她蹲在地上毫无防备,我扑上把她按在地上,掐住她脖子,狠命啃咬她的脸。我当时就跟疯了一样,狠命的咬她,一想起她妈把我害成在这样人不人鬼不鬼,我就恨死她了。我等了十年,才等来的机会。”
吴芸咬牙切齿的样子让人不寒而栗。
丁潜说:“之后有人发现了尸体报警了,但因为尸体脸被啃花了,身上也没有证件,所以到目前为止警方也不知道她的身份。我不得不承认,你很有犯罪天赋,居然能想到‘啃脸’这么有创意的手段。表面上,啃脸是食人狂攻击人的一大特征,就像近期美国发生的啃脸案那样。但对于你来说,你真正的用意是为了毁坏严果的长相,便于你伪装成她。”
“这一点你只说对了一半。”吴芸脸上露出了古怪的笑意。
“哦?”
“啃脸除了是便于伪装成严果,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为了骗过你们。因为我的脸本来就被毁容了。”
“……”
“十年前我跳楼的时候,就把脸摔坏了。抢救过来之后脸上就留下了一个很大的伤疤。这块疤实在太显眼了,我如果不把它弄掉,太容易引起怀疑。搞不好,你们就会调查出当年的事件。要把这块疤弄掉很不容易,只有下狠手把脸上的肉彻底剜掉,我就用了‘啃’的办法。我敢这么狠,也是因为我本来就毁容了,根本没什么可惜的。”
“原来如此。女人都爱惜自己的容貌。怎么可能说毁容就毁容了。所以,我们一开始都没有怀疑严果是假的。”丁潜恍然。但他马上又问:“可我有一个地方始终没想明白,法医说,你脸上的伤确实是被人的牙齿啃咬的。但你不可能伤到自己,是谁把你咬伤的?”
“为什么不可能是我自己?”吴芸瞧着他,目光揶揄。
她张大嘴,把手伸进嘴里拽出了一副假牙。
丁潜刹那间思维短路了。
拿出假牙的吴芸,脸瞬间短了一半,再加上满脸疤痕,简直就是一个怪物。
他在吴芸家见过她的遗像,上面那个带着甜甜酒窝的美女少女,无论如何不能跟眼前的丑陋狰狞的怪物相提并论。
吴芸把假牙慢慢塞回嘴里,“现在你知道当年我伤的有多重了吧。我是抱着必死的决心跳楼的。下颚骨都摔碎了。我的牙齿都没剩下几个。后来经过这些年,全掉光了……还是不说这个了,你还想问什么?”
“那在你杀死严果之后,你就假扮成严果去找蔡凤琴了?”
“没有,我是先扮成了保姆去照顾了蔡凤琴一段时间。她身体本来就不太好,最近一两年经常雇保姆。”
丁潜恍然,“我明白了。你先是先应聘当了她的保姆,就开始暗中给她投毒了。你当时已经毁容了,蔡凤琴自然也就认不出你了。等到她丧失记忆后,你就伪装成她女儿严果,以蔡凤琴的名义把那六个当年凌ru过你的学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