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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救?!”
不仅仅赵刚毅吃惊,郭蓉蓉和钟开新也都想不到丁潜会做出这样的推断。
“我重新回想那段监控, 从贾羽珺当时的行为举止上看,她其实是十分紧张。根据王芳提供的线索,那个时候,贾羽珺已经开始画抽象画了。假设她与曾良杰遇到了相同的麻烦,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她会想到向别人求助,她求助的对象肯定是她最崇拜信任的人,那个人我想只能是曾良杰。进一步来说,或许贾羽珺认为以曾良杰的学识和能力,肯定能帮助她度过难关,她亲自来找曾良杰求助,但她没想到曾良杰自顾不暇,更不希望她擅自跑到自己家来,自然对她十分冷淡。两个人因此发生了争吵。贾羽珺失望之下负气离开。我想这样的解释相对更合理一些。”
丁潜另辟蹊径的假设把大家之前的推断完全推翻,但听起来又合情合理,与监控录像中所见的情景十分契合。
“照你这么说,贾羽珺和曾良杰一样,只不过是又一个自杀者对吗?”赵刚毅显得十分沮丧。
“可以这么说吧,总之,我觉得教死老师应该另有其人,也不会这么不明不白的让自己轻易死掉……”
“其实我倒觉得,贾羽珺未必真想自杀。”郭蓉蓉忽然冒出一句,若有所思的回忆着刚才的情形。
郭蓉蓉说话一贯雷人,一句话就把丁潜他们都惊得没声了。
贾羽珺差点儿一间房子给炸没了,郭蓉蓉连命好悬没搭上,她居然这么说,感觉脑子好像轰坏了。
丁潜问她,“我知道你跟贾羽珺交谈了很长时间,我在耳机里听得一知半解。莫非她跟你说过什么?”
“她当时坐在阳台栏杆上,我以为她要跳楼呢,就一直在劝她。在我俩交谈的时候,她说了很多奇怪的话。我还记得她很认真的对我说‘你救不了我,没人能救我。’我当时坚持要帮她,于是,她就从屁股下面拿出一张纸丢给我。我拿起来一看,像是一副还未完成的抽象画,只画了不多的线条。贾羽珺向我提出了一个十分奇怪的要求——要想救她,就帮她把画完成,还要用她留下的线条,画出一个方格裙子的图案。”
“方格裙子?!”
“是啊。我现在就在想,你说咱们之前看到的那些抽象画,有的像足球,有的想蜘蛛网什么的,会不会就是这些自杀者故意这样画的,因为是用线条画的,所以看上去似是而非。”
钟开新插嘴:“如果真是这样,那这些抽象画还真挺不好画的呢。”
“当然啦,还有规则呢,不是随便画。”
丁潜接过话,“任何两条线不能有两个以上的交叉点。任何单独一条线不能有三个以上交叉点。还要像我那样从中心开始画,每一幅画都有中心……”
“你怎么知道的?”郭蓉蓉惊讶道。
第10章 恐怖片里的恶魔(3)
第10章 恐怖片里的恶魔(3)
“当然是王芳告诉我的,你忘了她帮贾羽珺画过画。”
“那她有没有跟你详细说说画这幅画到底要干什么啊?”郭蓉蓉问。
“贾羽珺只是告诉她规则,并没有说用途。我想这个女人骨子里倒不算坏,她是不想好朋友也牵涉进来,不想把自己的麻烦带给她。”
对于丁潜夸奖一个差点儿把他俩炸死的女人,郭蓉蓉心里实在有点儿别扭。即便她承认贾羽珺不是教死老师,她也不觉得她是什么好女人。
“我现在越发觉得这些抽象画跟这起连环自杀事件之间有着超乎想象的联系,听上去确实是很不可思议。”郭蓉蓉回忆起当时的情景说,“你们都不知道,贾羽珺对这些古怪的抽象画有多重视,简直像着了魔一样。那口气就好像只有画画才能救她活命一样。所以,她临死前还要绞尽脑汁的画,如果她真准备好了去死,又何必这么执着呢。”
丁潜琢磨郭蓉蓉的话倒是挺在理,“她让你画,你画了吗?”
“没有,我说我不会画,就算会,也不会画这么无聊的东西。”
“她听了一定很失望。”
“何止是失望,简直是绝望。你猜她对我说什么了?”
“说什么了?”
“就说了两个字——‘困住’。”
“‘困住’?!什么意思?”
“她说,‘困住……她就得救了。’”
“这又是什么意思?”
“我哪知道,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吗?怎么样大叔,开动你高智商的脑子,好好想想到底是什么意思?”
“想不出来。”丁潜摇头。
“这么轻易就放弃了,太逊了吧大叔,真是高估你了,看来咱俩脑子也差不多。”
“还是有点儿差距,如果我是你,我肯定刨根问底儿也要让她解释明白,省得现在再费脑子想。”
“我踢死你得了。”郭蓉蓉坐在床上伸腿踹丁潜,结果腿不够长,差一截。
丁潜比较有涵养,不跟她一般见识,继续聊正经事儿,“听你的意思,贾羽珺坐在阳台上跟你交谈时,情绪还算是稳定,她怎么会突然发疯呢,你跟她说什么话刺激到她了吗?”
“我没说什么啊。当时我的目的就是吸引住她的注意力,钟开新从阳台下爬上来把贾羽珺推进阳台,我上去制服她,就这样。但是没想到,贾羽珺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眨眼就疯了。”
丁潜疑惑,“那不可能啊,总要有一个刺激,她才会变成那样。要么是语言,要么发生了什么意外情况,你再好好想想。”
“确实没发生什么意外。”郭蓉蓉想了想,“不过她当时的举动倒是有点儿可疑。”
“什么举动?”
“本来我俩正在交谈,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她的注意力转向了楼外面,好像在盯着瞅什么似的,然后突然之间,她就开始发疯尖叫。她当时的脸色特别吓人,五官都扭曲了……”
“她被什么吓到了吗?”
“我不知道,她当时看着确实是挺害怕的,都从阳台上滚到了地上,拼命往屋里跑,好像要躲开什么似的,可是她当时在7楼啊,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能伤害到她,她有什么好怕的,真是想不明白。”
“但不管怎样,她当时确实是受到了巨大的刺激。本来她是在犹豫要不要选择煤气中毒这种柔和的自杀方式,可是因为这个变故,她在狂乱之中点燃了煤气罐……”
“哦,对了,我差点儿忘了。她在吓得尖叫时,我曾问她出什么事儿了,结果她对我说了一个奇怪的词。”
“什么词?”
“数据。”
“数据!?”丁潜愣了愣,这还真是出乎意料。
钟开新说:“我想是不是贾羽珺在丧失理智前,想给郭蓉蓉留下什么破案线索啊。数据,顾名思义,应该就是保存在什么地方的信息数据。可能是记录在书本上,也可能是记录在电脑、手机上。”
郭蓉蓉不以为然,“我觉得这种假设的可能性不大,贾羽珺如果真想举报什么,那她直接对我说好了,何必拐弯抹角呢,当时又没有其他人在场。她不可能有顾虑。”
赵刚毅说:“也许贾羽珺所说的shu,ju并不是指信息数据,而是含义不同的同音词。我想到了木匠用的竖锯。或许贾羽珺指的是这个东西。”
钟开新笑道:“合着照你这么说,贾羽珺是无意中看到了一把锯子,把自己吓疯的喽。姑且不说她胆子是不是小到了这种程度。就算真有这么一把锯,你说她当时人在七楼,眼睛往外瞅,这把锯应该挂哪儿才能吓到她?”
赵刚毅脸色涨红,有点儿愠怒。
眼看着这两位又争执起来,郭蓉蓉打岔,问丁潜,“你觉得呢?”
丁潜也在琢磨,说道:“从发音上来看,叫shu,ju的也只有这两个词了。我个人更倾向赵队长的说法。不过,我想贾羽珺所指的应该不是干木匠活儿用的竖锯。‘竖锯’本身还有一个指代,指的是个人。”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