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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知道已经接近他的最后防线,但是想象着自己拿出一瓶带着血腥味的奶去喂自己襁褓里的孩子而一边的Sherlock说不定还在解剖着什么器官的场景,Suri还是决定立刻将之尘封起来,至少她在某种程度上也算是达到了一定的成就。
成功翻盘的Suri很满意;笑吟吟像只诡计得逞的狐狸。她上前挽住男友的手臂摇了摇:“就算是我错了,你也不能欺负我。”
Sherlock并没有接话,侦探浅绿色的眼眸投诸在女孩子的脸上,半响才低沉着嗓子开口:“Suri,你在怕些什么?”
姑娘的笑容慢慢地凝固在脸上,海蓝色的瞳孔盈盈亮亮如同满溢的海水,澄澈又深邃,盖住了底下深藏的一切情绪。
“和科威特的一切有关?”
Suri深吸了一口气,目光投向街边浓浓的黑暗:“那是永远都不会被忘记的记忆——血腥、杀戮,然后就是一无所有。没有人的童年应该是这样的,孩子的梦里应该是五彩缤纷的气球,奇幻的游乐场,而不是枪声和炮声,不是从窗户中看出去横陈的尸体。一个人生活在这个时间上真的很辛苦——没有亲人,没有保护。就像我那天说的那样——”
侦探却在这个时候加大了握住她的手的力度,阻止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父母不可能永远和你在一起,你永远都会有那一次失去,只是你不用像别人一样一直在等待而已,这也不是一件坏事。而其他亲人——Mycroft会告诉你有个弟弟是多么不靠谱,同样这也是我会告诉你的关于一个哥哥的看法,所以其实你并没有错过什么。”
Suri几乎是破涕为笑。在某种程度上她必须承认侦探这种不伦不类的安慰很对她的盘,几乎每一句都用其极为怪异的感动点打消了她心中的那些酸涩。而一向不屑多言的Sherlock却并没有就此结束他的话,而是清了清嗓子,似乎并不习惯说这样的话:“在去中东之前,我和Mycroft——嗯,说过一句话——Sherlock。Holmes不会后悔。你——记住这一点。”
Suri当然明白她在说什么,那场中东之旅是她有生以来做的最为错误的一个判断。而他的目的,至始至终唯一的目标——她的确不应该再去迟疑,如果连Sherlock。Holmes都做出了这种决定和——对,是承诺。
“我明白。”她微笑着抬头,“什么都会好的——我们,会好的。”
她知道他听到了,但是不知道,上帝是否听到了。
上帝或许没有听见,但是撒旦一定听见了,所以他派来了Mycroft。这是Sherlock第二天一早在自家客厅里看见久未登门了的兄长以及他手边那柄黑色长柄伞时的第一个想法,而这样的想法所衍生出的对话自然不会带有多少善意。
“你来干什么?”
好在政府要员已经对此习以为常,并将之作为判断一切都还好的唯一标准:“作为一个兄长,我的拜访只能说是情理之中的事。”
“我没有空去处理你那些到处都是‘保密’的案子。”Sherlock晃过他走进了厨房——那里有John一早就准备好了的“爱心咖啡”——Suri这么说。
“亲爱的弟弟,你必须要记住这一点,并不是所有事情都和你有关。”
侦探的手顿了一下,皱着眉走了出来:“什么意思?”
Mycroft上门从来都没有过好事,而如果他打的不是他的主意,那只能说明事情更糟糕。
军情五处的头头悠闲地扬扬眉:“意思是我今天不是来找你的。”
Sherlock不耐烦地打断他:“我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你到底要找谁?”
“Suri——我希望她已经,唔,能够起床了。”
无视Mycroft一波三折的语气,Sherlock转身推门走进卧室。Suri确实还没有起床——某些时候男人总是比女人要更精力充沛这件事一直以来都十分地让她怨念。在身边人起床的时候她就已经有依稀的感觉,只是懒懒地腻在床上不高兴睁开眼睛。此时当侦探再次进来时就看见她枕着旁边的枕头把自己裹得像个虾团,微微抿着的唇,脑袋半埋在被子里,这几乎让他在一眼之下就要转头出门把Mycroft轰出去,然而一种强烈的直觉却牢牢地钳住了他的神经中枢——这一次,恐怕不是什么小事。Mycroft不会闲到一大清早上门来专门把自己弟弟的女朋友从床上挖起来问候两句。
因此在被Sherlock叫醒的时候,Suri依然还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身体隐隐的酸痛让她更不愿睁眼,无意识地应了一声,顺势把脑袋往被子里再埋得更深了一些。他伸手跟着去掀被子,她倒是拉过他的手就枕在了脑袋下,还满意地向他的方向靠了靠。
而面对睡得像个无赖的孩子一样的女人侦探大人完全无可奈何,只能清清嗓子直接对话:“Suri,Mycroft找你。”
“为什么?”床上的人懒懒地软软地吐出一个词汇。
“讨论一下孩子的名字。”
床上的人蓦地睁开了眼。
十分钟之后,梳洗穿戴完毕的Suri已经精神奕奕地坐在了Mycroft的对面,Sherlock站在她身后——这画面确实比弟弟当初和“那个女人”混迹在一起的时候养眼多了。Mycroft摸了摸下巴,好吧,原谅他用了“混迹”这个词。
“你可以开始了,Mycroft。”Sherlock语气不善地开口,“最好不是什么政府要员的情妇闹出的性丑闻案——”
“Suri,”Mycroft轻轻巧巧地撇开了聒噪的兄弟,径直对着面前的姑娘开口——神态严肃地开口:“对于Adam。Chamber这个名字,你还有多少印象?”
Suri有些困惑地皱了皱眉,微微侧过头冥想了片刻,继而眸中闪过一丝惊诧:“Adam。Chamber?如果不是恰巧重名的话,那应该是四年前——”
“这也许只是一个巧合,但我还是希望你——我们能够做足准备。”Mycroft不等她说话,就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份16开的在英国并不入流报纸递了过去,“看完它。”
“这是什么?”被晾在一旁的侦探十分不爽地半路劫走了那份报纸,花了三十秒的时间扫完了整篇报道——这是他的正常阅读速度,然后更加不满地冲Mycroft扬扬眉,“Mycroft,我不喜欢没有任何线索的谜语。解释一下一个逃往巴基斯坦的英国政府的蛀虫资助当地竞选团队的政客把戏和我的女朋友之间的具体关系。”
Mycroft嘲讽地回以升调——通常这样的结果都是他这位憎恶别人的嘲讽的弟弟愤然赶人,不过他今天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不得不继续忍耐,从某种程度上说,是件大快除了Sherlock本人以外所有人心的事:“我以为你的字典里没有解释——别人给你解释这样的词汇?不过既然你问起,那么我当然不会让你陷于无知的境地——Adam。Chamber原本是政府的一位公职人员,四年前有人举报他贪污、私吞公款,数额高达几百万英镑。政府随即立案,成立专门小组进行调查取证并举行公审。案子在进行到最后一步时,法庭上的审判团却集体宣布其贪污罪名不成立,有待进一步举证。Adam被允许保释出狱,而在取保候审期间,Chamber出逃成功,飞往巴基斯坦避难。而时至今日,这篇报道挖出了当年的旧事,声称根据可靠信息来源,已确认当年最后一审时审判团之所以宣布Chamber无罪,是因为他们听取了业内一位政府专业顾问的意见,后者给出的结论与所有指正都相反,这人甚至断言Adam。Chamber没有贪污那笔钱,他是被陷害的。而Adam。Chamber在重获自由后立刻逃往巴基斯坦,一批款项的失踪以及旧年的档案都表明,当年那位所谓的‘专家’早就收受了Chamber的贿赂,因此在最后做出‘无辜’的决断,故意为Chamber的逃往制造机会。而现在民众眼前的事实是,Adam。Chamber成为了巴基斯坦政客们最欢迎的座上宾——不用怀疑这一点,他们欢迎所有能给英国带来麻烦和仇恨的人——说实话巴基斯坦人对于被踢出英联邦这件事的怨恨程度实在是出乎我们的意料。现在的关键是,Adam。Chamber深受巴国的青睐,这位先生刚刚决定拿出家产的一半捐赠给巴基斯坦的左翼政党作为竞争大选的活动资金,而这位候选人早已因他的仇英政治而备受关注——最为关键点的是那一笔财产的来源,大家都可以说是心知肚明。”
“所以。”侦探转向Suri,“你是那个专家。那个Adam。Chamber又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