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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迢严肃起来,拂开赵容胡乱摇蹭他袖子的手,“陛下去那里做什么?”
“郗含在那里……孤想和他谈谈……”
谢迢听见郗含的名字立刻明白了大半,引郗含南渡以制衡谢氏,赵容一直没死了这条心。他冷笑道,“陛下想怎么谈?也跟应付臣的时候一样,脱光了去爬他的床?”
“不是……”赵容懵住,低着头抹眼泪,“孤会想别的办法……”
“三日前臣从建康往江陵赶,没亲眼见到陛下前,总归是不敢歇息,衣服都是三天前换的。到江陵后接着得到陛下失踪的消息,臣久不碰骑射,一路骑快马过来,腿侧磨得全是血痂,疯子一样乘马车跟在谢迁后面将江陵城翻了个底朝天。”
“我谢迢这辈子,还没这么狼狈过。”
“也请陛下思索一番,陛下对臣的要求,又是否太过苛刻?哪怕陛下肯多信臣一分……”
谢迢备好马车,打算带赵容回京。谁知刚出江陵城,赵容竟忽然发起高烧来,烧得脸色绯红,眼睛也睁不开,迷迷糊糊地倚在谢迢肩上。
路上不好寻找大夫,等回宫后传唤太医又怕误了病情,谢迢权衡片刻,又带他重新回了将军府。反正也已经耽误了这么多天,不差这一两日。
谢迁不在府中,府里的仆从却是认得谢迢的,收拾了两间客房出来,又找了个经验丰富的老军医替赵容诊治。
那老军医被人拉着匆匆跑过来,亏得常年在军中行走,身体还算硬朗,喘了几口气就坐下给赵容诊脉。
谢迢也没闲着,拿面巾浸了水擦拭赵容滚烫的额头。
老军医不知道两人的身份,半夜被人从被窝里拽出来出诊,火气大得很:“着了凉,又受了惊吓,我开上几副药,等退了烧就好了。”
临走前又对着谢迢吹胡子瞪眼:“看这小郎君眼睛哭的,都肿起来了,年轻人别总是闹别扭,什么话不能敞开了说,以后的日子长着呢,总不能这么闹一辈子。”
谢迢闷声笑了笑,点头称是。
他和他的陛下,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他有的是时间,一点点卸去赵容挥舞的小爪子,让他老老实实听话。
谢迁直到后半夜才浑身酒气的回来,听见赵容和谢迢没走,还发了高烧,一时烦躁至极,胡乱砸了花厅的几个瓷瓶子,还是没忍住跌跌撞撞地往客房走。
谢迢刚给赵容喂完药,看着他睡了,帮他掖好被角,披上衣服推门出来透气,正撞见谢迁在外面倚着门站着。
“小东西烧还没退,我过两天再带他走。”
谢迁喝多了酒,有些站不稳,扶着门框冷笑道,“我来正是要告诉兄长,最好趁早带着他滚,省的在我跟前晃悠,碍眼。”
谢迢知道他的脾性,向来嘴里说不出好话,也不往心里去,径直往另一间客房走去,丢下一句“进去看一眼吧。刚才烧得厉害,在梦里都喊着你的名字。”
谢迁难得没呛回去,等谢迢离开,轻轻推开房门。
赵容睡得不沉,闻到谢迁身上的熟悉气味,强迫自己撑开眼皮,奈何嗓子哑得厉害,嘴唇轻动,用气音唤谢迁的名字。
“阿迁。”
谢迁见他没睡,转身就要走,赵容慌张地掀开被子,翻身跳下床,赤脚朝谢迁跑过去,哗啦开始掉眼泪。
“你别走,别不要我……”
他身上烧得滚烫,像一团燃着的火,疯狂地卷着火舌缠绕在谢迁身上,唇齿沿着脖颈,缓缓印上谢迁的嘴唇。
“我好难受……阿迁,你疼疼我。”
“总是这一套”,谢迁推开他,一脸厌恶,“陛下不腻么?”
“出门左拐直走,春满楼,满园春色,应有尽有。臣刚从那里喝花酒回来,陛下缺男人疼,该去那里才是。夜渡资若是不够,只管记在将军府账上。”
赵容知道谢迁这次是真恼了他了,簌簌落下两行泪来,轻声道:“可我只想要你。”
赵容知道谢迁这次是真恼了他了,簌簌落下两行泪来,轻声道:“可我只想要你。”
说着,又贴近谢迁的大腿,蜷曲膝盖轻轻在谢迁的腿间来回乱蹭,擦枪点火,“发烧的时候身体里会很烫,你进来试试,舒不舒服。”
赵容怕他还要离开,直接跪在谢迁身边,抬手去解他的腰带。狰狞的性器挣脱束缚弹跳出来,打在赵容脸上,赵容擦干眼泪,用双手握住,张开唇齿将顶端慢慢含住,舌尖轻轻抵在上面,不停舔舐。等口腔逐渐适应后,又强迫自己含住大半柱身,卖力地吞吐起来,小心翼翼地仰着脸观察谢迁的反应。
谢迁冷眼睨他,“……真贱。”
他就知道,直到现在,赵容还是不明白他们之间的问题究竟出在哪里。
他尽可以纵容下去,若无其事地跟赵容上床,然后呢?继续这样不清不楚地蒙混日子,除了在床上的时候,赵容依旧信不过他,含糊其辞对他没有半句真话?
甚至跟赵容上床的人都不止是他一个。还有谢迢。
“刚刚也让谢迢肏过?哄得我那兄长这么轻易放过陛下。”
赵容只当他吃醋,拼命摇头,吐出嘴里含着的大玩意,匆忙褪下裤子,抓着谢迁的手往自己股间那处戳,慌乱解释道,“没让他碰过,阿迁你来检查……只让你碰,以后都只让你碰。”
“还真是够贱。”谢迁甩开他的手,冷笑道,“既然如此——陛下把谢迢叫过来,当着他的面说,从今天起,你跟他断了,以后都只让我碰。”
赵容手足无措,低着头不敢吱声。他原本只想先把谢迁这边蒙混过去,等回建康后再慢慢哄谢迢。这话他要是当着谢迢的面说出去,依谢丞相那副傲然的脾性,这辈子怕是都不会再碰他一根手指头。
怎么办,他离不开谢迢,又舍不掉谢迁……
谢迁见他不动,脚尖踢在他的膝盖,讥讽道,“怎么,陛下是不想去,还是不敢去?”
赵容假装头晕,歪歪斜斜地倒在谢迁身上,“改天再说好不好,我好难受……”
“今天这件事不说清楚,我便同陛下一刀两断,从此再无瓜葛。”
谢迢又是赶路又是寻人,连轴转了三四天,都顾不上跟赵容生闲气,累得沾枕就睡下。谁知刚睡下没一会,就隐隐约约听见外面有人叩门。他披上衣服出来,看见赵容哭得像红眼睛的兔子,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站在门口抹眼泪,声音软软地喊他“阿迢”。
“陛下找臣何事?”
赵容吸吸鼻子,牵着他的袖子,一边哭一边往回走。
“孤有话要跟你说……”
谢迢打了个哈欠,懒得搭理他,单手正了正衣领,随着他过去。
大半夜把他拽起来绝对是谢迁的授意,他虽然不知道谢迁是什么想法。但这个小混蛋,的确该好好敲打敲打,省得三天两头到处找麻烦。
第十九章
月光如水,露气深重,混合出腥腻咸湿的奇特气味。
谢迁摘了发冠,斜靠在床沿,懒散地翘着腿坐着,散下的长发像晕染开的浓墨,月色为它镀进柔和与轻软,但锋利的刀刃闭目沉睡,怒涛暗自翻涌在平和的海面之下。
赵容手里抓着谢迢的袖子回来,隔着老远就带着哭腔唤他“阿迁”。谢迁轻轻拍了拍大腿,不耐烦地朝赵容勾勾指头,“坐上来。”
赵容有些害怕,缩在谢迢身后,磨磨蹭蹭不肯过去。谢迁立刻沉了脸,握紧拳头狠狠砸在床上,他没收敛力气,整个床都被砸得剧烈地颤动,上挑的眉梢满含怒意。
“需要我再重复一遍?”
赵容吓得直哆嗦,松开谢迢的袖子,赶紧跑过去,攀着谢迁的脖子,乖乖坐在他大腿上。谢迁瞪了他一眼,手掌掀开衣服伸进去,用力捏了把他的屁股,赵容耷拉着脑袋,绷紧后背,由着他欺负,一动也不敢动。
谢迢不动声色地皱了下眉头,他原以为谢迁有什么正事,结果一进来就故意膈应他。反正谢迁又得意不了几天,他现在只等着赵容退了烧,回建康后他再锁起来慢慢调教。他当谢迁喝多了酒发疯,转身就要走。
“兄长留步。”谢迁单手托着赵容的脖子,头埋在他的胸口,牙齿衔着他的衣领往外扯,命令道,“容容,刚才跟我说过的话,再跟谢丞相说一遍。”
说完,又叼着他软软的奶尖,在嫩红的乳晕上重重啃了一口,“乖,跟他说完相公就肏你。”
赵容僵住身体,磕磕巴巴说不出话来,“丞相,孤、孤……”
谢迢背对两人,面无表情,紧抿的薄唇冰凉似山巅经久不化的积雪,连吐纳出的气息都是冷的。
“重新说。”谢迁不满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