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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护自己的所爱。为了这些,他们都不能害怕。
清晨的阳光洒进寝殿,少年穿着肃穆的朝服,沐浴在阳光之下,说不出的美好,赵怀瑾看着这一幕,久久不能回神,而少年暖如春风的微笑 ,更是让他心醉神迷。
“阿瑜,你来了。”简简单单的几个字,在这冷酷无情的皇宫里可是少有的温暖,暖了赵怀瑾的心扉。
“嗯。”赵怀瑾回过神来轻轻应了一声,他上前固定好还在乱晃的额冠,看到对方有些傻气的笑,也不自觉的笑了出来,随后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又马上端正了颜色,“今日在朝堂上,万万不可以陛下起争执,就算是做戏也不可以,之前在启辉殿的那次虽然只是演给康源看,但若是当时还有人在场,你们又该如何,市井间会传遍你谢穆清不敬父亲的消息,你可想过这后果。记住我说的,就算你很生气你也不能爆发,你是在皇宫里长大的,应该知道喜怒不形于色吧!”赵怀瑾再三叮嘱谢穆清。
“好,我知道了,你等会儿和我一起离开常宁宫,待我到了启辉殿后,你立刻前往星辰宫,不要担心我,我怕德妃会对你不利。”谢穆清也嘱咐着赵怀瑾。
两人相视一笑,一前一后保持着距离走出常宁宫,宫内他们可以亲密,可以不顾尊卑,但只要走出了这常宁宫,两人还是分的很清楚,但就是这点,让谢穆清十分的难受。
不到一会儿的功夫,启辉殿近在眼前了,谢穆清深吸了一口气,却有恰好碰到了柳权,“太子殿下可要小心些了。”柳权得意的冲着谢穆清来了这么一句,也不行礼,径直走进了殿内。
“殿下,他。。。。。。”小蓝子气不过,哪有这种大臣,看到太子都不行礼,真真是极为无礼!
“好了,孤可不在乎这么些个虚礼,更何况,柳相现在权倾朝野,可不是孤惹得起的,你说的是吧,赵相。”谢穆清对赵翕笑道,“还请赵相放心,怀瑾在孤那受不到一分委屈,今日之事,必不会牵引到他身上。”
赵翕看这个仍带着些少年稚气的小太子朝他挤挤眼,暗想这孩子和他爹当年一样,但也知道了谢穆清想要表达的意思,他行了大礼,“臣赵翕参见太子殿下,承蒙太子庇佑小儿,臣感激不尽。”
“赵相不必如此多礼。”谢穆清虚扶了一下,“说真的,孤还要感谢你,肯把怀瑾送进宫来与孤作伴。”
赵翕此举,让柳相黑了脸色,赵翕的叩拜和他之前的无礼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就算他现在有借口,也不能做这种无礼之事,柳权似乎已经看到等下御史进言说自己不懂尊卑,见到太子不行礼。就算太子与陛下争吵,或是已经得了陛下的厌弃,但只要陛下一日不下旨,他谢穆清就是一日的太子,若是自己不行礼。。。。。。柳相暗恨不已,自己打鹰多年,却被只小家雀给啄了眼。
“老臣柳权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安。”柳相这礼行的心不甘情不愿,连说出的话都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谢穆清连一个眼神都没施舍给他,继续与赵翕攀谈关于赵怀瑾最近在宫里的一切。
“老臣柳权参见太子殿下,太子殿下万安。”柳相又咬牙重复了一遍,这一回说的比较低声下气。
谢穆清往下瞟了一眼,仿佛才看到柳相一般,他大惊失色,连忙亲手扶起柳权,“柳相,您快快请起,您这样我怎么敢当呢!”
柳权狠狠的咬牙,黄毛小儿,看老夫今日怎么收拾你,现在如此嚣张,一会儿老夫让你连哭都哭不出来!
谢穆清笑靥如花,“柳相年纪大了,可得小心着身体,万一有个什么病痛,德母妃可是会担心的。”这话在柳权耳里已经成了□□裸的威胁了,,此次回去后,他愈发注意饮食与保养了,饭前还找了人来试毒,还严查府里的小厮与婢女,生怕里边有谢穆清的人。这些后话暂且不提。
柳权愤恨的看着谢穆清潇洒走进启辉殿的背影,眼里闪烁着忽明忽暗的火光,但毕竟是混迹朝堂多年的老狐狸了,这点本事还是有的,所以他脸上仍是一派淡然的笑,还颇有些仙风道骨的味道。
这番景象自是被早就在殿后的盛德帝看得一清二楚,柳权的得意,谢穆清如何不着痕迹的还给他等等的一切,他知道,这颗毒瘤太大了,而自己的儿子,也长大了。他也许做不到完完全全的铲除这些人,但至少,他可以先除掉柳权在宫里的棋子,比如德妃。
在一片“臣等附议”中,盛德帝怒气冲冲的结束了早朝,柳权愈发的嚣张,几乎让他的棋子完完全全的浮出水面,这些人一旦除掉,嘉和的朝堂几乎要空掉一半!盛德帝深感忧心,正当他还在想的时候,苏公公进来了。
“陛下,德妃娘娘与柳相求见。”
盛德帝这才想起三天时限已到,今日是他们柳家父女来“讨公道的时候了。
“宣。”盛德帝嘲讽一笑,“苏明,去把太子殿下也传过来。”他倒要看看,柳家父女是有多大的本事,能把黑的说成白的!
第27章 被冲昏头的柳家父女
“都给朕滚出去,真还没糊涂到那个地步!”随着盛德帝的怒吼,柳家父女踉踉跄跄的启辉殿里跑了出来,德妃脸上还顶了个鲜红的巴掌印他们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说实话,两人伺候盛德帝这么多年了,还没见过他发这么大的火。
“柳大人还请保重身体,这柳家,还得靠柳大人来守护了。”德妃平下心虚,莫名的丢下一句话,就趾高气昂的转身回她的德雨宫,以保留她最后一点尊严。
一进寝宫,德妃就如被抽了骨头一样瘫软在软榻上,一脸的失魂落魄,康源见状,把殿内的宫女赶了出去,自己上前关切的问道,“娘娘,您这脸上是。。。。。。”
“是本宫的好爹爹打的,但是,让本宫伤心的不是巴掌,是陛下!陛下吼了本宫!陛下竟然吼了本宫!”见着殿里没人,德妃歇斯底里的发作起来。
“哎哟我的娘娘啊!您倒是悠着点儿,这隔墙有耳啊!”康源急的恨不得不顾尊卑用手捂住德妃的嘴。
“本宫没事,只是不甘心,没能把那人拉下来!”德妃硬生生的掰断了小指上的玳瑁护指。
“怎么可能呢!”康源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声音也变的尖锐了,“圣祖爷时对巫蛊的处置可是杀无赦啊,就算陛下没有圣祖的手段那么残忍,但也不可能。。。。。。”
看见康源万分不解的样子,德妃把在启辉殿的事复述了一遍。
“本宫与柳大人进了殿内,发现太子已经跪在地上了,陛下在阅览他呈上去的证明他清白的证据,本宫按照原定计划,拭泪哭诉,谁知陛下连眼睛都不抬一下!”德妃有些愤恨的拿帕子搓了搓眼角。
“那您。。。。。。”康源听了有点害怕,要是他家娘娘一个没忍住,和陛下吵了起来。。。。。。康源倒吸了一口凉气,随后就安慰自己,他家娘娘聪慧无比,是断断不会做这种傻事的。
上苍似乎是听到了他的祈愿,德妃娘娘告诉他的不是这个消息,但她说的话让他感到一阵心寒,这天下怎么还会有这样的父亲。
让时间回到一个时辰前,德妃和柳相一齐踏进启辉殿的那一刻,此时的他们看到的是一脸严肃的盛德帝和跪在地上看不见表情的谢穆清。
欲望已经冲昏了他们的头脑,他们一厢情愿的以为盛德帝手里拿的是谢穆清的“犯罪”证据,他们甚至在想,盛德帝是否在他们来之前就已经发作了这个所谓盛宠至极的太子殿下。
然而,盛德帝甩下的纸上写的并不是他们所认为的那样,是太子殿下在什么时刻让什么人制作了一个云锦娃娃,也不是太子殿下往那个所谓的写着生辰八字的娃娃上扎了密密麻麻的针。上面只写了柳相的好孙女——柳巧颜在宫里的所作所为。
柳巧颜进宫五日,因其姑母不予理会,日日在御花园中闲逛,结识了不少嫔妃,众嫔妃都与她相谈甚欢,甚至表明若她成为太子妃,对她们来说是再好不过的事,柳巧颜还有意无意的提了下德妃的不好,她年纪小,别人也只会以为她童言无忌,就纷纷安慰她,不到几天的功夫,她就和宫里的人打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