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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女子眼巴巴地看着他。
席停云道:“一纸书信,愿效犬马。”
武女子笑了笑,在马屁股上狠狠地拍了一掌,马呼啸而去。
贺孤峰道:“你会把话带到吗?”
武女子道:“你为何觉得我不会?”
贺孤峰置若罔闻地抬脚上车,仿佛刚才的问题只是随口一句废话。
武女子道:“祝城主一路顺风。”
贺孤峰淡然道:“方横斜不惹事,自然顺风。”
“呵呵。”
席停云骑在马上,内心跌宕起伏,嘴里五味杂陈,脑海思绪紊乱繁杂,翻来覆去只有一句话:他说的等,竟是这样个等法!
马穿过大街,直冲皇城。
京中军马队迎面而来,未至跟前,长刀已出!
“放肆!”席停云拿出大内令牌,“还不让开!”
京中军中尉见到令牌,微微一惊,道:“来者何人?”
“席停云!”
“原来是席总管。”他慌忙命人让路,再转头,已人马无踪。
他身边的副将道:“大内总管怎会出现在此?”
中尉道:“看他急急忙忙的样子,应当是知道南疆王闯皇城,所以前去护驾吧?我们不必管这么多,天机府让我们守住各个路口,以防南疆王的同党进出,我们照做便是。”
“是!”
席停云好不容易冲到皇城前,发现情形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糟糕!
霍决等人已经被京中军重重包围。
皇城守军正架起弓箭袭击。
“住手!”席停云大喝一声,亮出令牌。
京中军和皇城守军同时一怔。
席停云抢过身边士兵的刀,冷冷地对准霍决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皇城,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霍决将枪慢吞地从士兵身体里□,傲慢地挑了挑眉毛,“普天之下,只有我的夫人才能让我束手就擒。”
席停云心中暗咒,“你以为你还能逃出生天吗?速速投降,求皇上宽赦才是上策!”
霍决定定地看着他。
席停云咬牙道:“尊夫人知道,一定也会同意的。”
穷追猛打(七)
霍决嘴角弯了弯;突然将长枪丢向他。
席停云将刀换到左手,右手抓住枪,冷声道:“还不随我去刑部投案!”
他刚要调转马头;就被京中军拦住。校尉道:“南疆王罪犯谋逆,请许我派人护送尊驾。”
席停云冷然道:“跟在后头便是。”
“是。”
京中军派出一队在前开路,其余人分别包围左右和后方。
席停云暗暗皱眉。如此阵仗,要如何脱身?
霍决老神在在地驾马到他身边,“你在京城有私宅吗?”
“没有。”其实宫中有头有脸的内官在皇城外设私宅是常事,只是他孑然一身,闲暇时又喜欢跑天机府,私宅有了也是空置,因此并未置办。
霍决道:“除了皇宫;你住哪里?”
席停云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与朋友聊得晚了,便在朋友府中住下。”
“天机府在何处?”他问。
席停云道:“前方不远。”
“会经过吗?”
“你想做什么?”席停云警觉起来。有了闯皇宫的前例,他实在不敢小觑霍决说的每一句话。
霍决道:“当做娘家。”
席停云摸不着头脑,“娘家?”
“新娘不是要从娘家出阁的吗?”
“……”席停云道:“为何闯皇城?”
霍决道:“看他不顺眼。”
他口中的他自然是皇帝。
席停云默然。这个理由貌似很像霍决的性格,可是与霍决相处久了便知道他绝不是这样不顾后果之人。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有它必然的理由。
“我想赌一把。”霍决突然道。
席停云皱眉道:“赌什么?”
霍决道:“赌你肯不肯为了我的命,跟我走。”
席停云怔住。
“这里有皇帝,有方横斜,有武女子,有贺孤峰,还有很多我不知道却被你留恋的人。可我只有一个。”霍决顿住,双耳微微泛红,眼睛却坚定地望着前方,“要赢他们,只有拼命。”
席停云猛然低头,两滴泪落在手背上,很快被他擦去,再抬头,除了眼眶微红之外,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模样。他轻声问:“想好怎么离开了吗?”
霍决伸出手。
席停云将长枪放在他手中。
“跟紧我!”
天机府。
方横斜坐在树枝上,拿着剪子怡然自得地修剪着树上的枯枝。
小卷站在树下面道:“主人,武女子回来了,正在找主人。我说主人外出了,但他不信。”
“他的确不该信的。”
“啊?”
“因为我出门一定会带着你。”
小卷吐了吐舌头道:“早知道我让别人去说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武女子没好气地出现在他身后。
小卷道:“主人不想见你,你走吧。”
武女子一拍他的脑袋,“小鬼头,在我面前打官腔你还嫩了点。”
小卷眼中闪过一丝怒意,却听方横斜道:“你去帮我看看,药煮好了没有。”
“是。”小卷不甘不愿地告退。
武女子道:“马已经送到,接下来是不是应该送出城?”
方横斜叹气道:“你既然知道我不想见你,又何必再来问我。”
武女子道:“当年你肯在皇帝的面前救下他,为何今日不肯?”
“当年是举手之劳。”
“皇帝沉溺酒色,足足两个月不曾上朝,你若是要放人,还有谁能阻止?”
方横斜道:“我自己。”
“为何?”
“将霍决和贺孤峰引到京师的机会可一而不可再,错过这次,再也不会有第二次机会。”
武女子变色道:“引到京师?”
方横斜道:“我让你跟在贺孤峰身边,一是为了不让他们收到霍决打败阿裘的消息。二是适时透露出他们前往京师的行踪却令霍决无从联络。”
武女子喃喃道:“怪不得沿途不时收到赶路的消息。既然如此,你为何还要送马给他?”
方横斜道:“有马才能跑得快。”
一截树枝被咔嚓剪下,跌落下来。
武女子伸手抓住,将树枝上的树叶一片片摘去,“也就是说,从此以后,他的生死听天由命?”
方横斜从书上翩然而落,微微一笑,“纵然是父母,也不可能护住子女一生一世。他选择了自己的路,便该依靠自己的双腿走下去。”
“既然如此,我也要选择我自己的路。”
方横斜低头看着剪子,“你来天机府多久了?”
“三年。”
“三年可以发生很多事。”
“也可以知道很多事。”
“既是你的决定,”方横斜浅笑,“我祝你一路顺风。”
霍决和席停云的发难令京中军猝不及防。
京师戒严,长街人影稀落。
霍决持枪开道,竟无一合之将。
眼见南门在望,两旁屋顶忽而传来密集的破风声。
“小心!”霍决脱下红袍,在半空一卷,包住袭来箭矢,又用力一抖,箭矢纷纷抖落。
“席停云!”
随着一声怒喝,一柄巴掌大的匕首无声息地剖开席停云□|马的腹部。马悲鸣一声,屈膝跪地!席停云一个跟斗从马上翻下来,还未站稳,手臂便被破开一道口子。
席停云下意识挥刀朝来者砍去,只听那人冷哼一声,用匕首叮叮叮连砍三下,刀锋竟断成四截。
“背叛皇上者,杀无赦!”那人低吼一声,匕首朝他前胸递来。
一杆长枪从斜里伸出,挡在匕首前,轻轻一抖,匕首立刻被弹了开来。
霍决弯腰将席停云报上马,冷然地看着那人。
席停云低声道:“他是千里眼翟通!”
翟通见他上了马,双脚往后一退,立刻消失在人海之中。
霍决挽枪扫开冲过来的士兵,冷哼道:“不人不鬼!”
席停云知道翟通的武功并不如何高明,只是仗着一身神出鬼没的轻功,叫人防不胜防,自己之前吃亏在毫无防备。他看向四周,发现京中军与南门守军联合,人数越来越多,要突围越来越困难。
“吁!”霍决吹起口哨。
房屋两旁突然冒出十几个人头。
霍决道:“屏息!”
他喊得声音很大,因此敌我双方都不约而同地屏住了呼吸。
席停云抬头,看到空中洒下一层厚厚的白色粉末。
士兵们惊呼纷纷,显然是怕沾上这不知名的毒粉!
霍决长枪一撩,甩开拦路的士兵,朝门口急冲。
席停云屏息得有些吃力,就听霍决在耳边道:“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