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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都是用“铜头、钢牙、豆腐腰”来形容犬科动物的三个身体部位,意思是说,像狼、狗、豺等犬科动物的头和牙是极其坚硬的,而它们的腰是很柔弱的,张凡虎曾经就拍摄到过一只七十千克的斑鬣狗居然被狮子一掌拍断了腰!虽然狮子的力量很大,但也说明了犬科动物腰椎软而易受伤的特点。
“咔嚓!”“哧!”只听见两种声音迅速地传进三人耳中:那只黑背胡狼刚被拉出腰部居然被那位族人一拳砸断了!那种脊椎粉碎性骨折的声音绝对会让心理素质较差的人不寒而栗。
而由于张凡虎在用力往外拉,在遇到这种重击后,那纠结着黑背胡狼腰部一大撮毛的草茎居然断了,并带上了那一大撮毛。这只明显有极强责任感所以挡在巢中最外沿的雄性黑背胡狼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但它的痛苦并没有持续两秒。
在那位族人一拳砸断它的脊椎后的瞬间反手一抓,那只大掌就牢牢地钳住了黑背胡狼的后腿,被这位生猛的猎人抓住脚的后果不用想也可知:就在族人抓住后腿的刹那,它全身就都被拉出来了,它刚想临死反扑,用自己最后的力气再为妻儿创造出多一丝的存活几率。但就在它的龇牙咧嘴的头部刚转过来时,早已等在洞口边的另一位族人的长矛已重重砸在了它的颈部,又是一声不堪入耳的声音硬生生地挤入了三人耳中。
张凡虎看见两个人的出手动作、对时机的把握、相互之间的密切配合,显然是经验极其丰富的老猎手了。这只刚被张凡虎拉出后臀的黑背胡狼在不到三秒钟就被这样击毙了。
张凡虎愣愣地看着还没断气、身体兀自抽搐的黑背胡狼,它的身体侧躺着,正好面对着张凡虎,他分明看见它迅速黯淡下去但却还是黑亮有神的眼睛,那其中分明有泪!许多人都知道动物有感情,但是它们的“情商”高到何种程度就很少有人知道了,但这之中没有张凡虎。他虽然是位铁血激昂的退役军人,但他绝对是位博爱的人——能当优秀动物学家的人就没有不是博爱的人!
张凡虎小时候喜欢跟着婆婆养的老母鸡走,而且能默默又开心地跟一天——母鸡后面有一群小鸡;他喜欢在春天舀黑漆漆的蝌蚪养在水桶里,并用婆婆早上给他煮的鸡蛋黄偷偷地喂它们;在他小学三年级时表哥家里把他初一的生物书从头看到了尾……
张凡虎慢慢走过去,期间,他们的目光一直对视,他们都懂对方的心。张凡虎蹲下来,用手把它的眼睛慢慢掩上,两滴眼泪落在了他的掌心。张凡虎深吸了一口气,对这位伟大的父亲、丈夫默默地道歉。“两个族人不可能放过它们,另外的猛兽不会,残酷的自然环境更不会,即使我阻止族人并放过它们,它们也不可能活过一个月!”这是张凡虎精确推测出来的结果,这基本就是它们将来的必然结局了。“所以,对不住了。”
身后传来了两个族人略带怒气的声音,张凡虎不用看也知道,他们肯定不可能再用刚才那根长矛把黑背胡狼抓出来了,因为刚才那只在最外边的雄性黑背胡狼那只矛都差一点就够不到了,现在他们只能另找一根木棍了。
果然,在折腾了一小会儿后,张凡虎回头只见那个高的族人蹲在土丘顶上的猴面包树下,双手横抓着两根矛并举在头顶,而稍矮的族人则站上了他举着的矛杆上,他扶着树,下面的族人则慢慢地站起来,最后上面的族人头部就在离地四米的空中了,但是距离地七八米的树冠还是有很大一段距离的,而猴面包树只有树冠才有枝叶。
张凡虎也是兴趣大发地看着两个族人怎样爬到树顶。当两个族人完全站直后居然两人又慢慢地下蹲,当各自下蹲约三十厘米后,两人瞬间往上用尽全身力气一跳,同时嘴里发出一声巨吼。上面的族人在起跳时夹着树的手也用力向下一撑,就借着这三股巨力,上面的族人居然又上升了约两米三!其中有半米是下面高个族人带来的;一米五是那位族人自己跳的,还有二三十厘米是他在起跳刹那在树干上那向下的一撑。两人节奏配合地是那么的一致,真让人怀疑难道这也是排练已久的?
虽然张凡虎心里吃惊他们的手段,但是那位族人离顶部还是有近乎八十厘米啊!如果以前那位族人给张凡虎的感觉是“生猛”,那么在下一瞬间,那位族人给他的感觉就是无语伦比的“强悍”了:在他上升刚停止时,他双手十指“嗖”的一下就用力的抠着直径两米的光秃秃树干的猴面包树。虽然猴面包树木质很柔软、富含水分,但它毕竟还是树啊,这位强悍的族人手指居然有顶级文人的手刻画事物的手段——入木三分!他的手指甲全部没入了猴面包树的肌肤!
张凡虎在前几天刚来坦桑尼亚时也试过,他自己全力一插,手指入木也比他深多不了多少,但是张凡虎是谁?他可是那种国家部队里精英中的精英啊,全身上下就没有哪个部位是没有经过特别强化训练的人。而这位族人?张凡虎也不禁感叹:人才!
有了这种“身手”,一分钟后一根三米长、粗如小碗的猴面包树枝就被弄下来了。再五分钟后,又一只大黑背胡狼、五只小黑背胡狼躺在了那位最先的勇士旁边。张凡虎默默地看着——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啊!
第六章:夜宴(上)
两个族人显然只是把这次行动当成了一次成功的狩猎,欢天喜地地说着,其中张凡虎听到的最多的一句话或者词是“轰咯咯”,他想这应该是“猎物”、“胜利”之类的意思吧,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最先的翻译家的艰苦。
两个族人每人左手夹着一只成年的黑背胡狼,右手提着两只或三只小黑背胡狼的后腿,得意洋洋地刚欲走,突然发觉自己的长矛还没拿,回头一看,见张凡虎居然默默的拿着两只长矛站在他们后面。他们高兴得居然忘记了张凡虎这个大功臣了!
两个族人连忙扔掉右手的小黑背胡狼,迅速地冲过来,都把左胳膊夹着的成年黑背胡狼甩在了右肩,侧身用这种方式递给张凡虎。张凡虎搞不懂他们为什么这样;又不愿扫了刚才他们拿着猎物的高兴劲儿,所以微微笑了,摇了摇头,示意他们自己拿。
这不是张凡虎太懒,这几十公斤对他来说只是小菜一碟,只是因为他知道很多部落都是自己拿着自己打的猎物,这对猎人来说是最高的荣誉,甚至是不可侵犯的。所以张凡虎推测族人们对他的尊敬到了极高的地步,甘心把自己的荣誉给他。张凡虎本就因杀害了这幸福的黑背胡狼一家而心里有结,现在更不可能把这个当成自己的荣誉,更何况,两个族人出力最多,他想自己只是出了点主意罢了,所以不愿抢族人们的功劳。
族人们见张凡虎居然不接受自己递的猎物,显然极其惊讶,高的那位族人眼里甚至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但马上就被尊敬之色掩盖了。张凡虎看着他们笑了笑,拍拍他们的右肩,兀自向前走去了。两个族人回过神来,又带上猎物跟上来,当他们看见张凡虎居然使径直向族人聚居地走去时,不禁大感惊讶。他们当然没见过望远镜。
现在的张凡虎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居然在前面带路!夕阳已完全落下去了,天空重新被黑暗吞噬,天上一轮圆月慢慢升起,周围稀稀疏疏的星光闪亮着,但与皓月一比却明显的逊色了许多。由于刚下了雷雨,雷电使空气发生了化学反应,生成了微量的臭氧,虽然它叫“臭氧”,但是少量的臭氧混合在空气中却让人呼吸感到格外的顺畅,让张凡虎的抑郁之气顿时疏散开来:“现在的我不是研究、保护动物的动物学家了,我只是一个普通的人,一个猎人!”
一小时后,三人就在杂草丛生的“路”上行了八公里!张凡虎回头一看:“黑人的耐力果然好,每人身负四五十公斤如急行军般地在齐膝高的草丛中行走一小时居然无汗无喘,这种身体素质绝对赶得上优秀的特种军人了!”
现在距三人约三四百米外有棵巨型猴面包树,能被张凡虎称之为“巨型”的树,还是体型本就是巨大无比的猴面包树,那么体型肯定是巨大的:直径约有十五米!那简直就是边长十五米的方形木头啊。它与宽相等的高在树下熊熊烈火的映衬下,显得格外高大,一株“矮子”树居然能让人感到大山的巍峨与雄壮!
篝火旁边围有十余个成年族人,还有几个小孩在跑着,军人出身的张凡虎明显感到有人在往他们这儿看,他眼睛一扫,猴面包树的树冠中有三个人探出头向外眺望。张凡虎把望远镜取下来打开红外线夜光模式一望,族人聚居地的情况马上就历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