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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纠结不已,最终还是妥协了,也不应,只是放软了身态,垂头盯着地面看。
滌霜不知其中缘由,看看木流凨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而小鬼却一副沮丧的神情,不由自主的笑了一声:“公子若真收他为义子,那可真是这孩子修来的福分。”
小鬼却不认同,依旧郁闷的垂头看着地下。一心想着出了这个门,立马跑掉,绝对要离得木流凨远远的。
第51章 第051章 三喜归府惊藕杀
三喜顶着毒辣的日头在街上转了一圈,找的毫无头绪,心情沮丧的正打算折回去寻他家公子,却突然想起棠恩街的老道士,整个人顿时精神抖擞起来,急急忙忙往棠恩街去了。
熙熙攘攘的棠恩街上,一张白布幌子在风微微浮动。
三喜几步上前,浑谷双目微闭,一手捋着颌下长须,一手替人诊脉,他耳目聪敏,三喜还未走近,便从脚步中听出是他小友来了,老神在在的晃了晃脑,打了声招呼:“哟,来了,你是测字呢?还是算命呢?”
三喜瞧着浑谷给人把脉的架势,挠了挠头问:“你不是算命的吗?怎么还给人看病?”
浑谷伸手把白布幌子一转,白布幌子上露出八个大字“神医妙手包治百病”,还在字旁用红艳艳的朱笔写了一行小字“概不收钱”。三喜看着白布幌子好一会儿,觉得浑谷老头儿能有生意全靠了那几个醒目的朱笔字。
浑谷给病人开了方,一把拉过三喜将他按到案前的木凳上,笑眯眯的凑近了问:“孩子,你想让爷爷给你测字啊还是算命啊?”说着拿起三喜的手粗略的瞄了一眼,无比叹息道:“唉,短命鬼,还是短命鬼。”
三喜哼了一声:“你才短命鬼。”一边说一边将手硬生生抽了回来,三喜默了一会儿,迟疑道:“你说的,如果我有什么事不懂的话,可以来找你的。”三喜鼓着腮帮子,捏着衣角想了想,抬头认真的看着浑谷:“我要算命。”
“哦?”浑谷淡淡道:“给你自己算?”
“当然不是。”
“我想也是,你个短命鬼,再怎么算也算不成长命神仙。”浑谷捋了捋胡子,越发和蔼可亲:“你想给谁算命吗?有八字吗?”
三喜捏了捏拳头,忍下揍浑谷的冲动,口气不佳道:“给我家公子算命。”
“写个字。”
“不会。”
“算不了。”
“……”三喜顿时蔫了:“我不会写。”
浑谷把蘸了墨的笔递给他:“随便写,只要能成字就行。”
三喜犹豫了一下,接过笔在纸上歪歪扭扭写了个木字。
浑谷看着纸上惨不忍睹的木字,顿时直摇头:“不吉,不吉呀。”
“怎么不吉了?”三喜顿时急了。
浑谷伸手安慰的拍了拍三喜的肩膀:“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待老道士掐指算算。”
浑谷装模作样的掐了遍手指,摇头晃脑道:“你家公子非池中之物,只可惜龙困浅滩,虎落平阳,永无出头之日了。”
“胡说!你才无出头之日,你才无出头之日,我家公子可厉害了。”三喜猛力的直拍桌子,震得笔跌落在地。
浑谷略一思索,好心出了个主意:“孩子,这样吧,等哪天你把你家公子带过来,老头儿给他相相面。”
三喜点点头,稍微平静下来,拧着眉头仍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问你一个问题,淡客是什么?”
“梨。”浑□□:“怎么?有谁为难你了?”
三喜摇摇头:“再问你一个事,味觉没了,吃什么才会觉得香?”
浑谷哈哈大笑道:“味觉没了,□□都不是臭的。”
三喜嫌弃这浑谷言语粗鄙,气得站起身扭头跑了。
等三喜抱着一堆梨子回到敬王府时,却发现院子里多了个孩子,冷眼寒面,还未走近,就觉得脚底阵阵寒气上涌。
三喜一直盯着那孩子看,那孩子猛得惊觉,抬眼冷冷瞟了三喜一眼,吓得三喜扬飞了一堆梨子,连滚带爬的直往房里奔:“公子,见鬼了……”
脑袋刚伸进门里,脑门立即啪得挨了一记,木流凨悠悠收回手里的书本,低斥了一声:“慌什么慌。”朝门外掠了一眼,见小鬼木头般杵在那里,又见院里散了一地梨,便朝外喊了一声:“小玉,把梨全捡进来。”
门外无人应答。
木流凨又叫了一声:“小玉,把梨全捡进来。”
门外仍是无人应答。
木流凨无奈叹气:“唉,儿子大了,就是不听话,要不送进官府教养个一二日?”
门外终于传来一声姗姗来迟的应答:“哦。”
木流凨满意的笑了一下,正见三喜一脸茫然的看着他,便笑着拍了拍三喜的肩膀:“外面那个长得有点凶,有点丑的那孩子,今后就是我儿子,姓玉,名藕杀。”
这几句话正被一脚迈进门的玉藕杀听个正着,郁郁不乐道:“给你,梨。”每个字都含着不满,摔摔打打的将梨扔在桌上。
“儿子?”三喜怔怔的看着木流凨,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功夫,他家公子居然就有了这么大个的儿子。
第52章 第052章 王爷柔心夜相伴
木流凨一看三喜的蠢样,轻轻扇了三喜后脑一下,转头对玉藕杀道:“小玉,吃穿找三喜知道吗?”话一顿,语中顿时含了几分笑意:“小玉,来,叫声爹听听。”
玉藕杀高傲的一扬头,冷哼一声,转身酷酷的离去。
玉藕杀不喜欢这个名字,就因为回来时看到有卖藕的,木流凨便随口给了他姓名,姓玉名藕杀,难听至极,他更是讨厌木流凨叫他小玉,娇滴滴的一个名字,听起来都有损他男儿尊严。
然而玉藕杀却无可奈何,谁让把柄在人家手里呢。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忍,忍到木流凨对他失去好感和耐心为止。
入夜时,木流凨特意让三喜去厨房备了几道好菜,算是庆祝今日收子之喜。
玉藕杀仍是一脸冰寒,毫无松动,只是看着桌上热气腾腾的饭菜,心里有一处稍微有了点儿温度。
木流凨正兴高采烈的给玉藕杀夹菜,一道声音冷不丁闯了进来:“这就是你儿子?”
木流凨动作一滞,顿时冷下脸来,淡淡吩咐道:“三喜,你带小玉出去。”
三喜早在听到司马敬华的声音时,就忍不住恐惧愤恨,手在袖中轻微的颤抖着,拉起玉藕杀的手,脚步匆匆的往外走去。
木流凨坐在桌前,神情自若的夹了一口菜,一惯得冷声冷气道:“有事?”
他又夹了一口菜,虽然味觉全失,可还闻得着香味,只是闻着香,吃进嘴里却毫无美感。木流凨索然无味的放下筷子,目不转睛的盯着司马敬华。
“也没什么事,听说你从外面收了个义子,所以来看看。”司马敬华只是站在门口,也不走进来。
“你刚刚已经看到了。”木流凨道:“你可以走了,王爷。”
“流凨,你我之间何必那么生疏,毕竟……”
司马敬华还未说完,便被木流凨猛得一拍桌给震断,木流凨呵呵冷笑一声,垂眼翻看着自己右手,冷悠悠道:“王爷想什么呢?难道真以为本公子会倾心于你?做梦!”
“是你说的,若我喜欢你,便要说出来……”
“我说着玩的!”
“可我当真了。”司马敬华认真道:“我不管你是不是认真的,我告诉你,我是认真的,木流凨,今天索性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你绝对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你喜欢一个人的方式还真特别。”
“我想你会习惯的。”
木流凨恨恨的不再言语,半晌指了指对面的凳子:“进来吃点吧。”
司马敬华这才进门落座,提了双筷子殷勤的给木流凨夹了几筷子菜。
司马敬华今日一身祥云暗纹白袍,头束银环,衬得整个人神采飞扬。
而木流凨却与司马敬华正好相反,一身松松垮垮的白衣在身,头发散散的在头顶用带子绑了一圈,人本就消瘦,如今更是有些虚弱,一手撑着额头,滑落的衣袖露出一段雪白的胳膊。
木流凨懒洋洋的盯着司马敬华:“吃完就回去,本公子这里并不欢迎你。”
“何必这么对我。”司马敬华软下语气道:“我有心与你,你为何就不能接受?”
木流凨如同听到一个极大的笑话,顿时笑得前仰后合:“你当本公子是什么?养在深闺中只知享乐的女子?难道你还指望本公子日后相夫教子吗?”
“有何不可?”
“你还真是存了极大的妄想。”木流凨冷笑道:“本公子倒不知,你竟然对本公子执着至此。”
“我知道有些事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