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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流凨这是什么用心?这是明着要给司马君荣难堪,可司马君荣又能如何,今日凤澜国使臣求见,他能将木流凨如何。
司马敬华也是一副很隐忍的样子,看向木流凨时一直都在磨牙,这等威严的场合,木流凨竟然一身妖娆粉衣上了晟贤殿,说他胆大包天也还小瞧他了。
木流凨穿着高调,人却很低调,一直喝酒吃菜,不论殿上谈论什么说什么,就算有人问他,不论是司马君荣,还是其他什么人,他充耳不闻,视而不见。
但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都会朝李非言看去,那个一身白衣如雪,华丽尊贵,眉细似柳,眉宇间氤着一股病弱之气的年轻男子,却坐在一个木轮椅上。
木流凨端着酒杯递到唇边,略一顿,目光仍定定的看着李非言的双腿,眸中流转过一丝寒意。
李非言大概觉察了木流凨的目光,与他四目一对,木流凨便浅浅一笑,顺手举杯,懒洋洋的挑了挑眉。
“正王。”司马君荣目光向木流凨转去。
木流凨正端着杯酒浅尝了一口,只把一双耳朵当成了摆设,自得的吃一口菜,喝一口酒,已有些乐在其中。
“正王。”司马君荣脸上有些挂不住的又叫了一声。
木流凨仍旧不闻不问,一旁的司马弗琢反而有些坐不住,正想替他解围,却听李非言请罪道:“舍弟无礼,请主上海涵。”
司马君荣得了台阶,自然再懒得计较,也就放过了木流凨。
宴席渐入尾声,木流凨已经喝得有些微醺,便悄悄退出晟贤殿,眼风中却瞧见一人跟了过来,是当今主上的竹马,心尖肉北寒衣,木流凨笑了笑,只当不晓。
时至夕食,风清日盛。木流凨在殿外栏杆旁静静望着远处,粉衣在风中纷纷扬扬,他静然而立,细看下去,才觉得他身形太过单薄,单薄的连身上的孤独寂寞都掩不住,仿佛已单薄成伤。
“丞相找本公子何事?”木流凨并未回头,但他知道身后定然是北寒衣,不知不觉露了劣性,话语间带了三分笑,却很是张狂与轻佻。
第33章 第033章 李非言被动受制
夜色深沉,唯一轮冷月布下幽幽清光。掩婳阁的灯火映在窗上一片昏黄。李非言坐在木轮椅上,掌心圈了一个白瓷茶杯,缓缓转动着,若有所思的一直盯着门瞧。
“我看你还是休息吧,正王估计是不会来的。”安容面色柔和的劝了一句:“一路舟车劳顿,你也累了,早歇了吧。”
“安容,你觉得李独遥是一个怎样的人?”李非言垂着温顺的眉眼,自顾自的慢慢道:“李独遥绝非泛泛之辈,尽管他如今龙困浅滩,寸步难行,可是安容,龙毕竟是龙,除非将他困死在浅滩,否则,李独遥不会放过李家王室的。”
“你的意思是……”安容不敢相信的瞪着眼:“他敢和王室作对?”
李非言未接话,他低着头,也在心里琢磨着这件事的可能性,李独遥再差劲可也流着李家的血,他真的敢对李家王室下手?李非言觉得不可能,可心中只要想起李独遥含笑却无半分暖意的眼睛,他心里便有些忐忑不安。
“如果他真敢和王室作对,那他这不是气,而是恨。”安容叹了口气,头疼似的皱了下眉:“不过,他就算恨李家王室也情有可原……”
安容的话中断在一声暴力的开门声,可怜两扇门吱呀的晃在门框上,门外夜色中,一身粉衣的木流凨嘴角噙着礼貌疏离的笑目光盈盈的望着房内的李非言。
李非言侧头看了一眼,还是让李独遥的模样惊得心头一跳,他开口叫了一声“四弟”,便被李独遥不疾不徐的打断了:“哟,李非言,慧王,残废。”
他将残废二字咬得极重,目光一刻间阴翳的盯在李非言的双腿上,嘴上轻飘飘的说着看似无关的话:“如果你的腿是两条好腿,那么今天站在门外的就是你了,对不对?李残废。”
“李独遥……”安容怒不可遏道:“你说话注意分寸……”
木流凨两步进门,摸起桌上的茶盏毫不犹豫的直接狠狠砸在安容的头上,拍了拍手,悠悠笑着:“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安戴老混球的小儿子安容安小公子么?”他径自笑了一声:“自从与李残废情投意合,你侬我侬,怎么,还没恃宠而骄呢?”
安容恼羞成怒,却不敢上前,捂着冒血的头,愤愤不平道:“休要胡言乱语,污蔑家父与慧王,你……”他疼的直哼气,又怕惹恼了李独遥连累李非言,余下的话也咽了回去。
“如果安戴那个混蛋知道你和李残废有一腿,会怎么做?”木流凨悠然自得的靠在桌沿上,懒洋洋的垂着目光瞧李非言:“如果李则隐知道你这两条腿是好腿,凤澜国堂堂主君又会作何感想?”
“你胡说八道,我和慧王之间清清白白,不要毁慧王清誉!”安容咆哮道。
“嘘。”木流凨一指悠悠竖在唇边,笑眯眯的好心提醒:“西昭不比凤澜,你还是嗓门小点儿比较好,这司马君荣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如果让他听见了,你们两个更没有好日子过。”眼神朝门上瞥了瞥,理所应当的吩咐着:“安小公子,借你的手,关上门,接下来我要说的话,才是重中之重。”
安容抵不住木流凨的威压,只好捂着头上的伤去关上了门。
“你怎么知道的?”李非言抬头盯着木流凨,话语隐忍。
木流凨却扮起了无知,笑嘻嘻问:“我知道什么?”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残废?”
木流凨一把抓起李非言的衣领提到眼前,凉凉道:“你大概不知道吧,我医术师承灵犀谷的莫别,就你这点伎俩,怎能逃过我的双眼!”
“灵犀谷,莫别?”李非言挣大了眼睛:“莫别只有一个入室弟子,难道就是你?”
木流凨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细长的手指嫩得跟水葱一般,他笑了笑:“我虽云游四处,但并非漫无目的,李残废啊李残废,你这残废之名与实不符啊。”他可惜的摇摇头,目光冷淡的落在李非言的腿上。
李非言来西昭,一来是看看李独遥此人,二来是想好好劝劝他,可人刚一见到,自己失了主动权,被李独遥几句话压得志气全无。
“你来这里其实只是走一个过场,李则隐既然打算让我死在西昭,那他想必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木流凨翻过手掌看着手心的纹路:“命在人,不在天,他既然做好了准备,我自然要好好和他斗上一场。”
“你知不知道你身中奇毒?”李非言冷下脸来,与他针锋相对:“你的毒无药可解。”
“正因为无药可解,李则隐才敢这样绝情绝义,不是吗?”木流凨反唇相讥。
第34章 第034章 木流凨戏警慧王
“并不是这样的……”
“那是哪样?”木流凨右手猛得按在桌面上,微倾了身体靠近李非言的脸,轻声慢气的冷笑道:“李则隐就因为知道我身中奇毒,无药可解,所以才敢这么嚣张的利用我,让我死都死不安生,呵呵,他还真敢小瞧我,以为我死了就耐他不得吗?!”
“是,这件事,是他错了。”李非言叹了口气:“毕竟你也是李家的人,他想让你即便是死,也要为李家死。”
“是呢,不仅是他,包括安戴也是这么个意思吧?”木流凨轻飘飘的扫了安容一眼,本是俊雅无双的男子此刻瑟缩的像只被人揍怕了的猫,木流凨忍不住笑了一声,抬脚踩在李非言木轮椅的椅扶上:“只要是算计过我的人,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他!”
“你回去捎句话给李则隐,我木流凨就算死,也让他举国不安。”木流凨眼中的刻毒一瞬间漫开,身上散下的戾气,连李非言都受不住的从心底打寒战。
“还有……”木流凨忽然莞尔一笑,神色缓了不少,笑眯眯的弯着眉眼玩笑道:“你也要小心啊,李残废,你不是喜欢装残废吗?那我早晚都会取你这两条腿,让你变成真真正正的残废。”
李非言脸色一白,木流凨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好心劝他:“真的,别装了,起来跑跑跳跳吧,要不然等你真的没了这两条腿的时候,你连站都站不起来,岂不是伤心?”
“我并没有做错什么,所有的事都是主上的决定,你所遭遇的一切也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你为什么抓着我不放?我好心来看你,你就这样对待我?”李非言紧紧握着椅扶,手臂微微颤抖,他低下头,狠狠闭了闭双眼,企图让自己尽快冷静下来。
“你的确没有什么错,作为不受宠的皇子,若不是因为双腿有疾,而李则隐又是十分注重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