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言喻皱了皱眉,道:“你先把人放开,我就告诉你。”
袖子中滑出泛着亮光的东西,藏在身后的右手上突然多了几根银针,言喻将银针藏在手心,慢慢将右手往身旁移。
戒怨眼神似乎很好的样子,言喻刚将手移到身侧,他那双眼睛就盯上他的手了:“当我傻吗?我只要一放了他,你手里的东西就招呼我了吧。”
这时,忘缘才慢吞吞地小跑出禅房,看到这个场景的时候,看向戒怨的眼神颇有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戒怨,不得对两位施主无礼,还不放开!”忘缘可能也是怕把人引来,故压低了声音。
戒怨并没有因为自己师父的出现放了慕容重华,反而因为言喻的小动作,将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慕容重华顿时直觉得喘不上气儿来,一双眼睛只有看着言喻,希望言卿能救驾成功。
“戒怨你……”
“你别乱来,你放开他,我做什么都成。”言喻见慕容重华脸色越发苍白,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将握着银针的右手抬起来,在戒怨面前蹲下去,然后将银针放到了地上,以此表示诚意。
“这样可以吗?你放了他。”
戒怨冷哼一声,看了忘缘一眼,眼中突然有了一丝不忍。
但是也只是在下一瞬间就消失了,转过头来看向言喻的时候,多了几分不屑:“早知道你这么重视这人,我就该早用他当挡箭牌了,刚才也免得跟你出手了,多麻烦啊。”
戒怨将一根绳子扔到他面前:“把你自己绑起来。”
“我自己绑自己?小师父你这是在为难在下。”
戒怨的手又收紧了几分,慕容重华脸上的神色变得更加痛苦。
“好,我绑,你松点儿力道,这位可是真正的富贵人物,以前可没受过这些罪的,你要是一不小心将人给弄死了,那我就不会乖乖听你话了。”
言喻见慕容重华脸色好了一些,这才将绳子捡起来朝忘缘走去。
“师父,有劳你帮在下绑一下了。”
“施主……”忘缘很犹豫,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的弟子会变成这样的人。
“权当是救我们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寺院里面并不是晨敲钟,暮击鼓。
而是早晨的时候,先敲钟再击鼓,而傍晚是先击鼓再敲钟。
突然觉得我又涨知识了,哈哈哈
第9章 你一定是投错了胎
慕容重华不晓得言喻此时是个什么情况,只知道他和言喻被背靠背绑在了一起,便尽量伸长手去够身后人的手。
言喻的手被他碰到之后,竟然出乎他意料地主动将他的手给握住。
也罢,要是此次他这九五之尊崩于此处,和言卿一道儿,到也算是没了什么可遗恨的了。
只是,可惜了言卿,这天下怕是少了一个正直的大理寺卿。
忘缘的禅房中有一尊挺大的佛像,佛像后面有一个洞,两人就被藏在里面,嘴上也被烂布条给塞住。
因洞的大小恰好可以容纳两人,手脚也被绑着,故实在是弄不出什么动静。
唯一的好处便是,能将外面的动静听得清清楚楚。
外面的戒怨和自己的师父忘缘还没说一会儿,就没声儿了。
慕容重华在心中叹了一口气,想来,若这戒怨要杀了他们,那他们此次真就凶多吉少了,刚才他们被丢进来的时候,忘缘也在下一刻被戒怨给绑了,可以说至少此刻,没人能来救他们了。
忘缘也不管自己还被绑着,一双眼睛只看着戒怨,眼中全是哀痛之意。
“戒怨啊戒怨,你知道师父为何要给你取名为戒怨吗?”
“弟子知道,师父莫要再劝了!”
听戒怨的语气,似是愤怒到了极致。
“待弟子手刃了曾国安那狗贼之后,定回寺中向师父请罪!”
然后就是“咚,咚,咚”三道磕头的声音。
慕容重华从戒怨的话中听到曾国安的名字时,有些意外。
但是仔细一想,这曾国安当初是靠着和张太保的那层关系提上来的,心里有些释然和小小的兴奋,然脸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分毫。
慕容重华动了动那只被言喻握住的手,将其他四根手指蜷曲起来,用食指在言喻手心里写字。
怎么办?
等。
慕容重华皱了皱眉,这样被动的形势,他很是不喜。
若不是他不会武功,言喻哪能这么容易被那戒怨绑了?说来,他将言喻给连累死了。
要是……
刚写了两个字,言喻就将他的食指抓住,然后将他的其余四指掰开,开始在他手心上写。
陛下是天子,自然有上天庇佑的,而且,还有臣,别担心。
知道言喻是这么个意思,慕容重华也没想什么了,突然就觉得挺困,迷迷糊糊之间似乎听到了有人开门的声音,那时他已经睁不开眼了。
这一梦,竟然梦到了小时候的事情。
大概他还是七八岁的时候,就要学会端着架子,只因为他是太子,他母后在他出生的时候就去世了。
在他的认知里,和他一母同胞的皇长姐月华和父皇就是他最亲的亲人了。
七岁之前,他是不能离开东宫的,父皇让他跟着李太傅学习。
也是在那个时候,慕容重华第一次见到言喻。
这小哥哥真的很漂亮,眼睛大大的,像是会说话,小小的嘴唇粉嫩粉嫩的,和皇长姐的一样好看,但是眉间却透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这是慕容重华看言喻第一眼时的感觉。
当时,他正将要射向李太傅小腿的弹子和弹弓塞进袖中藏起来,甩了甩荡在空中的小腿,看了一眼坐在自己身边的皇长姐,然后直接跳下了椅子朝言喻走去,每一步都充满了忐忑和好奇。
“太傅。”他快要走到言喻身边的时候,言喻狠狠瞪了他一眼,将他给吓了一跳,只好带着求助的目光看向李太傅。
那时的慕容重华颇有些胆小却调皮得厉害,那时的李太傅也还只是个将至而立之年的俊朗男子,眉宇之间是一股子浓厚的书生气。
慕容重华见李太傅只是对他笑了笑,说了一句,殿下是太子。
听到此话,他便鼓起勇气转过头回瞪向言喻。
小小的太子清了清嗓子,大声喝道:“大胆!本宫是太子,此处是东宫,你是何人,怎敢乱闯?”
没想到的是,言喻并没有回答他,他这才发现这小哥哥的眼中竟然无波无澜,像是死人一般,身上竟然也穿着素净的白衣。
大概是这时,皇长姐也走到了他身边来,瞧了一眼言喻,对他道:“太子,这孩子可能是走错了路,让冬青姑姑带他去找他家人吧。”
那时的皇长姐已经是个比他成熟太多太多的人了,虽大不了他多少,但是皇长姐带着皇家风范的为人处世,足以让他崇拜一阵。
直到后来,皇长姐的忍气吞声,让他觉得他崇拜了那么久的东西一下子就被摧毁了,这又是后话了。
他以为这好看的小哥哥会对他的皇长姐感激涕零,没想到的是,他竟然作势要哭,挺悲伤的那种哭,看起来一点儿也不像是被感动的。
慕容重华见这形势,一下子就急了。
他最怕的就是死人和看别人哭了,前者让他害怕,后者让他心烦。
“诶,你别哭啊,本宫错了,本宫……我收回刚才吼你的话,你不哭好不好?”他皱着小小的眉头,踮起脚,抬起还有些胖乎乎的小手去擦言喻眼角流出来的泪水。
没想到这一擦,竟然越擦越多,眼泪如决堤之洪水,一发不可收拾。
“烦死了烦死了,你爱哭就哭吧,父皇说,男儿有泪不轻弹的,你一定是投错了胎,才成了男孩儿。”
说到这里,他立刻就说顺了嘴:“要是你是女孩子的话,一定和本宫皇长姐一样漂亮。”
他一边说,一边爬到旁边那对他来说尚高的椅子上坐下,决定好好欣赏这小哥哥的哭相。
“你才是女孩儿!”言喻一边说,一边将脸上的泪水一把抹掉,抽泣声也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脸凶相。
“诶,我还以为你不会说话,是哑巴呢!”听到言喻说话,对慕容重华来说是一个大大的惊喜,立刻又从椅子上跳了下去。
没想跳得太猛,直接扑到言喻身上去了。
言喻那时的表情特嫌弃,一把就把他给推开。
幸好身后有皇长姐将他给接住,要不然定要摔个屁墩儿的。
“你敢推本宫?!”
慕容重华知道自己是太子,除了父皇,连皇长姐的地位都没他高,以前一直都是被人捧在手心里呵护着,没想到今日竟然被一个闯进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