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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尹证和林大夫看来,可怕的尸王瞬间崩解,散得无影无踪,只剩下刺鼻糊味的烟雾。
第10章
“苏璇,你给我起来!”尹证灰头土脸的从窗户回到苏璇居住的小楼,发现苏璇还在睡觉,他于是拍苏璇的脸,试图叫醒他。
但是苏璇一动不动,睡得死沉。
尹证只好来到桌边,自己倒了水喝下去压惊。看到桌子,他想起自己今天放在桌子上的铜板,怎么少了几个。
虽然尹证平日里看起来大大咧咧,其实有时候心细如发,可以说十里八街,都没有尹证会砍菜价,甚至连尹证自己的穿破的衣服,都是他亲手缝起来,由于他出身贫寒,早早就学会了过日子,所以烧饭缝纫洗衣劈柴,他可以说是无一不会。
尹证喝了一大杯水,看看苏璇还在睡觉,很想用手中的冷水泼他一脸,但是忍住了——因为他想,虽然苏璇的内脏引发了可怕的异变,但是说不定苏璇本人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怪物,他与苏璇朝夕相处这几日,也仔细观察过苏璇的身体,并没有什么奇特之处。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又去查看苏璇。
苏璇身上藏着的秘密,也许惊人无比,甚至带来恐怖的灾祸。尹证有些觉得,也许真的如同苏璇自己说的那样,不知道反而比较好。
“你到底还背负着什么?你又在隐瞒什么?”尹证摸着苏璇的脸自言自语。
苏璇一直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尹证也没有去衙门报到,就一直坐在房间里等他醒来。
“你终于醒了。”尹证满眼都是血丝,发生了昨晚的怪事,他无论如何都睡不着。
“你怎么了,好像有心事?是遇到感情问题了么?”苏璇躺在床上问他。
“不,是你的问题,确切的说,是你的内脏出了问题。”尹证直接道。
“我的内脏?我并没有感觉到什么不适,手术不是很成功么?”苏璇说。
“林大夫把从你身上摘下来的内脏移植到尸体身上,结果尸体复活了,还发生了异变。你要怎么解释?”
“我不是提醒过你们,少管闲事,结果你们自己还上赶着找事。你说的异变,其实很容易解释——”苏璇道,“作为苏家最后的传人,我所掌握的诡谲奇术,远超出你们的想象——我确实遭受过重创,五脏六腑重创,仅仅用银针封脉,并不足以续命,所以我在自己体内种下了寄命蛊。这种蛊虫与我的内脏相溶,渐渐拟态成内脏的形状,可以代替我残破的内脏运作一段时间。但是,林大夫摘除了我的内脏,等于把蛊虫也带走。
蛊虫很有活性,可以蛰伏数年不死,一旦被移植入人体,便会重新活化。所以,你们移植到尸体上的内脏,其实已经是拟态完全的蛊虫,没有我特殊的银针封穴之术,蛊虫的邪能就会爆发,导致宿主发生变异,就算是尸体亦有可能会出现暂时的活化。现在你明白了吧。”
“但是你的说话和林大夫的说法不同,他认为你处于某种目的,其实是在用银针抑制自己伤势的复原。”尹证听完后道。
“我抑制的,只是蛊虫发作,破体而出罢了。”苏璇道。
“你还知道多少可怕的知识?我感到这些知识,真有可能为你带来杀身之祸!”尹证道。
“是啊,知识本来就是相当危险的东西,但是命运安排我继承这些,这是我的天命,我无法逃开。”苏璇道。
“那我就暂且相信你不是装病唬我。”尹证过去扶他坐起来,端了粥喂他吃饭。
尹证由于旷了半天工,下午还要去衙门看看有什么琐事,于是把苏璇抱下楼,让他在楼下的客厅里与那些街坊一起聊天消遣。客厅里最近新添了为苏璇专门准备的躺椅,苏璇可以用看起来舒服点的姿势躺在上面,听那些来主动值班的邻居聊些东家长西家短什么的。
而他们今天谈话的内容,显得有几分沉重和不安。
“你们听说了么!永生宗和变天宗两家的矛盾最近在附近几条街闹得很大,很多年轻人都去信教了,因此动不动打得头破血流,怎么劝都劝不回来,简直是迷了魂一样。唉,好好圣庙不去信,偏去信些什么旁门左道!”
“是啊是啊,你看我们这条街也算是大街了,这几天因为他们那些信教的闹事,都不敢开门了,今晚也要早早关门,省的出事!”
两个来店里一边剥豆子一边聊天的大妈说。
“你们说,最近街上都不太平?”苏璇动了动脖子问。
“是啊苏先生,你不能出门所以不知道,官府都不敢问,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那些什么宗的头头据说和皇亲国戚以及官老爷们的关系都好的很啦!”
“真乱。”苏璇道。
“是啊,这些人都不好好过日子,整天争来争去都不知道争什么,反正我们这种小老百姓,就不指望能够什么成仙得道长生不老了。”大妈说完又开始叽叽喳喳说街坊的八卦。
“成仙不一定是享福。”苏璇摇摇头道。
这时,尹证突然提着菜推门进来,一进来就说:“大家赶紧各回各家,赶紧关门,晚上据说几个教派要搞什么游行,这些腐败的衙门竟然没有一个人管,还不许我们管,唉,你们快走吧,我好不容易才抢了这些菜,菜市都关门了。”
第11章
京城里有无数个大大小小的教派,这些教派平日里就已经因为抢信徒抢地盘而不时发生摩擦,这一晚更是被不知道哪个教派吹嘘成圣祭夜,说是要在这一晚举行盛大的游街,其他教派纷纷模仿,都说这一晚是自己教派的节日。
因此,晚上怕事的平民纷纷闭门闭户,生怕遭殃,因为这些信教的人都相当的疯狂,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所有的教派都宣称自己得到了真神的指引,是派来拯救人世的先知,既然是拯救人世的先知,为何还需要权力,需要美色,需要金钱,甚至需要争权夺利?”苏璇躺在躺椅说。
“所以说,什么神不神的,都只是一个幌子而已,无非是为了掩盖他们丑恶的内心,欺骗愚昧的人。今天我们包饺子吃吧,原本是该过节,欢庆新一年的时候,现在大家反而不敢过节了,生怕被当作什么异教徒。真是好笑。”尹证系上了围裙说。
“饺子我最喜欢吃啦!”小狐开心的说。
“小狐,去帮忙吧。”苏璇道。
“不用了,小狐,你去照顾你家先生吧。我们早点吃饭,然后熄灯,省的被外面游街的狂信徒抓住把柄,听说今晚家家户户都不许点灯,只许他们在街上挑灯。”尹证已经开始和面,手脚麻利得很。
尹证一个人和面擀皮剁馅子包饺子,很快就做出一大盆香喷喷的三鲜饺子,他盛了一碗给早已翘首期待的小狐,然后又盛了一小碗,捧到苏璇面前,用筷子喂他吃。
苏璇饭量并不大,而且消化食物对经过内脏更换的他来说就是一种负担,所以他没敢给苏璇吃太多,给他吃了小碗的饺子后,又给他喝了一些放了补品的药粥。
其实尹证还有一个疑问,那就是关于尸王消散的事情——按照苏璇给出的解释,尸王没有苏家特殊的银针封脉之术压制,导致蛊虫在他体内暴走,产生异化,这种激烈的异化,也是尸王自我毁灭的前奏,最终尸王因为无法承受蛊虫的邪能而自毁,但是那天在空中传来的巨响又是什么?
不过大概问苏璇,也问不出什么来吧。尹证还是觉得苏璇隐瞒的东西很多,但是他太滴水不漏,所以根本不可能通过谈话再挖掘出什么。
吃过饭后,尹证打发小狐去睡觉,然后抱着苏璇上楼,准备安置他入睡。
此时天色渐晚,马上就要到熄灯的时刻了。苏璇靠在轮椅里,看着窗外的斜阳。
“你在看风景么?不过我要关窗了。”尹证说。
“你是准备一辈子做个碌碌无为的小捕快,还是准备做几件大事再死呢?”苏璇突然问。
“你是什么意思?”尹证站在他身后问。
“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你,真的甘心只做一个天天厮混街坊的捕快,终日与家长里短为伍么?天下间的污秽邪侫,没有让你感到愤怒么?你空有一身武艺,真的要隐姓埋名终生,让你的刀蒙尘么?”苏璇问。
“我已经看透了官场的黑暗,而且凭借我一个人,又能做到什么地步呢?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关心你自己,再不关窗,你的身体就要受凉,别忘了一场简单的风寒都能要你的命。”尹证说着关上了窗子。
“那是以前的你,现在不同了。”苏璇垂下眼眸道。
“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