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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需要臣等做什么?”
“这次你们回去之后,他们肯定会明里暗里地去试探你们。你们俩先通个气,统一口径,哪个世家去试探,你们就说别的世家比较受我的青睐。不拘是谁,除了妃家,其他都说一遍。但要嘱咐他们不要泄露出去。”修元应解释道。
辛太尉和林御史恍然大悟,索性在御书房内就商量好策略,免得出去之后人多嘴杂,难免被人听了去。
等到他们走了,王君檐才悠悠然地走了进去。
“想让我当丞相?”这句话说得奇怪,绝不是一个臣子该对君王说的话。
但是修元应听完却忍不住扬起嘴角,这是以前的王君檐会对他说的话。
“也得你想要啊。”
王君檐无所谓地耸肩:“你知道我不想要。”
修元应摇摇头:“我知道。”但是就像今天,你不想要,很多人可能会逼着你要。怀璧其罪,才能也是。
王君檐突然笑了:“灵麒。”
修元应猛地看向王君檐,透过那似笑非笑的眉眼,仿佛看到了那小小的身躯,诡异地成熟,叫着他的字:“灵麒。”
修元应也笑了:“怎么突然想起叫我的字?你不是好久这样叫我了吗?”从你及冠起,我也没有唤过你素青……
王君檐道:“我就是想跟你说,等这件事情结束了,我就带着小北回忽况,陪我爷爷安度晚年了。你不想……好好跟我相处一阵子吗?”
修元应心里受到极大的震撼。他曾经有一段时间很嫉妒王君檐,嫉妒他惊才艳艳,嫉妒他年少成名,嫉妒他民望很高。但后来他发现自己很可悲,所以他停止了嫉妒,也停止了对王君檐无条件的信任。
现在,王君檐跟他说,这件事情结束了之后他就要走了。本应松了一口气的他,为何心里很堵。他在朝堂上唯一的朋友——也许只是曾经,但没关系——他才二十岁,但他要走了。
修元应扯起嘴角:“好啊。”
王君檐:“你看起来不高兴。”
修元应:“嗯。”
王君檐笑了,他知道修元应是在不高兴什么。
王君檐:“我瞧你最近状态还不错,有什么好事吗?”
时隔多年,他们终于又坐下来好好聊天了。
修元应想起南泷,心情明朗了些许,他想,他还是有人喜欢的。南泷……应该有点喜欢他的。
王君檐惊讶地瞧着刚刚脸上还没有血色的修元应瞬间回血,一挑眉,道:“莫非是……找到所爱了?”
修元应整个后宫是空的,他也很佩服。作为一个帝王,即使上面没有父母催着,也得承受很大的压力,使自己登基十三年都没有纳妃。
修元应束着冠发,眉眼温柔,丝毫不像已经执掌朝政十三载的皇帝,“对。”
王君檐眉眼开始柔和起来,他也希望修元应能找到自己的幸福。他也不问是谁,和修元应一起闲聊,好像要把这几年没有聊的,都补回来。最后还是糖糖受小北的吩咐来找他,他才告辞出宫。
他想,真好,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着。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的肉渣……很抱歉没有能炖出肉来……
第66章 六六 反扑(二)
人的贪欲总是没有底线的,有些人穷其一生都在追随欲念,被欲念支配。他们以此为乐,自以为是野心家,其实不过是被野心丢弃的棋子的最后反扑,最终只会堕入无边黑暗的深渊。
六大世家,除了妃琦,其他家住都派了人,或者与朝中眼线通气,让他们去试探辛太尉和林御史的口风。谨慎点还同时去了两家,弯弯绕绕地想要试探出答案。他们其实心中已经给出了答案。
如果试探出来的答案印证了他们的想法,他们就会说:你看,我说的是对的吧?
如果不是,他们会义愤填膺,仿佛自己失去了自己原有的或者应得的东西,恨恨地咒骂道:这不公平!凭什么?!
令他们满意的是,辛太尉和林御史给出的答案都一样。
丞相之位,崀观西部属地和红河州,这三样东西像个巨大的黑洞,有一个亘古的声音呼唤着他们,牵扯着他们往里跳。这个声音的主人叫做欲/望。
敬连道自从来了崀观之后,经常自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眼神放空,有时候坐着坐着会突然笑出声,带着傲视万物的轻蔑。说实话,敬远道很依赖敬连道,他这个兄长果断犀利,面对强敌盛辛也不会惧怕。
但正是这种自傲,也时常让敬远道有些心惊。那满得仿佛要溢出来的轻蔑,使他经常觉得屈鲁的未来走不远。就像这次入崀观,本来是抱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的,谁知道皇帝的一番话,六大世家的联盟立刻土崩瓦解。说实话,他的才干不如兄长,所以他也不敢断定,这件事到底应该如何处理。但他总有一种挥之不去的不安。
所以他私底下安排了一条退路,就算兄长的估算出了错误,他们也能全身而退。但愿他的后路永远都不会用到。
敬远道敲响了兄长的房门:“大哥,睡了吗?”
隔了几息之后,屋里才传来敬连道的声音:“进来吧。”
敬远道推门进去,笑道:“大哥还在想阿达带回来的消息?”
敬连道摇摇头:“不是。我只是在想,我们是不是要态度强硬一点。修元应似乎一直在犹豫不决,再等下去,恐怕会错失良机。”
敬远道坐下,放下自己带来的一壶茶,换掉敬连道桌上早已凉了的茶。不急不忙地给敬连道倒上茶,然后才说:“大哥,这些我都不懂,我只想你安然无恙,所以万事小心。”
敬连道狂热的心思顿时被一股泉水浇洒,不冷,但足以让他从自己编织的梦里醒来。他愣了愣,说道:“你说得对,我是该小心一点。”
敬远道高兴地笑笑,他很高兴兄长能将他的话听在耳中。
糖糖就站在窗边,修长的身躯倚在窗台上,月光穿过他的身躯,银白的光芒圣洁无比。他一边听着一边跟沈之北联系,沈之北得知这边的一切,转述给了王君檐。
王君檐挑眉道:“难怪敬家能在屈鲁傲立这么多年,面对盛辛时也不会吃太多亏,这两兄弟的性格实在太合拍了。”
沈之北躺在床的里侧,懒洋洋地说:“可不是吗……我倒是觉得敬远道才是大麻烦。”
王君檐道:“那倒不至于,”他侧着翻个身,面对着沈之北,一把揽过他,“我们这边不是还有你么。”
沈之北埋在他的脖颈处,深深吸一口气,道:“是有糖糖。”
王君檐的下巴抵在他的发心,低声道:“糖糖也是你的。”他一直觉得糖糖是小北心中的映射,单纯天真到极致的小北。也许小北的心里其实就是这样的,但生活和生命离合教会了他怎么学会复杂。所以他把那个单纯到极点的小北放在了心底最深处。
沈之北吃吃地笑,也不想去争辩。
后来,敬连道果然将敬远道的话听了进去,除了妃家、敬家,其余四家似乎都被这个巨大的诱惑扰乱了心神。就连一开始都心存疑惑的苏澜也义无反顾地加入这争权夺利的大军,什么谨慎小心都被他扔在泥水坑中。
修元应做出犹豫的举动,他们就绞尽脑汁地明示暗示,并且还时不时地给对方下绊子。敬家比较强势,倒还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只不过是在受波及的时候出手罢了。而妃家在世家之中的地位自始至终就是透明的一般,就算受到牵连,这点影响给挡回去,妃家还是可以的。
所以就这样乱糟糟地过了一个月,敬家从中咂摸出一点不同寻常的味道。修元应这一个月给他的感觉,就是在吊着他们玩儿。他知道修元应对他们很不爽,也可能会使点绊子。但如今这个局面,似乎有点意料之外。
他找来远道,皱着眉道:“这一个月,你觉得情势如何?”
敬远道也猜到估计兄长会找他了,说:“我觉得很不对劲,朝堂稳固比任何都重要,修元应任由世家在这边争来争去,搞得乌烟瘴气的,连百姓们都有些微词,修元应竟然半点表示都没有。”
敬远道是从另一个角度去思考的,也让敬连道有些恍然大悟。但他实在猜不出修元应想要做什么,只能步步为营,更加小心。
妃家早已投靠了帝王阵营,悠悠哉哉地在崀观吃喝玩乐。
其余四大世家过得是非常不如意了,双双败下阵来,元气大伤,这时候他们才觉得不对劲。憋着满脸的怒气,他们拉来敬家开了次会,这回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