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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绪,这一切,绝不能告诉宫凌,你可明白?”江笠同严肃地说道。
“我知道,他是秦挚的人。”秦风无所谓地笑了笑。
“他不是秦挚的人,他是岳一启的人。”
从小相伴,竟是奸细。
“我知道了。”
秦风淡淡地应了一声,已经看不出任何表情,他敢肯定,若不是这二十年过得太舒坦,这几日怎么会过得如此令人绝望?
就好像把这二十年本该有的苦难,都在同一刻泼向他,毫不留情。
骆轶轻咳一声,沉声说道:“宫凌身份特殊,若能好好利用,事半功倍,小风你可明白?”
秦风的目光平静地一一扫过江笠同、骆轶和云淙:“说罢,你们要我怎么做。”
江笠同点点头,他详尽地告诉秦风接下来的每一步对策,最后斩钉截铁,眼底的恨意倾泻而出:“下月初五,行动。”
“可惜倾墨计划了这么多年,都没能亲眼看到秦挚和岳一启死无葬身之地。”秦风疲惫地笑了笑,眼底尽是伤痛悲哀。
“风风,江兄只希望你能平安。”云淙温柔地安慰着。
“我没事。。。。。大仇未报,我是不会让自己垮的。”秦风淡淡地说道,他不自然地看了看周围,“她呢。。。。。”
“谁?”云淙疑惑道。
只有江笠同回过神来,他轻叹道:“蔺夫人因为倾墨的死伤心过度,喝了药已经睡了。”
秦风愣了愣,他眼神回避,有意无意地说道:“我。。。。。能去看看她吗?”
“蔺夫人已经睡下,不便打扰,风风你还是改日再来罢。”云淙为难地说道。
“哦。”秦风像是毫不在意,“那我回去了。”
“子绪。”江笠同叫住了秦风。
“嗯?”
“你真能下手杀了秦挚吗?”江笠同目光如剑。
“能。”秦风干脆地落下一字便离开密室。
“云淙。”江笠同摇摇头。
云淙会意,无奈地说道:“夫子放心,到时候若风风下不了狠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好。”
“还有这几封信。”江笠同从一处取出几封信件递给云淙,“拿回去给骆家主。”
云淙点头接过,随意看了看不觉惊叹:“这是岳一启的笔迹?”
“云公子也看不出,江老夫子果然厉害。”于斌称赞道。
“嗯?”
“这是江老夫子模仿岳一启的笔迹写的。”于斌意味深长。
“原来如此。”
☆、第 40 章
作者有话要说: 龙马新坑《风起迹临》,大长篇古代耽美,走肾又走心,武侠加权斗,有菜又有肉,详情新坑链接请关注微博:龙马作者空xu二爷
文案:
荣烨二十三年,靖国境内多名美少年离奇失踪,人心惶惶。当今圣上左丘颉忧心忡忡夜不能寐,于是便派出心腹玉君侯前去调查。然而这次奇案却不是那么简单,东海迷岛的神秘少年似乎只是颠覆一切的开始——两朝三代的恩恩怨怨在沉匿了二十年后,皆在他眼前展开……
他和他,该何去何从?
双男主角,一个风流轻佻攻,一个冰山冷漠攻,讲述这两个浪到飞起的渣攻之间以及和一堆受之间的恩怨情仇,然后又各自找到真爱、浪子回头的故事。
结局HE,日二更到四更,跳坑无风险
【秦庄】
秦风是在酒庄喝到关门才离开,一路醉醺醺地迎着风霜走回秦庄的,暗夜下大街小巷空旷寒凉,只有他一人抱着酒坛子摇摇晃晃地走在路上,酗酒一宿,依旧面无表情,曾经的笑容已然被惨凄的风霜淹没。
“去哪儿了。”秦挚立身秦庄大门,严肃地看着眼前这个烂醉如泥的儿子。
秦风像是听不到秦挚的话,他抬头看了看“秦庄”二字,忽然冷笑起来,那笑容冰冷刺骨,嘲笑而讽刺。
静夜下寒风呼啸那“父子”二人的披风,猎猎作响。
“我在问你话,秦风!”秦挚愤怒地提高声调。
“去江园。”秦风回一声便仰头喝了几口,酒气熏天,看也不看秦挚便走进门。
“逆子!”秦挚厉声怒吼,用力抓住秦风的衣襟将其拽到面前,猩红的眼睛透露着丝丝缕缕的疲惫与悲伤。
“砰”酒坛子砸碎在地上。
四目相对,一人怒不可遏,一人却似笑非笑。
“怎么。。。。。不让我去给他上柱香?”秦风吊儿郎当地看着秦挚,无所谓地耸耸肩,“我这是给你积德啊,爹。”
“混账!”秦挚吼了一声,他有些惧怕秦风那冷冰冰的眼神,直接将那醉成烂泥的秦风甩到一边便不自然地背过身去。
中年男子挺拔的背影,已经变得那么沧桑。
秦风无所谓,他摇摇欲坠地从雪地里爬起来拍怕衣摆,醉醺醺地说道:“也是。。。。。再积德也没用了。”
“你什么意思!”秦挚愤怒地转身,指着秦风的鼻子训斥起来,“你以为我是吃饱了撑的去杀江景抒?要不是因为你。。。。。”
“哈哈哈哈。。。。。我知道,倾墨因我而死哈哈哈。。。。。”秦风破天荒地笑起来,笑得灿烂夺目,一边打嗝一边说道,“因我而死嘛!你不用提醒我了。。。。。”
言罢他便转身长扬而去,风雪中还能听见秦风那歇斯底里的大笑,在雪夜中更为刺耳:“哈哈哈哈。。。。。因我而死哈哈哈哈。。。。。。”
秦挚站在原地愤怒地看着那完全变了性子的秦风,双拳握得“嘎吱”响,眼神却渐渐沧桑而悲凉。
*****
秦风一路跌跌撞撞地回房,刚进庭院便察觉一丝诡异地气氛,他灵醒过来敏捷地闪身来到窗边,摒去气息,悄悄地从窗口看进房内。
只见宫凌在房间里手脚利索地翻找东西,秦风眼神复杂而伤痛,一直以来他对宫凌虽然没有越界的感情,但当对方是自己的亲密好友,可如今这十几年的陪伴却是一场戏。
秦风自然知道宫凌在找些什么,他从袖中拿出那块能开启药王池封印的玉佩握在手里,而后一脸醉相地往门口撞进。
“砰”的一声让宫凌浑身一抖,转身就看见秦风整个人醉成烂泥一般摔在地上,一块玉佩掉在旁边。
“少爷!”宫凌急急忙忙地把秦风扶起来,顺手将那块玉佩收走。
“小铃铛。。。。。来陪本少爷喝一杯。。。。”秦风醉醺醺地笑起来,苦涩而无奈。
“少爷还是休息罢,别喝了。”宫凌皱着眉头,费力地将秦风扶到床上。
秦风软塌塌地躺在床上,他醉眼迷离地望着宫凌笑道:“小铃铛啊。。。。若有一日。。。。。本少爷不在了。。。。。”
“少爷别胡说。”宫凌一下捂住秦风的嘴,着急地说道。
“都在骗我。。。。。”秦风似笑非笑地随便说了一句便闭上眼睛。
宫凌欲言又止,呆呆地看着秦风。
夜深人静,房内的烛光燃去最后一丝光芒,刹那黑暗笼罩,唯听见秦风平稳的呼吸和宫凌轻缓的一声:“对不起。。。。。”
【骆府·临轩】
轩内的空气仿佛凝滞,严肃得让走进的人都不禁屏息凝神。香烛几点,烟袅迷茫,氤氲了窗前相坐对弈的两个男子。
“事到如今,棋局快走到头了。”云淙轻轻走下一颗黑棋,表情上尽是疲惫,丝毫没有轻松之色。
对面的骆啸同样面色冷峻,手指将白棋重重按下:“目前为止都很顺利,小风那边也没有什么大差池,”顿了一下,皱眉道:“但我总觉得有点不对。”
“你说怕风风会出差错?”云淙敏感地抬起眼,紧紧地盯着他的眼。
“不是小风,我是说爹啦,”骆轶见他这么警惕不禁柔笑起来:“可能是压力太大了,爹这几天脾气可不好,昨晚还无缘无故地对我发火,下次出城的生意都不让我去了。”
“什……家主怎么会不让你去?”云淙愣了。自从骆轶成年以来,每年都会代表骆啸出城联络各处商贾,以巩固骆家的声望和生意,此任务对于骆府极为重要,放在长子肩上也是理所应当。“你可是出什么差错了?”
“并不是什么差错,只是和西域那边的协议并未处理妥当,爹发了点脾气罢了。”骆轶浅笑道,向来沉稳的他丝毫不在意这点小事:“也正好,这次让他带着阿信出去,锻炼那小子。”
云淙一怔,思绪缥缈起来,在错综复杂的回忆里激荡,忧虑和怀疑浮上眉间。
“想什么呢,”骆轶唤醒道:“你要输了。”
“……无事。”云淙回过神来,但表情上的忧虑还是未退去。
骆轶叹了一口气,放下棋局,一把将云淙拉过来扯进怀里。
两日后。
【岳门】
“岳门主邀于谋到府,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