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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瑾咬牙。
他就像一个叛逆期的孩子,不听家长的话,开始破罐子破摔。但是一旦有外来势力影响到自己的家,那个这孩子还会坚定的选择和自己家人站在一起。尤其是做为一个军人,面对神圣的边疆领土,绝对寸土不让!
“钧之,我明白你的意思,里面的确有蹊跷。”
“哦?”
司徒瑾扭过脸,看着晋伯。
晋伯道:“这个山洞,我仔细看了一下,发现那些连接铁门的缝隙或是石柱等物,经常摩擦的地方边缘都很圆滑发亮,反之却斑斑锈痕,像是常年累月造成的。我认为杨小迷是利用原来的山洞开起了作坊。”
“照你这么说,莫不是很早前这个山洞就已存在?”
“是的。而且里面还有拴马的木桩,有几座木质的工棚,那些木质建材有些年头了,摸上去还有些糟粕。有些材料里面甚至还有很多发黄的竹制品,你说,这鹰头山十多年没有植物,这些竹子和木质的建材是怎么来的?我想,也许是当初就地取材在洞里建的。”
“那你的意思是,十多年前,我们还没有来到青阳镇的时候,这个隐蔽的山洞就存在了么?”
“是的。”
司徒瑾心里刚才的怒气消了一半,但是他仍有些疑惑:“那个山洞当初是何人所建,又是何种用途?杨小迷又是如何知晓的?”
晋伯摇了摇头。
司徒瑾仍有些不平道:“洞里大批人马驻扎,工匠热火朝天的制货,我们一无所知,这就是失职!”
他深深的叹了口气,扶着额头道:“归根结底,是我的错。”
司徒瑾心里很懊恼,觉得自己好像被别人摆了一道那般窝囊。其它的不必说,自己在鹰头山巡路上的一石一草,这几年间都熟悉的像长在他脑子里。虽然说那离螭国最近的地方他倒并不常去,那是划分给朝歌带队常巡视的地方,但是也绝没想在到眼皮底下人家都大摇大摆的开了作坊!
“花原和海大牛现在怎么样了?”
“已经可以下地走路了。”
“那就让他们滚出来,去巡山去!”
司徒瑾站起身来道:“传我的指令,这鹰头山一天一巡,改为两巡!”
“是!”
“尤其是重点给我盯紧那个姓杨的!”
“是!”
☆、五十九
众人从医馆出来的时候,叶剪秋迎面遇到了李氏。
只见李氏独自一人,低着头脚步缓慢地踩着台阶往医馆里走,并没有发现身边经过的叶剪秋。
“婶子!你怎么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不适?”
听到叶剪秋的声音,李氏停下了脚步,迷惘地看了一眼叶剪秋,轻声道:“婶子无事,只是这些天睡眠不太好。”
李氏眼神焕散,眼圈发黑,额头全是虚汗,叶剪秋焦急地拉着她道:“走!我陪你进去看病。”
李氏推却道:“小秋啊,你是和家人一起来的吧,婶子无事,你去忙……”
“不行!我必须陪你去!”
叶剪秋不由分说拉起李氏就走,他回头冲着叶大山他们道:“你们先等着我,一会儿我就出来。”
看着叶剪秋小心翼翼的扶着李氏进了医馆,牛氏好奇地道:“那个娘们儿是哪个?”
叶大山摇头:“俺咋知道。”
牛氏心里气愤,这叶大小从来没有这样扶过她,更没有见过他如此体贴细心的语气,这让她心里非常失衡。
“娘,俺饿!”
“滚一边去!”牛氏骂了叶拴一句,叶拴咧着嘴巴想哭。
叶剪秋又重新回到医馆,再次请出许大夫,许大夫皱着眉头捋着胡须为难地道:“老夫一天只接三个诊,刚才你那个预约的名额已经用完……”
“甘草红橘是吧?”
“这位姐姐请坐!”
许大夫立刻热情地招呼李氏坐下,认真地开始第四个病患的诊治。
看着年纪比自己大多的许大夫一脸顽童之气叫自己姐姐,李氏有些好笑,但是身体乏力的她只好无力的将自己的手腕放在脉枕上。
门外的牛氏,踮着脚尖不时地往医馆里张望,时而还蹲下来歪着脑袋,从人来人往的腿缝中紧紧盯着叶剪秋两人。
当她看到叶剪秋拿着药方子去柜前上付帐抓药时,牛氏不禁暗骂了一句,冷着脸站了起来。
叶剪秋抓完药,扶着李氏出门的时候,李氏虚弱地道:“小秋,回头婶子就把药金算给你,婶子身上没有带够钱。”
“不用,没有多少钱。”
“那不成,帐上一定得清,你托我做的衣服,婶子也一文不少的收了费用呢。”
叶剪秋无奈:“那好吧。”
他心里很担忧,许大夫告诉他,这李氏脉相很弱。思虑过度,气血不足,四肢乏力,属于忧思过度所致。他眼中的李氏,性格开朗,笑口常开,好像从来没有什么烦心事,这是为了何事而憔悴?
“婶子,你可是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么?”
李氏摇摇手,道:“婶子无事,只是有些累。”
“婶子,你总是说不把我当外人,可是为什么你的事却不告诉我?”
李氏叹了口气,只好道:“小秋,不瞒你说,我是担心你静石伯伯,他一个人在外面,也不知道过的好不好。”
“那就去看看他,我陪你去玉谷县。”
虽然静石先生和她每月都有书信往来,但是李氏仍不放心静石先生的身体,她前几日曾悄悄去了一次玉谷县,结果并没有在静石先生口中所说的人家找到他,她又打听了几家私塾也没有找到人。由于时间仓促,她身上又没有充足的银子,只好先回家再另作打算。
李氏看了看叶剪秋,心里暗想,也许小秋真的能帮到她,于是开口道:“婶子想去玉谷县看他一眼,但是却不想打扰到他,这件事你能帮我么?”
叶剪秋心里虽有疑惑,但仍是一口答应:“可以,婶子定好时辰,你说我们什么时候出发,就什么时候出发。”
“好!有小秋陪我,婶子就放心了。”
“没关系。”
李氏心里顿时有了安全感,一下子放松了不少。但她执意不让叶剪秋送回家,而是一个人又慢慢地走回去了。
叶剪秋来到等候多时的众人面前,牛氏上前就问道:“大小,刚才那个老太太是谁?”
“一个长辈。”
“哪里的长辈呀,俺咋不知道咱叶家有这号亲戚?”
“去吃饭吧,叶拴不是早就饿了么?”
一听这话,叶拴叫的比谁都厉害。
“就是!俺都饿的肚子成两张皮了!”
叶剪秋将一伙人带到春风包子铺。这个时候吃饭还是有点早,包子铺里的食客不是很多,座位倒是不少,他们一进铺子里,就引起几个为数不多的食客纷纷侧目。当然,他们的目光主要是被一身水红色衣服的牛氏所吸引。
极不合体,色彩娇艳的长裙配上一张晒得黑红粗糙的老脸显得那么不伦不类,总让人觉得这件衣服是她偷来的。几个食客边吃边笑,不时地小声窃窃私语。但是牛氏却很兴奋,像个主人似的招呼身边里正老婆和她的孩子们。
“这地方真好哇,一进门就闻到香味了,一会石碾兄弟俩个得多吃些哩!”
“可别拘束啊,都是咱自己人!往里走啊,他婶儿,别愣着傻站啦!”
“小心地滑,唉呀,全是白石板……啧啧,这饭馆就是气派!”
众人没有理会聒噪不停的牛氏,里正的老婆显得格外安静,一句话也不说,只是紧紧拉住两个孩子跟在自己老公身后。叶剪秋招来小二,让他找一个大桌子。小二为难地挠了挠头道:“客官,本店有大桌的只有二楼包间,而且都预订满了,实在抱歉。不如这样,您几位坐楼下,用两张桌子拼在一起可好?”
叶剪秋看了看桌子,两张拼在一起估计也差不多能坐下,只好道:“那只有这样了,麻烦你找个靠窗的桌子好么?”
“没问题,请稍等。”
店小二手脚麻利地将两张大桌拼好,摆了餐具后,又提上两壶茶水,恭敬地请几位落座。看起来这店小二服务素质挺高,不仅训练有素,而且也不以貌取人。这点倒是让叶剪秋深为赞许,并且暗想,如果有客人要招待,这里倒是个不错的地方。
几个人坐下后,小二又上前给每位顾客面前斟了茶水,叶大山看着面前的茶水,不满地道:“小二哥,这茶水咋不管饱,只给俺倒了半杯?不是听说下馆子的茶水是免费的么?”
小二笑眯眯地一撩肩膀上的白毛巾,开口道:“客官有所不知,茶七分酒十分,倒满了茶就不好给您再继热茶了,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