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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剪秋又扑了上去,这次动静太大,脆弱的小床终于撑不住,“咯吱”一声折断了一条腿……
两个人哈哈大笑,终于停下了旖旎缠绵。
此时天色大亮,司徒瑾已经比往常起的迟了,躲在门外的众军士一个不缺,均蹲在窗台下睁大眼睛津津有味地支着耳朵偷听,终于等到屋内的动静停下后他们才一脸坏笑的悄悄撤了去……
屋内,两个人静静地躺在床上,叶剪秋乖巧地枕在司徒瑾坚实的臂膀上,把玩着他一只大手。
“粗手大脚,有什么好看?”
“就是好看,从头到脚都好看。”
叶剪秋轻轻地按摩着他的手指关节,司徒瑾笑道:“你按摩的手法很老练,是从哪学的?”
“姑姑身体不好,我总是给她按摩来的。”
“你姑姑很有福气。”
“没有……没有你有福……我给你踩踩背如何?”
“嗯,可以。”
叶剪秋起身,轻轻地踩地司徒瑾的后背,觉得脚下像踩了一张铁板。
“放松一些。”
“你是第一个敢上我后背的人。”
“呵,这是我的荣幸。”
等叶剪秋满头大汗的时候,司徒瑾这次是真的又睡着了,看他睡的香,叶剪秋就将被子给他盖好后就出去了。
他一出门,很多军士看着一头大汗红透脸的叶剪秋就乐,有人打趣的大叫:“嫂子!早啊!”
叶剪秋大窘,他不好意思地道:“为什么叫嫂子?叫剪秋……哥吧……”
他心里奇怪,怎么这些人慧眼如炬,什么事都瞒不住啊!
“那怎么可以,你可是大哥的人呐!”
叶剪秋笑的很甜,虽然这个嫂子的称呼他一下子接受不了,但是还是乐得心花朵朵开。
有人打趣:“若是大哥的母亲来到青阳,只怕还要给嫂子一个名份。”
“是啊,大哥独身多年,终于有伴儿了。”
众军士均是满心欣喜,衷心地祝贺司徒瑾终于有人陪伴了。
“嫂子,你可是又瘦了!”
“活太多,胖不了。”
“嫂子跟着大哥不少干活吧?”
“嗯,应该的。”
众人一阵哄堂大笑,叶剪秋窘的一溜烟就跑了。
叶剪秋一路跑,一路偷偷笑,这些军士竟然喊他“嫂子”?!虽然听起来很别扭,但是真的很开心啊!他不介意,一点都不介意!
叶剪秋跑到厨房,见到万年松打个招呼:“万大哥,我来烧热水,一会儿大人要洗澡。”刚才两人都出了一身的汗,得冲洗一下才是。
万年松也是一脸坏笑:“是得好好洗洗,你不洗么?”
“洗的,我们合用一桶水就够了。”
“哦……”
万年松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
很快热水就在众人帮助下烧好了,这些人还热情暴棚的要帮忙,一定要将热水抬到屋里的净室。
看着狼藉的小床和睡得沉沉的司徒瑾,众人不约而同地笑道:“看来大哥可真是累的不轻啊!”
“是啊,他很累呢。”
叶剪秋小声道,他心疼着呢。
“嫂子,你不累吗?”
“累啊,我也很累。”
众人吃吃的笑。
叶剪秋虽然感到莫明奇妙,但是他觉得这里的人都很好,对他也很和气。
此时,有人匆匆从外回来,一进院子就道:“大哥呢?”
“还在睡觉。”
“朝歌回来了,说有要事禀报!”
刚才还在睡觉的司徒瑾腾地从床上跳了下来,无视身边惊讶的众人,没有丝毫困意地大步走出了门。
☆、四十七
鹰头山顶——传说中最接近上天地方。
夜空高挂一轮硕大如车轮般的银月,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的阴影,而那满天灿烂的星斗,仿佛触手可及。朝歌盘坐在鹰头山顶最高的一块巨石上,无聊地掷手里的沙石,远远地抛到下面那厚厚的云海中。
朝歌很郁闷,他觉得天上的神仙肯定喝醉了拿人间当骰子掷着玩,而青阳镇就是输的最惨的那一个。脚下的沙砾层有些结晶,摸起来冰滑粘手,空气非常寒冷,嘴里的哈气都冒出了白烟。朝歌向远处打个呼哨,然后就缩着脖子哈着手窝在一个石缝里。
一道黑影很快就出现在朝歌身边,它伸出舌头舔向朝歌的脖子,跳在朝歌身上踩来踩去。朝歌大笑着扭着头躲闪,最后欢喜地一把将黑鹰搂在怀里。
朝歌摸出了一小块黑色的石头,放在黑鹰鼻子下让它嗅了嗅。
“黑鹰,去找找看,看看还有没有类似的物件。”
黑鹰两只黑色的尖耳朵立刻竖了起来,一双琥珀般剔透的眸子闪耀着红色的光芒,它冲朝歌呜呜两声,很快,黑色的身影一闪就消失在云雾中了。
月如圆盘,照耀着山石影影绰绰,山间略有微风拂过,轻风吹动浓雾表层,掀起薄薄的一层白色柔纱,如袅袅烟尘的白纱很快就散落下,和潮水般的浓雾溶为一体。
朝歌从怀里摸出了一个酒壶,整了整皮帽,仰起头喝了几口酒后就耐心地窝在石头后面等待。如果不是黑鹰,朝歌根本上不了被茫茫大雾笼罩的鹰头山,而且那早就被风沙掩埋平整的大坑,朝歌也找不到一点痕迹。
夜晚很快就过去,此时东方发白,天色已经黎明,那围绕在山间的云雾也稀薄了很多。已经有些醉熏熏的朝歌感觉到自己脚下有些异动,他立刻躲避一边,睁大眼睛看着地面,很快,沙砾被鼓出一个大包,黑鹰从地下钻了出来,嘴巴里咬着一个黑乎乎的东西。黑鹰将东西放置在朝歌面前,抖了抖身上的沙砾,疲惫的低着头卧在一边休息了。
“黑鹰真厉害!”
朝歌兴奋地拿过这件东西,只见它状如普通的黑色圆形石头,但重量却沉的超出人的想像。
“黑鹰,你好好歇着,我把东西带给大哥!”他来不及过多研究,兴奋地带着东西就下了山……
署衙内,朝歌兴奋地坐在桌旁,等待着同样一脸兴奋的司徒瑾和晋伯将议事厅的大门紧紧关上,然后三个人躲在屋里趴在桌上凑着脑袋研究这个黑乎乎的家伙。
“这莫不是雷公墨?”
晋伯首先发了话。
司徒瑾否定:“不像,雷公墨似琉璃,且状如珠玉。而这个东西非金非石,叩起来沉闷无声,像是慧孛陨星……”
晋伯摇头:“陨星我曾见过,形状蹊跷,有尖有棱,坑坑洼洼,而且闻起来有焦糊之感,味道数月不散。”
只见桌上放着一个黑黝黝的圆盘子,这个圆形盘子非常圆润,如同刻意用模子倒出来似的,但是它通体无花纹,也无任何装饰。而且浑身散发的那种黑色非常幽深,仿佛周围所有的光线都吸了进去,没有一点光线折射。
司徒瑾掂起来约了约,的确很沉,这么小小的物件儿大约有三十多斤。
“打开它试试。”
朝歌和晋伯相视一眼,同时点了点头。
司徒瑾立刻抄起马刀,狠狠地朝这块黑石劈去,只听“当”一声,火花四溅,黑色圆盘安然无恙,倒是司徒瑾的虎口被震的发麻。
“好结实!若是做把剑,定是件稀世珍品!”
一听司徒瑾这么说,晋伯和朝歌顿时来了劲头,纷纷用掏出自己的兵器往黑石头上招乎,一阵叮叮当当如同铁匠捶打后,三人终于停了手,只见那黑家伙仍毫发无损,安安静静的躺在桌上,连个白色的印痕都没有。
司徒瑾惊奇:“真是奇哉怪也!我们试试拿碳石来烧!”
三个人兴奋地端来一个大火盆,里面装了满满的碳石。等火生起后,将黑盘小心翼翼地放了进去,又一阵激烈地噼哩啪啦暴响中,如同炸药般的炭石终于渐渐燃烬了,终于等到火苗被熄灭,三人立刻上前查看,只见黑石仍无动于衷地躺在火盆的灰烬里,伸手摸上去甚至连热乎气儿都没有,仍是冷冰冰的。
最后他们干脆一口气又用了开水煮,火器炸,利斧凿,刀子钻……全都无济于事。满头大汗的三人无计可施,这才终于停了手。
“倒是个好东西,只是我们没有法子破解它。若再用蛮力,只怕里面有好东西也被我们破坏了殆尽了。”
晋伯摸着那个黑色的圆盘道:“这东西火烧水浸刀砍都无碍,能从燃烧成灰烬般的废墟中保留下来,定有它独到之处。”
“没错,只怕我们要等到合适的机缘才能见到它真面目。”
司徒瑾抱着石头表示很遗憾,朝歌一脸沮丧,满心期待的黑石头打不开,再加上一夜的奔波,这会他饥肠辘辘地趴在桌上。
“大哥,我饿了,饭堂还有没有饭?”
“你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