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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它的工友却来了兴致,纷纷开口,有的兴奋道:“当然要,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生的娃崽子越多越好,开枝散叶,子孙荫实,延续香火。”
有的嘴里嘟嘟哝哝还扳着手指在算生几个男孩儿女孩儿合适,也有的说道:“哀煞人也,穷的叮当响,又身陷囹圄,哪敢做子嗣的梦。”
还有一个管理牲畜的工友看来是折磨惨了,大叫道:“老子不要,凡是拉屎的都不会养!”
有的痛哭不已:“这辈子算是出不去了,自己的命都完了,哪还敢想老婆孩子!”
有几个工友显然是已经做了父亲的人,一脸的哀伤,红了眼圈……
工友们谈论的热闹,甚至开始争吵,有些人站起来脸红脖子粗的还想动手,看着乱成一锅粥的辨论大赛,叶剪秋悄悄退了出去,看着天边的月亮无限惆怅。
暑去秋来,白露晨起,寒蝉凄切,月色如水。
中秋时,农场终于第一次发过节的劳保和福利了,大家伙全都喜气洋洋,排队等着领东西。
每人新添置两套秋冬装,厚蓝布做成的连体牛仔工装,手套,帽子,袜子和鞋,冬天的大皮袄,厚棉裤,厚棉鞋,还有大口罩。每人两块肥皂,瓷盒装的牙膏液,两盒防冻手的油脂,还有两双鞋垫,真是武装到牙齿。
朝歌有些不满,说这些囚犯的待遇比他们没来的时候还好,农场赚的钱一半都贴在他们身上了,而且每顿饭都是四菜一汤,营养全面。
当然,署衙那边的兄弟才是重中之重,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而且每人都能领到一张数额不小的银票当中秋福利。
叶大管事的宗旨是,人道主义关怀,要让善良的阳光照耀在每一个人的头上。
那些囚犯恨不得给叶大管事下跪磕头,他们万万没想到,原以为会流放到青阳的鹰头山吃沙子,没想到却来到农场吃大白馍!
圣光乍现的叶大管事慈悲的说:“心里记住就成了,不在于这些形式。”
能量守恒,物质守恒,多做好事总没错。
其实他心里还是挺美的。
大家伙放了一天假,工友们在一起吃了月饼和大餐后,就自发地来到草场上开始游戏,有的摔跤,有的还将自己还没养死的蛐蛐拿出来继续斗,有的开始兴致勃勃的斗羊斗牛斗皮狙,隔着老远就能听到两兽长角相抵时“咣咣”的剧烈声音,怒吼声喝彩声欢呼声口哨声此起彼伏。
农场还是赚了钱的,粮食是刚性需求,所有的粮食都被曹家名下的商号给上门拉走了,而且将农场出售的新奇瓜果和禽蛋牲畜也全包了圆,每天派人专门拉着大马车常驻在农场门口,出什么货拉什么货,简直赚钱不要太容易。
叶剪秋的计划中本来是没有曹家什么事的,但是农场的商铺进展的太慢,没有机械化盖的房子只盖了一半,加上气候下降,连和的泥也硬梆梆的,工程只好暂停了。
因为工程的暂停,这才让曹家捡了个大便宜!
不过,曹家的商号能将农场的货物吃干打净,果然是实力巨大,不愧是青阳首富。
只有那些成山成堆的棉花被叶剪秋留了下来,这些棉花本来曹家商号也要一起全收的,但是叶剪秋却想给军团的兄弟们增加收入,留下来让军属们在家纺花织布,深加工后再出售。
那些稀奇的水果,叶剪秋就批给曹家的价很高,比如火龙果,芒果,菠萝,都是论个来卖,一颗就要一两银子,爱吃不吃!尤其是大如冬瓜的菠萝蜜,一颗就出价五两银子,反正有钱的人不再乎钱,要么吃个稀奇要么就是炫耀。
临近中秋时,这些水果提前被一抢而空。甚至曹家商号提出下一年的合作计划,希望明年粮油蔬菜瓜果还要包销……
顾树林也来到了农场,叶剪秋特地给他留了一大车水果,结果顾树林跑到县城,赚了个盆满钵满后兴奋的又跑回来了,叶剪秋只好遗憾地告知,由于季节原因,只有等开春才能进货了,到时候和他订个合同,保证每天都有一车货可卖。
除了署衙有水果吃外,还给军属们每家发送一定数量的粮油棉花等物,军团算是真正享受到农场带来的福利了。
中秋的前一天,叶剪秋派人到府上给马婆子和小溪他们几大车物资后,没想到小溪和采霜他们专门来农场看他了。
三个人见面后抱成一团大哭了起来,最后叶剪秋留了他们二人在农场吃了饭,席间采霜拿出了马婆子给他做的衣服,小溪却缠着他剪秋哥要吃臭鸡蛋,说在府里,那个良辰公子上门大骂他一顿,不准他再吃臭鸡蛋,否则要将他易主卖掉。
采霜不屑,现在府里根本没有人鸟那个良辰公子,对他的新鲜劲儿早就过了,现在良辰公子低调多了,衣着也朴素了许多,只是吃饭仍很挑剔,好在他是吃自个儿的,谁也管不着……
看着天空飘下的落叶,坐在小板凳上的叶剪秋甜甜地笑了,他心再也没有那种酸酸的感觉,这个良辰公子,就是给老太太专门留着听戏用的呗!
☆、八十六
采霜和叶小溪走后,叶剪秋心里一直有个疑惑。
为什么中秋节叶大山没有来打秋风?按照他的那尿性不该呀?过节嘛!是多好的伸手要钱理由,爷爷想你啦,一家人要团圆嘛,农场的好东西咋不给你爹尝尝呀……
结果,不仅叶大山毫无动静,就连采霜也连连抱怨,说常常往府里跑的叶婉珍也很少上门了。
平静的表面下肯定有不平静的事发生。
当叶剪秋悄悄地了解了一番后……
“曹五!”
叶剪秋咬牙一拍桌案!
叶剪秋指挥站在角落里一个当电话使的工友道:“去把曹五给我叫来!”
跑路特别快的“电话工”瞬间像一股风没了影子。
这个曹五,竟然私下里给叶大山一家在青阳镇买了两间铺子,大妞和石头盘了一间开小饭馆,一个最大的二层楼高的大铺子开了一个杂货铺,下面做买卖,上面住人,商铺后面还带一个大院子当仓库。
西兔儿村那洞屋早就不住了,人家叶大山现在可是搬到青阳镇里当“城里人”了!
再加上中秋时曹五送来的满满一大匣子玉簪子,玉坠子,还有一个价值连城的名贵“捧雪”玉杯时,就是用根脚趾头想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当听到小通讯员说叶管事要见他,曹五心里有些暗暗打鼓,当他又看到叶剪秋坐在桌案后面一脸严肃的神情,心里更加不安了。
见曹五忐忑,叶剪秋叹了口气,指了指桌前的一把椅子道:“坐下吧!”
曹五老老实实的坐下,摘下头上的帽子紧紧搂在怀里,偷偷瞄着叶剪秋的脸色。
叶剪秋从桌上拿出一张纸和一个钱袋子,对他道:“曹五,这些银子是你这几个月在农场的薪水,加上你的马车补贴,一共是二十五两银子。”
大事不好!小厨子和他开始算钱了,这是表示要拉开距离!
曹五苦着脸张了张嘴,说不出话。
见曹五沉默,叶剪秋又拿出一张纸道:“这张是五百两银子的借据,叶大山那匹马车再加上两个青阳镇地段最好的商铺估计也差不多了,若是我写的数字多了,算你占了便宜。若是我算的少了,就算我占了便宜,总之,五百两这事算是结束了。”
叶剪秋心里也没底,那马车兼商铺估计不止这个数,但是他心里有气,两个二百五,够了吧!
曹五身子僵了,脸上开始刷刷往下冒汗。
叶剪秋慢慢地从桌底下搬出一个红木匣子:“这里的东西太贵重,你拿回去吧。”
曹五的大脑袋垂了下来,他的心终于受到了最大的打击,有股转身想跑的冲动。
看着曹五在椅子上不安的扭来扭去,叶剪秋拍拍桌子又道:“还有,若是让我再发现你私下给叶大山一家买东西置办私产,曹五,你永远也别想再踏进农场一步。”
一听此言,曹五抬起袖子擦额上的冷汗,终于长长松了口气,还好,小厨子没有一棒子将他打死。
看曹五紧张,叶剪秋心里有些不忍,曹五是个面恶心善的老实人,但是这种事不能心软。
叶剪秋放缓了口气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关于大妞的事我要谢谢你,你替我尽了大哥之责,但是这件事你应该提前告知我一声,最起码要和我商量一下。”
“哎!下次定会告知……”
“没有下次!”
叶剪秋气得一拍桌子,这个曹五,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
“哎!没有下次!若没事我先走了,木匠老原那里要做上下铺床,我得去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