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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歌心里暗骂,探鼻息?脸都没露探的哪门子的鼻息?明天就让老木去牲口棚铲粪去!
朝歌将蜡烛放在地上的小矮桌,一屁股坐在碎花小被子上,盘着腿深思了片刻后,一把将蒙着的被子掀开。
朝歌和曹五齐齐吓了一跳,只见凌乱的黑发铺了半床,浓密的看不到一点人脸。
朝歌皱眉,费力的拨拉了半天,总算将一张小脸从发堆里刨了出来。
其实老木说的也没错,这个人真的正在睡!而且睡的很香甜,脸蛋还红扑扑的!
朝歌的鼻孔又开始剧烈的往外喷气!
他揪着衣领一把将人从被窝里拉了起来,对曹五道:“快去找条湿毛巾!”
“哎!”
曹五放下托盘就跑了,很快,曹五递来一条还滴着水的毛巾。
朝歌将凉毛巾一把糊在叶剪秋的脸上,使劲抹了几把后道:“快起来吃饭!”
叶剪秋终于睁开了双眼,看了看朝歌迷茫的眨了眨眼。头发湿漉漉的贴着额头,温热的脸庞红红的,眼角水润盈盈的,如同带着雨珠的海棠花。
看着对方可怜兮兮的模样后,朝歌叹气,口气放缓道:“起来吃饭了。”
伸手将他一头长发温柔的拢到耳后。
一旁的曹五僵住了,他觉得自己和小厨子越来越远了……
☆、八十二
路漫漫其修远兮……
感到前途渺茫的曹五内心长叹。
“那个谁!”
朝歌一连唤了几声,一脸呆滞的曹五才缓过神儿,压力山大地将托盘端了过来。
曹五体胖,从来不会半蹲,只得屈膝恭敬地将鸡汤送上。
——曹五真是个可怜的娃。
朝歌拿起小汤勺,从汤盅里舀了一勺放在叶剪秋嘴边。
“喝汤!”
叶剪秋摇摇头。
朝歌又将汤往嘴边送了送:“喝!”
“没有胃口。”
只听“呛啷”一声,朝歌一把抽出随身佩带的马刀放在了叶剪秋的腿上大吼:“快喝!”
叶剪秋吓得差点从床上蹦起来,连曹五也惊得晃了几晃——老天爷,这个暴脾气!
看到朝歌憋着火一脸纠结的样子,叶剪秋不禁乐了:“朝歌,你这安慰人的方式什么时候能改?”
“等你改掉动不动就缩进乌龟壳的时候再说!”
叶剪秋无奈地道:“我知道这样不好,但我控制不住。”
“我也是!”
叶剪秋伸手弹了个响指,一枝颤颤微微的玫瑰瞬间就出现在两指之间。
他将这枝鲜艳欲滴的玫瑰放在那绘着古朴花纹的金属长刀上——战争与和平。
我操!朝歌内伤加吐血三升!
曹五一脸崇拜,小厨子变花儿的动作真好看!
朝歌无奈地叹一声道:“以后不准躲起来像个缩头乌龟……喝吧!”
二话不说,汤勺又送到嘴边。
“我知道错了,但不一定能改。”
说完,同样倔强如驴的叶剪秋低头乖乖的喝了一勺汤。
看到某人终于开始进食,两人同时松了口气。
曹五虽然担心却一点儿都不难过,他知道是小厨子是因为谁。
某人越生气越好,只要身体别气坏——司徒瑾,你使劲作!
曹五替司徒瑾暗暗加油。
叶剪秋喝了几口汤后道:“让你们担心了,可是我管不住自己。”
朝歌道:“知道就好,别动不动就人不知鸟不闻的躲起来。”
“是啊,以后有什么事,可以对我……我们哥俩说。”
曹五瞟了一眼朝歌,朝歌面无表情。曹五心里不满,好像谁愿意跟你做兄弟似的!
叶剪秋将那碗汤接了过来道:“朝歌,我自己来,你和曹五去休息吧,你们也累了一天了。”
朝歌大马金刀的坐床头的矮皮墩子上道:“你喝完我们再走。”
“对!你喝完我们再走。”
曹五也找了个皮墩子坐了下来。
叶剪秋看到两个人排排坐,分果果,盯着他一脸关切的样子,不禁笑了:“你们两个都是好人。”
李婶子说的对,多交朋友是好事,烦恼的时候有人陪伴。
莫明奇妙被发了好人卡的朝歌和曹五相视一眼,“切”了一声同时扭过头,表示互相嫌弃。
看着这对“美男与野兽”的搭配,叶剪秋感到好笑。
“有肉没酒怎么成,今晚我们放松一下,配着这佳肴大碗喝酒如何?”
“好!”
曹五兴奋的一拍腿跳了起来,没等朝歌发话立刻跑了出去。
朝歌皱眉:“你行么?”
“试一试!”
“我去找些下酒菜。”
朝歌说完也出去了。
那就放纵一次吧,喝醉了说不定能号啕大哭一场,哭够了某人照样是艳阳满天!
曹五很快就回来了,腋下分别夹了两大坛子烈酒,怀里还鼓鼓囊囊揣了三个大海碗。
曹五很开心,小厨子终于能和他一起开怀畅饮,这说明对方将他视为非常亲密的好友!嘿嘿……可恨的朝歌!你怎么不滚!
客厅的桌案上乱七八糟的东西已经腾干净了,并且点上了两盏烛火。
曹五上前摆碗倒酒,朝歌也从帐外慢悠悠的走了进来,将怀里抱了一大堆东西放在桌上——玉米,花生和很多嫩豆荚。
万事俱备,开喝!
三人坐定后,叶剪秋端起酒碗,豪迈地大声道:“改革春风铺满地,农场朋友真争气!齐心合力种田地,挣座金山抱家去!干!”
“有才!”
曹五眉开眼笑的端起酒碗,这诗做的真好,他还是第一次听懂了——但是改革是什么东东?
“傻!”
朝歌也端起酒碗。
三个人一口气碰连干三碗后,叶剪秋开始红云上颊,他打开桌上一个木匣子,拿起一根自制的细长卷烟叼在嘴里,朝歌端起烛台给他点上。
叶剪秋笑着眯起眼睛满意地喷了几口烟雾,真享受啊,如同国王般被人左右侍候。
醉酒的他容艳如花,乌浓笑眼,笑花直溅眼底,姿势优雅的翘着二郎腿,细嫩纤长的手指夹着香烟,仰起头向空中潇洒的连喷了三个袅袅的烟圈……
仙品啊!曹五看花了眼,壮着胆子伸手轻轻抚了一下近在咫尺细软的发丝……得逞的曹五一脸幸福的笑了——酒可真是好东西。
酒未干,食未尽,席未散,夜未央……正是吐露心事最佳时。
已经半醉状态的叶剪秋又轻轻的吐个烟圈道:“今天可真是丢人了……”
朝歌立刻对曹五命令道:“你出去!”
曹五黑着脸不情愿地站起来,心里将朝歌用各种杀猪宰牛,生吞活剥的方式杀了千万遍后,只好默默地退了出去。
见曹五走后,朝歌道:“说吧,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剪秋又想端起酒碗,被朝歌拦下:“你不胜酒力,不要喝太多。”
叶剪秋淡淡地笑了笑,眼角却泛起了泪花:“我想睡他,他不愿意,恼了……”
糖醋油盐酱醋茶,风花雪月诗和酒。
他想和心爱的人真正拥有彼此,过真实而平淡的生活。
他想亲近司徒瑾,更想拥有他,哪怕只有一次。叶剪秋认为两个相爱的人禁欲,非常奇怪而且不人道。
两个人双双来到帐篷后,司徒瑾拿起桌案上的图纸看的非常专心,叶剪秋又一次主动的从背后抱住了司徒瑾。
司徒瑾显得有些惊讶和被动,但是叶剪秋却失控了,忘情中触碰了对方的敏感区,司徒瑾恼怒万分,一把将他狠狠地他推开后,大声怒斥:“外面兄弟们都在等着我,你却做这种不知羞耻之事!成何体统!”
说完,司徒瑾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犹豫和留恋!
空气好像都被抽光,叶剪秋羞愤欲死……
这他妈的根本不是爱情!
叶剪秋长长吐了口气后弹了弹烟灰,轻声道:“这里的生活还是不错的,我最满意的竟是没有蚊子,呵呵,竟然没有蚊子!怎么会没有那种可爱的小生物啊……”
虽然他在说笑,可是眼角的清泪一滴滴滑落。
“喝汤吧,吃饱了,不想……不想家。”
朝歌只恨自己言语笨拙,只好将那碗鸡汤又推了推。
“好的。”
叶剪秋将烟头一抛,一只手将如墨的长发拢到一侧开始乖乖的低头喝汤,那天鹅一样修长优雅的脖颈显得分外白皙。
叶剪秋越吃越饿,很快一碗鸡汤被他喝光光。烈酒和热汤下肚后让他觉得身体里像藏了一座火山,滚烫的岩浆四处汹涌想喷发却找不到出口。
他感到浑身燥热难耐,坐卧不安,干脆站起来在屋内来回奔走。
“我怎么这么烦?”
大汗淋漓的叶剪秋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