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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都走了,木渊看着蹲在远处没走的小孩,他边修门边想,这是那天那个孩子吧,挺机灵的。
虽然藏在后面,但木渊晓得这个小家伙去通风报信了的,要不叔公他们不可能来的那么快。
木渊用木条将破了的大门固定好后,便想叫那孩子过来,哪晓得刚要开口,这孩子就跟撒了疯的兔子似得,跑的飞快,一眨眼就没影了。
“嗷呜!”
木渊想喊,但一听山里传来的声音,不禁皱紧了眉头。
这一声嚎叫虽然短促急速,似有似无,但木渊眉头并未松开。
“会不会是弄错了?”木渊不确定,但是他看了看修的并不仔细的大门。
断掉的大门仅用两根木条钉了把大大的钢叉,就算完事,说结实可结实不到哪儿去。
只是念头一转,木渊就举起弯刀,一刀下去,直接将刚修好的大门再次劈成了两半,然后花了大半个时辰将门修复成了‘铜墙铁壁’。
“小孩儿,晚上千万不要出门。”木渊看着不知什么时候又蹿回来的木平安没头没脑的说了这么一句。
“啊?”木平安刚想问,为什么?
就看见天空飞来一块黑乎乎的东西,接过一看,咦,竟然是红豆糕。
“帮我到里正那儿跑一趟,告诉他,晚上尽量不要出门!”木渊虽然不确定是不是那东西,但是他还是说道,“你也一样,晚上千万不要出门,否则十条命也救不了你!”
“……”木平安想问为什么,木渊只是说,“不要问,照着做就成了。”
木渊看了看快要黑了的天,眉头紧皱。
传过话的木平安,即使晚上饿的压根儿睡不着都没像平时那样爬起来找吃的,倒是意外的救了他一命。
入夜,大地一片静默。
“老头子,今天下午到底怎么样?”上了灯,七叔公两口子窝在床上,七叔奶就着油灯补着褂子问。
“能咋样?都是一群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七叔公抽着旱烟蹙眉。
七叔奶其实对木渊没多少偏见,不禁问:“你咋就不待见那娃呢?”
“不仁不孝,你要我咋待见?”七叔公懒得跟她呛气,“头发长见识短,你晓得啥?”
七叔奶也不多话了,屋里安静的能听见窗外化雪的水滴,一滴一滴,滴在台阶上。
烟圈吐出一个又一个,七叔公也不是不能转过那个弯,但他就是觉得木渊那人满身煞气,三木村根本没人压的住。
说实话,不管是他拔刀也好,拍桌子也好,七叔公都觉得这是故意的。倒不是故意示威,而是故意表现出来的匹夫之勇。
直觉告诉七叔公,这是个必须解决的人,要么远远送走,要么……找个能压制的人,压制。
那人就像是头狼,凶狠,残忍且孤独。
狼是群居动物,却也不是没有独狼,独狼永远不代表弱小。
能压制这头狼的人必须是善于捕猎的猎人,可村里的另一个猎人在他手上根本没有招架之力。
七叔公现在还不知道,压制猛兽除了给他鞭子以外,还有一种办法,就是——让他自己心甘情愿的带上项圈。
夜深了,一双双绿油油的眼睛却在村庄外围集聚。
它们轻巧的翻过围栏,跃进了村子。
听得外面一丝不同寻常的声音,黑暗的屋里,木渊刷的睁眼,捞起床头上的弯刀,他便轻巧的下了床。
锁好屋门,木渊站在院子里。
“嗷——呜……嗷——呜……”一声嚎,万千从。
整个村子都在狼嚎声里惊醒。
“狼,有狼!”到处响起男人女人的尖叫,孩子的啼哭像是惊雷,直接将整个黑夜震醒。
三木村挨近万县最大的山脉——贺兰山,村民每年都会听到狼嚎声,但是这些畜生很久没有在村里出现过了,久的大家都差点忘了它们的残忍。
“救命……救命……”听着狼群就在门口徘徊,没有人不吓得全身颤抖。
木渊站在院子里,虽然知道有狼,但他没料到会有这么多,瞧着一双双绿油油的眸子,就像是暗夜里的鬼火,木渊握紧了手里的弯刀。
握着砍柴的弯刀,木渊有些感谢自己有先见之明,要不是今天才磨过,大概现在他连趁手的兵器都不会有。
冬末初春,大地复苏,但也处处暗藏危机。
不管这些狼是为着什么来,但既然它们来了这么多,就已经没准备空手而归了。
估计有二三十头,这是全村加在一起都不可能赢的一场战争。
当听见狼吼声时,木安源就醒了,慌慌张张的穿好衣服,他还以为自己有生之年不会再见到这些畜生了!
想起下午平安那娃来传话说不能出门时,他还笑呢,这可真是妥妥的打脸了,谁晓得是这东西啊!
其他人也都醒了,家里迅速燃起了火把,整个院子总算不那么黑暗了。
但是听着村里此起彼伏的狼叫,木安源握紧手杖,忧心忡忡。
“爹……这村里最少有二十多头狼!”木承祖看着外面,有些害怕,“我们咋办?”
“怕什么?”木安源握紧手杖,道,“这些畜生怕火,老大去搬点柴来,在院子里燃个火堆。”
“就是,都说这畜生怕火!”木承光说着就要去搬柴,却看见三只灰狼在围墙外围跳,眼瞅着就要跳进来了,木承光吓了一跳,想也没想就把手中的火把掷了出去。
☆、狼群(二)
火把在空中一晃,还真被木承光打中了一只,但是不仅没让那畜生害怕,反而激出了那畜生的凶性。
“嗷——呜!”狼是记仇的生物,这下反而更用力的要跳进来了。
“出去!”木承祖直接拿着锄头站在墙内,只要有狼敢冒头,直接一锄头锤下去,十次总有一次能打中。
木承光他们一见这样,立即也拿着锄头守在围墙边上。
金翠翠等也不是娇滴滴的大小姐,不用木安源说,见男人们都在浴血奋战,就主动去抱柴过来,架起火堆,将整个院子烧的通红。
木安源家的房子修的好,围墙也是村里最高的,那些畜生,愣是在院子外面跳了大半天也没有跳进来。
而燃起的火堆不仅壮了男人们的胆,也真的吓得着那些畜生,顿时村子到处都亮起了火焰。
木平宗和木平财躲在奶奶身后,听着外面的狼叫,吓得够呛,却也不敢乱叫。
村里一时亮晃晃,但也不是所有人家都有木家的高墙,终究还是有些人家被狼闯进了院子。
好运的只是家里的家禽被狼给吃了,但还有的却是被狼直接破门而入。
“不要过来!啊!”一声惨叫,响彻整个村子,木安源一听就晓得这是老六啊!
木老六自问这辈子也没做过什么坏事,但为什么厄运总是不放过他呢?
看着一步一步走近的狼,那身躯简直抵的上一只半大的猪了。
木老六整个眼睛都直视着那狼的眼睛,逼着自己不去注意它那张开的血盆大口。
他整个人都龇牙咧嘴的古怪吼叫着,手上是一把握紧了的柴刀,牢牢的站在布满稻草的床前。
而他身后,一个枯瘦的女人紧紧的抱着一个半大的孩子。孩子被藏在被窝里,想哭却被他娘死死地捂着嘴巴。
女人看着挡在身前的男人,有担忧,也有绝望,但她逼着自己睁大了眼,手里也牢牢握着把剪刀。
提起木老六,村里都会说这是个老实人,是个顾家的,虽然穷了一点,但是对于婆娘孩子那是真疼,即使婆娘躺在床上那么多年也没有半句怨言。
但没人晓得这个男人此刻是抱着怎样的信念,坚持着没让自己倒下去。
他握紧着柴刀,只要眼前的畜生敢动,他就是拼着死,也不能让它过去。
“来啊!”狼一跳,木老六也吼叫着扑了上去。
“啊!”狼一口咬住木老六的左手,使劲的拉扯着,木老六整个人都被狼压在身下,狼的四只爪子紧紧的按着他,鲜血横流。
“爹!哇……”孩子的哭声高亢也绝望!
“当家的!”女人哭着,挣扎着就要爬过去,却根本爬不动,她第一次恨自己这么没用,只能止不住的哀嚎,“当家的……”
木渊站在自家院里,听着声声哀嚎,再看墙外竟也有一头狼正要越过矮墙。
那狼一跃而起,轻松地腾在院墙的上空,双目看着站在院子里的木渊,唾液横流。
狼跃,木渊也动。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木渊的身影在月光下划出一串残影,寒光闪烁。
那狼察觉到什么,腾在空中却什么也做不了,然后只觉肚子一凉,然后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