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其他人也想这么说,不过都不敢开口。
木渊的目的只是威慑,没想扯破脸皮,都是一个村的,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闹得太僵不好,只要知道他木渊不是软柿子就行。
“当然,我晓得七叔公是为我好。我父亲也常说,咱们猎户的长刀那是对着敌人的。敌人若是辱我,即使我已经下了地狱,我也会爬起来把他也拖进十八层!”见大家都在小心打量自己,木渊突地大笑起来,道:“但对着大家就不同了,你们是谁啊?是看着我木渊长大的长辈,是跟着我一起、光、屁、股、长大的发小,是我的兄弟姐妹,我对谁拔刀也不能对你们拔刀不是?”
“对,对……”众人面色一缓,都松了口气。
看着又笑的犹如春风一样的木渊,众人只觉得刚刚只是幻想,但是谁也不敢再欺负这人年轻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这木大狗平时看不出来,不想是个见过血的狠角色,不能轻易得罪。众人皆默,没人敢说话。
“至于你,我父亲都进土那么多年了,你还敢来冒充我父亲,可见你狗胆不小!”木渊笑着,却是一巴掌拍在其中一张桌子上,只见结实的木桌子,顷刻间化为了两半,“谅你也是初犯,这次就算了,要是还有下次,我就把你——劈成两半!”
木癞子看着木渊,从前任他打骂的男孩已经高到只能让他仰望的地步,被他盯着时,木癞子觉得他的眼睛里闪着、嗜、血、的猩红:他是真的要杀了自己!
这个认知,让木癞子一阵后怕!
“妈呀!”只听得木癞子一声惨叫,房间里突地弥漫起一股臭味儿。
“当家的!”你咋拉了?王倩倩呆了一下,立即大哭道,“当家的你别吓我,木大狗,你对我当家的干啥了!”
“别以为我在说笑!”木渊越笑,木癞子就越觉得惊恐,“这次不做什么,不代表我下次真的不做什么?”
“哈哈,这木癞子明明是被吓得屎尿齐流的!”全场顿时哄堂大笑,木癞子一家灰头土脸的往外走,木二虎那么高大的一个汉子,爹被恐吓了,却怂的一个屁都不敢放,窝囊到姥姥家了!
“外强中干的家伙!”木老栓嗤笑。
“好了,这只是个不重要的小事情。”木渊风轻云淡的进屋提出一个麻布口袋甩在仅剩的一张木桌上,道,“我木渊说话向来一言九鼎,凡是带着欠条的都可以到我这儿来领钱!”
瞧那一路叮当响的,这袋子里肯定是钱。
将口袋一打开,里面果真是一串一串的铜钱。密密麻麻的多的就向河边捡的“石头”,但村里还没有哪户人家见过这么多“石头”的。
真是开了眼了,钱还能多的用麻袋装呢!
☆、木平安
七叔公好不容易缓了过来,脸色卡白,一看那张桌子,哼了一声也不说什么,径直就出了去。
木安源赶紧让个人跟着,毕竟七哥年纪大了。
那萧条的背影看得木安源一阵唏嘘,却也知道,七哥老了,但也更固执了,他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木渊这招兵行险着,镇住了大部分心怀鬼胎的人,但是也不是全部。
发钱本该是喜悦高兴的,但一直到发完钱,一屋子人都安安静静的。
木棉花乖得不得了,路过断桌子旁时,偷偷的摸了下断裂的桌子,木棉花心底暗暗琢磨道, “这大狗是真狠。”
而七叔公走出木渊家还有些胆颤,但一路回去,人也清醒了,一想到自己在小辈面前那般失态,便一阵捶胸顿足的,看得他老伴儿一阵好奇。待听得怎么回事,也是吃了一惊,不由道,“这木渊是个不好惹的,但是又不让你一个人去捅马蜂窝,难不成他还敢和整个村子做对不成?”
七叔公闻言,眼眸一亮。
而失了策的王倩倩,一想到从木大狗那儿拿钱不可能,就一阵肉疼,钱啊,那都是钱啊!
暂且不说七叔公他们打的什么主意,木渊这边把钱还完,已大半个时辰过去了。
看着一张不少收回的借条,木渊架了个火盆,然后和清远一张一张的扔进火里。
木安源静静地看着,道,“以后好好过日子,等过两天你把一切都弄好了,我就去王瞎子那儿给你们算个好日子……”
“叔公,我想把房子修了再成亲。”木渊看着木清远,道,“我想给清远一个自己的家。”
“行。你大了,这些事你拿主意就成。”木安源道,“倒是田地的事,我过两天再帮你问问。”
“行,那麻烦叔公了。”木安源道。
木渊又将先前的十两银子放在木安源手里道:“叔公,我给你惹麻烦了,但那两亩学田,我是真的想为村里做点什么。”
木渊这十两银子也是买个清净,但凡是记恩的,也不会对今天的事情乱嚼舌根。
“男人就是要硬气点,不能别人都欺负到你家门口了,你还跟个孬种一样,什么都不敢说。”木安源晓得木渊的办法有些过激,但这打一棒给颗甜枣,也挺好的,“村里你放心,叔公会为你周旋的,其他长辈也都不是不明事理的人。”
“那就麻烦叔公了。”木渊不后悔自己的冲动,男人有什么就是什么,想让他木渊隐忍,吃哑巴亏,他木癞子还不够格!
刚送木安源出了门,木承祖他们便回来了,小黑吃的饱饱的,整头驴都精神了不少。
木渊把昨天买的绿豆糕分了点给这三人,三人也高高兴兴的回去了。
等人走了,木渊才注意到似乎一直没说话的清远。
木清远站在木渊身后,一个人埋着脑袋,听见木渊叫他,才茫然的抬起脑袋。
“清远?”木渊怕把清远给吓着,发火的时候也一直都挡在清远的前面,不想清远还是受了影响。
“哥哥……”木清远想起刚刚的事情,只觉得他们都是坏人,“他们坏……他们坏……”
“恩,他们坏。”木渊提起的心,落了下去,温和的拉着清远坐在门槛上问道,“清远,刚刚怕不怕?”
“哥哥,我不怕。”因为我知道哥哥凶,也只是为了护着清远。
“清远真厉害。”得到回复,木渊笑了。
这边钱一还,村子却像是一锅沸水,炸开了花。
“你是没瞧见那木渊那钱多的用麻袋装……”王婶羡慕道,“十两的银子说拿出来就拿出来了,眼都不带眨一下的……啧啧,这是发大财了啊……难怪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呢!”
“后福个屁!”木五嫂呸了一声,嘲讽道,“娶了那么个傻子,还有个屁的后福啊!不知道吧,他还直接把木癞子打出家门呢!”
“不会吧,木癞子好歹是他爹呀”有人不相信。
“他有啥不敢啊?七叔公不过就训了他几句,就敢直接拔刀的人,有啥不敢的?”木五嫂不屑道,“怕就怕他心野了,要是不小心得罪他……”
木五嫂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成功听到好几声惊吓,于是故意压低了声音道,“这种疯子,大家还是离远点好,免得遭受无妄之灾!”
“不会吧……”大家口上说着,但是见着木渊都恨不得绕道而行,即使正面碰上,也一脸尴尬,神色匆匆。
孩子们都被大人勒令不准靠近木渊他们家。不知从什么时候还传出了木渊脸黑,眼神凶,瞟你一眼,大夏天就跟身在冰窖里似得。半夜小孩夜啼,大人一说“再哭,再哭就把你扔给大狗”,能瞬间制止小孩儿大哭。
木渊回来不到几天,邻村的都晓得三木村多了一个两言不和就拔刀的疯子。
对于这个能止小孩儿夜哭的名声,木渊也懒得澄清,整天该干什么干什么,绕道正好,清净。
木安源急的跳,见当事人屁事没有,也是一阵摇头叹息,这明显是有人故意放出的话。但抓不住主使人,也没的办法。
趁着雪还没化完,木渊准备过两天进山看看。
以前的工具大都需要修整,趁着天气好,木渊从院外搬了块大石头,把旧的箭头和短刀都找了出来,提了桶水就在院子里开始磨刀。
木清远看了会儿木渊磨刀,没意思,就拿着两块红豆糕,边吃边在院子里溜小黑。
他在前面走,小黑在后面慢悠悠的晃,两只小黄鸡长大了点,跟在木清远身后,倒是把他当成了鸡妈妈,一个劲儿的在他身后“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木渊磨刀不时就要抬头看看木清远,总是担心人会突然不见。
刀要磨好时,木渊再看,见木清远都到门口了。
门口缩着一个小不点,挂着两行鼻涕,就这么看着木清远向自己走来,那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