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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大人,您和洛华难得来徐府一趟,不如让我们略尽地主之谊,晚上留下一起用膳吧。”这时徐之清站出来打破了僵局。
此话一出,徐良霞也跟着进来劝说留客。
众人才将目光从石友明的身上挪开。
封景荣推辞几下,最后还是盛情难却,与洛华留在徐府用完膳再走。
“友明,你方才怎么了?”徐良霞将石友明拉在后面,悄声说道,“虽然你与丞相大人亲如兄弟,但你方才盯着那位洛公子看有点逾矩无礼了。”
石友明垂着头往前走,没有说话。
“那洛公子你是不是认识?”徐良霞到底是女人,感知敏锐,试探得问道。
“不……认识。你先照顾伯父吧,我出去晃晃。”石友明闷声说完,就一个人出了屋子。
“你一个人跑出来了?”石友明正望着眼前的池面出神,身后传来了一个声音。
石友明并不惊讶封景荣会出来找他,因为从他见到那个少年起,这场谈话便是必然的。
“那人是谁?”石友明也不绕弯,直截了当道。
“如你所见。”封景荣缓缓走至石友明身边,“他是洛华。”
“他是洛华?”石友明摇了摇头,似乎不这么认为。
“你知道吗?有时我一人瞧着水面,心里忍不住会有所畏惧。”石友明顿了顿说道,“我曾经以为水是这世间最温和的东西,可我万万没想到自己的知己挚友会溺死于此。”
“石友明,我说了很多次,洛华他不是溺水而死的。”封景荣的神情阴沉骇人,“宫里的翠金湖是人凿出来的,那么浅的湖怎么可能会要了他的命。”
“或许水面下藏着别样的真相,但十年前洛华还是死了。”石友明闷声说道。
“你想说什么?”封景荣神情难得烦躁起来,他不想再提起这件事。
“封景荣。”石友明转过头,神情严肃,这次他没有唤“大将军”,而是直呼了男人的名字,“我们已经失去洛华了,你不要再把无辜的人拖下水了,这不值得。”
“你以为他不是洛华?”封景荣总算听明白了石友明的意思,不明意味得笑了一声,“你以为我找了个赝品放在身边?睹物思人?”
“难道不是吗?”石友明步步紧逼道。
作者有话要说: 惹,以后改成每晚九点更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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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封景荣望着石友明沉默良久。
“我知你离不开洛华。”石友明叹了口气; 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
他知道封景荣干的出这种事; 他至今还记得得知洛华噩耗后,男人癫狂如魔的模样,“但这么多年了; 你也该放下来了。”
“他是洛华; 信不信由你。”见石友明深信不疑,封景荣干脆随对方误会去,不再辩解。
“你是想以这孩子做饵; 找出当年的真相吧。”石友明转过身,对着男人的背影道,“你留着封高义不杀也是这个目的; 是不是?你想弄明白他们当年动手杀人的原因。”
“……”
“别杀封高义了; 你已错过杀他最好的机会了。”石友明说出自己埋在心里的担忧,“他到底登了基,是当今天子,杀他会动摇国之根本。”
“够了。封高义必死,只是还没到他。”男人转过头,墨绿色的眸子犹如夜间觅食的独狼,凶狠毕露; “我说过; 当年任何参与的人我都不会放过。”
石友明身子发凉; 他知封景荣是下定了决心,他只有站在原地目送着男人的背影消失在黑夜里。
封景荣朝外走了没几步,就见少年似乎再搓着手到处寻他; 于是忙迎了上去。
“你怎么出去了这般久?”洛华轻声抱怨道。
“徐府太大,不小心迷了路。”
“你居然会迷路吗?”洛华很是惊讶,在他心里封景荣似乎是无所不能的,“真是稀奇,如此看来以后你去哪,我还要跟在你身边才行,不然万一你回不来那可如何是好?”
封景荣笑了笑,顺着少年的话道:“是啊,那洛儿可要将我看好才行。这天色也不早了,我们还是去向宗正辞行吧。”
“嗯。”洛华点点头,乖巧得跟在男人身侧。
这个冬日,雍城下起了鹅毛大雪,随之而来的是百姓们盼了许久的年关。如此大的日子,赵管家自是提早操办起来,给府里的丫鬟小厮们都置办了新衣裳,图个辞旧迎新的吉利意思。
今儿是除夕,洛华也难得给自己放了个假,没有温书,闲来无事便跟着巧红学起了剪窗花。
“小公子当真聪慧,学什么都快。”巧红望着少年夸赞道。
“怎么样?好看吗?”洛华展开红纸,笑着问道。
“小公子剪得自是好看的。”
“是吗?那我要把这个糊在书房的墙上。”洛华手里提着方形的窗花,语气有点兴奋,“让荣荣也瞧瞧。”
“主子一定会喜欢的。”巧红执着金剪子应着,谁想她这话却让少年的脑袋耷拉了下来,“小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巧红你说荣荣为何除夕还要出门?他这么晚出去,何时才能回来啊?”洛华兴致缺缺得趴在桌上,神情沮丧,“不会等我守完年岁,他还不回来吧。”
“小公子,宫内年宴是老祖宗留下的规矩,朝堂上有头有脸的官员都是要参加的。”巧红轻声解释道,“主子位居丞相,又是大将军,自是要去主持大局的。”
“我自是知道。”洛华眼帘垂了垂,轻语道,“只是心里难免期待些,毕竟这也是我和他头一次一起过年。”
“小公子别难过,您若无聊,奴婢们会陪着你的。”
“嗯。”洛华笑了笑,知这也没法子的事,便不再多愁善感,和府里的众人一起动手布置起来,又是换门神,又是换联对,准备热热闹闹的过一个好年。
未央宫,宫廷年宴上。
几十张花雕木方桌整整齐齐得布置在宫殿两侧,下面坐着的都是大秦身居要位的官员,他们一个个身着官服,正襟危坐,神色郑重严肃。
坐在高台之上的是当今天子封高义与其发妻廖夫人,两人身着的都是繁琐庄重的华服,看起来颇有威严。
而令人瞩目的是在他们下面一阶还放着一张玄木桌案,那里坐着的正是大秦的臣相,史无前例的一代权臣。
封高义顶着沉重的冠冕,扫了一眼,坐在他之下的男人,心里咒骂不断。
这套华服实在太沉了,他坐在龙椅上又不能随意动弹,这还没过多久,他的脖子便已是酸痛不堪。
而非要他穿这身华服的罪魁祸首就是他那个血脉卑劣的兄弟。
封景荣。
封高义暗自咬牙,恨不得这个孽种马上暴毙当场才好。
“殿下,殿下。”身旁的廖夫人轻声呼唤让封高义从臆想中猛得回过神来。
他轻咳一声,朗声道:“开宴。”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大臣纷纷起身行礼,一如往常那个男人依旧静静坐在那里,封高义眼不见为净,将目光扫向了朝堂上一个老者身上。
老者正好也抬头与他相视,微微点头。
封高义心情不由激动,此人正是他眼下唯一的救星,廖夫人的亲父,廖国公。
“皇上,你在看什么?”
冷不丁的一问,吓得封高义忙移开目光,眼神飘忽几下,讪笑地望向底下他恨之入骨的男人。
“没什么,朕就是随意看看。”
封景荣端起酒盏,不置可否。
红烛屏风,宫乐渐起,这新皇登基以来第一场年宴终是开席了。
犹如仙娥的侍女们端着一盘盘八珍玉食,鱼贯而入,就当所有人以为这场年宴和往年如出一辙的时候。
叮叮叮的铃铛声从宫外响起。
一群光着脚,披着各色薄纱的歌姬风情万种的涌进了宫殿之中。
众人一愣,如此大胆放肆的穿着自不是大秦所风尚的,曹宇蹙眉想出口呵斥,却被封景荣抬抬手制止了。
无论是别样额装扮,还是那一双双墨绿色的眸子,都可以证明这些歌姬的身份。
这是一群胡姬。
朝堂上的人心里都忍不住一紧,不知眼前这是何种情况。
在年宴上出现如此艳舞,在含沙隐射谁,简直是不言而喻。
要知这大殿之上可只有一人也有着如此颜色的眸子。
到底是哪个不要脑袋的胆大包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