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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里,唐逸靠着舒服的软垫,一边顺抚灵狐的“猫”毛,一边闭目养神,幽幽吩咐大鹏。
大鹏一愣:“啊?不提?那世子让小的把那大夫带回府里去是……”
唐逸懒懒抬起眼皮,看他一眼,“说你傻,你还真不聪明!你家世子栽了那么大一个跟头,都是拜你所赐,说出去,你还有命活吗?”
大鹏闻言猛然匍匐在唐逸脚前,形容夸张,声泪俱下:“大鹏能得世子如此相待,以后不管是吃糖饼、还是喝糖水,大鹏都不会再挑剔、嫌弃。”
这边大鹏表着另类的忠心,那边唐逸怀里的灵狐一听这话,“喵”一声炸毛起身,这两面三刀的家伙,前天还说以后世子赏的糖饼、糖水都拿去喂猫的!
唐逸抬手,压住炸起的灵狐,重新顺抚它的绒毛,腹部的坠痛一直没有消失,他略微皱眉:“你去外头驾车,王叔上了年纪,手不稳。”
大鹏去驾车,车内只灵狐和唐逸两人,灵狐咪咪叫了两声,维持着猫样道:“你方才动了胎气,又有凉气入体,不能再乱跑了,否则胎儿不保。”
唐逸问:“若真保不住,会怎样?”
“会使得众生簿出现不可逆转的巨大偏差,严重的话,可能导致人间大乱。”灵狐虽然化成的不是人,而是猫,但此刻,唐逸依旧从它眼中看出凝重与严肃的神情。
他不过随口一问,却不想灵狐一副如临大敌的惊恐样子,唐逸深吸口气:“这孩子我一定会平安生下的,可我有件事必须做。”
灵狐急道:“刘昭根本用不着你帮他也能当上皇帝,上一次不就是这样吗?你干嘛还要费功夫在这种无用功,给他生孩子才是你最应该做的。”
唐逸不由好笑,自嘲道:“我堂堂一个男人,竟然沦落到‘生孩子’才是正经事,真乃旷古奇闻也!”随即无奈道:“可上一次,刘昭在春猎时误伤皇帝,被诬陷谋反叛逆,这个难关正是我替他度的,他才得以洗脱冤屈,保住性命。”
“你?!”灵狐吃惊,它向来贪玩,众生簿都是当故事书一样参悟的,故事好看就多看一点,不好看就跳过,是以唐逸曾经所为它知之甚少。
唐逸点头:“不错,是我。”
上一次他并不知道洛王刘烈究竟是如何设计陷害刘昭的,竟然让能够百步穿杨的刘昭失手射中皇帝。刘昭虽然是被生母陈贵妃逼着争夺帝位,本身并无非做皇帝不可的野心,却也不是任对手宰割的羔羊,就说身边最亲近的幕僚兼少时伴读与好友的徐少卿,那是东海郡异姓王徐钲的小儿子,背后势力不容小觑。
可刘昭不若刘烈那般心术不正,成天琢磨些阴谋诡计,而刘烈阴招不断,防不胜防,刘昭载的最大一个跟头便是三个月后的春猎,这也是唐逸坚持要与洛王结交的原因。
开春草木疯长,最适宜马匹长途奔袭,春猎前,西北传来紧急军情,于是春猎就成为选派出战大将的一场较量。
兵权是皇权最重要的倚仗,所以,除了明面上排兵布阵与武艺的较量,私底下那些龌蹉的勾当也是一样不少。
上一世,唐逸被腹中孩子折腾的死去活来,当然无法亲自去春猎,刘昭谋刺皇帝入狱的消息他还是从府中小人口中得知。谋逆大罪,一旦定罪,便是株连九族,祥宁候府自然也在株连的名单之上。
那时府中人心惶惶,父亲在春猎场,不在家中,母亲又是生他之后多年生病,难支偌大的府邸,而姐姐假扮孕妇,不可能抛头露面,他这祥宁侯府的世子就是彼时所有人唯一的希望,一切都得靠他斡旋。
如今回想,那时刘昭该是早就有不祥预感,方才同意姐姐回娘家养胎,春猎前不到一月,刘昭亲自送姐姐回的祥宁候府,之后第二天西北就传来紧急军情。
边关驻防大军节节败退,向京师请求征调京屯兵与东海驻军,刘烈该是害怕一旦徐少卿的父亲再立战功,寒王势力便会更加高涨,所以不顾家国安危,竟在这种时候一箭双雕,陷害同胞兄弟与生身父亲。
唐逸毫不怀疑,如果那时刘昭当真一箭射死了皇帝,刘烈便有法子逼太子禅位,自己登基当皇帝。
这一次,唐逸不想再便宜刘烈,那时他光是将刘昭救出牢狱就已然耗尽了全部精气,刘烈依旧顺风顺水,直到他死,势力也还是在不断扩张的。
还有一点更重要的,若不是春猎的意外,祥宁侯府也不会丢了大半兵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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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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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昭从暖春阁出来后,是与徐少卿同行。
刘昭神色凝重,似乎心事重重,徐少卿问:“方才温池中可是发生了什么?”
刘昭面上略过一瞬不自然,指尖刚刚抱过唐逸的细滑触感,以及那副皙白微凉在自己怀中瑟瑟轻颤的身躯总也让他生出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好像以前就摸过、抱过似得,他摇摇头,随即沉声道:“不甜是被暗器所伤才失足跌进池中,想来又是三哥的手笔。”
刘昭语气中带着些微无奈,刘烈暗中动作频频,实在有些让他防不胜防。茉儿的弟弟与自己生嫌隙,导致祥宁候也与自己疏远,这件事不用想也知是刘烈从中作梗。
然而两个月过去,他至今没能调查出任何头绪。
两月前,为了礼部尚书严帆在科举中泄露考题、徇私舞弊一案,他乔装去霓虹楼与重要人证肖娘接触,这礼部尚书的女儿严絮乃太子侧妃,是以礼部实则是□□羽。
严帆此次秋闱徇私便是为了提前替太子招揽贤才,在各部安插自己人。科举入仕途的青年,一般没个十年五载,混不到什么有分量的官职,太子此举可谓“未雨绸缪”,只可惜这样的高瞻远瞩没能用在正处。
而那日,他在霓虹楼与肖娘饮酒套话,酒水里竟然掺了“醉生梦死”这种最为烈性的春药,醉生梦死与酒同饮药性成倍增加,非与人交合不得解,原本他在烟柳之处寻欢一夜也没什么,但彼时霓虹楼参与重要案件,肖娘又为重要人证,他不能在霓虹楼有任何不妥行径留人话柄,太子的人一定在暗处盯着,一旦他把持不住,必会被抓个现行、难脱干系。
他凭借灵台最后一丝清明匆忙回王府,醉生梦死药性太强,他以轻功跃入王府内院,究竟寻了哪位妻妾也是第二日酒醒时方才知晓。
思及此处,刘昭忽然问一旁徐少卿:“少卿,那夜我先行回府,你留在霓虹楼继续与肖娘周旋,晚我小半个时辰到王府,这期间我可是对着唐不甜做了什么?”
刘昭想,自己既然是闯入得唐茉院中,那么,那夜唐逸正巧在唐茉院内留宿,他在□□的作用下醉得稀里糊涂,别是对着人家弟弟有了什么出格的举动。
刘昭越想越有可能,但他实在想不起那夜的具体细节。
徐少卿闻言神色暗自一变,巧妙地扭转了话题:“说起霓虹楼,肖娘昨日已经同意做证,太子的人对她暗杀不断,两月时间,她也算是对太子彻底死了心。这案子在吏部压了这么久,总算能够有点进展。只是,要彻底肃清礼部风气尚需时日,急不来。况且,严帆不是那么好动的,这次他恐怕会故技重施,将手下的官员供出来顶罪。”
和祥宁侯府的嫌隙自然没有正经朝事来得重要,刘昭很快被转移了注意力,与徐少卿谈论起案件,将唐不甜的事暂放一边。
刘昭道:“试题是从霓虹楼泄露的,他们确定漏题名单的方式便是霓虹楼每夜的头牌竞价,这份名单不难获得,难得是如何得到他们在霓虹楼买题的罪证。只有肖娘开口还不足以撼动,要有物证才行。”
徐少卿道:“肖娘说她有物证,太子让她焚毁的试题拓本她还留着,就在霓虹楼楼顶安置夜明珠的机卡之下。拓本是严帆一位门生所写,只要对照笔迹,严帆这次跑不了!”
刘昭连月紧绷的神经终于略微放松,好在他的人还能保护得了肖娘周全,否则肖娘一死,此案就难破了。
徐少卿补充道:“这拓本是洛王让肖娘留的,这一点肖娘并没有供述。”
刘昭轻笑:“看来三哥确实不是诚心相助太子,不然也不会让人留这么大个把柄给咱们抓。肖娘忽然肯同意配合,保不齐就是他撺掇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