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又一脸新奇的看向韶伶久,“行走江湖那是要花钱的,寒清寺可是和我有十年契约,得养我十年,我出去了谁养我?”
“嗯?”韶伶久道,“你不是江湖大盗吗?”
“大盗什么,那都是好多年前干的勾当了,我可是从良了的,你可别诬陷我。”
韶伶久点点头,“好吧,我不诬陷你。”
“这样,小韶子,我看你和我有缘,不如我传你几招?”无忧一脸跃跃欲试。
韶伶久摇摇头,“阿景叫我不要动真气,会催发蛊虫发作。”
“蛊虫?”无忧拿过他的手轻轻的一按,登时一脸难以描述,“你这是从哪惹得祸?给你放那么多虫?”
说起这个韶伶久就一脸想哭,“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那好吧。”无忧放开了,静坐了一会儿,突然又高兴起来,“不如,我们去找酒喝?”
“喝酒?”韶伶久连忙否决,“我酒量很不好,十六岁喝过一次,我什么都不记得了,结果第二天醒过来,阿景脸上被我揍了一拳,整个人看起来特别害怕。”
“酒量不好啊。”无忧苦着一张脸,“可惜了,一直都找不到人陪我喝酒,好孤独啊。”
“找不到人?”这个言谈之间到处都是江湖义气,举止之间皆是豪放义气的人,怎么会真的因为没钱不出去?
韶伶久突然问到了正点上,“无忧,你是不是……”
“根本出不去?”
闻言,无忧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似乎凝固了那么一刻,但是下一秒他又哈哈哈哈的笑了起来,“看来你也不算太傻嘛。”
韶伶久自觉好像无意之间戳了人家心窝子了,一个十分好动,喜好自由的人,被关了起来不能离开,心里得有多难受?
他猛地站起来,拉起了无忧的手,真诚的看他,“那我陪你喝酒吧,大不了到时候阿景生气,你就帮我。”
无忧登时扬起了笑脸,一把揽住他的肩膀,“放心吧,小皇帝要是不高兴,我一定帮你。”
两个人偷偷摸摸的回了无忧的厢房,一间很偏僻的屋子,孤零零的坐落在寺院的最北边。韶伶久走进去的第一个想法,便忍不住感叹出声,“无忧,这里好冷清。”
无忧却满不在意的笑笑,“冷清挺好的,没人打扰我,我想干啥就干啥。”
他边说边将门关上,变戏法似的从柜子的暗门里拿出了几坛酒,整整齐齐的摆在韶伶久面前,“来,我请客,随便喝。”
韶伶久不由得惊讶的问他,“无忧,寺院不是戒酒的吗?”
无忧大方的点头,“对啊。”
这下韶伶久更加不确定了,“你哪里来的酒?”
无忧一挥下摆豪放的坐在桌边开了一坛酒,“自然是有人给我送来的,我行走江湖多年,还缺那送酒的人?”
他又开了一坛,递到韶伶久面前,“来来来,喝酒喝酒,别问了,放心,我都喝那么久了,都没被发现。”
韶伶久依言坐下,看他豪放的对着酒坛口一口就喝掉一半,不由得想,“江湖中人都是大口吃肉大口喝酒的吗?”
他也学着抱起酒坛就灌了一口,辛辣的冰凉酒液入喉,尽管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韶伶久还是忍不住咳嗽了几声,“无忧,这酒好辣。”
无忧看着他邯郸学步一般的动作,非常有经验的指点他,“把手抬高点,头仰起来。”
韶伶久仰起头看他,“然后呢?”
这样一幅牙牙学语的样子,实在让人忍不住想笑,无忧也是有些憋不住想要大笑出声,但他还是稍稍忍住了,“来,一口直接喝完。”
“什么?唔……”
无忧直接上手给他灌下去,韶伶久急匆匆的喝了一大口,一时没忍住被呛了,猛地后退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咳咳……”
韶伶久咳得满脸通红,无忧终于有了做错事情的觉悟,凑过来在他背上拍打,“没事了吧?”
韶伶久甩了甩头,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一瞬间抬头,看着无忧的身影模模糊糊的出现了重影,他恍恍惚惚的又甩了甩头,声音微低,“无忧,你怎么有两个?”
“呃……”无忧忍不住笑了,“你这酒量,真的不行。”
韶伶久站起身来,没控制住腿软一下跪在地上。无忧赶紧把他拉起来,“小韶子,你感觉怎么样?有没有犯恶心?想不想吐?”
韶伶久一瞬间没了声音,无忧狐疑的低头去看,就看到盈在眼眶里,将落不落的眼泪,他顿时被吓住了,“小韶子,你咋了?我可没欺负你吧?”
韶伶久抬眼看他,眼睛开始以可见的速度红起来,一颗接着一颗滚烫的泪开始往下滴,他忽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无忧顿时也跟着哇起来,他推开门赶紧往外大声叫道,“那位一直保护着小韶子的兄台,佛香礼应该已经结束了,快去……”
无忧忍不住扶额,“快去把你们家皇帝请过来。”
长青:“…………”
景逸急匆匆的赶过来的时候,韶伶久还在屋子里哭得昏天暗地,无忧在一旁不管怎么哄都没用,声音炸得一声比一声高,他终于忍不住瘫了,“小祖宗,求求你,别哭了,给我点薄面,别再哭了。”
景逸推开门进来,韶伶久孤零零的坐在凳子上整个人扑在桌上哭,无忧简直跟见到了救星一般跳了起来,都快扑他身上去了,“小皇帝,我知道是我的错,但你能不能先把这个祖宗劝好?”
景逸赏给他一个活该的眼神,径直走到韶伶久身边将他拉进了怀里,抱得满满的,“阿久,阿景来了,你想到什么了?哭什么呢?”
一听到他的声音,韶伶久哭得更凶了,只顾着哭话都不说。
景逸干干脆脆的抬起他的脸俯身吻住了他,声音霎时停了,无忧赶紧识相的一个闪身把自己的地盘腾出去了。
虽然他确实很好奇,但是不敢问,更不敢留。
过了好一会儿,景逸轻轻的放开了他,抵着额头轻声问他,“阿久,怎么了?和阿景说说怎么回事好不好?”
韶伶久抽泣了几声,身子抖了好几下,颤着声音道,“我好像……”
景逸轻柔的拍着他的背,“别急,慢慢说。”
那双手忽地攥紧了他,韶伶久的脸上涌上了别的神色,他抬手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啜泣着问他,“阿景,阿皌呢?”
景逸整个人立刻僵住了,他轻拍着后背的手也停住了,时间仿佛被凝固了一般。
见他没有回答,韶伶久眼角又落了眼泪,眼睛里满是被抛弃一般的楚楚可怜,“阿皌是不是,要回去了?回去了之后,就不要我了。”
景逸冷着脸反手为刀,劈了下去。
韶伶久整个人便软倒在了他的怀里。
过了好一会儿,景逸的声音低低的传了出来,如寒冬冷风一般,夹着无尽的低凉。
“阿久,你为什么要想起他?为什么我都用了蛊了你还是没彻底忘记他?你明明该是我的,是我从你小的时候就照顾你,一直对你好,只要你好我就是最幸福的。可你为什么要看上他?他不过是一个不入流的小国皇子,你为什么要看上他?”
屋外呼呼的下起了大雪,无忧一脸对家的眷恋不住的回头看他还紧闭着门的屋子,是在说什么?这么久了还不出来?
他终于是无可奈何的看向旁边站立的长青,满脸你想太多,“我真没害你家主母,你这脸色咋回事呢?”
长青先是一愣,又将脸转到了另一边,不愿意看他。
无忧终于像是绝望了一般,转身离开了,“看这情况,等他们出来还早着呢,我还是先去忙正事吧。”
他边走便摆手,满心想的都是:今晚估计要换地方睡了。
屋内灯光微暗了些,在身上人不带一丝余力的动作下,韶伶久终于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他意识还不甚清醒,身体里不知何时被勾带起的火便烧得他头昏脑涨。
景逸更加的用力起来,俯身在他身上印下了无数印子,不留余地的非要在他身上留下属于自己的痕迹,让人不敢觊觎半分。
“阿景?你……”
韶伶久才动了一下,便被景逸恶狠狠的推倒回去,他声音里似乎带了火气,韶伶久心里不免一凉,难道是因为自己喝酒他不高兴了?
他又不可避免的想起无忧来,说好的帮他呢?
“不要分神。”
景逸抬起他的脸吻了下来,合丝密缝,不留空隙。韶伶久双眼都有些晕眩起来了,景逸终于贴着他的耳侧俯下身来,他说话声音低哑,带着无尽的缠绵,“阿久,答应我,一直陪在我身边,别走……”
韶伶久双手抓紧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