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周围的士兵三两成团,眼神忌惮,却都没有离开,几个把总抱拳向他见礼后退到了一边。
安熙宁见此有些不悦,淡淡道:“何守备,这些士兵是来观摩本殿与几个把总过招的,并非在此吵闹。”
“五殿下,”何志远拱手,“您虽贵为皇子,但既然来了这北营,就该守这北营的规矩,不能为了显示自己的武艺就耽误了将士们的操练,想必皇上也不愿看此情形吧。”
“何守备此言差矣,现本就是休息时间,何须额外操练?再则,观摩他人对练也是学习的一种,何守备可不能狭隘了操练的真意。”
“殿下果然巧舌如簧,既然如此,末将倒想领教领教殿下的高招,也好让这帮士兵学习学习。”
何志远曾受严参将大恩,因见安熙宁来了北营之后大削了严参将的威信,心中十分不爽,又见今日他在众兵将面前大出风头,心中不愤,就想仗着自己武艺高强,好好煞煞这五殿下的威风,因而才会出言挑衅。
“哼,”安熙宁随手挽一个剑花,哂然而笑,“你要战,那便战,何守备,请予赐教。”
“好,痛快,五殿下,你可要当心了。”
何志远接过随行小兵递过的长枪,叮的一声,与安熙宁的剑对在一起。
何志远能既然当上守备,手上功夫定是不差,他基本功扎实,临场经验又丰富,一开始便掌握了战斗节奏。
但安熙宁也不是个好相予的,他虽然对敌经验不如何志远,但胜在身形灵活,内力深厚,没过多久便夺回了主动权,打的对方节节败退。
没过多久,何志远额头上便冒出了冷汗,他不曾想在宫中养尊处优的皇子竟也有此功夫。
原先安熙宁大败三个把总时,他还以为是底下的几人顾及他的皇子身份而故意放水,但现在看来,这五殿下还真有几分真本事,不,或许比他想的还要厉害几分。
安熙宁趁何志远近身之际,故意卖了个破绽,那何志远果然上当,向他左侧攻来,安熙宁随即转身,一个偷空将他击倒在地,长剑一送,抵住了他的喉咙。
何志远脸色涨红,惊惧不定,一双虎目瞪的老大,不敢置信自己竟败在一个毛头小子手上,周围的士兵面面相觑,皆不敢呼好。
安熙宁傲然挑眉:“何守备,现在你是服还是不服?”
“服,我服!”何志远咬牙切齿,本想起身再战,无奈场中观看者甚多,此时耍赖怕会名声扫地,只好恨声认输。
安熙宁利落收剑,心中不无得意,伸手去扶地上的何志远,却被他避过,自己爬了起来。
“五殿下,末将有事,先行告退。”
何志远心有不甘,也不等安熙宁同意便大步离去,留下身后的一片欢呼声。
日薄西山,安熙宁受完众兵将的追捧,心情愉悦地回了屋。
“告诉你小豆子,本殿下今日可威风了,打的那何志远满地找牙,那个舒爽。”
“殿下真厉害。”小豆子真心赞道,顺便为自家主子沏上一杯热茶。
“那可不就是。”安熙宁眉飞色舞,就差再次演示一遍,随手拿过桌上的茶杯就喝。
“殿下!”小豆子惊叫出声,要阻止时已来不及,就见自家殿下一口热茶喷出,脸已涨得通红,可不就是乐极生悲。
“殿下,您要不要紧,小豆子给您去请军医吧。”
“不,不用,给我拿杯冷水去。”
安熙宁口齿含糊,舌头上火辣辣地疼,待将小豆子拿来的冷水含住后才稍微缓解了点。
晚饭自然是吃的无滋无味,安熙宁基本是靠吞的,连柔软的米饭吃在嘴里都如沙砾般粗糙。
今日的兴奋早就没了,洗漱完后安熙宁便早早地去了床上躺着,如往常般将画卷打开,开始了每晚的唠叨。
“子画,我今日可强了,三个把总联手都没能赢过我,后来还打败了来挑衅的何志远,你都没看到,他输了时那难看的脸色,乐死我了。”
安熙宁自顾自地傻乐一会后又委屈兮兮地开口:“傍晚喝茶时把舌头给烫了,痛死我了,子画,我要求个亲亲当安慰。”
静默片刻,他又贼兮兮笑开:“子画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那相公我可就不客气了,嘿嘿。”
噘着嘴一口亲在画中人的脸上,安熙宁心中美的冒泡,一把将画纸搂在胸前:“子画,你真好,今晚我也要陪你一起睡。”
夜色渐沉,屋内恢复了一片寂静。
挂在墙上的画无风自动,散发着幽幽的光。
黑墨勾勒的线条慢慢从纸上剥离,一缕缕地汇集到地面上,最后现出一个身着白衣的俊逸男子。
那男子也不说话,静静地负手而立,一双美目冷冷地盯着床上熟睡的青年。
哼,无知的凡人,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轻薄本仙,今日不给你点教训,还当本仙好欺负。
心念已起,只见他指尖微动,一道白光向床上袭去。
白衣男子嘴角微挑,明日,可有好戏看了。
一阵风过,床前已空无一人,随之那画卷之上又重新出现了白衣男子的形象。
第二天一早,小砚台进屋准备伺候自家殿下洗漱。
床上未拉帘子,可以清楚的看到熟睡中的五皇子,他侧着身,面向着门的方向,一脸的舒展。
小豆子却肝胆俱裂,手中的脸盆随之掉到了地上,任水湿了他一身。
☆、第6章 回宫
安熙宁在梦中正与子画花前月下,却被自家小太监一嗓子嚎醒,顿时脸就黑了下来。
“一大早就在此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小豆子战战兢兢,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殿,殿下,您的嘴……”
“本殿下的嘴怎么了?”
安熙宁不悦,这小奴才是越来越没规矩了,仗着平日里自己惯着他,现在都学会顾左右而言他了。
小豆子哪敢吱声,起身拿过案上的铜镜递给安熙宁:“殿下,您还是自己看吧。”
安熙宁狐疑地接过铜镜,嘴里嘀咕着这小奴才实在是不经吓,还神神叨叨的,真是惯不得,这以后可怎么当王府的总管。
一边腹诽一边向镜中望去,蓦地,他睁大了双眼,大惊之下差点摔了手中的铜镜。
目光呆滞地转头,安熙宁一副神游天外的表情:“小砚台,本殿下现在可还在梦中?”
“殿下,”小砚台哭丧着脸,“这是真的,你没做梦。”
安熙宁顿时心如死灰,难道他的一张俊脸就这么毁了?那他还有何面目去见他的子画,一定会被嫌弃的!
不死心地又拿起铜镜细看,只见镜中的青年上半张脸仍是一如平常,眉目有神,鼻梁俊挺,但这下半张脸……
安熙宁盖了镜子,他绝不承认那长着血盆大口的丑八怪会是他自己。
“殿下,”小砚台小心问道,“咱们今日要不就先回宫,让太医好好给您瞧瞧。”
也只能如此了,安熙宁有气无力:“小砚台,去给本殿下找块面纱来,我们即刻回宫。”
惠安宫中,皇后正拉着太子家常。
对这个长子,皇后是十二万分的放心,自小就老成持重,处事圆滑,从不让她和皇上操心。
但也因为如此,在两个儿子中,对太子就少了些关注,皇后也意识到过,只是太子极少会出纰漏,他们即使有心也是无力使。
犹豫再三,皇后还是开了口:“铭儿,这么多年,你可有怪过父皇和母后没有如对宁儿般关爱过你?”
太子看着皇后充满愧疚的神情,心中略为无奈,怎的又旧事重提。
“没有,母后,五弟生性跳脱,你们多关心点也是正常的,再则儿臣作为兄长,理应多照顾幼弟,又怎会有捻酸吃醋的念头。”
太子没说的是,若父皇与母后如管五弟般管着自己,他才会抑郁不平。
“但父皇和母后都觉得亏欠你良多,让你小小年纪便要周旋于大臣之间,每天都面对着阴谋诡计,人心叵测,有时母后也会想,这些是否就是你想要的,但平日里问你,你又不说,母后真的是……”
皇后说着便有泪光闪现,太子头痛,只好软言安慰:“母后不必如此介怀,父皇立儿臣为太子,必是抱予厚望,儿臣又怎能辜负。虽失去些东西,但也收获是良多,没有舍,又哪有得。”
“你这说了一堆,却都是避重就轻的话,当母后好糊弄?”皇后佯装生气。
“母后非我,焉知我未享这其中之乐?”太子含笑反问她。
“罢了,罢了,”皇后摆手,“都是儿大不由娘,你是如此,宁儿也是如此,你看他这一去北营,一个月了都不回来看看,想必心都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