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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娘子追了出去,他阿爹糊涂,半辈子都放不下一个面子,才胡言乱语了,求陆照阳这事便烂在肚子里,留了阿惠一条生路,陆照阳看了一处便觉今日天气不好:“娘子不必求我,这是家事,我一外人如何言说。”
东娘子愧不敢言,定定站了半晌,满腹心事,不想才回去里头闹开了,还有阿钟跟着裹乱,大约是偷听了话,要打阿惠说她是个坏人,是书里的狐狸精,不准她勾‘引小兄长。
阿惠又不是吃素的,到底年纪长,趁此机会将阿钟一顿揍,而阿爹袒护阿钟,追着阿惠又踹又骂,阿钟见有了撑腰,更是专往阿惠肚子上揍。
一阵一阵的乱,东娘子眼前一迷花,一口气闷上来晕了过去。
奶娘叫了声娘子,阿钟也跟着叫了声姐姐,阿惠转身趁着都围在东娘子身边一溜烟跑了。
跑回了房里翻箱倒柜翻出一瓶药来,是早前跟那游方铃医买的,此药能令人昏迷,醒来后不知迷踪,阿惠手握迷药,不想能用了来,如今已是不能等了,暗恨陆照阳戳穿好事,但转念一想他找上门来又如何?难道自个便没了计策了?
如此待至了夜深,家中人歇息了,阿惠偷跑了出来,一路来至陆照阳家,翻身进了院子,她有一根吹管,将这二人迷了,便有了机会下手。
这屋还未歇下,阿惠不敢轻举妄动,只听屋里模糊的说话声,她悄悄蹲在窗户底下,慢慢爬身,只露出一双眼往屋里瞧,这一瞧却是不要紧,如同是被人专往了脸上打,将脸皮撕扯了碎,往地上踩!
好啊好啊——!阿惠冷笑不止,她道是如何,这阿雪久不动摇,原是跟这陆照阳有着龌龊关系,又怪道这陆照阳怎么便对这陆雪好了?原是躲在这过夫妻日子,专做那捅屁股的下作事!也不怕恶心!
阿惠没眼再瞧,又重新翻了出去,跑至一处细细想明白了,陆雪从那地方出来,本就是给人寻欢作乐的,狗改不了吃屎,自个竟还指望他?却是没用,不能再指望了,需得再想想,如何脱了此刻困境!
作者有话要说: 身不残志也不坚的我更新了… …
度过了十分糟糕的一天,此生最恨义务加班啧
☆、52
阿惠未多生事,倒不是转念有了副慈悲心怀,而是那跛子又上了门来与阿爹商议起了过门日子,打定了主意要将阿惠娶过了门。
阿爹巴不得将这丧门星嫁出去,这日子是定得越早越好,早日安生,待嫁了出去便是泼出门的水,是死是活将来如何再与家中无任何关系。
阿惠恨不得将那跛子的脸刮花了,做出那等事竟还有脸来!可苦她不能说,说了也只是平白递了把柄,她阿爹定会觉得你既失身与他,他又与你有了婚约,又有何问题。如此一打发了,更是脱不出此刻旋涡。
她想了又想,已是急不可耐,那跛子更因强迫了她,占了身子,言行愈发大胆,动手动脚。
阿惠给了几下巴掌,叫他小心些,跛子道你与我已有夫妻之实,我只想亲近亲近娘子,何苦来这般。
阿惠冷笑不止,夫妻之实?倘若论起来她早与邹郎君有了肌肤之亲,轮得到这跛子?
想及邹郎君阿惠心酸不止,骤然间美梦破灭,余了一地狼狈,可却只有她一人陷入泥潭沉浮不止,脱身不得,而那东娘子甚至那曾瞧不起的陆雪凭何比她好?比她强?
含了这狠,家中水火之势愈演愈烈,已到了不能调和地步,一天到晚与天争与地斗。
因阿惠不曾动过一针一线,她那嫁衣便只好去秀坊,当体裁量了,只求快,上头什么蝉花朱鸟一并不要。
正是这日晴好天气,阿惠万般不愿被压了至镇上,好容易忍受了一回,恨不得甩手走人,东娘子刚付了钱,忙不矢追出来,叫她名字。
“你做什么跑这么快,怎么又停下了?”
东娘子抚着气,阿惠抬手指着,木愣愣见了前方一处人群,顺着望过去才知不知谁撞了一名有孕娘子,害得那娘子出血,倒地不起,这些人正救她,抬她去见大夫。
东娘子拉过她让至一边,让那些人先走,那孕妇被抬着手脚已是昏了过去。
“你别怕,那娘子去了医馆很快便会好的。”
“她这是怎么了?”
阿惠回头半日,往前走了几步,却觉得不对,低头一瞧方知自个踩到了那孕妇流的血,一路滴滴答答,蜿蜒了一条红线,或点或滴,鲜艳艳的,只稍片刻扬起的尘土与众人张望的脚步便将这条红线没了。
“这血又是从哪里流的?”
东娘子上前拿帕子替她擦脸,道她是见了血懵怕了:“不怕不怕,是她怀了孩子撞到肚子,这才流了血,也不知腹中胎儿能不能留住。”
她担心起来,阿惠却再问如何撞了肚子孩子就没了。
“你问这做什么?我也只知道皮毛,左右怀了孩子,便是季脆弱,要小心护养着,万一碰到哪里便不好说了。”
阿惠缓缓点头,听这话,如她这般的娘子即便是怀了,也极有可能因着些缘由失去孩子,怪道小时见的那些腹部鼓胀的女郎一个个紧张什么似的,便是为了这个——阿惠勾起唇隐隐藏着笑,心下有了主意,若是能借个种暂且有了身孕,再将这腹中胎儿说成是邹郎君的不也是一条路子?
她往日怕那血淋淋孩子,可今儿一看却又生了别的想法,她怀了这孩子便一定要生下来?待她如愿进了邹家,再出了什么意外,不大不小,正巧叫肚里孩子没了,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既达成了心愿也不会将来因着孩子有了性命之忧。
如此一想,不得不好好审视那跛子了,纵然是百般不情愿,可一想了如今他才是最听话最能上钩的人选,使这计谋成功,阿惠连一点厌恶都生不出来,若是事成,将来她定会给他立个长生牌位日夜纸钱香烛供奉。
“阿惠?”东娘子叫了她几声,见她眼珠四转出神一般,紧张道:“可是哪不舒服?叫你几声都不应。”
阿惠略笑笑:“无事。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就是突然知道——我与那跛子兴许是天生的缘分了。”
东娘子乍一听,心里酸酸涩涩打翻了一阵油盐酱醋,不可堪受,回了家中偷偷躲着哭了一阵,将自己狠了个遍。
哭了一会子,便叫奶娘掌灯,准备针线,“我今儿看了,那嫁衣别说是我了,连村里那些女郎都看不上,只是一片布,花色也没,阿爹实在狠心,到她出嫁了岂不叫人看了心酸?”
奶娘劝她,道二娘这事多半还是自个作弄出来的,她若是好好的,东家不至于这般狠心,认了这个亲!
东娘子拭泪,说要给阿惠绣双好看的绣鞋,着了她出嫁那日穿,奶娘感念她这个做姐姐的,二娘都不认你了,你还拿她当个宝。
可东娘子却道即便如此她依然是我妹妹。
奶娘撇嘴,捻了线道可小心好心没好报,叫她反咬一口。
阿惠哪里知道东娘子整日在屋里做什么,正盼着无人看管,她又一门心思想让自个怀孕,竟停歇了几天,她不闹了,自然无事,哪会管教她一厘,自然也不晓得她夜里翻墙翻得极精妙,再等晨露梢头,初阳微醺悄悄回了房,一套事做得是神鬼不知,只每晚上头一招月将她照了个透彻。
如此便过了一月有余,日头见长,那寒春如退散的潮水一瞬忽叫人收了,真是春尾夏头,一半凉一半热,驱了纵月连绵的雨终于一顶乌阳整日高悬空中。
阿惠觉得身子乏累,便猜想必是有了反应了,她不敢去镇上的医馆,生怕走漏了风声,怕别人看见,因此挑了一日清早乔装打扮了一番,溜了去别镇,那人少,地方更小,谁也不认识,更不会注意半分。
她梳了妇人头,佯装是嫁了人,夫君不在身边,便只好一人孤身前来,稍待一番诊断,那大夫果真恭喜她,说娘子已有了身孕,大喜大喜。
只一见了大夫喜色,阿惠便已笑了出来,她笑大计已成一半,心情爽快,诊金也多付了。
确诊这晚,阿惠仍然趁了夜浓星稀,翻墙去了跛子家,却不是温言软语一夜温柔乡去的,而是藏了满身恶计报仇去的。
那跛子沉迷云‘雨,三魂七魄俱被这股子舒迷震散了,正当想抚上阿惠腰肢,突然睁大了眼,满口血污争相拥了出来,原是阿惠在他身上起伏间,抬手便抹了他脖子,噗嗤一阵血线喷溅,那跛子挣扎污血,嗬嗬喘气要把阿惠摔下‘身,阿惠夹住他腰,将其右手钉在床上,这跛子临死前好一顿扭曲,如一条定了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