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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日打不死我,以后你也打不死我,我会活得比你长,比你好,你个老不死的!”
阿惠狠狠啐了一口,和了血沫吐了阿爹一脸。
暴跳如雷的阿爹怒吼拿鞭子来,惊了一家的人,东娘子便是跪下求了,他阿爹也是打定了主意,如了阿惠的愿,打死一命算了!
阿惠如何愿意任他打死了?也是不服软,与阿爹争相推搡起来,东娘子是帮了谁都不好,一边是拦着阿爹,叫阿爹息怒,一边又是拦着阿惠,叫她服软认错。
可谁服?
阿爹推开东娘子厉声道这家还是他当家做主,你若敢拦连你也打!
“我劝阿姐还是省些气力罢!”
阿惠不冷不热说了这么一句,径直回了房,凭那阿爹如何叫喊,如同那耳边风扇扇便没了。
稍晚片刻,东娘子敲响了阿惠的门,问她可能让自个进来。
阿惠叫她进来,却是板着脸阴笑:“你如何来了?”
东娘子闪神片刻,到底收拾了一片烦闷,笑道:“你这是什么话我来看看你,你也不准了么?”
“倒不是不准,却是怕你害我。”
“如何害你?”东娘子问,阿惠别过脸,什么话也不说。
她上前来碰了碰阿惠的手,坐至一边,“日后你有成算了没?”
“成算?”阿惠讥讽道:“是想看我几时死的?”
她皱眉:“你是我妹妹,怎么会盼你死?我只想告诉你,无论如何我都想帮你,我生怕你伤心,一时想不开做出什么傻事来!”
“傻事?死么?”阿惠一咕噜翻起身,拿眼瞪着东娘子,“您放心,你们盼着我死我也不会死的!哦——我知道了,你愧疚!想来帮我?”
哼!阿惠冷哼,“你既想帮我如何不为我说门亲事?”
“亲事?”
“自然!你本就明白跛子与我这门亲是如何来的!你拿我当妹妹却不该由着阿爹作践我!我自是恨你的,可你到底还是我阿姐,如今我给你的个机会,若成了,这事往后便一笔勾销!”
东娘子忙道:“我省得,这事是我做的不对,不敢违背阿爹却叫了你伤心,你要说谁的亲?”
见她问了,阿惠勾唇:“自然你也认得。”
“认得?”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那日陆雪背我至医馆,左右都晓得我已被侮辱,如何能嫁了跛子?可我虽没了清白,可到底也是个待嫁女郎,若不嫁人日后能有什么好的?阿姐既疼我也该为我想想,这事可是我的错?是我叫它发生的?我还年轻,不能这般蹉跎了,虽不知是被谁侮辱了,但陆雪背我,我当时衣衫不整的,也算是有了肌肤之亲,他与我倒也相配,他无父无母的,入了我家来也算多个依靠了,此事不算是两得的美事么?”
听完这话,东娘子大骇,便道不成,“你是想得好,可他呢?你以前做的荒唐事!害得人见你就跑,你连道歉都不曾说一句,还想着这事,他如何能答应!便是他一时心软应了,那陆大哥呢?他可是带着陆雪的人,陆雪得要叫他一声兄长,就你那些事打死了陆照阳也不会让你进门!”
阿惠也不怕眉色一挑:“那好啊!明儿我便往村口那井里一跳,即刻把我淹死了也不嫁那跛子!”
“阿惠!”东娘子求她,“除了这个,我什么都能帮你!”
阿惠倒回榻上,只把被子一掀伸了懒腰:“哎——说了半日,我也乏了,阿姐请回罢,除开这个我别的什么也不要。”
东娘子摇摇她,她不动,闭眼真是睡着了般,没法只得先离开。
阿惠此话并非说了玩的,这二者孰高孰低一见了便知,哪怕从前是几番厌恶,还盼着人死,可到了领要关头,若是能活命,能解脱了苦海,凭他是谁,过往如何,也能拿了来用。
她盘算好了,这陆雪脑筋不灵光,稍骗骗便能上当,好哄得很,正是如此也好拿捏,未碰过女人就像没了指南的船只,只能凭着人骗,只待她使了劲勾上一勾,手到擒来,不愁将来了。
如此想道阿惠便殷勤起来,奶娘听了她说要学做吃食,还吓了一跳,却又不能不教,论理奶娘是尽心尽力服侍了,可架不住人说的,阿惠改不了那好吃懒做的脾性,沾了点水罢了,便没了劲,一盘糕点她只做了两样,擦手与装盒。
奶娘直摇头,已是无话可说。
阿惠打听了阿雪每日的去处,今儿碰巧赶上阿雪休息在家,那陆照阳却出去要到晚上才回村子,她心中一喜没了那煞神可不是得天独厚的机会么!
整了整衣裙,敲了门,阿雪一见了是她,门也不敢开大只靠着缝问道:“你来做什么?”
“自然是来谢谢你的。”阿惠一脚迈进硬是挤了进来,“我还带了点心来。”说着便要往阿雪怀中凑。
阿雪哪里见过这阵势,到以为是阿惠新想出来的法子,要害他,说他是登徒子,连忙摇头摆手说什么也不肯收,后退了几步,生怕碰到阿惠一片衣袖,她就能喊起来道非礼了。
阿惠暗骂他到真不识好歹!可面上还凑着笑,追着上前两步,阿雪那是起了浑身疙瘩,心也要停跳了,窝里的鸟儿啾啾鸣叫,一瞬炸开了毛羽,鸟喙也做了准备,只要这阿惠一动作便要张嘴啄人了。
阿惠见他实在不收,绷紧着身怕得跟个什么一般,果真是没见过世面的,这点便吓得失神了,日后可有他好受的!
“既如此,我也不逼你,你收下这个我就走!”
“行罢。”阿雪想了想接过那食盒,却不想碰到阿惠的衣袖,连忙撒了回去。
阿惠脸色一黑,刚想作了以前模样泼辣骂道,却又转了脸,如今还指望着他呢,千万不可骂没了。
好容易人走了,阿雪忙松一口气,趴在篱笆边看了几遍这人是不会杀个回马枪了,立马拎了食盒,将那些糕点扔到了屋后一片废草,一点也不敢沾,过后又连连回头,生怕被人瞧见,生平作了这样一件坏事,头次既新鲜又害怕,跑进屋里好久才平复下来。
此事隐去不说,陆照阳也不晓得。
到是后来听说了,原来这阿惠在家找阿雪,算准了陆照阳不在,直冲冲往着阿雪,连酒肆也不放过,阿雪做了噩梦,梦里都是阿惠提刀砍他的,哪曾想失了算,才下了铺子阿惠便等着了。
阿惠上前来,这么多人眼瞧着连手都勾上了,凭他后头怎么甩开,已是心里不约而同有了成算,原是这般回事。
阿雪气得脸也红,心也涨,谁知这阿惠是什么疯,吓得够呛。
刘哥护着阿雪,瞪眼唬道:“我可警告你,少在这干这些没脸没皮的事!以为我不知道呢!你那些龌龊事干了也不心虚!还敢在咱们面前晃悠,你再来我第一个揍你!”
“要你这般护着?”阿惠瞥了两眼,见两面的人指指点点,真是此般成效,再过几日,炖炖这火候,便是成了!也不多看两眼,抬着下巴极轻蔑地走了。
刘哥挠头不思其解:“这是被我吓跑了?”
阿雪垂头想道这阿惠还会来的。
可他等不来阿惠却等到了陆照阳,一个人在家等着呢,阿雪连个地都没得逃,便被圈住了,直逼他将近日的事说出来。
阿雪闭着嘴偏是不说,心道难道要讲出来自个如何被个小女郎轻薄吓得噩梦连连么?想也是羞煞了人,更有叫了别人碰擦了,虽说了不是自愿,却是心里有了嘀咕,叫了他听到,可不知怎么气了。
陆照阳自是有办法磨他,打从以前阿雪便没赢过,哪次不是哭着讨饶,这次也是,哭得眼都涨了,一抽一抽的,是伤心的又是他作弄痒的,含了一包的泪,屈服了,认输地说了那些事。
陆照阳面色变了三番,最后竟是笑起来,等着阿雪裹着他一道进了被窝睡了,至了清晨,阿雪未起,陆照阳已敲了东娘子家的门。
他涵养了一晚,到第二日才发作,怕吓到阿雪见了这穆冬尖刻模样,当着东娘子及其阿爹面将阿惠所言所行如何轻浮历数干净,这阿爹一面气得发抖一面是恨陆照阳如何说了这些事,往日里可没少帮衬他!
阿爹拿话压人,明白到明白,不怪了人上门讨理,可这陆照阳受了他恩惠,便不该这么做!硬是道这一巴掌拍不出响声,二娘虽然不好,但也是有了婚约,难保不是有了什么才做了这事!
陆照阳只冷笑瞧了他满目愁容白发,怎么维护如斯颜面,却不知这颜面早在这春来发枝,随风而来的青虫嘴里吃掉了。
东娘子追了出去,他阿爹糊涂,半辈子都放不下一个面子,才胡言乱语了,求陆照阳这事便烂在肚子里,留了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