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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再想一遍。
“不过我见邹郎君对您是极好的,既是兄妹哪里有隔夜的仇呢?”
“又是陆郎君教你的?”
阿雪忙不矢点头。
这会刘哥打了水进来,问道:“院子里何时多了口井?便利了不少啊。”
“是陆照阳请了人弄得,还是东娘子介绍过来,因是熟人还少要了我们银子。”
“有这好事?”刘哥羡慕不已,嘟哝说早知他们院子里的井就找东娘子帮忙寻了人来弄。
“看来这东娘子倒是个热心肠的人。”
刘哥将鱼放进水里,回答真娘:“那可不是,娘子是外乡人不知道,东娘子一家是咱们这的大好人,虽说是富户,但也没拿权势压咱们,谁不敬重?现今都靠着东娘子打点上下,等着那幼弟长大好接过这个家。不过——”
“不过什么?”真娘来了兴趣。
“他家有个不省心的二娘子,小小年纪歹毒得很。”
“这倒奇了,既是年纪小,怎么又歹毒了?”
刘哥随口一句怎么不是,便将那时阿惠如何欺负阿雪不识字,诓骗他的恶事说了出来,还倒打一耙,害了陆照阳挨了板子。
“如今已是适婚年纪,没个媒人上门提亲的,那般粗鲁嚣张的谁敢要?”
刘哥说起兴头上,恨不得将那阿惠做的罪一一说出来,还叫真娘为阿雪评评理,阿雪忙拉着刘哥,道说这些事做什么?
想刘哥不知,自个却知道这些事哪里能讲给真娘这般身份的人听,怕污了耳朵。
刘哥当真不知真娘是谁,阿雪又没细说,还奇怪怎么了,阿雪道:“虽说她是不好,但老说她咱们也显得不大好。”
刘哥嗤笑说他跟着陆照阳读书,读了许多道理,他们是不懂得,只知道那阿惠就不是什么好的,怎么说不得了。
真娘低头轻笑了两声:“好了,不过是无聊才听的,我倒也没什么,只是竟不知道这样的人家有这般的孩子,觉得十分可惜。”
刘哥得意地瞧了瞧阿雪,“反正啊家家户户都有那些个不肖子孙,咱们穷的有,那高门大户更不必说了!”
“刘哥!”阿雪气急,忙道:“说什么胡话呢,咱们议论什么,这雨小了些,你还不赶紧回去给爷爷熬鱼汤补补?”
说着推着他出去,刘哥提了鱼翻了白眼,叫他没良心的。
赶走了人,阿雪搓着袖子,诺诺道:“刘哥是个心直口快之人,还望娘子不要往心里去。他不知道您是什么身份的!”
见他惊慌如此,一是为了朋友,二是顾虑着她,真娘哪里生气,越想若是阿兄能有阿雪半分懂事贴心是好了。
“你别慌,我也知道我兄长是个什么性格,好不了多少,那位刘郎君说得不无道理,不肖子孙哪里都会有。”
阿雪摇头忙道:“可我觉得邹郎君并没那般坏,至少他对我这样一个人也没又打又骂瞧不起的,我……”
真娘见他这幅急着要替邹郎君说话的模样,心里一时暖一时酸,他哪里晓得兄长愿意与他说话是看了陆旦的面子上呢?
便是自个也是因陆旦才晓得阿雪的。
“你心里善良,连我也比不过你。”说着从荷包里拿了两个金锞子给他,阿雪缩着手说不能拿,真娘定要他拿了:“这卖不了钱,只是家里给小辈们新年把玩图个吉祥的。”
阿雪瞧了瞧手心小巧的两个金锞子,做的形状是个蟾蜍,上头还攥了两句吉祥话。
真娘道:“这雨小了,我也该回去了,阿雪,我这般叫你,望你日后与陆郎君好好的,可千万不要和我一般跟兄长天天吵。”
阿雪眨了两眼,道:“我自是不会的,可您是怎么了呢?我还羡慕你们二人兄妹感情呢。”
“哪会呢,关系再好感情再深也会吵的,吵小的或是吵大的,可千万记住别吵散了。”
☆、49
吃罢早饭,真娘便觉得有些头疼,说去房中歇息,邹郎君想要说些什么,却见妹妹冷若冰霜的脸,一眼都欠奉,登时也生了气,想他这几日赔脸作笑的,却丁点好处也不曾得到,还与他这般甩脸子,邹郎君轻哼一声,心道凭她去罢,左右还能管死了他不成?
因此这二人便是连句话也说不上一声,往常好歹邹郎君软和,如今也学了真娘跟个冰块似的,哪里像兄妹,倒像是仇人一般!
真娘歪躺在榻上,问婢子那阿惠可有乖乖的吃药。
婢子回道:“自然是不疑有他,都吃了,厨房送过去就说是郎君送的补药,说她日日服侍,也该调养调养身子不能累着。她一听啊喜得道了好声谢,看那模样真以为是十拿九稳,要进咱们家去了。”
真娘好笑一声:“她要进也不知够不够得上。”
“以婢子瞧娘子尽可放宽心,这药是最妥帖的,保管她怀不上,日后就算被赶走,也不会惹出大乱子来。”
婢子倒了茶递与真娘,又道:“娘子还是身体为要,那阿惠不过是秋天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待回了都城,谁还记得她?”
真娘笑笑,轻抿了一口,这时外头有人传话,说外头有一娘子想要见见真娘,还是那阿惠的姐姐。
“这到奇了,不去找她妹妹找娘子做什么?不若打发了去罢。”
真娘略想片刻,叫人带了东娘子进来,就带她到房里来,切莫叫人看见。
只等了一会子,那东娘子便进来了,真娘想倒是比她妹妹好了不知多少,让她坐,婢子奉茶。
“东娘子爬了这么会山也累了,吃些茶润润。”
东娘子吃了一口,仍端坐在原位,并不乱瞧一分,真娘内心称赞,想倒是个簪花美人,怪道这里的人都敬重,眉宇舒朗,只那阿惠若能学得半分,也不会讨了人人的嫌,指不定自个还真会劝着兄长带这阿惠回去暖暖床榻。
东娘子有事,要将阿惠带回去,因那前几次搪塞,带不回人,便想着今日来怕也是空手而归的命,想着既是阿惠在这是陪着真娘的,不若直接与真娘说道,兴许还有些用,阿惠总不会连真娘的话也不听。
可怜东娘子至今还闷在鼓里,信了这邹郎君的鬼话,还盼着阿惠多与人学学,未来也有盼头。
“我此次来是想请娘子您帮个忙。”
“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
“是家中一些事,家父已打算给妹妹阿惠议亲,倒有一个合适的人家,虽说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我也想让阿惠亲自见了,若是不喜欢也好再找找,只前几次来都无用,便想求娘子帮个忙,您的话阿惠想必是听得的。”
真娘正想冷笑一声,说你这个妹妹胆子大心也大如何听我的,可转念一想这议亲,可不是趁此机会将人扫地出门,免去祸害的好机会?
因此笑道:“这有什么,跟我说一声我定会帮你,议亲大约是什么时候?”
“就是后天了,今儿带她回去,明儿好好打扮一番。”
“好,我便应了你,保管你今日回去能带回她。”
真娘唤婢子请了阿惠来,磨磨蹭蹭片刻这阿惠才过来,真娘见不得这般孟浪,瞥眼看了东娘子,心里同情,这姐姐还关心着妹妹,却不想这妹妹早已不是完璧之身,待嫁了出去还不知怎么丢人现眼,这好好的清白名声也一并毁去。
可却是不管她事了,倘若他们家教养再严些,也不会出了这么个人来。
真娘唤了一声阿惠,携了她手,阿惠受宠若惊,惊了一下,这真娘从未喊过她一声名字,还泼水侮辱她,如何变了个人?
阿惠正要开口,真娘先行笑道说这议亲的事:“怪我的不是,想着有人陪我,却不知你都要嫁人了,如今你姐姐来亲自与我说,我也不好阻了你的好姻缘,今儿就收拾收拾,跟着回去,好好瞧瞧未来的夫君,婆婆。”
又不等摇头,暗自压了阿惠,叫她不得说话,还吩咐了婢子备着一些礼,算是这些日子以来陪着的情分。
只四两拨千斤的,便将阿惠的路堵死了,她本就是存了心苟合不叫人知道,如何当面发作说不愿意?必是要问原因的,可思来想去她又没病没灾哪有什么理由蒙混过去?
不一会这婢子便带了好些人进来,各自一份礼,一些金银钗环,头面首饰,几匹布,并胭脂水粉的,真娘道匆匆来了这也没什么好的,比不得旧时家中,还叫多多担待。
“便全了我的心意,当做阿惠成亲的礼罢。”
东娘子笑了笑,谢道:“娘子好意,只是收不得。”
“哪里收不得,她在我家也是尽心尽力,家中上下无比敬佩她的,如今要嫁人了,不能这么空手回去。”
真娘说道,便从礼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