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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雪问他好不好,陆照阳点头说好,抱住阿雪,他捣乱,也要缝上这么一针,阿雪摊手给他,眼见比上头平整的歪出去的那几针,十分滑稽可笑,一会两人便都笑倒了,一条歪了的线,也不知怎么惹到他们笑了,衣裳乱了,倒在一块,笑着笑着便亲上,阿雪一动,针戳到了手,冒出小血珠,陆照阳含嘴就裹住,潮热的一根,阿雪鼻息不稳,从耳尖到锁骨,从饥缠到饱食般的餍足。
春`宵千金,屋外虫鸣小了,星子月光大盛。
(回来啦!事情办得顺利,心满意足,可以开工啦~
回来第一更,用甜蜜的日常开始~)
☆、另一方小世界的陆旦和阿雪小番外
众人皆知陆旦有个小侄儿,是从旁家抱养回来的,拿正儿八经的儿子来养,未来陆旦死了,就是这小侄儿继承家统。
外头常能听见关于陆旦的风声,一些陈年老调嚼不烂的事,还有新添的,挡不住那些个新鲜的眼,总有那么一两件挂在嘴上,终日不议论上两回,好似就跟没吃饭一样。
这陆旦未娶妻,依他家世,争先恐后的小娘子要与他,可这正经人家却又避之蛇蝎,就因陆旦别的明白利害,却只一样不好,跟昏了头丧了魂一般,被个不知哪里来的小玩意勾走了神志,连家也不成了,整日的与其厮混在一道,更有传闻的这陆家的仆役都要叫那小狐狸精郎君,得要恭恭敬敬的。
也不知前世里修的什么福,竟叫这小狐狸精攀上了,从此飞黄腾达了。
都城的小娘子们咬碎了牙,暗地里恨得这是牙痒痒!这可叫什么事!出身好的到被个贱种爬上了头,一口恶气咽不下,就等着看笑话,看其招了人厌后如何落魄不堪。可等了许久,落魄到等不到,却时常传进耳朵里听见那陆旦是越发如何宠爱那小狐狸精,以至于婚不成,孩子也是为了堵家中人的口,猛然一日抱回来一个婴孩,便是交代了。
这一出闹出来不知给口中的小狐狸精招惹了多少非议,思来想去这些年里头,他竟然还好端端活着,没被咒死,也算是福大命大。
到了最后,他又不知成了多少人艳羡不已,嫉妒不已的对象,试问这世间可还能找出这么位用情至深的人来?
众人想是没了,这风流倜傥的无边才子也就百年出个一回,更何况用情至深的情种呢?
一年年又一年年地过了,风波过了,众人也忘了当年是如何地嫉恨,偶然提起,满口中皆是叹息羡慕,那些恨嫁的小娘子们也随着飞逝的时间嫁了人,有的生了孩子难产死了,有的生了孩子,夫君却死了,有的孩子也没,夫君花天酒地,整个都城中,竟找不出还有什么叫开心的事了。
那抱回来的小侄儿也一年大似一年,先头还只是一个襁褓里哭闹,只会吃奶的婴孩,后来渐渐会爬,学会了翻身,走路,再后来跑得比奶娘还要快,满屋子里谁也抓不住他,他一趁着人不注意,便往外跑,还要爬树,撵狗,也就在陆旦面前老实了,不敢造次。
奶娘和服侍的丫头小子们摇头,不知怎么偏蹦出来个混世魔王来,院子里头那位可叫一个端静,比府上的娘子夫人们还要静些,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怎么学了一身的调皮劲来!
这日又是跟在身后,奶娘和丫头们只在身后叫着端哥儿的乳名,一个个跑得气喘吁吁,端哥儿一个劲往前跑,回头朝奶娘他们吐着舌头,掰着鬼脸,身形一闪一跳,沿着长廊跑到院子里。
好难得阿爹不在的日子,早前因欺负了教念书的先生,就被罚了几日抄书,减去了点心,乍一少了这么一顿,端哥儿每日都觉得不饱,可因陆旦还在家,他不敢造次,老老实实地领罚,待陆旦一走了,前脚刚跨出门,端哥儿头也不回扔了笔,撒了鞋,撒丫地跑。
他躲进院子里,叫奶娘丫头们找不到,甩脱了人,他偷看了一会那些人急切的模样,越寻越远,心中得意洋洋的,可让烦人的走了。
端哥儿回头,打量这院子,院子种了不少石榴,如今正是石榴开花的好辰光,热热闹闹开了一股子艳丽气,端哥儿知道石榴只在这有,是他阿爹为了那人种的。
那人身子骨不好,在端哥儿有记忆起,家里唯一起的药灶,源源不断定时定日的会诊,定是为了这院子来的。
端哥儿自个也好久未见他了,还是前段日子端哥儿九岁生辰,那人送了端哥儿亲手做的一件衣裳,那衣裳陆旦要他在生辰日穿着,也不管活计是多么普通,甚至一般的丫头都比不过,那日端哥儿便穿着这件衣裳过了一日。
端哥儿知道,明面上他是阿爹的养子,未来这整个陆家的继承人,可论起地位,确实比不过这院子的主人,但凡这些年那人对他有过一丝不满,隔日他必会被陆旦以别的名头送回他亲生爹娘身边,再不召回。
端哥儿讨厌那人,因他的缘故,他被笑话没娘,丢了脸,还时常胆战心惊怕被抛弃了,可另一面,端哥儿是小孩,小孩最明白谁好谁坏的,他心里又知道院子里的那人心地好,新衣裳是他熬了几夜一针一线做出来的,端哥儿看见生辰那日陆旦离席,放不下发了热的那人。
他还晓得自个闯祸后,之所以被罚的轻,重重拿起轻轻放下的缘故,皆是那人从中周旋,免去不少他的皮肉之苦。
他一个小孩子,还未多大,竟也尝到了爱恨之苦。
他对那人,总有说不清楚的孺慕之情,那人若喜爱自个,却为何不肯抱抱自个,若真将他当孩子看待,为何不时常来看他?让他过来请安?
端哥儿走近几步,窗户半掩着,他略微垫脚探身便能看到里面,都是五六月的天,那人还穿着夹袄,想是才刚醒来,半梳着头,丫头服侍他在榻上洗漱,厨房送来清口的精粥,新做的下口小菜,还有三碟点心,两盘甜的,一盘咸的,那人胃口不大好,身旁丫头在劝他,说新做的点心可是郎主专请了新的掌厨,知道郎君您爱吃甜的,好歹吃上几口,待郎主回来,也好放心了。
那人听了,果真拿了起来吃上几口了,随后笑了起来,端哥儿眼也不眨,目不转睛地看,那人笑了,从未有过的,端哥儿都没见他对自个这般笑过,都只对阿爹这样,如今连个丫头也能见,偏他像是个外人,连个丫头也不如!
再见不知说什么悄悄话,声量压得很低,端哥儿侧耳都听不大清,只见屋子里的人说说笑笑的,想及在这可怜至极,在窗下跟个偷听者般,端哥儿眼一酸,鼻也一酸,一阵风过,端哥儿鼻头痒,打了个喷嚏,惊动了屋里的人,丫头警觉道谁?
端哥儿忙躲至一处隐蔽草丛中,不叫人发现,但见那丫头张望,不见人影,回头道许是什么猫儿的经过。说着便将窗关了。
端哥儿使劲瞪着窗,要穿个洞,心里一股子不是滋味的滋味,一个小丫头都敢说他是猫儿了!
他越想越伤心,他打了个喷嚏,如何里面的人听不出来,那人为何不担心他会不会病了?
他胡搅蛮缠地想,一会是恨死屋里的那人了,却不知是端哥儿自个蛮横脾气,怪不得别的人,哪能知道他来,知道他在窗下?
他更不知道来之前,那人早问过了丫头,小郎君在哪?
吃完了饭,那人私底下替他抄的半本书还未送过去。
端哥儿伤心极了,想他一个人孤零零在这里,阿爹不过是为了那人才抱养了自个,如此来看,那人是不喜欢自个的,迟早有一天他会被送回去。
既如此,当初为何要选自个?选一个不讨喜的?
他越想越气,既然总有一天要被赶走,还不如他索性乖乖地收拾了包袱,自个家去算了。
府里众人哪里察觉得到这混世小魔王突如其来的伤心与决议,更别提他一个小人,竟不顾面子,胆子大到翻墙爬树出去,摔了一嘴的泥,竟还觉得从此自由了,不烦别人的眼了。
他这一走,带了个小包袱,初初拿了脚站在宽阔大街上,方知一股害怕,与从前在马车上所见所感不一样,好像这不是他生活了许久的土地,外头的人都看他,却又十分冷漠地挪开眼,最后像阵寒风似的一个个经过他。
端哥儿跳着兔子似的,打着气走,他不认识他原来的家在那,他一出生就被抱走了,只知道是在另一条街上,不算是很热闹的地。
他打算问问人怎么走,问了好几人,都因他是个孩子还没开口就摇头说不知道,随后很怕他一般,匆匆走过。
后来是一位上了年纪的老爷爷说带他去,端哥儿点头跟着走了,